时渃…这也是看她可怜!
便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却听楚书溪呼吸越来越平稳,越来越平稳。
这该死的家伙,不会睡着了吧!
时渃感觉自己的脚要麻啦!
正想给她个脑瓜崩,像她平日里对自己一样,让她清醒一些,手刚抬起来,楚书溪便睁开了眼睛。
看着在灯光下,晶莹如玉的手指,楚书溪的目光,移在了时渃的脸上。
她整个人,在灯光下,仿佛都在放光,明明是魔,看起来却像是神仙姐姐一样。
楚书溪说道:“时渃,你愿意出沃弗惢实验所么?”
出去?
时渃眼睛快比那灯泡还亮了。
看那蓝色的天空?感受那凛冽的寒风?听那树枝吱吱招动?嗅那没有消毒水的雪后的新鲜空气?
还可以去追兔子?逮野鸡?
那一口鸡毛咬在嘴里…
不是,不是!
这想法怎么越来越下道了。
“或许这次出去,也没有那么有趣。”
楚书溪提前给时渃打起预防针,“也或许,这次,会有很多人观赏你。或许…会有人用闪闪的灯光照射你…”
楚书溪不想看她失望,重新闭上了双眼,“或许…依旧会有人用言语折辱你。”
“或许,还有很多的或许。”
“你需要戴着脚铐,穿着西装,打扮的利利索索。”这是股东会,楚书溪最终能为时渃争取到的,最少的伤害。
“必要时候,还需要表演出,一幅很伤心的模样。”这个楚书溪相信傻丧尸能做到,毕竟她是演员。
楚书溪道:“我要带你参加,杜院长的葬礼。”
时渃看着楚书溪长长的睫毛搭在眼眶,眼眶之下,是睡眠不足留下的一片乌黑。
她的面色苍白,气色也是极差,此时看起来,是这么脆弱易碎。
她…再次没有经自己的同意,替自己应承下什么了吧。
正有此想法,楚书溪睁开了眼:“你愿意么?如果不想,不喜欢,或者是有一点点的抗拒,都可以,不用去的。”
但…那或许是她废了很大的代价,替自己争取下的。
时渃找不到自己不去的理由,却是开口问:“你想让我去么…”
“我…”
楚书溪看着时渃唇角挑起的笑容。
哪怕违心的说出不想,她也不会信的。
楚书溪觉得,时渃总是能够一眼看透自己。
楚书溪点了点头。
时渃嘴角的弧度,弯的更大了。
“既然是你想,那我便去。”
她伸出手,抚平了楚书溪额间皱起的眉头。
时渃的长发,茉莉花香还没有淡去。
在楚书溪的脸颊,滑来滑去,滑来滑去。
“但你要记得。”丧尸黝黑的眼里,再次浮现出一丝狡猾,“这是你欠我的,总有一天,你要都还给我的。”
昂视着时渃的楚书溪,一愣。
这个丧尸,可是越来越会讲条件了。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在商言商,可是让她学的会会的。
想至此,楚书溪也是不由笑了起来,“我家大业大。”
时渃冷哼一声,“我不要那些。”
“那我还剩什么?”
楚书溪面上浮现两抹可疑的红晕,“怕也唯有剩下这一副身子,任君享用了。”
话音刚落,时渃道:“我要你女朋友。”
???
“哈?”
时渃是发现了,楚书溪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却偏偏受一些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喜欢。
“到时候你去勾引,我去下手!”
???
玛德,该死的臭丧尸!
“杜豆兜这种,不行,太单纯了,我不想伤害她。”
楚书溪拳头硬了,自己魂不守舍这段时间,这傻丧尸脑子里是塞驴毛了么?
楚书溪看的出!她是认真考虑过了!
傻丧尸不该拥有的嘴,还在狗言狗语,叭叭说着:“不用太多,两三个就可以。”
她还想要两三个???
楚书溪伸出了双手,圈住了她的脖子,便吻上了傻丧尸喋喋不休的唇。
公子…小女子一人,还不够么…
作者有话说:
两鸡蛋:???
又没我们什么事了是吧???
不用被吃掉了是吧???
鸡蛋没人香了是吧???
第33章 一个演员的素养
杜郁环葬礼当日。
楚书溪穿着林青萍精挑细选的正装,正打理着衣领,便见镜子里,身后的时渃像猫拍黄瓜一样,厌恶的挑了衣服一下。
楚书溪眉毛一扬,回身看她,“怎么?还不穿上?”
时渃刚冲完澡,在床上抱着双腿,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楚书溪,呲牙咧嘴的。
“我…不喜欢将自己捂得黑黑的。”
那讨厌的表情不能在明显。
楚书溪不由觉得好笑,将被她丢弃的衣服搭在胳膊,理了理上面的褶皱。
“那你想穿什么?”
时渃垂头看了看自己放在枕头边的迷彩服。知道若是说想穿这个,楚书溪万万不会同意,只是…穿什么好呢?
时渃想起了第二次见楚书溪时,她搭在自己肩上那套深蓝色条纹的外套。
那时…那件衣服…感觉很温暖。
时渃下了床,噔噔噔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边的柜子里拿出那已经褶皱到不能在褶皱的衣服。
楚书溪看了一眼,以上边的褶文数量来讲,穿是不可能了。
她今天的任务是将这丧尸打扮的光鲜亮丽,不用说看着多么花枝招展,起码要像个人样,不能太邋遢。
但也不得不说,这傻丧尸审美水平还可以。那外套确实比楚书溪手里的黑西服好看,还属于深色系,也比较适合在这种场合穿。但现在去买这种衣服风格,更是不太可能。
于是楚书溪摇了摇头,当场pass掉。
时渃瞬间兴趣索然。
她重新爬上床盘腿坐着,撑着脸颊扫视一圈,最终决定…
“我要穿你身上那件!”
???
楚书溪看她手指直指自己,颇有初次相见,自己说出“我,想要她。”的霸道之气。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楚书溪乖乖脱下了外套,伸手递给了她。
可这丧尸,依旧保持刚刚姿势,并不满意的模样。
楚书溪…
不为所动,装聋作哑。
时渃怎能如此轻而易举放过她,再次下了床,伸手勾住了她的衣领。
楚书溪看了一眼,继续装聋作哑。
果不其然,只听时渃道:“不不不,楚董,里面这件…我也要。”
说着大有你不脱我就动手去扒的架势。
楚书溪…瞬间头大。
因有求于人。楚书溪需要时渃帮忙,演完这场戏。只能认命的将自己穿好的一切,脱给了时渃。
看她系着衣扣得意洋洋的模样,楚书溪恨得牙根发痒,却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打理好了一切,将时渃那乌黑的长发修理的工整。两人一路出了实验所,上了老李头的车。
抬眼只见这可恶的天气灰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偏又下不下来。
使本就致郁的人更加致郁。
天气的好坏对时渃没有什么影响。只是温度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凉。
时渃坐在车上,时不时动动车玻璃,时不时动动车坐垫,像个好奇宝宝。
要知道这玩意对她来说确实是新鲜,她出去演戏时候,可是五花大绑,没现在这待遇。
当然,这也是时渃第一次,在没有看守的情况下出实验所。
但要说这次外出,让时渃最为反感的,还属是脚上带的那个电子脚铐,编程是在陈倾辞的描述下按照时渃的情绪度调配的。
大概就是…只要她太过兴奋,从脚上便会传来一阵麻酥酥的电流。实际,已经不只是麻酥酥了。
所以时渃多少还是收敛了点。
实在忍不住时候,就像只傻狗一样,将头探出了车窗。
老李头忍不住从后视镜看她,这倒是他这么大岁数来,第一次看丧尸。
突然就觉得报纸上的新闻写的有点过分吹嘘它们的恐怖了。
现在的时渃整只看来,就是个憨憨。
老李头正在脑子里为丧尸重新下定义时候,便见身后来了个大货想要超车,赶忙说道:“楚董,快把她拉回来!”
楚书溪这会儿正闭眼假寐,任由身旁精力旺盛的时渃胡闹。
一会儿对于她来说,可以算是一场恶战了。
虽之前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过舞,不惧场。但从记忆里略微一搜索,便能得知了现在记者的八卦与犀利程度。楚书溪并不喜欢闪光灯打在身上的感觉。
另一个自己也不喜欢,但她每次,都是露出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淡定从容的应对着一切。
楚书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做到跟她一样不慌不忙与吊儿郎当什么都无所畏惧的模样。
当然,暂时撇开公然与其他O眉目调情那一些乱档子事。
此时听老李头提醒,楚书溪一睁眼,便见时渃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正在用“脸”兜风。
而后方来的大货速度丝毫不降,只是在用力按着喇叭。
楚书溪吓得后脊都冒了冷汗,这时她倒是眼疾手快的抓住时渃的衣领,将她拽了回来。
时渃“嗷呜!”一声,感觉格外的爽。
意犹未尽。
楚书溪看着她脸上被风与窗外也不知是雾气还是蒙蒙小雨打的凌乱的发,倒是可惜了自己为她打理的那么细致。
正要开口训斥,对上她那副兴奋的眸子。
血压…好像缓缓降下去了。
楚书溪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突然便产生了好奇,“如果…我是说如果…”
时渃疑惑的等着她的下文。
“如果,你半边身子被车铲去了,还会…复合么…”
楚书溪眼看着她那股子兴奋的劲,渐渐转换为平静,随着自己所说的话,逐渐变成了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楚书溪瞬间后悔问出这么憨批的问题了…
她摸了摸鼻子,看向两边道路。
老李头却竖起了耳朵。
会么?
会么!
**
到了目的地,果然有不少的记者探头探脑。
老李头已经打开了车门。
楚书溪搓了搓手心,正要伸手扶时渃出来,便见她已经伸出了修长的腿。
西裤将她的小腿衬的比直。
再然后,她便如超模一样,弯身出了车。
时渃看了楚书溪探在眼前的胳膊一眼,并未像之前说好的一样,伸手攀上,而是将双手,休闲的插入裤兜。
一阵微风,吹动了丧尸掖在耳后乌黑的长发。
西服之内,那层浅V的衣衫,衣领稍稍抖动,太过相得益彰的衣服,衬着那洁白的琐骨,跟月牙儿一般。
楚书溪余光看了一眼,不禁被吸引,却也是唇角一挑,看着时渃的背影,任由那臭屁的丧尸进入状态,开始演戏。
自己怎么能输的过她呢。
楚书溪拿起挂在衣兜上的墨镜,戴在了脸上,遮住了近几日略显疲惫的容颜,紧随她之后。
两人像走秀一般,步入了墓园。
便听人群里有人议论道:“喂喂喂,你们知道刚刚那个看起来很飒的姐姐是谁么?”
“楚董又换新欢了?”
“那哪里是什么新欢,不是《古墓丧尸》里的演员么?”
!!!
《古墓丧尸》刚开始宣传之时,凭借着高超的影片剪辑,确实是引起一段时间的狂潮。
所有人都在期待这部电视剧的上映。
可上映之后一连几集的丧尸救人类,却未见另一个女主,难免让人有些疲惫。
甚至是收获了不少的谩骂,搞不懂编剧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时有的人已经弃了剧,有的人却被剧内,那个初出荧幕,却将人物情感揣摩的细致入微的演员帅到,尤其是那如行云流水的动作戏,还有那隐忍而又落寞的情感宣示。很多人都在搜演员到底是谁,可首页第一的“梁香君”,却是在那剧中翩翩起舞小小花魁的演员名。
这时,便有人怀疑,这小花魁,便是另一个女主了吧,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剧里与丧尸的互动,CP感也是拉足了。
毕竟…那天晚上她们前戏可是做的超足了…
这一下,冷掉的剧又回暖了,只是迟迟不见下一集。
“是那个名叫梁香君的么?”
“不是啦,那是剧里的小花魁啦。”
“那她是谁。”
“不知道啊,没人查到她的名字。也没人查到她的住址。每每演完戏,她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有人开玩笑道:“原来,是楚董金屋里藏的娇啊!”
顿时引起一片笑声。
后到的林青萍听到此,一个目光扫过去,记者群瞬间安静了很多。
人群里,便听一道阴恻恻的声音:“你们查不到是有原因的,有人说她是本色出演。你们可别被她迷倒了,别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实际可是丑陋邪恶的丧尸。也不知道楚董是被下了什么药,非要将她从实验所里带出来。”
“啊?”
“是啊,她是沃弗惢实验所的实验品。”
众人小声议论起来,“听说,沃弗惢实验所的院长,杜郁环,还是被她害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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