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书溪偷偷指尖留了个缝隙,见时渃已经下了水,墨黑的长发已是打湿,一缕一缕的贴在肩上,衬托出那白皙而又光滑的美背…
楚书溪咽了口唾沫,心脏乱跳,记忆里,那一夜,她的手指曾经触摸上过,企图在上面留下一道又一道指痕。
楚书溪赶忙背过身子去,浴室内热水蒸汽环绕,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正抬脚要离去,便听时渃说道:“楚董不过来帮我搓背啦。”
楚书溪脚步一顿,该逃的,总是逃不掉。她深吸一口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再说,又不是多么困难的事。
楚书溪拳头紧握,重新回身。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揍时渃一顿。便见那无良丧尸一边说着一边哗啦哗啦,将几缕青丝置于胸前。
楚书溪感觉鼻子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鼻孔滑落,她赶忙去捂,才发现,竟是鼻血…
完了,完了,她…馋人身子了…
不知是羞的,还是热的,也有可能是酒!!!总之,楚书溪脸整个通红。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
时渃虽是嗅觉极差,但对这种味道却是格外灵敏。她疑惑的问道:“你流血了?”
说着回身看去。
便见楚书溪整只像是煮熟的大龙虾一样红,双手捂着鼻子,鲜血便顺着指尖滑落。
看到时渃身前好风景,楚书溪鼻血,流的更慌了。
整个人晕头转向的。
“我我我,我,我没事。你,你,你继续啊。”
时渃轻笑一声,唇角上扬。
楚书溪…鼻血…从指缝中喷了出来…
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时渃吓了一跳,哗啦哗啦起了身,丧尸的速度本就极快。她顺手便揽住了摔倒的楚书溪,整个拽入怀中。
抵在眼前的…是什么东西楚书溪已经不知道了。
她两眼一翻,满脸鲜血的晕了过去。
时渃…
…
大无语事件。
该不会有人以为…
自己杀了她吧???
这时候,该去叫支援么?
时渃探了探楚书溪的鼻翼,还好,还有气。
只是…
这人类到底他娘的怎么回事啊?
啥时候受伤了?
时渃扒去了她的衣服,将楚书溪看了个精光。
好像…没什么事哈。
是内伤?
她小心的将楚书溪放平在瓷砖上,赤着脚,去接了盆凉水,毫不含糊,整整一盆。想要倒楚书溪脸上吧,又怕这样再害了她。
但想想,自己每次昏迷时候,都是被泼醒的。
总该有用的。
时渃扶着下巴,犹豫半晌,终还是弯腰抬起,一盆泼了上去。
“吼…”
楚书溪感觉像是跟有什么东西一拳砸在自己脸上似得,瞬间醒了,睁开眼时,满眸的水滴,透过水滴…她看到了…某个傻丧尸…什么都没穿…正对着自己…居高临下的…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梦里…青草香…
只是…后背…怎么这么冷…
楚书溪伸手摸了一把…
是瓷砖。
哦,瓷砖啊。
可这瓷砖…怎么…整个身体…受力的感觉…都好像是…没有任何的隔阂。
楚书溪又抹了把自己的身体。
我…衣服呢!!!!!
不知是冷的还是怎样,楚书溪整个身体情不自禁的发抖。
时渃已经大功告成的把盆扔了老远,拍了拍手,感觉自己略有成就。
楚书溪声音稍微提高了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时,时渃,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时渃略微有些得意。
这人类总该感谢自己吧。
“你晕了,我看看你受没受伤,结果没什么事嘛,你这人…”
怎么回事。
四个字还没问出口,便见楚书溪一口气没喘上来,再次昏了过去。
时渃目瞪口呆,得意的站姿,瞬间渺小起来。
她用脚趾戳了戳楚书溪的脸。
没死吧?
到底是怎么了啊喂!
她又蹲下了身子,探了下气息。
有气,有气。
这时,便听旁边,另一个房间的杜豆兜试探的问道:“书溪,你怎么了嘛?”
她刚刚听到了楚书溪的声音,但又不确定。
瞒也瞒不下了。
时渃再次起身,穿上浴袍,扯了个白床单,将躺在地下的楚书溪整个人盖上了。
杜豆兜没听见回信,又试探叫道:“书溪?”
这时,时渃才叹了口气。
“她晕了。”
那惋惜声,就好像在说“她没了”一样一样的。
杜豆兜:???
当场急红了眼。
作者有话说:
楚书溪:你踏马,,,还想不想过,,,审了????
第26章 林青萍X苏沫:喜欢却又不能得到
林青萍很久没喝酒了。
从察觉出那小家伙对自己的爱意,并且自己该死的无法拒绝那一刻开始。
五十二的年纪。
第一次对一种味道歇斯里地的想要得到。而理智比身体的欲望更占上峰。
那个人,她注定,就算是死,也不可以,不能得到。
因此她戒了酒。
酒这种东西,对于部分人来说,上头以后,能搅乱人的大脑,令人不计后果,做出一些冲动的事。
林青萍,就是如此。
上了50岁的她,比任何时候都懂得克制,也比任何时候都服从于克制。
但也总有例外的时候…
比如说现在,虽说是不想插手,任由某个任性的毛头丫头摆平她自己随口胡来的某些事,但还是忍不住在背后替她铺路。
林青萍已经习惯了,也是苦恼,有时甚至气愤的想要修理一下那个孩子。
但得空时候想想,心里又止不住慰藉。
似乎…自己还有用。
人呐,就是如此的复杂。
就比方说现在,孩子们已经走了,那刘主任也被遣退了,偌大的房间登时便剩她与杜郁环两人。
多年不见,林青萍深知她有很多话想问自己,想同自己说。
而林青萍,却满脑子的在想,怎么坑自己这老友一把。虽然用坑这字不太贴切…
但如今形势…被那该死的熊孩子搅的一塌糊涂,似乎也只能这么办。
“先敬一下我们的过去,那些回首看,却永远回不去的美好时光。”
杜郁环率先发声,以对过去的追缅作为预热。
林青萍擎起了酒杯同她一碰,看她将酒一饮而尽,不禁感觉有些头疼。
同为五十多的年纪,她这老友喝酒,反倒比年少时更加的癫疯。
林青萍与杜郁环,初中相识,到现在已有将近四十个年头了,若说是不了解这个人,那这世上也不可能有人比她再过了解了。
醇香的酒入喉,冲刷着没吃太多东西的胃。
林青萍一饮而尽。
换来了对方一句赞赏,“老林,海量啊。”
见她直接续航,林青萍按上了她的手,“只此一杯,我比不上你。”
杜郁环看了她一眼,嬉笑道:“怎嘛?老啦?”
林青萍无奈的叹了口气,“五十多了,想不老也难。”
房间内一时只听杜郁环的倒酒声,见酒杯倒的满满的,杜郁环抬头看了一眼老友。
同是整日操心上火的命,她脸上的皱纹却不算多,皮肤虽是比不上少年时候的紧致,但状态也不算太差。
这个在高中便被无数个O狂追的女人,如今老了,依旧是身姿挺拔,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似是不深,反而是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将那步入半百的人笼罩其中,平添了不少年少时解读不出来的成熟与沉稳。
杜郁环笑道:“你还好啦,还是一样的有魅力,甚至比那时候有过之无不及。”
杜郁环揽住她的肩向她凑近了些,“说说,现在是不是也有很多人追?”
大概是岁数大了,又有了一番的地位,好久没人跟她这般番勾肩搭背了,林青萍偏头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确实,哪怕是这时候,也有不少女人对她暗送秋波。有时候谈生意,反倒成了一种劣势。因为她这个年纪,又没娶妻,想要一板一眼的其实很容易。但实际上,却成为了一种交易的筹码。
这也是林青萍有时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原因。这个染缸染了她太多年了,想要爬却又爬不出。
“是不是有很多小姑娘。”
杜郁环将八卦演绎的淋漓尽致。
却也是切中要害。
小丫头青涩稚嫩的面孔浮现在脑海,“青萍姨,娶我好嘛!”
立即便被林青萍赶走了。
林青萍拍去她的手,“说什么呢你。”
杜郁环但笑不语,手从林青萍肩膀上拿开,自然而然的便落到了酒杯上,“来,喝一口。”
林青萍无奈:“你要再敢一口闷进去…”
“放心,放心,就一小口。”
两人酒杯一碰,杜郁环守约的小酌一口,这才忍不住拍了林青萍胳膊一下,“我说老伙计,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找个老婆,我还能活着看到你娶妻生子么?”
或许…是看不到了…
林青萍心里默念,嘴上却道:“你不也是,这么多年了,也该走出来了,什么时候…”
“我有杜豆儿了。”
杜郁环打断了她的话。
神色一如多年前一蹶不振时的阴霾。
林青萍知道,她一直没有走出来。
也是,那个曾经一起陪伴她们在乡间体验生活,那个在麦田里笑,碰到麦穗敏感的打起喷嚏的人,已经不在了…
“说好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事,老林,你往我伤口上撒盐了,必须要赔上这一杯。”
杜郁环也不与她碰杯了,一饮而尽,似是真的生气了。
林青萍叹了口气,任命的将酒水全部饮入喉中。
追忆了些过去发生过的事,两人巧妙的避开了那个已经不在了的人。
林青萍其实并不是一个习惯回忆以前的人。
杜郁环却是一个经常在安静、独自一人之时,沉浸在过去的人,她无数次的后悔,为何偏偏同她有了个孩子。
早知道孩子会夺去一个人的命。
杜郁环死也不会去要。
一连着几杯四十七、八度的酒下肚了,杜郁环却没有丝毫的醉意,这几年…她早便不会再醉了,似是上天怕她在见到她熟悉的面孔,竟然残忍的把她这种能力也剥夺了…
“老林,我想退休了。”
这时,话题才说到正点上。
正如先前所说,林青萍不能在了解杜郁环了。明白她什么心思,知道她已经同自己一般身心俱疲。
楚书溪若真接下来沃弗惢实验所,实验所内部各方面定是会受到巨大的变动。有了这次洗牌,杜郁环便可以借此机会得以解脱,彻底离开沃弗惢实验所。
这种机会不可多得。
林青萍自是知道,也替她高兴,却也是没办法的想要将她留下。
沃弗惢实验所交给楚书溪打理,肯定是不行。林青萍对于这边事情不太了解,没有接触过,更何况还有别的事等待着她的处理,眼前也是分身无术。最好的方法便是让杜郁环继续打理,林青萍对她也是信任。
“用不上多久,就要开发布会了。时渃作为研究成果面向大众,记者会报道沃弗惢实验所在科学领域上的成功。你在这里坚持这么多年了,应该留下来看看。”
林青萍说的云淡风轻,好像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杜郁环现在继续在实验所,可以说是百利无一害。
闻言,杜郁环一副了然的表情。
“我还在想,你会坚持多久才能说出来。”
正如林青萍了解杜郁环一般,杜郁环也不能再了解林青萍了,早便也看出了这酒局,她的目的所在。
曾经,单纯的友谊,随着岁月的增长与磨练,终有一日,会随着各自圈子的不同,产生变质。
杜郁环与林青萍,同为商人。
在商言商,是她们改变不了的通病。
林青萍清了下嗓子,自觉的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还望老同学再多多考虑考虑。我家那大小姐她…考虑事情太不周全,实验所是我们未曾涉及过的领域,所内各项事务,我们也均不了解。”
眼看她将面前的空杯又倒满了酒,杜郁环阻止住了她继续饮酒,“老林,你有没有想过,孩子们已经长大了呢?”
杜郁环算是看出来了,自己这老友,总把自己当成了老母鸡,将那胡作非为的小楚董,依旧当成一个小鸡仔看待,想要将其保护在臂膀之下,不让她受到伤害。
说那不好听的,她的过分溺爱,反倒掩盖了小楚董的某些光芒。
“你也听到当时她与我的对话了。思路很清晰,对利益方面解刨分析的也格外的有条理。或许你该放手,任她一搏了,成与败都是经验,我们老了,已是半截入土,总也不可能庇护她们一辈子。”
林青萍…并不想服老…
好像这已经成了她年长之后最大的绊脚石。
但又每每被人提醒。
林青萍将酒水一饮而尽,便听杜郁环说道:“我可以帮她,不,是帮你,帮你将实验所步入正轨。但你要记住,这是你我之间,利用友情换来的。在这以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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