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不过你伤了她,你得还。”姜钦意说着就举起手里的剑刺向了还未完全化形的蛇尾,宋稚看着都疼。
夫人真是护着自己,想到这里心里美滋滋的,哪里还管蛇妖冷冷有多疼,等下再装柔弱点,让夫人更心疼一下自己,要是给亲亲就最好了。
冷冷被刺了一剑,依然还是笑着说谢谢。
“我天元门弟子,还有惊羽门弟子可在你手中?”姜钦意没有忘记自己还有救同门的任务。
只是冷冷这脸上的疑问是什么意思?
“什么弟子,我从来没有抓过你们天元门的弟子,更别说天元门的弟子了。”冷冷吃了一枚丹药,已经恢复了一些,能站起来了。
看着对面还要靠在姜钦意怀里的宋稚,眼睛一抽,龙族难道落寞了,这点伤还要恢复这么久?
“人不是你抓的?”姜钦意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不是我,你来到那日,我才第一次对上你们天元门的弟子。”冷冷解释道,不是她做的,她自然不会认。
“不放心,你大可以去搜查我的洞府。”冷冷怕姜钦意不信。
姜钦意见冷冷收回对洞府的禁制,便放开神识去搜寻,结果真的没有天元门弟子的踪迹。
坏了。
第021章 真相
姜钦意抱着宋稚回到大本营的时候,发现那些个小弟子还在,很听话的在法阵里面打坐修炼,见到大师姐回来了,都赶紧站起来迎接。
“大师姐,你回来了,宋道友没有事吧?”有人发现宋稚是被姜钦意抱着回来的便出声询问。
“不碍事,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宋稚自己回了。
姜钦意环视了一周发现没有少一个弟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接着便极为严肃地说道:“切勿出这个阵法,之前掳走他们的,并非蛇妖,这里可能还有我们未知的危险,等青铜镇里的事解决了,再做打算。”
姜钦意并非是绝对的独裁者,她需要将事实告诉师弟们,还有惊羽门的人,虽然几大仙门之间明争暗斗,但是在对恶势力面前,大家都是一个阵营的人。
“惊羽门的道友们,也请试着联系师门。”姜钦意觉得此事还得请长老出面才行。
她如今只能先保下眼前的师弟们。
“是,多谢,望舒君提醒。”惊羽门的人不是傻子,姜钦意有多厉害,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连她觉得棘手的事,定然不简单,肯定不会贸然离开姜钦意的保护圈。
现在还得靠望舒君保命,好在望舒君的一向仁厚,不会看着自己这批人是惊羽门的人而不管。
“嗯,自行修炼,留出人手全天不间断的站岗巡逻,一有任何不对劲变来通知我。”姜钦意让年长的师弟组织人手在法阵外圈巡逻。
————
而后姜钦意抱着宋稚回了帐篷里面。
“夫人,我疼。”宋稚娇气惯了,刚刚那么多人不好意思喊疼,如今只剩下自己与自家夫人,自然不用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宋稚被姜钦意放在椅子上坐着,蹲下去,掀起宋稚的裙摆,露出一节小腿。
方才走时,冷冷说这毒不害人,她也没解药。
没办法,蛇妖已经被打得半蛇半人了,而且尾巴也被刺一剑,再打怕是会没命。
姜钦意把小龙的鞋袜都脱了,放到自己的膝盖上,仔细地看着小腿肚子上的两个红点,是正常的红血,看样子真的没有毒。
但是姜钦意还是不放心,索性低头去吮吸那处伤口。
“唔....夫人...痒.....”宋稚将要将自己的小腿收回来,结果自家夫人牢牢地按住了。
好羞人啊,宋稚觉得自己的手指抓着椅子两边的扶手,都快把扶手扣烂了。
等姜钦意撒上玉灵粉后,裹了一层纱布后,宋稚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好了,小白。”姜钦意一抬头就看见宋稚一脸呆滞的模样,不由得出声轻唤她。
“啊....不疼了,夫人。”宋稚赶紧给自己的鞋袜穿好,不可不能再让夫人伺候自己了,下次还得小心些,不能让夫人担心。
姜钦意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刚刚握住宋稚脚踝的手,还保留着细腻的触感,手指微曲放手放到自己身后。
踌躇了一会姜钦意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揉了一下宋稚的脑袋,缓缓道:“等处理完青铜镇的事,结界一开,就会有天元门的长老来,我不知道会是谁,如果来的长老让你不高兴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姜钦意以前一个人在天元门,师傅姜也常年不在山门里,自己受点委屈,直接出去就好,不过现在不一样了。
她有了宋稚这个条小龙要照顾,如果还有人不长眼随意拿捏宋稚,那她真的不会像以前那般轻拿轻放了。
“他们很凶吗?有完涯长老还凶?”宋稚觉得自己见过最凶的人就是完涯了。
————
远在千里之外的龙渊内,完涯刚刚在花花龙这边讨要了一杯茶。
还未喝下去,就一个喷嚏打出来,手里的茶也跟着撒了出去。
“老花,我不会得什么病了吧?”完涯看着手里的空杯子,眼里满是可惜,又转头眼巴巴地看着花花龙。
花花龙只得给他又倒了一杯说道:“你见过一条龙生病的?你必然是绝症了,治不好了。”
完涯被吓得不清,手里的茶都觉得不香,可还是颤颤巍巍地端到自己嘴前,喝了下去。
花花龙见完涯这般喝法,顿时觉得暴遣天物,这茶可是几千年前的茶叶,结果因为神魔大战的战场就在那片茶园里面,把整块地都给烧没了。
而这天雷茶就剩下一点点了,他这么多年省着的喝,也快喝完了,自然也见不得完涯刚刚洒的那杯。
————
姜钦意想了想,完涯是护犊子的凶,不是她门内长老那般善妒的凶。
“不一样,完涯长老对你们不错的,我门内的长老有好有坏,到时候看来的是哪位了。”姜钦意摸着宋稚的脸蛋说着。
说完还扯了扯,没了小龙角可以玩,只能扯着宋稚的脸蛋过过瘾了。
“夫人...”宋稚用眼神控诉着自家夫人的行为。
“抱歉,刚刚下手重了些。”姜钦意放开了宋稚脸蛋上的肉。
“亲亲,就原谅夫人。”说着把自己捏红的脸蛋凑到姜钦意的跟前。
无奈,姜钦意只能捧着宋稚的脸,亲了一口。
谁知道宋稚得寸进尺的说:“亲错了,要亲刚刚夫人掐的地方。”
“好。”姜钦意也知道这是小龙在对着自己撒娇,捧着宋稚的脸,一连亲了十几下,又换了一侧脸颊接着亲。
宋稚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脸都快被亲秃噜皮了。
“够了吗?白白。”姜钦意说这话的时候,看着小龙。
宋稚自然没有错过她夫人眼底的坏笑,夫人是故意的。
夫人什么时候变得爱捉弄人了,不过,她喜欢。
————
夜里,姜钦意与宋稚去了青铜镇。
只是在门口遇到了进不去的蛇妖冷冷,宋稚拉了拉姜钦意的衣角,小声地问道:“夫人,今夜沈玉颜就会消失吗?那她进不去,且不是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姜钦意一只脚已经踏了进去,听到宋稚这么说,想起了半透明的沈玉颜,不过她也只是摇摇头。
因为她现在还不知道谁说得是真的,她必须先知道事情真相才行,如果贸然放蛇妖进去,可能会害得全镇百姓死无葬身之地。
“走吧。”姜钦意牵起宋稚的手往里走,并未多看那蛇妖冷冷一眼。
两人依然走在街道里面,只是今夜怎么感觉昨夜要冷上许多,让宋稚觉得有些害怕,别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鬼吧。
“夫人,我害怕。”宋稚将自己整个缩进了姜钦意的怀里。
“别怕,我在。”姜钦意收紧了搂着宋稚的手臂。
还是昨夜的街道。
依然是之前的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只是今夜的人却不是之前那般慈眉善目,而是一个个变得尖酸刻薄了起来。
“我就说这玉娘小贱蹄子,会勾引人吧,你看看王家老财主都多大岁数了,还要她为纳妾。”
“就是,就是,我可听说了,王家的姨娘可都是穿金戴银的,个个活得别提多滋润了,这玉娘就是掉进了金窝窝了。”
“那句怎么说来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了。”
依然是那三个大婶,不过今夜说得话,让宋稚听了恨不得上去撕烂她们的嘴。
“我呸,果然是贱蹄子,看不起劳资是个樵夫,结果要嫁那个老财主当妾,过去给人家当小的。”壮汉说着话啐了一口,满脸的横肉,显得凶狠极了。
居然真的一个人都没有替玉娘说话。
宋稚涉世未浅,当即想上前去揍那樵夫。
“不可。” 被姜钦意按在怀里不让动,修仙之人,不可随意欺辱凡人,这是规矩。
不过,姜钦意有办法让这些人吃些苦头。
指尖合剑,在空中轻轻一划。
“哎哟,谁打我。”那樵夫左看右看,想找出来谁刚刚打了他。
“我们可没有。”刚刚还骂得起劲的三个大婶,看见樵夫气势汹汹地看着自己,也怂了,连忙摆手说不是自己。
“夫人,再打,都打,那三个脸要打肿,那樵夫打腰,是沈玉颜救的他,他还这般诋毁沈玉颜。”宋稚趴在姜钦意怀里气愤地说着。
姜钦意的手快舞得飞起了。
刚刚还在诋毁沈玉颜的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可是又找不到是谁打得自己,好似被风打了一样,都以为自己大白天见鬼了。
“鬼啊,有鬼啊。”几个人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眼里的恐惧,哭着喊着跑走了。
宋稚还是没消气,给那几人跑的路上丢了几块石头,让其摔了个狗吃屎,这才好受了点。
刚缓解了一下心里的气,就看着喜轿过来了,身边后跟着的乐队走路也是摇摇晃晃的,丝毫没有尊重沈玉颜的意思。
喜轿落地,喜婆开始唤沈玉颜出来,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洗婆没了耐心,掀开帘子想要将沈玉颜拽出来,结果被吓得跌落在地上,往后退了几布。
“死人了,死人了....”嘴里喊着,往后爬着,周围的人听见了,也只是皱眉说了一句晦气。
没人关心沈玉颜是怎么死的。
等看热闹的人都走光了后。
姜钦意牵着宋稚走了过去,用剑挑来帘子,就看见里面的沈玉颜的尸体已经有些腐烂了。
看起来死了很久的样子,应该是从第一天死后被抬来抬去。
“夫人,你看,她嘴角有血迹。”宋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沈玉颜嘴角的血迹。
姜钦意闻言,放出神识去查看,原来是被下毒了,这个发现让姜钦意的神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
谁下的毒?
第022章 鬼修
“你们都知道了。”沈玉颜出现在两人的身后,周围的一切都变成黑夜的模样。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直接把把宋稚吓得又跳进了姜钦意的怀里,牢牢地扒这自家夫人的肩膀不愿意下地。
“谁下的毒。”姜钦意揽着宋稚的腰,给宋稚借力,不用担心掉下来,姜钦意都在想等小龙日后长得比自己高后,还怎么跳进自己怀里。
“我爹娘,还有我的好弟弟。”沈玉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让人看不出,她是否有恨。
宋稚闻言跳下来,嘴里学着蛇妖冷冷的话:“畜牲。”
沈玉颜闻言也冷笑一声道:“我也觉得,他们是畜牲。”随后说起,自己是如何被王家老财主看上,又是怎么被软禁起来,灌下毒药送到喜轿上的。
“我家从小就重男轻女....”
沈玉颜家里穷,还重男轻女,在没生下男孩之前,她娘也是被她爹非打即骂,沈玉颜主要被自己的娘打。
沈玉颜的爹嗜赌成性,输了钱就回来打人,不仅打人还摔东西,她娘一有不如意也打她,有一年差点为了点柴火就把自己卖了,结果人家不要。
想把自己卖进青楼,又怕被人戳着脊梁骂,只好作罢。
冬日的寒夜里,不让进屋睡觉,要不是又好心的过路人,给她披了一件羊袄子,她可能就死在那个冬夜里了。
结果那件羊袄子,被她爹换了钱又去赌了而后又输,回家接着打人。
不过等她弟弟出生后,她爹就收敛了许多,会把工钱留一部分给家里生活,依然会去赌。
沈玉颜就是在这么个爹不爱,娘不疼的家里长大。
直到有一次在山上挖野菜时,遇到在山上找草药的药师,因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能带着药师去找想要的草药,被破例收徒。
她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那些贫苦的人,她自己不好过,也可怜他们,没有钱买药,她就是把自己晒干的药材免费送给他们,当面是感恩戴德,结果呢?
背地里编排她的不是,还说她跟她师傅关系不干净,气得她师傅又开始成游医了。
气得她不再给人免费看病,结果又来跪在自己家门口痛哭,说自己错了。
不出意外,沈玉颜又心软了。
后来,她外出跟随师傅去给王家老财主看病的时候,因为做事细致认真,长得还很标致,都能当她祖父的王家老财主居然想纳她为妾。
她拒绝了,她知道就家里吸血鬼的父母,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准备离开青铜镇去找冷冷时,她的父母一改常态拒绝了,王家的聘礼。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的父母早就收了下了聘礼,藏在地窖里了,因为她的好弟弟发现了她收拾的行礼。
如果她跑了,那她弟弟就没钱娶媳妇,为了让自己乖乖就范,给自己服用了大量的软筋散,因为剂量过大,已经到了致死的剂量。
其实她早在上喜轿之前就断了气,可依然被送上了喜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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