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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通款曲(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4-06-11 07:23:52  作者:三道
  他跟司立鹤真有缘分。
  居然又在银行碰见了对方。
  司立鹤也觉得凑巧,他来支行两次,时隔小半月,两次都撞上了楚音。
  但他今天的行程很紧凑,没有时间和心情跟楚音交谈。
  楚音听业务人员跟他介绍制定好的方案,眼睛却时不时往司立鹤的方向飘,不敢看得太明显,但心里却隐隐期待着青年像上回那样前来跟他打招呼。
  他甚至预想好了动作,自己应该先站起来,再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就像偶遇老朋友一样,高兴地说:“又见面了,好巧。”
  司立鹤结束跟经理的谈话。
  青年动起来了,却不是往楚音的方向。
  楚音迎上司立鹤的目光,对方只是礼貌地朝他点了下脑袋当作打招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银行。
  他撑在椅子边沿的手握紧,透过落地玻璃看向街道。
  助理递给司立鹤一张文件并为这位年轻的领导者开了门,青年躬身坐进了车厢里,扬长而去。
  司立鹤前后两次态度对比太强烈,楚音慌张起来。
  是听到他的传闻,所以迫不及待跟他撇清关系,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吗?
  会不会后悔那晚在露台给他披上外套、会不会后悔那天在银行给他建议?
  也在心里看不起他,暗暗嘲笑他不知廉耻吗?
  一连串的问句让楚音霜打了般,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过太多次,楚音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当对象换成了司立鹤,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失落似乎要严重得多。
  他想起在露台的那个晚上,他哭得狼狈,抬起头来见到司立鹤皎月似的脸,璀璨的银辉落了他一身,他分不清到底是蟾光太耀眼,还是司立鹤太动人,竟有种喝了酒似晕乎乎的错觉。
  但再美好的相遇也只是优昙一现,任何人听到他是楚音,都会避之不及。
  楚音再没有心神听业务人员仔细介绍,赞同做好的方案,签了同意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盛锐。
  大厦的影子像一座高高的山困住了楚音,而势单力薄的人类没有翻山越岭的本事。
  此后几日,陈邵风没有再来找过楚音,楚音也再没有见过司立鹤,他的生活一潭死水,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上课、回家,两点一线,每天的娱乐活动是遛狗。
  十四岁那年,他在脏兮兮的水沟里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果果,冒着被楚家人责骂的危险把浑身泥垢的灰泰迪抱回了家。
  小小的狗,小小的人,同病相怜。
  那时候楚音还跟楚逸和陆书凌一同住在楚家,是陆书凌说好话让楚逸同意留下小狗,还带到医院去做了身体检查。
  果果不知道在外流浪了多久才遇到楚音,有很严重的皮肤病,剃光了毛,丑得像小旋风,楚音给它泡药浴,治了整整大半年才有点小狗样。
  之后跟陈邵风结婚,楚音求了又求,陈邵风才答应让他把果果稍上。
  这六年来,不会说话的果果见证了楚音的开心和难过,每当目睹小主人哭泣,就用自己的脑袋当毛巾蹭走楚音的眼泪。
  小时候的楚音希望得到妈妈的偏爱,长大一点希望有人能明白他的苦处,但到头来只有果果会不求回报、不计条件地爱他。
  他抱起果果,重复每天的夸奖,“让我看看谁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狗?”
  果果得意地汪了一声。
  “果果,好果果,陪爸爸久一点......”
  他拥有的不多,每一次失去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所以属于他的会拼了命地握紧。
  作者有话说
  (棒槌暴打小司总):没礼貌的家伙,快跟我们咚咚打招呼!
 
 
第7章 
  司立鹤回国后,圈子里的人总想组局美名其曰给他洗尘,但司立鹤连轴转,忙得难以脱身,等确定时间已经是快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地点定在别墅区,是某个世家子弟特地开办来招待客人的私房菜,平时并不对外开放。
  没有安排额外的娱乐活动,简简单单吃顿饭,既是商务宴也是好友局,不多拘谨,因此有不少人携带家属,当然,也不乏有带上情人的。
  在邀请名单内的陈邵风身旁站着的是李瑞安。
  司立鹤是这次饭局的中心人物,到场十几个人都上前跟他寒暄,陈邵风亦然。
  留学是这些人里最不值一提的事情,但很少有人像司立鹤十三岁就远赴英国,十年来在国内几乎销声匿迹。至于原因,恐怕只有司立鹤本人才知道了。
  在场的人跟司立鹤都不熟稔,近来私下议论过司立鹤的性情和能力,得出个结论,盛锐这颗通天大树没有在年岁的洗礼里变得苍老,反而又长了新鲜粗壮的枝干,在未来也许会扩充出新的领地。
  企业的资金管理跟合作银行息息相关,总而言之,司立鹤不容小觑,打好交道是必然——同样的,司立鹤亦得处理好与各大银行客户的人际关系。
  抛去天映传媒跟盛锐集团的业务往来,陈邵风本身也是盛锐的大客户之一。
  司立鹤微笑着同前来敬酒的青年握了手,“小陈总。”
  目光流转间,似不经意地扫过跟随在陈邵风身侧的影子,并不是楚音的脸。
  司立鹤记忆力不错,记起李瑞安正是在晚宴跟楚音有过争执的流量小生。
  陈邵风虽然是花花肠子,却不是个绣花枕头,他家世不及司立鹤,但在名利场混了这么些年,谈吐举止不俗,抛去他那些无关紧要的风月新闻,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他的注意力都在司立鹤身上,自然察觉到了司立鹤若有似无的一眼。
  “瑞安,跟小司总打声招呼。”
  李瑞安照做,盯着司立鹤的脸看,有惊艳也有欲望。
  司立鹤笑而不语。
  陈邵风以为司立鹤看上了李瑞安,想成人所好,思忖之间手掌托住情人的腰往司立鹤跟前送,还没说话,司立鹤先开了口,“那边好像有人在找我,失陪。”
  “对你没兴趣。”陈邵风收回手,看了情人一眼。
  这一眼颇带点责怪情人的不争气。
  天映传媒里最不缺年轻的漂亮男女,李瑞安只是千百花丛里的其中一枝,对陈邵风并不特殊,随时可以拱手让人。
  李瑞安也深知这点,使劲浑身解数才攀着陈邵风换取资源。
  他挽住陈邵风的手,眼睛里凭空长出把小钩子,语调很委屈,“你要是把我送出去,就别想要回来了。”
  陈邵风笑了声,“你知道他是谁吗,傍上他,只要他愿意,能把你捧到天上去。”
  “谁我都不要,”李瑞安暧昧地摩挲陈邵风的手,“我只跟着你。”
  好听话不管是真是假,谁都爱听。
  李瑞安旁敲侧击,“今天怎么不带你老婆过来,他们都带老婆了。”
  陈邵风当然首选楚音,但想到楚音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心里就不舒坦,“提他干什么?”
  听到满意的回复,李瑞安高兴地眯起了眼睛。
  不远处与人交谈的司立鹤将二人调情的画面看了个真真切切,不禁哂笑。
  司立鹤能看到,旁人当然也不瞎,喝了酒说话就放肆起来。
  “还是邵风有办法,玩得这么明显家里的都不吵不闹,换我家那个,早不知道吵八百回了。”
  语气全然是调侃,并不觉着陈邵风这番行径有何不妥,自古对男人向来包容,风流算不上什么错事。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听说邵风中阴招之前,早把楚音搞上手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
  “秦浩他们说的,不信你去问,才十七岁就跟邵风上了床......”
  加中了“十七”这个数字,几人发出暧昧不明的笑声。
  这群所谓的上流人士、名门子弟,在谈论起男男女女那点事时跟全世界任何一个雄性共享同一个脑子。
  至于道听途说究竟是事实还是捏造,没有人会去求证。
  注意到司立鹤也在侧,谈话到此为止,男人们重新给自己披上正经的外皮,议论当今的股市、未来的发展,俨然又是炙手可热的商业精英。
  -
  楚音的名声差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当着他面给他难堪的他都管不过来,背后旁人如何编排他更是无暇顾及。
  他这些天正在为新的小组作业苦恼。
  没有人愿意跟他组队,老师也不能强迫同学,这两年多每次楚音都是独立成队,一个人做五个人的活,课堂分数总是踩着及格分过。
  楚音对工商管理专业提不起兴趣,请假也多,学了个半桶水,这次的团队作业要进行15分钟的PPT主题汇报,对楚音而言是天大的难题。
  “科技创新如何影响商业银行经营业务模式、风险管理、绩效表现等”,单是看到围绕的汇报主题楚音就已经开始头疼了。
  商业银行——盛锐银行,他脑子里蹦出司立鹤的身影。
  他跟司立鹤只见过三面,根本不了解对方,却无端觉得,如果是司立鹤,这样的小组作业定是易如反掌。
  楚音浏览与作业相关的专业版块,越看越头昏脑胀,一拍脑袋,抱着果果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毯上,这个时候的他跟所有为作业苦恼的普通大学生没什么两样,为逃避课业盯着天花板放空。
  楚音高中的时候成绩算不上顶尖,但他很用功,每次都能排前十名,凭借自己的努力想必可以考上一所还不错的大学。
  他有理想的院校、有喜欢的专业、有憧憬的未来,可是当他就要伸手触碰到那些来之不易的美好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将他的人生轨迹拆卸得七零八落。
  人在暴雨里即使打了伞都会湿了裤脚,何况手中没有任何遮挡物的楚音。
  而这一切,都因为——
  果果朝门口叫了起来。
  微醺的陈邵风推门而入,楚音来不及收回自己的思绪,带着恨意的眼神直击罪魁祸首。
  陈邵风被妻子怨恨的目光震住,“你什么眼神?”
  楚音清醒了点,沉默地抱着果果去小狗房,“你怎么......”
  陈邵风大力地扯住楚音的手,拔声,“我问你刚刚的眼神什么意思?”
  楚音被这么一掼,差点摔了果果,他赶忙把果果放到地上,看着果果钻进小狗房才回望陈邵风,这时他黑润的眼瞳又是一贯的温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表情无辜,柔和,仿佛真的不理解陈邵风的发问。
  可陈邵风很确定自己刚刚没有看错,他是醉了,不是瞎了。
  他不顾李瑞安的挽留,难得回家一趟,不是来看楚音脸色的。
  楚音想把自己被抓疼的手抽出来,丈夫握得更紧,用空余的手捏住他的两颊强迫他抬头,“看着我。”
  楚音直视陈邵风——男人有一张英气俊逸的脸,此时桃花眼里自带的多情被怒火取代。
  楚音对陈邵风有过好感,不掺杂情爱的那种,只是感激。
  在他被刁难时是初见的陈邵风给他解了围,但也是陈邵风把他推入了无边黑暗里。
  “你在想什么?”陈邵风问他,“后悔跟我结婚了?”
  楚音轻轻地摇了摇头,白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怨恨、也没有幽愤,他好像已经认了命,才二十岁,对自己的人生没有一点点祈求。
  就这么凑合着慢慢地熬到老、熬到死。
  陈邵风把他推到墙面,张嘴亲他,脱他的衣服,楚音不给反应,只是用力地咬紧了下唇,咬得快要出了血。
  陈邵风又拿他最痛的事情狠狠地扎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说他第一次是多么的可爱可怜,是怎么任人予取予求。
  说他下药的时候是怎么样恬不知耻地在陈邵风面前脱了精光,勾引陈邵风在重要的日子失了理性。
  楚音捂住耳朵不想听,痛苦地求饶,“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
  他肌肉反应地抱着陈邵风一遍遍喊老公,以此希望他的丈夫能善待他一点。
  丈夫扯下他的手,看他满脸的泪水,看他涣散的眼神,酒霎那醒了。
  陈邵风一撒手,头发乱衣服也乱的楚音就颤巍巍地顺着墙滑坐在了地上,拿手臂紧紧地圈住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陈邵风挤出一句,“那次是个意外。”
  楚音还在哭,脑袋埋在臂弯里不肯抬起来。
  “你爱哭就哭吧。”陈邵风心烦意乱,理了理衣服摔门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楚音瑟缩地抖了下。
  轻微的拉扯感从脚边传来,是果果在咬他的裤脚,楚音这才缓缓地抬起头,脸上早就湿透了,他朝果果很艰难地挤出一个笑,“爸爸没事......”
  也是在给自己洗脑,好像只要说了没事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意外——
  陈邵风怎么可以心安理得地说出这两个字?
  所有人都以为是楚音恬不知耻地想要攀附陈家。
  不是的,不是的。
  十七岁那年,楚音喝下了陈邵风好友递过来的果汁。
  葡萄味的,很甜。
  他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意识不清被当作礼物一般送上了陈邵风的床。
  那是一场默许下的暴行,是陈邵风单方面对楚音的猎杀,而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加害人陈邵风摇身一变就成了受害者,也正因为这个不理智的决定,楚音葬送了自己的婚姻乃至一生。
 
 
第8章 
  国际学校的学生都非富即贵,大多数在高中就递交了留学申请,楚音是个例外。
  母亲张连枝势要将他送出国长见识,可被宋曼君三言两语堵了回来。
  宋家如日中天,宋曼君又是国际有头有脸的设计师,楚河弄出私生子已是理亏,在这件小事上做了让步。
  楚音自个儿也不想去语言不通的陌生之地,因此心中还偷偷庆幸宋曼君的阻拦,倒是张连枝跟楚河闹过两回,惹得男人不快冷落她后就不敢再提,只私下和楚音抱怨他们母子俩命苦,到处都要看人脸色。
  但张连枝绝不可能放弃楚河这颗大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算是自己给自己改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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