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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通款曲(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4-06-11 07:23:52  作者:三道
  没带走的还有楚音说坏了的测谎仪。
  司立鹤并未寄到琴行,在今晚之前他一直认为楚音再过不久又会回到这里,所以东西给出去完全是多此一举,但是现在,他开始感到困惑。
  司立鹤很少有不解的时刻,可是楚音就像一个矛盾体,他用他狭隘的认知与对方相处,渐渐的,拜金、肤浅甚至愚蠢的楚音在他面前一点点变了样,变得伶俐、可爱、动人,与外界的传闻可以说是大相径庭。
  但司立鹤的身份地位和经历注定了他是一个并不擅长也不需要反思的人,因此他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哪怕离经叛道地挖别人的墙角。
  他承认自己是个俗人,跟普罗大众一样最先注意是楚音出众的外貌,他喜欢那副漂亮的皮囊,要做的就是步步为营,玩游戏似的享受把楚音收入囊中的乐趣,至于其它的,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司立鹤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期,楚音要跟他分手,分就是了,诚如他所言他不喜欢勉强,那为什么还要把楚音逼到悬崖边,企图伸出双臂去接住坠崖的楚音,成为对方最后的依靠?
  他厌恶这种脱轨的感觉,更烦躁于失去。
  司立鹤与他血缘意义上的父亲曾有过一次共同的痛彻心扉的别离,从那之后,他就一再地告诫自己,凡事要牢牢地控制在掌心。
  那么楚音呢?
  他喜爱并沉迷于楚音的肉体,却不曾真正地触摸到楚音灵魂的出口,不过他可以确定的是,他不会让楚音离他远去,哪怕绑,也要绑在他身边。
  司立鹤打开了测谎仪的开关,将五指放进凹槽。
  沉默良久,他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出口,把不知是好是坏的测谎仪丢了回去。
  这个世界光怪陆离,有人直至油尽灯枯还在思考“我是谁”这个最简单却也最复杂的问句,而司立鹤从不浪费时间追求无解的命题。
  作者有话说
  就当为了果果(×)
  就当为了孩子(√)
 
 
第56章 
  楚音定时给果果喂了药,又把家里打扫了一遍,做这些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起来跟往常无异。
  张连枝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的孩子,是她提出的让楚音去见新男友,可楚音真的答应了,她反而有些害怕。
  楚音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新感情,可只不过见了司立鹤一面就改变主意,张连枝很难不怀疑司立鹤欺负了楚音。
  怕归怕,再恐怖的事情也比不过贫穷,所以张连枝还是替楚音约了Robert。
  男人晚上七点准时来接楚音,问她能不能过夜,还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约会的地点太遥远,怕楚音劳累,所以订了高级酒店休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张连枝犹豫很久把话才转告给了楚音,随即她又有点后悔,“咚咚,如果你不想......”
  楚音抱着果果头也不抬地说:“当然可以。”
  小狗的鼻头不像以前那么湿润,毛发也暗淡无光,像一块不干净的破抹布。
  楚音的心被拧住一样的疼,他曾经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主人、好爸爸,可在生活的重压下他才知道他有多么的失职。
  “你连果果都照顾不好”这句话把楚音从胸膛到后背捅了个对穿,到现在伤口还凉飕飕地血流不止。
  司立鹤柔软的嘴唇对他说过那么多甜蜜的情话,每次都让楚音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可也是司立鹤将每一个字拼凑成最伤人的言语,把他贬低得像尘埃一样渺小。
  既然不喜欢他,就像陈邵风那样给他下药,只跟他上床就好了,为什么要招惹他、欺骗他,等他捧出一颗真心时又将他踩在脚下,让他沦为笑柄,让他本就狼狈的名声更加肮脏?
  所有人都觉得楚音是婊子,给他安莫须有的罪名,而在经历了那么多指摘后,现在,他真的“众望所归”了。
  楚音猜到司立鹤暗中派人在跟踪他,但他也要感谢司立鹤教会他掩人耳目地乔装打扮。
  七点整,Robert的车驶入狭窄的街道,等待他今晚的伴侣:一个中性打扮的窈窕“女郎”。
  楚音摘下了假发和帽子,看着金发碧眼的Robert,在心里想,他很幸运,至少他新的交往对象年轻英俊。
  他朝青年挤出个笑。
  Robert会说中文,但不大标准,刚见面就叫楚音sweet honey,手一伸揽住楚音的腰,在车里跟楚音调情,暧昧地祝楚音和他have a good night。
  活了二十二年,结过婚离过婚还有过婚外情的楚音才发现,原来男人哄人的手段大同小异。
  Robert带他在西餐厅吃浪漫的烛光晚餐,认识不到一小时,他的新男朋友已经满嘴honey和baby,还体贴地给他切牛排,倒红酒,送礼物。
  他的新男朋友将六万块的手镯戴到了他纤细的腕上,明天他会挂在二手网站卖出去,再将这笔钱打到司立鹤的账户里。
  他突然有点恶心,用餐的动作一顿,说想去洗手间。
  很有绅士风度的Robert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他摇摇头,“我很快就回来。”
  还没走进卫生间一股酸水从胃里涌出来,他狂奔进隔间,哇啦啦将刚才吃进去的食物、喝进去的红酒吐了个干净。
  楚音大口大口地喘息,上下牙打颤,他知道吃完饭会发生什么,后知后觉地害怕,可开弓没有回头路,他拿了礼物,要做一个合格的情人,不该让Robert久等。
  水流冲走呕吐物,楚音漱口,不敢面对镜子里丑陋的面孔,匆匆洗了把脸,继续出去和他的新男朋友用餐。
  不小心撞到个人,有点眼熟,大概从前在某个宴会里碰过面。
  “你是......”
  楚音没有搭理对方,径直地走到跟Robert的餐桌坐下。
  秘密长了脚,他才离婚就又有了新的交往对象,他忽地觉得餐厅里每个人都在唾沫他的孟浪,坐立不安,所以他恳求Robert离开这里。
  Robert说当然没问题,付完款带着楚音去楼上的房间休息。
  楚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每走一步都没有实感,他的手被Robert抓住,一路都没有松开。
  刚进房Robert就叽里呱啦狂飙英文,他听不懂。
  在Robert即将亲上来时,楚音弹簧一样跳开了,“等等,我、我想洗个澡。”
  Robert说没问题,却把浴室的遮光帘拉开了,坐在床上看他的新男友。
  透明的玻璃遮不住淋浴室的场景,楚音走了进去,却迟迟不动。
  Robert不耐烦地催促他,在男人狂躁的语气里,楚音什么都感受不到。
  不就是上床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能拿到新男友的礼物,六万块钱,他要打将近一年的工。
  他的灵魂出窍,在狂热的目光里机械地搓洗自己。
  等他发现Robert拿手机在拍他时已经来不及,这段视频会传到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浏览?
  楚音脑子尖锐地胀痛,抽过浴袍穿好,冲出去求Robert删除视频。
  好在Robert还没往外发,摸他湿漉漉的脑袋,夸他是pretty boy,让他展示自己。
  楚音浑浑噩噩地躺好,没动,瞪大黑黢黢的眼睛盯着天花板。
  Robert靠近他时,他的廉耻心和恐惧也排山倒海地归位,他疯狂地尖叫起来,抗拒男人的接近。
  Robert却极度亢奋,嘴里念念有词,他听不懂Robert在说什么,夹杂着一些很常见的辱骂词汇。
  楚音的手腕还挂着Robert送的手镯,金属光泽刺痛他的眼睛。
  与此同时,司立鹤轻贱他的言语循环播放。
  “你想我怎么看得起你?你口口声声说要还钱,可你根本就无法说服我你有这个能力。”
  “分期?一个月五百块,你这辈子都还不完。”
  情侣之间总要发生这些,不要太在意。
  楚音咬紧了牙,挣扎渐渐小了,不再拒绝Robert。
  嘀的轻微一声过后,楚音身上的重量倏地没了,衣衫不整的Robert被掀翻在地,怪叫起来。
  楚音惶惶然地转了下眼睛,见到了满面戾气的司立鹤。
  后悔的情绪铺天盖地地袭来,他要为自己的错误行为买单。
 
 
第57章 
  青年凌厉的眼神彻彻底底扯下了他的遮羞布。
  他被拉下床,司立鹤二话不说地带他往外走,Robert花了钱,哪能让到嘴的鸭子飞走,对司立鹤说着什么。
  司立鹤提起楚音的手,见到了那个镯子,略一闭眼,摘下来狠狠地丢在了地毯上。
  楚音扒住门。
  司立鹤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颤巍巍地说:“手机,有视频......”
  青年的眉宇黑沉沉,三两步走过去端起床头柜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摔了稀巴烂,继而丢下一张名片让Robert联系他要赔偿。
  Robert好事被打断,怒不可遏,“fuck you!”
  司立鹤毫不犹豫地朝男人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fuck you back!”
  只穿着浴袍,浑身还湿漉漉的楚音被司立鹤带走了。
  “放开.......”
  司立鹤听见楚音微弱的声音,停下脚步,目光狠厉,“在我准许你开口之前,你最好闭嘴。”
  半小时前,司立鹤收到朋友的短信,说在西餐厅撞到楚音和一个外国人在吃饭,偷拍了照片给司立鹤发去,角度刁钻,但司立鹤还是一眼看出背影属于楚音。
  他立刻让守在楚音楼下的保镖上去查看,楚音果然不见了,继而边往餐厅赶边让人查外国人的身份。
  一个颇有身价的电商,美国人,是个疯狂的黄热病患者。
  楚音跟对方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等查到房号,司立鹤一打开门见到的就是Robert压在楚音身上的画面,气血一瞬间全涌到脑子里,他像野蛮人一样动粗将Robert打翻在地,但在极端的恼怒里更痛心的是楚音的自甘堕落。
  他把战战兢兢的楚音推进房间里,可是他看着惊恐万分的楚音,忽然不知道该拿对方怎么办。
  心里像被挖了个洞,迫切需要拿什么东西来填满。
  楚音居然还想跑,手刚握住门把就被他抓住了,他近乎是失去理智地低吼,“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楚音双肩耷拉着,把自己缩到最小,他还赤着脚、穿着酒店的浴袍,头发微湿,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木着脸,眼珠子迟钝地转了转说:“我在赚钱。”
  这四个字凿在了司立鹤的心里,他扶住楚音的肩膀,用的力度几乎要把楚音的骨头捏碎,巧舌如簧的司立鹤张了张唇,说不出一个字,他没有办法用言语表达此时此刻的震撼与悲痛。
  半晌,他才艰难地挤出一句,“你是在作践自己。”
  不知道刺激到楚音哪条神经,楚音愤怒地瞪着他,大声反驳,“我自食其力,你凭什么管我!”
  把出卖自己的身体说成自食其力,任谁听了都觉得锥心。
  “凭什么?”司立鹤咬碎了牙,但他竭尽脑汁,只找到了跟楚音唯一的联系,“凭我是你的债主。”
  他只想阻止楚音这场自暴自弃,可楚音沉默了几秒,一字一字地说:“那正好,我赚的就是还你的钱。”
  没什么感情起伏一句话,见血封喉。
  楚音继续喋喋不休,“司立鹤,你说得对,我不该在甜品店里重复跟人家介绍面包有多香有多甜,也许和男人上床才是我的强项。”
  司立鹤第一次觉得楚音的声音那么难听,“闭嘴。”
  楚音没有停下来,“他今晚给我六万,给的比你多,我想按这个情况下去,我很快就能赚够还你的钱,买大房子......”
  楚音惊觉司立鹤眼眶发红,像是随时会掉眼泪,可司立鹤是那么的狠心,玩弄他、羞辱他,在他穷途末路时给他致命一击,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怎么可能为他红了眼睛。
  他仔细看了一会儿,孩子气地摸司立鹤发红的眼尾,好吧,果然没有泪水。
  毕竟他都没哭,司立鹤有什么好哭的——楚音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动不动就流眼泪。
  他还想开口,司立鹤深深地闭了闭眼,“楚音,不要再说了。”
  为了堵住他的声音,要亲他的嘴巴。
  楚音偏头避开,轻柔的吻堪堪擦过唇角,他好像真的成为了一个出来接客只向金钱看齐的娼妓,可不管卖得是昂贵还是廉价,他都有选择客人的权利。
  他留给司立鹤一个侧脸,低声说:“亲我是要钱的,但我不卖给你。”
  楚音的拒绝没有成功,司立鹤强势地用双手固定住他的脸,重重地亲他。
  他只是象征地挣扎了一下就选择顺从,只要付钱,跟谁上床不是上?
  楚音的舌头被司立鹤吃在嘴里,他们最紧密地相拥着,仿佛依旧是从前那对幸福的“爱侣”,但楚音很清楚这是他单方面的幻想,自始至终,司立鹤都只把他当作一个可供消遣的玩具。
  玩具有玩具的用途,比如现在,他在司立鹤的亲吻下再一次融化,灵魂都被对方握在手里。
  司立鹤不重不轻地咬了下他的脸颊,喘息着问:“他拍了什么视频?”
  楚音不愿意回想,声音却很平静,好似只是在阐述一件吃饭之类的寻常小事,毫无廉耻地说:“我洗澡给他看。”
  司立鹤瞳孔微缩,呼吸更加急促,楚音能感觉到对方的恼怒,连带着体温都开始攀升。
  他被扯着跌坐在床上,仰头,司立鹤站在明亮里,柔和的光线流水一样从肩头倾泻而下,给青年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楚音不止一次这样仰视司立鹤,像看着将他拉出泥沼的天神,心中充满敬仰与爱慕,可是现在,他眼底除了痛再装不下其它东西。
  司立鹤也在看楚音。
  楚音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小片锁骨,依旧是那么莹润漂亮,可那对灵动的眼睛却了无生气,如同干涸许久的枯井,找不到一丝润泽。
  如果他今晚没有及时赶到,坐实这件事,以后楚音将遭受更多的诋毁。
  怎么会把他逼成这样呢?宁愿出去卖也不肯回头。
  司立鹤爱怜地抚摸楚音的脸,这个动作在两人之间存在太多次,楚音几乎是肌肉记忆地拿脸颊蹭司立鹤的掌心,等他发现自己已经伸出舌尖去舔时,猛地怔住了,难堪地想要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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