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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通款曲(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4-06-11 07:23:52  作者:三道
  楚音心漏了半拍,以为司立鹤是和陈邵风摊牌,但青年接下来的话让他有点失落,“他还在找你,看情况依旧不肯和你离婚。”
  司立鹤望着楚音被亲得红扑扑的脸蛋,手重重地揉,揉得楚音小声地叫,“别捏......”
  楚音越动人漂亮,陈邵风就越不愿意松手。
  司立鹤第一次跟楚音见面就知道对方是结过婚的人,他自己有过情史,所以不该苛求楚音的过往。
  可是近来他越来越介意楚音的过去,一想到楚音并不是他一个人独有,在旁人口中,他甚至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他就像是骤然被点燃的酒精棉球,大火瞬间将他的理智吞了个干干净净。
  他力度更重,楚音吃痛地叫起来。
  有那么一刹那,司立鹤想不管不顾地带着楚音去见陈邵风,把离婚协议甩在男人面前,告诉他你老婆喜欢的是我,别白费心思,趁早把婚离了对大家都好。
  不过权衡利弊之后,这样的画面只能在脑海里实施。
  果果听见主人的叫声,焦急地围着跳不上去的床汪汪地吠。
  司立鹤这才把手收回来,改而给楚音擦眼泪,“弄疼你了?”
  楚音抽噎一下,“我不想做......”
  司立鹤轻轻吸一口气,把人面对面抱到腿上坐好,给楚音顺起伏的背,“抱歉,是我太着急了。”
  楚音双手搂着司立鹤的脖子,小孩子一样将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里,闷声闷气地说:“没关系。”
  他总是那么容易就原谅司立鹤,无形之中加重司立鹤对他的轻视——反正他不介意,所以司立鹤做再过分的事情也没关系,至于这样的纵容导致的结果究竟是好是坏还有待考察。
  果果像个勇敢的战士昂首挺胸站在床底下守护主人。
  小狗好几天没洗澡,也没剪毛,表情气汹汹的,司立鹤挑衅一般地搂着楚音,睨它一眼,它就汪一声。
  “果果?”楚音不解地抬起脑袋。
  司立鹤把他的脑袋摁回去,“别理这头摇粒绒。”
  楚音不高兴了,手脚并用从司立鹤怀里爬出来,气鼓鼓道:“你不准说果果。”
  一个溜烟,司立鹤来不及抓住他,他已经灵活地跳到了地上,跟果果统一战线。
  司立鹤单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随口笑道:“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们就这样报答我,真没天理。”
  楚音抱果果的动作一顿,司立鹤这话说的,听起来好像他也是司立鹤养的一条必须唯命是从的狗——但他知道,是现阶段的他太敏感了,任何一句轻飘飘的话都足以在他心里掀起波浪。
  他压下酸涩,不看司立鹤,小声问:“我能不能带果果出去走走?”
  “去哪儿?”
  楚音想了想说:“之前的琴行,我的租赁还没到期。”
  司立鹤不喜欢楚音弹琴,总会让他联想到早逝的母亲,一时没搭腔。
  楚音睁着水润的眼睛,软声道:“求你,我会藏好的。”
  司立鹤思忖片刻,目光幽深,坐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床面,意思很明显,求人要拿出诚意。
  楚音垂下眼睛,把果果抱到另外的房间再折回来,乖乖地跪在了司立鹤的面前。
  司立鹤低头看他,一首轻轻攥住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一手用指腹摩挲他的嘴唇,“这么乖?张嘴,把舌头吐出来。”
  之前不是没有过,可这一次楚音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得直想掉眼泪。
  他最近哭得实在有点太多了,很勉强地才眨去眼底的湿润,乖乖地探出舌尖,让司立鹤玩。
  这一回,他没有再拒绝司立鹤任何动作。
 
 
第46章 
  楚音获得了一次出门的权利。
  陈邵风满世界找他,怕被人认出来,他给自己戴了口罩和帽子,帮果果穿了蓝灰相间的小熊帽衫,夸道:“我们宝宝真可爱。”
  司立鹤安排的保镖在电梯口等他,他匆匆忙忙地抓起手机,刚准备出门,却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怀揣着些许不安,他摁了接听,“你好......”
  嘟嘟嘟——
  司立鹤得知楚音已经顺利抵达琴行,挂了通话投身今日的公务。
  助理将文件呈上来给他签名,俨然是度假开发区的项目。
  手中的钢笔在签名区停顿两秒,转了转,盖上笔盖,司立鹤把文件放到一边。
  助理提醒道:“总经理,小陈总那边的人来催过两回。”
  司立鹤毫无心理负担地给人使绊子,“找个理由跟他们说再等两天。”
  他打发走助理,专心致志地处理起其它工作,看完两份文件后,望向蔚蓝的窗外,这才认真地考虑起陈邵风和楚音离婚的事情。
  陈邵风似乎铁了心要让他这个小三做到底,被人明里暗地地笑话了一个多星期,用尽各种办法想要把他和楚音挖出来,却始终看不出要离婚的迹象。
  司立鹤庆幸自己有个好家世,给了他资本去阻挡陈邵风花样百出的排查——这不是什么需要掩盖的事情,投了个好胎也算是本事之一,现有的资源不用那才是傻子。
  但再这么拖下去并不是好兆头。
  张连枝和楚音母子俩的名声已经彻底败坏,说是过街老鼠也不为过,只要谈起绯闻艳事,必能听见他们两个的名字,有时候喝高说得太难听太下流,太多遐想,把楚音描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听得司立鹤的眉心不自觉地皱紧,出声巧妙地转移话题。
  他倒不怕跟离婚后的楚音搅和在一起,嘴巴长在他人身上,私底下怎么说他管不着,只要别当着他的面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他一概可以当作耳边风。
  反正那时候的楚音已经恢复单身,等一年半载后风波过去,他说与楚音情投意合,多的是识趣的人恭喜他。
  至于陈邵风——指尖在桌面敲击两下,为了大家的面子好看,不如私底下约出来把话说明白,感情抹不开就谈条件、讲利益,一个楚音,总顶不过开发区那么大一个项目。
  如果可以,司立鹤恨不得花重金把楚音买下来,二十四小时供他差遣。
  还没等他拿定主意,Alex的电话打到他手机里。
  陈邵风带人把Alex打了。
  青年混了这么些年也不是吃素的,他在楚音的手机里无意见过训犬师的备注,那时没多想,如今一联系到楚音对果果的重视,不由得把目光放在狗狗幼儿园上。
  作为老板的Alex是首要怀疑对象。
  陈邵风到了幼儿园,没立刻说明来由,只道自己是楚音的老公,特地来接果果回家。
  Alex是第一个察觉司立鹤和楚音私情的人,如今人家丈夫找上门,表情一时控制不住,陈邵风顿时认定他跟楚音有染,让人把他扣押起来打了一顿,又查遍他的联系人和聊天记录,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陈邵风见到了熟人的名字——Tollan。
  Alex跟司立鹤认识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只要有了怀疑的对象,再往下查,纸是包不住火的。
  “Tollan,你可把我害惨了,楚音的丈夫把我打成一个猪头,不过我是个有义气的朋友,我没有出卖你。我早告诉过你,勾引人家妻子是不道德的事情,我的老天,你可要小心点,别让他发现......”
  司立鹤无心连累Alex,跟对方道歉。
  事已至此,眼下不得不跟陈邵风碰面了,他静候陈邵风的来信,没能全盘把握局面让他有几分躁动,下意识地想楚音。
  保镖送楚音去琴行后,老板嫌他们人多妨碍生意,因此只能蹲守在琴行门口,楚音进了琴行后就没有出来过。
  司立鹤放大保镖发送来的照片,透过玻璃窗见到了趴在乐器堆里的果果,一颗心稍安了些。
  他很了解楚音,楚音如果离开的话,一定会带上果果。
  但司立鹤还是要亲眼见到人才能放心,他穿上外套,交代助理将手头的工作往后推延,还没出门,司秦的助理请他上楼见面。
  “我没时间。”
  “董事长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见您一面。”
  助理态度坚决,司立鹤略一思索,低声应了,沉着脸跟对方去顶楼的办公室。
  他推开门,心里记挂着楚音,没好气道:“司董事长找我什么事?”
  司秦坐在会客沙发,脸上是难得的严肃,直接了当地指出近期风波的始作俑者,“楚音的事是不是你?”
  一句话,让烦躁的司立鹤刹那竖起了防御的高墙,他遽然冷静下来,面容又是风轻云淡的闲适,只不过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司秦丝毫不惊讶他没有掩饰,缓缓道:“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怎么收场,楚音呢,他丈夫一直在找他......”
  司立鹤轻微地抬了下手掌,“容许我纠正你的用词,陈邵风很快就是楚音的前夫。”
  “至少目前还不是。”司秦自带的魄力使他纵然坐着仰视司立鹤也不失威严,一句话就能令人吃瘪,“他们夫妻之间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在面对这个跟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时,司立鹤从来不愿意落于下风,他讥讽道:“小叔,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跟我说这些话?”他轻轻笑了声,面色又陡然沉寂如无风的海面,“哦不,我想我应该叫你父亲,或者、爸?”
  最后一个字敲下来,满室肃静。
  司立鹤终于撕开了这些年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音色冷若冰霜,“说起来,我还是跟你学的。你勾引我的母亲,我跟有夫之妻纠缠不清,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的所作所为。怪就怪你开了个好头,如果没有你珠玉在前,我怎么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司秦喝道:“你这是在侮辱楚音,也是在侮辱如莺。”
  司立鹤在男人口中听见母亲的名字应激反应一般扬声,“你少提我妈。”
  “好,那我们言归正传,说回楚音。”司秦并未因青年的不尊重而恼火,依旧稳如泰山,“你既然要楚音离婚,那离婚之后呢?”
  司立鹤不耐道:“什么之后?”
  “我跟你母亲是真心相爱,但碍于世俗我们无法光明正大地走到一起。你和楚音不一样,只要你爱他护他,不管旁人说什么,我都会支持你们。”
  司立鹤非常讨厌司秦插手他的私事,“用得着你支持我?”
  又捕捉到关键字眼:爱。
  司秦说爱李如莺,可李如莺却香消玉殒,如今他和楚音处于类似的局面,如果要承认他和楚音的感情,那就要先认可司秦和李如莺的过往。
  司立鹤不愿意。
  所以他笑了出来,近乎讥诮道:“爱?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时间陪他玩什么爱情游戏。”
  司秦失望地看着口是心非的青年,猜测道:“你不爱他,那你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报复我和你母亲?”
  也许司立鹤初始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但也是微乎其微可以忽略不计的一点,他企图进入到司秦的角色去探查男人与母亲的心境。
  很显然,情况不相同,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只要是能给司秦添堵的,他不介意越多越好,因此他很无所谓地回:“你可以这样认为。”
  司秦再抛出关键问题,“那么,等楚音离婚之后,你也不会跟他结婚?”
  司立鹤急着去见楚音,根本还没有考虑到这一层,只想快点结束这些毫无意义的谈话,不假思索道:“我怎么可能跟他结婚?”
  “那你打算把他放在什么位置?”
  “什么位置都好,情人、床伴,反正不会是结婚。我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你到底有完没完?”
  司秦失望地看着青年,“我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说出口的这些话。”
  司立鹤真的得走了,晚一分钟见楚音他就躁一分钟,需得实实在在地见到人、抱到人才能安心,他不耐烦且坚定地回:“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
  说着,他再不理会司秦,抬步欲走。
  “你是要去见楚音吧?”
  司立鹤脚步一顿,一个很可怕的猜测油然而生。
  他的猜想在下一秒落了地,司秦站起身说:“不用去了,楚音就在休息室里。”
  司立鹤猛地回头,望向那扇紧闭的门,总是风恬浪静的眼神荡起了阵阵涟漪。他想保持冷静,太阳穴却针扎一样绵密的疼,使得他的脸上显现出一种极为古怪的神情。
  他竭力地抿了抿唇,大步朝地门口走去。
  司立鹤没怕过什么,但当手握在门把上,他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着颤,令这个再简单不过的开门动作变得十分艰难。
  他闭了闭眼,犹如压下千斤顶般地开了锁,缓慢地推开了门。
  门后,楚音坐在摆着实时播放监控画面的笔记本电脑桌前,屏幕微弱幽蓝的光鬼烛一样照进他眼里,让他清晰地看到、听到一墙之隔外的司立鹤是用怎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讥讽地否认他们的感情。
  司立鹤雕塑般站在门口,室内端坐的身影慢吞吞地抬起了头。
  光影里,楚音泪流满面。
  作者有话说
  海市最大的树出现了虫患,但因为树干太硬,派出的啄木鸟都不能凿开,这时司立鹤路过,随随便便就把树开了个洞,众人对他竖起大拇指并夸赞:嘴真硬啊嘴真硬!
 
 
第47章 
  司秦把办公室让给他们交谈。
  司立鹤僵硬地伫立良久,等逆流的血液重新按部就班地转动,张了张唇,第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只是语气听着不如平时松快,“我在外面等你。”
  楚音依旧呆愣愣坐着,耳边来来回回都是方才司立鹤跟司秦的对话,起初只是流眼泪,流干了眼泪心口就开始撕扯般地疼,可真见了司立鹤,他居然发现自己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尘埃落地感。
  也许从和司立鹤复合那天起,他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来临,只是这段时间他贪图司立鹤的温柔与珍惜,闭目塞听,不愿意从虚假的美梦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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