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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欲燃(GL百合)——弄酒

时间:2024-06-11 06:54:11  作者:弄酒
  贺姐姐手指上的女戒真大,红宝石红得滴血,却越衬得贺姐姐的手毫无血色。
  “贺姐姐,你手好凉……”
  贺检雪感受到手背手心覆着一层淡淡的温热,目光淡淡望过去。
  “不是还有一天才回来么?”
  盛听眠听着她这话,嗓音晦涩,很轻,如同飘曳在空中无根的花,她压下内心浮动的情绪,撑起笑容。
  “贺姐姐还记得我什么时候回来,是明天,只是今天听到贺绣姐姐出事,我跟小姨请假,提前回来……看看你。”
  “我听管家叔叔说,你一直不吃不喝,这样下去不行,身体会受不了的。”
  贺检雪无视她的劝解,又望向远处,失神放空。
  盛听眠见她不听劝,站起来,朝着助理走去,“助理姐姐,麻烦给我拿一条毛毯过来。”
  助理还停留在她居然这么大胆子触碰贺小姐的手还不被骂的震惊中,看到人站在她面前,她晃了一下神。
  眼前的小姑娘身着素净,除了脸蛋漂亮外,大概最吸引人的就是她浑身散发着纯真干净的气场,让人如沐春风。
  “等一下。”她转身去取。
  助理给她取来一条羊毛毯,盛听眠接过,折到最舒适的角度,盖在轮椅两侧的扶手上,也盖住了贺检雪的手。
  贺检雪视线落到眼前弓着细腰给她处理边边角角的小姑娘,背上柔顺的秀发垂落到胸|前,淡淡的栀子花香从她身上飘过来。
  盛听眠整理好,一抬眸发现贺姐姐正在看自己,微微一怔,朝她笑了笑,“这样就不冷了。”
  贺检雪蹙了下眉,没说什么。
  盛听眠看到桌上的小米粥,端起来舀了舀,还好还是热的。
  白瓷勺舀起来,还冒着热气,盛听眠吹了吹,递到贺检雪嘴边。
  “贺姐姐,你能不能喝点粥?”
  两米外的助理见状,已经开始提心吊胆了。
  贺检雪瞥了眼到嘴边的粥,不是没看到她吹凉,“没胃口,拿走。”
  盛听眠没有撤走,坚持举到她嘴边,“贺姐姐,吃一口嘛,不吃你会饿晕的。”
  贺检雪眉头蹙紧,隐隐有呵斥的迹象,然而不知是天色昏暗,还是错觉,她从面前的小姑娘身上看到几分贺绣的身影。
  仿佛贺绣在说阿姐,要吃饭。
  贺检雪定定看盛听眠良久,随后抬手接过她手中的碗和白瓷勺。
  “我自己来。”
 
 
第13章 姐姐
  盛听眠看到她主动吃饭,心里一暖,“我推你到饭桌。”
  她绕到贺检雪身后,握住把手将她推到桌前,随后把菜都挪到她面前,坐到旁边撑着下巴看着她吃。
  贺检雪实在无法忽略她的注视,对助理说:“给她准备一副碗筷。”
  助理心情跌宕起伏,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面不改色开口:“好。”
  碗筷布到跟前,盛听眠拿起筷子,“正好我还没吃晚饭,那就谢谢贺姐姐招待了。”
  “贺姐姐,尝尝这块鹅肝。”盛听眠夹菜到她碗里。
  贺检雪看她夹菜过来时,另一只手会托着右手腕,这个动作……贺绣也会做。
  她失神片刻。
  盛听眠见她走神又不吃饭了,不禁提醒:“贺姐姐,快尝尝这个鹅肝怎么样。”
  ——阿姐,你快尝尝
  贺检雪望向眼前的人,有一瞬间眼眶发酸,她的妹妹,她的贺绣。
  那个曾经跟在她身后捧着她游泳奖杯的小尾巴。
  那个六岁来到她家,扯着她衣摆怯生生喊自己阿姐的妹妹。
  所有的回忆……变成了白布下冰凉的尸体。
  “贺姐姐?”
  贺检雪回神,忍着眼眶的酸涩,发紧的喉咙咽下一口气,缓缓平复情绪。
  “好。”她不动声色舀了起来,放到嘴里慢慢品尝。
  可惜家里做的,始终比不上禹仙港的鹅肝。
  盛听眠看着她慢慢吃饭,弯了弯眼,又夹了一些菜给她。
  两人安静吃着饭,盛听眠时不时看她有没有好好吃饭。
  吃过晚饭,贺检雪前去洗漱,盛听眠坐在会客厅沙发上,给小姨打了个电话。
  “没有啊,贺姐姐没有赶我出去,我吃过了,和贺姐姐一起吃的。”
  远在文化场馆的盛晓筠感觉不可思议,她这外甥女居然没有被赶出去,还进去了,还吃了人家一顿饭,还是和人家一起吃的。
  她想不明白,但也幸好她这外甥女没有被人冷脸相待,“那行,等下你早点回去,别太晚了,太晚不安全。”
  盛听眠看了眼时间,八点钟,“我知道了小姨,等会我坐公交车回去。”
  挂断电话后,盛听眠看到贺姐姐已经洗漱出来,穿着质地上乘的睡衣睡裤,脸上有了些许血色,但仍然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哀痛。
  盛听眠站起来,“贺姐姐,你要休息了吧,那我先回去了。”
  贺检雪看着她穿着条紧身牛仔裤搭着件白色修身POLO衫,身段窈窕纤长,右肩上挽着个帆布托特包,整个人很清爽干净,也很朴素。
  “有点晚了,在这休息一晚吧。”贺检雪不等她回应,转头吩咐助理,“给她准备一套睡衣。”
  盛听眠一顿,望向贺检雪,虽然对方目光避开自己,但她似乎有一瞬间明白她为什么留自己下来。
  其实这时候贺姐姐也希望有人陪吧。
  “那我就打扰贺姐姐一晚了。”
  她放下包,捋下发圈,重新扎,挽出和小姨一样的鸡毛丸子头,露出又白又细的天鹅颈。
  大约半小时后,她才从浴室出来,看到贺姐姐安静坐在厅里,一动不动,似乎又在为妹妹的事神伤。
  盛听眠想到她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觉,走过去,“贺姐姐,要不咱们今天早点睡吧?”
  “我睡不着。”贺检雪闭上眼,全都是贺绣的音容笑貌,她再也听不到她叫自己阿姐了。
  她永远失去了她的妹妹。
  “那我陪你睡好吗?”
  盛听眠心疼她这副神伤模样,蹲在她面前,抬眸仰望她,“贺姐姐,贺绣姐姐要是还在,她肯定不会希望你这样熬坏身体。”
  见她闭上眼,也没有反对,盛听眠自作主张推着她往卧室走,助理第一次不知所措。
  盛听眠掀开被角,看向助理,“助理姐姐,你帮我把贺姐姐抱到床上。”
  助理先是看了看贺小姐,又看了看盛听眠,贺小姐的贵体……没有命令她怎么敢抱。
  盛听眠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到轮椅跟前,“麻烦你了助理姐姐,我怕摔着贺姐姐,一切后果我来负。”
  助理这才上前把人抱上|床,盛听眠帮她取掉毛毯,帮着整理边边角角,确保贺姐姐躺上|床时是舒适的角度,最后盖上被子。
  助理不敢看贺小姐,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盛听眠将头发解散开,躺到贺检雪另一侧,倾身过去关灯。
  啪一声,卧室里一片漆黑。
  盛听眠半撑着身体,望向身旁的方向,听到她平稳的呼吸,也不知睡没睡。
  她替贺姐姐掖了掖被角,这才枕着手臂躺下来。
  “贺姐姐,晚安。”
  对方仍然没有回应,盛听眠怕她一整夜都陷在失去妹妹的情绪里,睁眼到天亮。
  她一咬牙,把身体挪过去些,直到挨着对方的身体。
  淡淡的山茶花香沁入鼻息,她轻轻呼吸着。
  伸手把贺姐姐的左手打开,她钻进去,拥进一副女人的怀里。
  温软的嗓音此刻伴随着让人心安的沉静。
  “不介意的话,今晚贺姐姐可以把我当成你妹妹。”
  这话落下几秒,贺姐姐终于有了反应,她紧紧抱着自己,下巴深埋她颈窝。
  “阿绣……阿姐对不起你。”
  盛听眠听着她克制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肯宣泄,忍不住抱紧她颤栗的身躯,听她跳动的心脏频率。
  抱紧那一瞬,盛听眠似乎感觉到颈子有温热的液体滴下来,滑过她的脊线,钻进背里。
  盛听眠长睫颤了颤,敛眸开口:
  “阿姐,我在……”
  这一刻,她一定很希望很希望抱着的是她妹妹。
  /
  一夜无梦,盛听眠惺忪睁眼,看到窗台窗帘隐隐透着薄薄晨光。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自己后背是温热的,腰上环着一条手臂。
  盛听眠小心翼翼转过身来,看到女人酣睡的面容,自豪油然而生。
  贺姐姐终于能睡一个好觉了。
  没想到昨晚的贺姐姐也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贺绣姐姐的死对她来说估计是难以言喻的痛。
  盛听眠想到昨晚划过自己脊线的泪珠,莫名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掀起眼皮,目光一寸寸描摹面前女人的容颜。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靠近贺姐姐的距离吧。
  贺姐姐的眼睛即便闭着也有一种迫人的威严,她不太敢在眼睛上看太久。
  鼻梁,又高又挺,盛听眠继续看下去,贺姐姐的唇有点薄,大概这段时间心力交瘁,没什么血色。
  以前涂上口红的时候,可是又冷又艳的。
  悄无声息把人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连发际线的走向她都没错过,盛听眠心满意足闭上眼,扯了扯肩头上的被子,缩进被窝里。
  继续给贺姐姐陪睡。
  不料,她刚闭上眼,就察觉身边的人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盛听眠从眼缝里看到她身躯动了动,屏住呼吸,怕把人吵醒。
  紧接着盛听眠察觉到眼前忽明忽暗,贺姐姐似乎是掀开了被角看自己?
  “贺姐姐,醒了?”她干脆睁开眼。
  “嗯。”
  盛听眠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追问:“昨晚睡得怎么样?”
  贺检雪用左手揉了揉她脑袋,阖上眸舒缓情绪,“挺好。”
  盛听眠撑起身体,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女人,“那贺姐姐今晚还要我陪睡吗?”
  闻言,贺检雪一怔,放眼望过去,只见面前的小姑娘柔顺秀发垂落,凑过来,大概是她背后窗帘透着薄光的缘故,她有几秒看不大清她的样貌。
  脑海闪过昨晚那一句“不介意的话,今晚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妹妹”,眼神晦暗,情绪隐而不发。
  “你想过来么?”
  盛听眠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想了想,“贺姐姐需要,我就过来。”
  “你想还是不想?”
  盛听眠微愕,仔细揣摩了这句话,贺姐姐问的是她想不想,而不是回需不需要,她是在询问自己的意见么……
  盛听眠目光落到贺姐姐那一张高贵的脸上,虽然她看不透她眼底的神色,但她还是鬼使神差点了点头:“想。”
  “那以后就喊我姐姐。”
  盛听眠甜甜喊了一声:“贺姐姐。”
  “不是这个。”
  盛听眠再一次愕然,晃神那几瞬有什么东西冲破她的心脏,抵达心尖口。
  “姐姐?”
  “嗯。”
 
 
第14章 同居
  助理一直在门外等着,等到了中午,才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
  “助理姐姐,姐姐喊你。”
  助理听到这话,心想贺小姐昨晚应该是睡得很好,鲜少睡到中午的,她应了一声。下一秒猛地想起什么。
  这盛听眠对贺小姐的称呼怎么感觉好像变了?
  盛听眠在这边吃了顿午饭才回去,回到小区,她开始收拾东西。因为姐姐让她过去她那住一段时间。
  盛听眠当然是义不容辞,回来就开始收拾她的衣物,收拾到一半,小姨回来了。
  “眠啊,小姨回来了。”盛晓筠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一个戏服箱子。
  刚进房就看到盛听眠在收拾衣服,她诧异:“你收拾衣服做什么?”
  盛听眠停下来,一本正经跟她小姨商量:“小姨,我这段时间要去姐姐那住。”
  “姐姐?”盛晓筠直觉昨晚发生了什么,前段时间还是贺姐姐,今天怎么就直接姐姐了?
  “贺小姐?”
  盛听眠点点头:“嗯。”
  盛晓筠直觉和贺小姐死去的妹妹有关,“她该不会拿你当妹妹了吧?”
  盛听眠心头掠过一丝异样,折衣服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会呢,贺小姐估计就是这段时间太过伤心,一时无法接受失去妹妹,才让我喊她姐姐,缓解一下。”
  “估计过段时间就会让我喊回去。”
  盛晓筠想了想,倒也不是没可能,“你今天就要过去?以后你怎么去剧院唱戏?”
  盛听眠继续收拾:“姐姐说她会每天让人送我过去。”
  “也行,总好过天天跟小姨坐公交,名贵轿车可比公交车舒服多了。”
  盛晓筠走过去帮她收拾衣服,感慨道:“眠啊,这还是你第一次离开小姨。”
  盛听眠:“小姨,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我不还是天天和你一起唱戏吗。”
  只是晚上换了个地方睡而已。
  盛晓筠嗔她一眼,“行行行,东西都收拾好了?”
  盛听眠又去把她几条裙子收拾进去,“好了好了。”
  下午,盛晓筠目送她坐上贺家轿车,消失在路口。
  从此盛听眠开启了在贺家的同居生活。
  早上她坐姐姐的车去长原剧院唱戏,晚上回贺家,与姐姐同榻而眠。
  看着姐姐日渐恢复元神,盛听眠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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