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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欲燃(GL百合)——弄酒

时间:2024-06-11 06:54:11  作者:弄酒
  盛听眠换上自己的衣服,前往饭桌,果不其然看到贺姐姐已经坐在那了。
  “贺姐姐,早。”
  盛听眠笑吟吟坐在她对面,看到贺姐姐一如既往地高贵优雅,哪怕只是喝个粥都特别有气质,她不禁看多了两眼。
  赏心悦目。
  贺姐姐真是她见过的有钱又气质斐然的女人。
  “贺姐姐,关叔叔说你今天想听曲儿,你有没有想听的曲目?”
  贺检雪放下碗,思忖了片刻,“那就,梁州第七吧。”
  盛听眠听到梁州第七,第一时间考虑到戏服的问题,“欸——贺姐姐要听这个的话,我得回去一趟。”
  贺检雪蹙眉不解。
  盛听眠解释:“因为唱这个戏的戏服和头冠是我小姨的,我回去取。”
  这次唱梁州第七,小姨应该会借她戏服和头冠。
  “也行。”贺检雪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东西,“等下我让管家载你过去。”
  “谢谢贺姐姐~”盛听眠甜甜应声道,端起一旁的温牛奶,她发现每次在贺姐姐这边吃早餐,总会有一杯牛奶。
  而贺姐姐旁边却没有。
  盛听眠按下这个小疑惑,掀起纤长的眼睫,“贺姐姐,我昨天唱的玉簪记怎么样?”
  贺检雪望过来:“怎么?想听我点评?”
  盛听眠梨涡抿起:“贺姐姐不妨说一说,你要是觉得哪里还不够好,我马上改。”
  贺检雪看着她那双小鹿眼通透明亮望向自己,视线相触那几秒,恍惚间像是养了一头小梅花鹿。
  贺检雪吃完早餐,扯了扯肩头上披着的黑色皮大衣,“我对戏曲了解不多,但——”
  “但是什么?”盛听眠忍不住追问,双眸紧紧盯着她,身体微微前倾。
  “是我目前听过最好的版本。”
  盛听眠听到这个夸奖,嘴角上扬,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太得意,得谦虚一点,于是又压着嘴角,却不知双眼写满了高兴。
  “谢谢贺姐姐夸奖,和那些前辈相比,我还需要学习。”
  盛听眠又提起话题:“贺姐姐,你知道和我搭戏的书生是男还是女的吗?”
  贺检雪倚着椅背,看她不吃早餐,和自己侃侃谈起来,双手环胸,“听你这语气,要是男扮男旦,这不稀奇的事你不会跟我说,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女的?”
  “哇,贺姐姐你好聪明啊。”盛听眠想卖关子没卖成功,还被看破了,索性承认,“对啊,就是女扮男旦。”
  “因为书生潘必正找不到合适的男旦来演,小姨之前给我排过一个男旦,但是她觉得不好看不和谐,还比我矮一点,后来她就安排剧团里最高的女生给我搭戏,好多观众都看不出来呢。”
  贺检雪回忆那个书生扮相,却不怎么想得起来,脑海里只有盛听眠粉色女帔蓝格子挂袍,娇俏挽着拂尘的仙道姑模样。
  “我也没看出来。”贺检雪说。
  “下次贺姐姐你可以留意一下。”
  吃过早餐,盛听眠坐上贺家的轿车,离开贺家。
  回到小区,匆匆上楼。
  盛晓筠一听到她这个外甥女坦白上次偷拿她的点翠珠玉头冠和刺绣戏服去唱戏,有一瞬间想生气,但下一秒又想到这臭丫头是为了她的剧团才这么做。
  到嘴边的责怪硬是吞了下去。
  “小姨,你别生气了,我错了嘛。”盛听眠知道小姨会生气,赶紧撒娇抱住她,“你看我这次不就坦白了吗。”
  “你上次也该跟我坦白。”盛晓筠四十岁的女人,扎着鸡毛头,头骨和外甥女如出一辙,只是和外甥女比起来,更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和妩媚感。
  没好气地用手指戳了戳她脑门,“小姨又不是不讲理的人,这套戏服本来我就打算等我退休就给你,你跟我说一声,小姨也会借给你。”
  “好嘛好嘛,这次我跟你说了呀,贺姐姐等着看戏呢。”
  “贺姐姐贺姐姐……”盛晓筠咂摸两句,好奇起来,“你昨天怎么求人家原谅你?”
  盛听眠知道她已经松口,转身去房里搬箱子,“我也不知道,就是后来下雨了嘛,我晕倒在地上,一醒来就在贺姐姐的家里,她还给我请了医生,我打了一晚上点滴呢。”
  盛晓筠倚在门框边上,听到前半句,还心疼她这外甥女晕倒,听完后半句,顿时收了起来,“苦肉计啊?”
  这小伎俩,那位投资老板贺小姐居然会吃?
  盛晓筠看着眠儿纤细的腰肢,双手交叉在胸前,“贺姐姐这称呼怎么回事?”
  盛听眠蹲在箱子面前,小姨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打开准备检查,听到这话,脑海不由得回忆起昨晚的一幕幕,贺姐姐是怎么给自己擦干眼泪的,她的豆泡儿又是怎么把人家的手都浸湿了的。
  咬了咬唇,探头进箱子检查,嗓音软软:“我也不知道,她就……突然让我改口叫她姐姐。”
 
 
第10章 害怕
  确认戏服和头冠没问题,盛听眠抱着箱子下楼,坐上贺家的轿车,再次回到贺家。
  盛听眠在化妆间和其他女旦一起化妆。
  长原剧院重开,方含雨和其他几个玩得好的女旦都过去玩了一趟,知道她是梨晴剧团的成员,还成功拉到了贺小姐投资。
  不仅戏服刀具全都换新,据说过段时间还会让她们到各种省市级的地方文化活动上巡演。
  这给她们羡慕得不行。
  “小眠,你是怎么劝贺小姐给你小姨的剧团投资的啊,教教我们呗。”
  几个人围到盛听眠的化妆台前。
  盛听眠拿着一支化妆笔,看着这几个姐姐,“……我就是到她面前跟她说希望贺姐姐投资。”
  方含雨摩挲下巴,“贺姐姐……原来嘴巴要这么甜啊。”
  “不想理你们了。”盛听眠耳朵一红,继续对镜化妆。
  “含雨你还别说,一口一个姐姐一口一个姐姐,这么甜,贺小姐还真有可能答应她诶。”
  “贺小姐一向大方,回回来贺家唱戏都有头彩,小眠又那么漂亮可爱,贺小姐怎么会不喜欢?”
  “是啊,听说过段时间她们还要去省市级地方文化活动上巡演,这关系也太牛了。”
  “贺小姐都有这个人脉,小小投资还不是小事一桩?”
  “省市级地方文化活动?”
  盛听眠听到这个安排时,还愣了一下,她怎么没有听说呢,“你们听谁说的?”
  “关班主啊,关班主今早告诉我们的,说你小姨的剧团马上就要去一些大型地方文化活动上巡演。”
  方含雨满是羡慕,双手搭在盛听眠肩头上,看着镜子里打了面红的小花旦,这一张脸漂亮又讨喜,眼睛清澈纯净,性格又娇软乖巧。
  任谁看了都心生好感,也怪不得贺小姐那么快让她改口喊姐姐,这怕是把她当妹妹了吧,这么疼她。
  “小眠,羡慕的话含雨姐姐就不说了,虽然我们才认识没多久,以后你要是在外面见了大世界,认识什么大人物,有好事记得紧着我们姐几个呀。”
  “是呀是呀小眠,唱戏本来就不容易,现在又没几个人看戏曲的,要是哪天贺小姐不喜欢听曲了,我们恐怕也只能解散了。”
  盛听眠听完姐姐们这些话,心里也有些沉重,“姐姐们你们太高看我了,我现在也是走一步算一步,毕竟我和小姨也是听贺姐姐的安排。不过你们放心,要是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推荐你们的。”
  “有你这一句,姐姐们就安心了,快化妆吧,我们准备登台唱戏了。”
  轮到梁州第七时,盛听眠穿着和上次一样的粉将军戏服和头冠出场。
  雉翎在空中摇晃,划过掌心那一瞬,她抓住压下来,双眸一凛,架出架势。
  “怎便把颤嵬嵬兜鍪平戴……”
  “阿姐,这个小花旦唱得真好。”
  台下原本坐着的女人,此刻身边多了一道身影,手臂撑着椅子扶手,倾着身体把头靠过去。
  亲昵非常。
  “把盔缨一拍
  臂鞲双抬
  宫罗细揣……”
  水磨腔的唱腔把唱词唱出独属于昆腔的味道,婉婉转慢。
  盛听眠自然看得到贺姐姐身边那个几乎贴着她耳朵说话的女人。
  偶然间也瞥到贺姐姐在回应对方。
  一曲唱下来,盛听眠不出所料得到了贺姐姐的打赏。
  从助理姐姐手里接过红封时,盛听眠听到助理姐姐说:“贺小姐希望你下去陪她一起看戏。”
  “这样啊……好。”盛听眠又望了望台下,跟着助理姐姐下戏台,顶着一身戏服来到贺检雪面前。
  “贺姐姐,我来了。”
  贺检雪示意她坐下来,“刚刚唱得很好。”
  盛听眠:“谢谢贺姐姐夸奖。”
  “阿姐,这就是你最喜欢的戏曲演员?”
  蓦地,身旁的一道女声引得盛听眠看了过去,刚刚在台上就看到她,现在近距离看到人,发现是个很年轻的女生,估计和她差不多大。
  只是她的打扮有点像少妇,端庄娴静。
  盛听眠想起关叔叔说过,贺姐姐有个妹妹嫁了人,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女生就是贺姐姐的妹妹。
  “她叫盛听眠,比你还小一岁。”贺检雪给两人互相介绍,“小眠,这是我妹妹,贺绣。”
  盛听眠第一次从贺姐姐嘴里喊她的名字,望了一眼贺姐姐的眼睛,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对面女生。
  “贺绣姐姐,你好,我是小眠。”
  贺绣看到她脸上还带着戏曲妆容,这么近距离看到细节,不禁仔细看了会,“你唱得真的很好,怪不得我阿姐喜欢听你唱戏。”
  “贺绣姐姐过奖了,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盛听眠说完,偷偷瞄了一眼贺检雪,被对方抓包正着,盛听眠敛眸若无其事挪开。
  “今天阿姐难得叫我过来看戏,我今天要好好看,小眠这台上是你的同事吗?”
  盛听眠看了一眼戏台,正是方含雨在唱昆曲《长生殿》,“是,她在唱《长生殿》。”
  贺绣:“小眠,你能不能告诉我讲的什么?”
  盛听眠对这个故事信手拈来,嗓音温软向这个姐姐解释:“讲唐明皇和杨贵妃的故事,后面会经历动乱,杨贵妃香消玉殒,唐明皇对杨贵妃思念成疾,派人上天入地寻找她的灵魂,杨贵妃也深深思念着唐明皇,为自己生前的罪过忏悔,他们的精诚感动上天,最终两人在月宫中团圆,现在他们在长生殿立盟誓。”
  “原来是这样……”贺绣看着台上穿着明黄色戏服的两人,慢慢消化这个故事。
  盛听眠解释完,忍不住又往贺检雪那个方向看去,见她情绪不明看戏,也不知道贺姐姐对这个戏有什么看法。
  《长生殿》唱完,贺绣表示想试试亲自打赏头彩。
  “拿去吧。”贺检雪示意她从助理那取红封。
  贺绣离座后,盛听眠打了个哈欠,被贺检雪看到,“困了?”
  盛听眠转过头来,点了点头:“有点,戏服有点重,贺姐姐我能不能先去把戏服换下?”
  贺检雪:“我忘了你的头冠应该挺重,快去吧。”
  盛听眠站起来,刚要从她面前经过,不料头有点晕,加上头冠两侧缀着六条到腰际的流苏穗子,耳侧和后兜也缀着短的珍珠穗子,雉翎又长。
  她这失神晃了一下,重心不稳直直跌入贺检雪的怀里。
  头顶上的雉翎贴着贺检雪的下巴。
  “我头有点晕……”盛听眠只觉得晕眩难受,细白双手抓着轮椅的一侧扶手,微微摇了摇头,试图清醒。
  两根雉翎在贺检雪面前摇晃了下。
  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整个人坐在了贺检雪毫无知觉的双腿上。
  然而等她缓过神来,感觉到掌心扶着的不是木椅扶手,而是冰凉的轮椅扶手时,心下大惊。
  猛然转头,冷不丁和贺检雪四目相对。
  近在咫尺的熟悉容貌就在她眼前,盛听眠脸色霎时发白,血色褪去,指尖泛冷,抓着轮椅扶手的手不断收紧,眼眸倒映出她的害怕。
  “贺、贺姐姐……”
  这三个字才刚说出来,盛听眠眼里就已经颤颤巍巍凝起了泪水,鼻尖汹涌冒酸,为自己犯同一次错感到无尽后悔。
  “我不是故意的……”盛听眠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不断坠落,害怕得身体发抖,“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呜——”
  尾音带上了浓重的鼻音,透着悲恸和哀伤。
 
 
第11章 沉痛
  贺检雪看到她顶着娇艳戏曲妆,哭得梨花带雨,她再说她两句,岂不是在别人眼里是她在欺负她?
  “好了,别哭了,起来吧。”
  盛听眠听到赦令,有些不敢置信,呆呆望着眼前的女人,“贺姐姐你不怪我?”
  助理将她人提起来,盛听眠低头看了看贺姐姐双腿,上面盖着的毛毯有些歪了,她弯下腰伸手帮人家捋平。
  “谢谢贺姐姐不生我的气。”盛听眠破涕为笑,“我现在就去换下衣服。”
  小姑娘又开开心心走了。
  贺检雪目光看向台上的贺绣,见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下来。
  “阿姐,我第一次做这些,好有趣。”贺绣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等下留下来吃个饭吧。”
  贺检雪示意助理可以准备晚饭了,却不料贺绣面带为难开口,“阿姐,可能不行,我得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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