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纠结这个,贺检雪一向选择当下安慰解决。
在门口等了又等,不一会儿,衣帽间走出来了一抹绿色。
贺检雪眼前一亮,这条绿裙果真适合眠眠,眼见她不给自己好脸色地从面前经过,贺检雪沉默了片刻,看到她光洁美好的背,失神片刻。
送上夸奖:“真好看,比模特穿的还好看。”
盛听眠顿了顿,脸摆到一边去,不想理会她的夸奖,端庄大方往梳妆台走,却在和某个女人擦肩而过时,又忍不住为刚刚那句夸奖欣喜,嘴角若隐若现翘起。
盛听眠坐在梳妆台上,准备画个美美的妆容,刚将头发捋起来,就瞥到梳妆台旁站了个人。
她视若无睹继续。
从小跟着小姨唱戏,别说区区化妆了,就连刮榆树刨花粘液她也是信手拈来。
贺检雪弯下腰:“生气了?”
盛听眠手一顿,当没听见,往掌心倒了点松露精华,认真做妆前护肤。
“眠眠,你要生姐姐多久的气?”
盛听眠将松露精华在脸上抹开。
“姐姐这事确实做得不厚道,但是姐姐心里一直有你。”贺检雪瞧她脸蛋在敷过一层精华后,白皙透亮,气血丰盈。
“你今天真的很漂亮。”手机震动了下,贺检雪取出看了眼,“宾客陆陆续续过来了,姐姐先去招呼一下。”
盛听眠还是不理她,自顾自倒腾护肤品,就在这时,忽然脸被一只手摸上,将她脸抬了起来,她错愕的瞬间,可恶女人的吻落到唇上。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贺检雪就已经撤走,留给她一个高挑背影。
盛听眠气得欲要将她背影盯出个窟窿来。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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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祝场地在庭院外,布置得十分有野外的氛围。
贺检雪心情大好,季司宜是第一个过来的,看到她心情愉悦,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眠眠刚刚跟我生气。”贺检雪轻轻一笑,“估计现在还生我气。”
季司宜不理解:“生气你还高兴?”
贺检雪给她一个看不懂的目光,“来那么早当苦力?”
季司宜端起一杯酒,“开玩笑,我是来见听眠妹妹的。”
贺检雪神情僵硬了一瞬,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会想起当初这个女人追求眠眠的样子,“她还在化妆。”
季司宜:“算了,我帮你招呼一下客人吧,整个梨晴剧团的人都过来了,压力不小。”
没多久,宾客在贺家接送下,陆陆续续来齐。
来的人不少,盛晓筠虽说作为剧团团长,但和这些人说笑起来完全没有架子,和蔼亲人。
露天场地上,春风和煦,气氛浓郁,大家有说有笑,有的喝酒,有的吃桌上美味点心,有的在高谈阔论,有的在讨论贺家的布局走向多么禅意雅致。
和所有电影开场主人公那样,盛听眠身着一抹绿裙出来时,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投去目光。
所有人都露出惊艳的眼神,在掌声中盛听眠款款走来。
盛听眠更是察觉到姐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又想了想早上她的操作,再想一想现在的场合。
算了,今晚再算账。
她朝姐姐露出笑容。
贺检雪伸手抚上她后背,“生日快乐。” 盛听眠后背敏|感,被她这么一碰,没来由颤了颤,“谢谢姐姐。”
宾客兴起,热闹庆贺一番,偌大的蛋糕被管家推出来。
盛听眠在众目睽睽之下,看了眼对面的小姨,高高兴兴和姐姐一起切了蛋糕。
愉快的生日渐渐到了尾声,夜幕降临,宾客们也都离开。
盛听眠坐在沙发上,喝得昏昏欲醉,几年过去,酒量长了一点,但是不多。
贺检雪来到她面前,扶她回去,“眠眠,咱们回去睡觉吧。”
盛听眠还记得她早上的事,“不行,姐姐我要跟你算账。”
贺检雪搂着她腰往卧室走去:“算什么账?姐姐没做错什么吧?”
盛听眠:“你做错了,姐姐,你很过分。”
贺检雪:“裙子的事?”
盛听眠嗯了一声,“你不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心心念念它,为我失去了一条裙子而难过。”
贺检雪笑了笑,扶她到床上坐下:“但它不是回来了么?”
盛听眠:“可是我的难过也是真的。”
贺检雪站在她面前,将她这一身绿裙收入眼底,“那下次,姐姐不这样做了。”
盛听眠后撑着床,昂起头缓一会:“不准有下次,再有下次,我就不原谅你了。”
眼前的女人身材姣好,一抹绿裙衬托得肤如凝脂,微昂的脸有些红晕,比三月盛开的桃花还娇艳。
贺检雪眼神一暗,上前弯腰准确无误吻上那粉唇。
“唔……”
盛听眠撑不住身体,欲要往床倒下,千钧一发之际,腰际伸进一只手,制止了她倒下的倾向。
也让她们吻得更深更亲密……
第70章 番外
第70章
夜色渐深。
门外传来盛晓筠的声音, 贺检雪不得不放开手上的人,但手仍然留恋在她背上,犹如摸上一块白玉, 细腻而敏|感。
贺检雪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往外走。
盛晓筠主要问她明天的安排, 她明天打算回剧院一趟, 因为生日宴会上,剧团的人落下了东西。
“筠姨,其实让别人送过去也行, 不用劳烦你。”
盛晓筠:“还是我来吧, 反正我明天也没事。”
贺检雪只好让她,盛晓筠临走前问她:“今晚看你没怎么吃, 要不要吃点宵夜?”
贺检雪摇头:“不用,筠姨。”
盛晓筠想到她晚上不进食的规矩,也只是和她客气一句,便没有再问,“眠眠她今晚还好吧?”
贺检雪往卧室看了眼,“只是喝的有点多,筠姨你放心, 我会照顾好她。”
盛晓筠笑着点了点头:“行, 那我先回房了。”
贺检雪回到卧室,将门关上,顿了顿,没有第一时间往床走去,而是走向另一边, 端起杯子,低眸慢慢喝口水。
水声沿着女人喉咙蔓延而下, 眼角余光,是不远处一抹绿色。
水杯被搁到桌上,露出女人修长的手指。
“姐姐……”
盛听眠察觉自己被人翻了个身,趴在被面上,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后背,即便她醉意上来,也忍不住一颤。
脚上的高跟鞋被摘去,盛听眠察觉该睡觉了,她不习惯趴着睡,正要翻过身来,不料一只手抵在她肩头上,按压着她。
她没法翻身了。
盛听眠欲动,却动弹不得,神志不清喊了声姐姐。
这话落下,身后有人压下来,熟悉的山茶花弥漫过来,盛听眠惬意闻了闻,然而下一秒,后背光洁的脊线被人吻上。
一瞬间的功夫,盛听眠忍不住颤栗,含糊不清喊了两声姐姐,却一直等不到回应,回应她的是越来越多的背后吻。
将她的腰都快要吻su麻了。
盛听眠脸埋在柔软舒适的棉被上,接着灯光,隐隐约约瞥到卧室里的椅子,静置在一角。
然而随着裙摆下伸/进一只手,摘去她的束缚,摸上花器那一瞬间……
盛听眠眼里溢出雾气,再过几秒,姐姐的手指抵达中心,盛听眠微微颤颤闭上眼,五指收拢,紧紧拽住床单。
……
翌日,天光大亮。
盛听眠头疼欲裂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而此时窗外天气正好。
稍微动一动,盛听眠就感觉到腰特别酸,脑海一下子多出了许多片段。
床上的,床尾跪趴着的,以及浴室洗澡的……一个个片段冒出来,直叫盛听眠脸色涨红。
正要扯被子盖住当缩头乌龟。
恰好这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身影从旁边经过,对方顿了顿,从头到尾打量。
盛听眠和姐姐的视线对上,沉默了片刻。
贺检雪站在床尾,饶有兴致:“还生我的气吗?”
盛听眠鼻腔哼了声,“还行。”
昨晚确实许多片段令她灵魂发麻,虽说喝醉了,但她并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很多时候她能感受到交融的瞬间,所有细胞都在打开。
/
直到中午,盛听眠才起来,看到那条绿裙已经破烂,忍不住气势汹汹来到书房找到某个女人。
“姐姐,怎么回事?”
盛听眠凝眸质问,她才穿了一次,就被她糟蹋了。
贺检雪坐在沙发上休闲看书,放下手中咖啡,放目望过去,盯了两秒那条裙子,再扫过盛听眠手上戴着的戒指,沉稳应答:“眠眠,秀场上的衣服,穿一次就够了,下次姐姐再买给你。”
但实际上,穿着绿裙做|爱,实在太有感觉。
衣服上的布料穿在她身上,多一寸则累赘,少一寸则过于直白,反而刚刚好。
盛听眠昨晚平复下来的火气又被挑起不少,在对视下渐渐变得委屈,再看多两眼,眼眶渐渐发红。
贺检雪看到情况不对,放下书,倾身拉过她的手,盛听眠不想让她拉动,还是贺检雪又再拉多几次,才把人拉动。
整个人跌坐在怀里,软玉温香,珠圆玉润,白到发光的两条胳膊仿佛透着莹润的光泽。
“怎么就哭了?”贺检雪闻声安慰,“还在生我的气?”
盛听眠哪怕坐在她膝盖上,脸也转向另一边,表示她的幽怨。
贺检雪将她腰臀搂紧,思忖片刻,“姐姐跟你坦白,其实昨晚有考虑过先脱了你这条裙子,但是……”
盛听眠听到但是迟迟没有下文,她忍不住转过头来看她,“但是什么?”
贺检雪目光含着笑意看进她眼里,“穿着衣服做这种事比较有感觉,你昨晚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盛听眠浑身一僵,脑海里顿时闪过不少画面,双眸羞赧,又气又羞愤,细若削葱的手推了她肩头一把,“姐姐你……”
她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好。
贺检雪见她眼里委屈少了,多了几分嗔怒,红唇莞尔,“姐姐不是故意的,别生气好吗?”
盛听眠还是幽怨。
贺检雪想了想:“我看看能不能让设计师重新制作一条吧。”
盛听眠觉得又太麻烦,“算了,坏了就坏了。”
贺检雪:“没事,姐姐买了设计版权的,其他人穿不了,设计师可以重新制作。”
因为坐在她tui上,此刻盛听眠脑袋比她高一点,从上而下微微俯视着眼前的女人,看她宠自己,瞳仁倒映自己的身影。
盛听眠心里一暖,嫣然浅笑,“既然姐姐这么有诚意,那我就大方一点,原谅姐姐好了。”
贺检雪看到她开心,心情不由得跟着愉悦,“看来还是姐姐的荣幸。”
脑海一闪而过,眠眠昨晚滑倒床尾,屈膝跪在地板上,上半身巍巍颤颤扶着床尾的样子。
白皙小腿从绿裙伸出来,贴着地毯,而她就在眠眠后面贴着,眠眠分开的脚踝中间跪着的是她的右膝盖。这个姿/势是她们第一次尝试,眠眠全程看不到自己,她只能醉醺醺双手扒着床尾,犹如一只喝醉的小鸟,被她的姐姐从后面这样那样。
后来她的膝盖靠近一点,许是被她感受到支撑,也许是她累了,就坐了下来,紧密贴着她的膝盖上方。
随着柔捏白车欠,她感受到眠眠在口耑,下面沿着她膝盖涌出,最后渗入地毯。
耳边似乎还回荡她背着自己,柔弱无力一遍又一遍喊自己姐姐的嗓音,犹如仙乐,将她心中对眠眠的爱意以一种淋漓尽致的形式催化出来。
可惜的是,眠眠好像不太记得了。
盛听眠不知她心中所想,想去忙别的,从她身上起来,“姐姐,我先出去了,你继续看书吧。”
贺检雪收回记忆,放开她,“你今天要去哪里吗?”
盛听眠:“去剧院看看。”
贺检雪放下书,“我陪你一起。”
盛听眠诧异:“你不看书了吗?”
贺检雪:“书什么时候都能看,走吧。”
盛听眠狐疑瞧她两眼,一个小时后,两人前往堰市大剧院。
她并没有戏要排练,只是去那边转转,看看别人排练。
忽地,盛听眠有个想法,转头问身旁的女人,“姐姐,你想画个妆容吗?”
贺检雪瞥了眼舞台上那些在排练的戏曲演员,又看回眼前的眠眠,挑眉:“你想做什么?”
“想看看姐姐上妆之后是什么样子。”盛听眠拉上她的手,往化妆后台走去。
贺检雪让她拉着过去,被按在她的化妆台前,桌上都是戏曲演员化妆的各种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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