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吃着吃着停下来,虽说她从小到大没怎么去过大医院,流程也不熟悉,但她可以学,可以问的啊,一个人照顾小姨是没问题的,顶多过程可能会有些磕磕碰碰。
但是,如果有姐姐在的话,她可能会更安心一点,意味着她不是一个人,背后还有姐姐。
“姐姐,谢谢你。”盛听眠心情好了些,朝她微笑。
贺检雪:“快吃吧。”
盛听眠夹了一块到她碗里,心照不宣嗯了一声。
贺检雪瞥她一眼,红唇勾起,当下就吃掉她夹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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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贺检雪在隔壁开了间家属陪同房间。
两人洗了漱后,盛听眠率先上|床,见到贺检雪出来,她往后挪了挪位置。
贺检雪看她一眼,躺下,盛听眠也跟着躺下。
贺检雪发觉自己身边没了软玉温香的娇|躯挨着,眉头一皱。
“你今晚要和我睡那么远?”
盛听眠想到今天傍晚的事,咬唇,一本正经道:“姐姐,我觉得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做。”
所以她就勉为其难不靠过去了,免得姐姐以为她期待。
“所以你问我今晚回不回去,是以为我想和你做?”
盛听眠听到她最后半句,耳朵一瞬间羞红,总感觉姐姐已经要了她。
“我不是这个意思,姐姐……”
她就单纯问问她回不回去,还感动她留下来陪自己呢。
身后传来一声轻嗤,盛听眠听出里面淡淡的嘲笑,怎么感觉姐姐好像误会了自己?
就在她准备继续解释时,身后传来:“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吧。”
随后传来翻身的窸窸窣窣动静,盛听眠翻过身,朝姐姐的方向看过去,好像姐姐真的误会了自己。
而她这个行为貌似还伤到了姐姐。
盛听眠内心不安挪过去一点,碰上姐姐的背,“姐姐,你生气了吗?”
“我和你一个小姑娘生气做什么?”
盛听眠从她口吻里听出姐姐是真没生气,只是尊重她保持距离的做法,姐姐太纵容她了,显得她有些过分。
盛听眠鬼使神差伸手到姐姐腰上,抱紧,额头贴上姐姐的后颈,“没生气就好。”
贺检雪瞥了眼腰上的细手,趁人不备转身抱紧。
盛听眠有种被骗了的感觉,“姐姐?!”
贺检雪在黑暗中精准无误吻上她的唇,盛听眠又要开始醉了,沉溺于姐姐的吻技中。
许久之后,姐姐才放开她。
盛听眠气.喘.吁吁窝在她怀里,“姐姐,你骗人。”
贺检雪用下颌蹭蹭她额头碎发,餮足道:“姐姐哪里骗人了,是你先过来勾|引姐姐的。”
盛听眠发现她只是亲自己,别的什么都没做,心下一暖,她就知道姐姐不是那种急色的女人。
“姐姐混蛋……”
第63章 名分
第二天, 盛晓筠醒了,看到外甥女一副抽泣焉了吧唧的模样,叹口气,“你小姨只是骨折而已, 又不是死了, 你用得着那么伤心?”
“小姨!”盛听眠脸色秒变, “你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呸呸呸。”
盛晓筠剜她一眼, “最近练习怎么样?”
盛听眠:“一直在练, 没问题的。”
盛晓筠宽慰:“注意保护嗓子啊,别馋嘴偷吃。”
盛听眠坐到她身边,握住小姨另一只手,“小姨,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吓死我了。”
她情绪上来,很容易就红了眼, “小姨,你还记得我小时候, 你总是怕我没人照看,干脆把我带上,上山下乡演出, 那时候你连化妆穿戏服, 都要确保我在你视线里。”
盛晓筠记忆回到十几年前, 眠眠就只有她腿那么点高,老是跟着自己到处转, 她化妆, 她都在化妆桌旁睁着老大的眼睛看自己, 怕眠眠无聊,她趁着空隙给她后脑勺系上一排“后兜”, 这孩子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到她身上的后兜上,觉得自己是个小小花旦,一举一动都学着。
“你说这个做什么?”
盛听眠含泪瞪她一眼,继续说:“15岁那年,我被人关了小黑屋,是你带我去医院退烧,又连夜带我去姥姥家找仙家,我把你折腾来折腾去,你都不嫌弃我一句,要是你昨晚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小姨,你还没享清福,不准出事。”
盛晓筠指腹揉了揉她细嫩的手背,“眠啊,小姨答应你,小姨肯定不会有事的。”
盛听眠抹掉眼泪,“你还要多注意身体。”
盛晓筠听她话:“行。”
这时,贺检雪捧着一束康乃馨过来,瞄了一眼旁边垂眸用手背抹泪的盛听眠,“晓筠姐,早日康复。”
盛晓筠看到她过来,受宠若惊,“贺小姐,你有心了,还劳烦你过来探望我。”
贺检雪:“应该的。”
盛晓筠纠结回称呼的问题:“要不你直接喊我晓筠吧,我也大不了你几岁。”
盛听眠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两下。
贺检雪眼角余光捕捉到她的视线,对盛晓筠说,“你提醒了我,不能乱了辈分,我以后叫你筠姨吧。”
盛晓筠愣住,怎么还升了辈分?她注意不到的地方,盛听眠嘴角忍不住翘起。
“这使不得,使不得。”说到底,贺检雪算是她老板。
“眠眠喊我一声姐姐,我和她同辈,自然是喊你姨的。”
盛晓筠无法反驳,好像是这个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贺检雪继续说:“医生说你这骨折严重,伤筋动骨一百天,要在医院这边住几个月,医药费不用担心,我已经缴清,安心休养就行。”
盛晓筠颇为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贺小姐。”
贺检雪扫了一眼旁人,“不客气。”
盛晓筠见天也不早了,让盛听眠赶紧回去,多加练习,别耽误演出。
“那……小姨你有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每天过来看你。”
“行行行。”
从贵宾病房出来,盛听眠忧心一点也没减少,“姐姐,会有护士照顾小姨吗?”
贺检雪:“当然,一切衣食住行都有人照看,不用担心,这几天你就安安心心训练。”
盛听眠挽上她手臂,“谢谢姐姐。”
坐电梯下去。
盛听眠想到她给小姨升辈分的事,又想笑,但是她忍住。
就在这时,她看到姐姐掏出手机,是任嵛君发过来的一条信息,她本不想看的,但还是眼尖看到了弹出来的窗口说:
贺姐,今晚有没有空一起吃个饭?
盛听眠小脸不高兴,松开她的手臂,和她保持距离。
贺检雪察觉她这个小动作,望过去,“生气了?”
盛听眠撅嘴:“没有。”
贺检雪忍笑:“真没有?没有的话,我就答应和她去吃饭了。”
盛听眠抬眸愤然瞪着她,僵持片刻,许是觉得自己不能大动肝火,她委屈收回视线。
“姐姐要去就去,反正你也是要和她联姻的,我没名没分的,顶多是姐姐亲过嘴的妹妹。”
贺检雪听她这酸到冒泡的话,刚要将她人搂到怀里,不料,这时候电梯门打开,有人进来。
她只好收了手。
盛听眠往另一边给别人让路,和那个女人隔得远远的。
进来的青年穿着黑风衣,看着是个帅哥,看到盛听眠,一下子就被对方身上的端方气韵吸引,犹豫了好一会,正当他鼓起勇气时,忽然发现有点眼熟。
“你是不是那个唱昆曲的盛听眠?”
盛听眠没想到有人认出她,“我是。”
“还真是你,有缘分。”青年笑笑,顺势提起,“那个,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盛听眠迟疑,还没等她开口拒绝,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径直挤进她和那个青年的中央,自然而然搂上自己,隔绝对方的视线。
“这是我妹妹。”气压降了又降。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青年脸色尴尬,碰了一鼻子灰,退到一边,不再吭声。
盛听眠把脸转到另一边,想笑,但又记得姐姐刚刚还说要和任嵛君吃饭,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就拉下来。
抵达一楼,盛听眠挣开她的束缚,一个人走出去。
贺检雪在她后面不缓不慢跟着,拨通了任嵛君的电话。
“任嵛君,饭我就不过去吃了。”
盛听眠脚下一顿。
“另外再跟你说件事。”
目光扫过那道娇俏的背影,红唇慢慢掀起,“联姻的事,我看还是算了,任嵛君你找别吧。”
“贺姐?”任嵛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我哪里做得还不够好?”
“你很好,只是我心不在你身上。”
盛听眠将这句话一字不落听进去,耳后根染红,嘴角不知不觉弯起。
贺检雪挂断电话,上前牵上某个小姑娘的手,“还生气吗?”
盛听眠被她牵着走出去,脑海里反反复复都是姐姐刚刚拒绝任嵛君的话,还说她心不在任嵛君身上。
她傲娇哼了一声。
贺检雪捏了捏她手骨,“哪个妹妹说没名没分的,只是姐姐亲过嘴的妹妹?”
盛听眠脸色拉下来,“姐姐,你真讨厌。”
贺检雪给她拉开车门,“讨厌么?”
盛听眠下巴一抬,睨她一眼,悠悠坐上副驾,“就讨厌。”
贺检雪摇摇头,关上门,绕到另一侧开车。带她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去。
回到家,盛听眠第一时间抱起沙发上的泰兰德,捧在怀里,转过身对贺检雪说:“姐姐,泰兰德好像又重了点。”
贺检雪有些恍惚,这一刻好像回到了泰国之旅,她妹妹站在异国他乡的夜市,抱着一只流浪猫,手编帽下,少女圆圆的眼睛充满顾虑却又满怀期盼望着自己。
她好像……很早之前,就对这个小姑娘一往情深。
“姐姐,你怎么不理我呀?”
盛听眠看到她走神,抱着猫上前一步,圆圆的眼睛倒映出女人清贵的容貌,“姐姐——”
唇被封住,盛听眠眼前一暗,渐渐被攫取了力气,怀中的猫抱不紧,慢慢垂下手。
泰兰德跳到地上,喵喵两声走了。
盛听眠双手抓住姐姐的腰侧,眼神渐渐迷离。
姐姐怎么……好端端,吻她呢。
不过姐姐的唇真软,却又很迷人,清冽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吻了不知多久,吻到盛听眠觉得都有些缺氧了,姐姐才肯放开她,嘴巴都红了。
眼角余光瞥到家里还有其他人,尤其是打扫卫生的佣人,盛听眠羞红了脸,匆匆跑回房间。
反倒是贺检雪扫了一眼这些人,面不改色走向厨房,朝那几个人招招手,冷声吩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们知道吧?”
佣人们甚至不敢抬头,战战兢兢,“知道,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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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眠回了房,直奔茶几,端起杯子,喝口水,摸摸自己的唇,被姐姐亲过后,似乎还残留姐姐那炉火纯青的吻.技挑/逗。
咽了下口水唾沫,意识到刚刚和姐姐交换了什么,面色羞赧,而后又正正脸色,鼻腔哼出气,她应该多练练才行,不能总是被姐姐压制。
突然门后传来声音,差点把她吓一跳。
“姐姐……”
贺检雪站在门口,眼神不轻不重将她从上到下慢慢打量,尤其看到她手中捧着水杯。
波澜不惊弯了弯唇,“多喝点水,免得缺水了。”
盛听眠以为她在说刚刚接吻的事,确实口渴,“姐姐要不要喝点?”
“我不用。”贺检雪从她面前经过,“今晚把你自己洗干净。”
!!!
盛听眠神经狠狠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脸红耳热,只敢低眸看着地板,喝口水降降温。
眼尾洇红似晚霞。
今晚真的要做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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