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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近代现代)——森木666

时间:2024-06-11 06:52:56  作者:森木666
  郁楚不悦地蹙眉:“三岁左右的孩子正是性格成型时,身为父亲就要言传身教,你怎么能这么暴力地对待她?”
  梁絮白:“……?”
  “她说什么你都信?”
  郁楚用指腹擦净女儿脸上的小珍珠,替她申辩:“小孩子又不会说谎,而且眼泪可做不得假。”
  梁絮白颇为赞赏地点点头:“很好,女承父业,以后咱闺女要是当不了影后我就把整个娱乐圈给掀了。”
  郁玩意扑进郁楚怀里,哭得更厉害了:“呜呜呜白爸好凶~”
  “不哭不哭,咱们不理他。”郁楚抱着孩子躺下来,轻柔地安抚道,“今天晚上和爸爸一起睡。”
  梁絮白沉着脸在他身后躺下,默不作声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源。
  小孩子入睡速度极快,呼吸很快就平稳下来了。
  须臾,梁絮白凑近,细声问道:“晚晚睡着了?”
  “嗯。”郁楚点了点头。
  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睡衣被一股蛮力拉开了,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握住了那截柔腻的腰。
  郁楚呼吸一凛,隔着布料按住他的手,小声警告道:“别闹,孩子在身边呢!”
  梁絮白亲吻他的耳珠,热息与嗓音同时灌入耳内:“我知道,去浴室吧。”
  郁楚无奈,侧过身把双臂挂在他肩上:“抱我。”
  浴室的灯光明亮刺目,空气中残存着几分尚未来得及消散的热意。
  盥洗台的镜面蒙了一层水雾,依稀可见两道相拥的身影。
  郁楚把脸埋进男人的颈窝,尽量不发出声音来,可是梁絮白铁了心没打算放过他,他越是忍.耐,对方就越是得寸进尺。
  那些旖旎的声音细细碎碎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镜中之影晃得愈渐热烈。
  郁楚不堪颠簸,指甲几乎要楔入男人的肩胛里了:“梁絮白,你……”
  他缓了缓,压低嗓音继续说道,“你,慢点儿。”
  梁絮白握住他的膝弯,手臂青筋毕现,每一寸筋骨都散发出惊人的力量感。
  “慢不了一点。”
  时间在这个空间里仿佛失去了意义,它像在快速流逝,颠倒了世界的秩序;又像是忽然停止了转动,足以令人类的听觉和视觉都陷入茫然之中。
  那些呼吸声、低泣声以及告饶声都交织在一起了,徐徐融成一味至烈的药,让人变得痴狂迷醉。
  相隔了数日的思念,被他们用最原始、最热烈的方法里表达出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传来了小葡萄的声音。
  郁楚一顿,下意识抱紧梁絮白:“等、等一下,女儿醒了。”
  “没有,你听错了。”梁絮白嘴上这般说着,但还是放缓了动作。
  “我真听见了,她在喊爸爸……”郁楚轻轻推他的肩,“你出来,我去看看她,可别让她摔下床了。”
  梁絮白下颌线紧绷,嗓音低而沉:“再等会儿。”
  “不能等!”郁楚挣扎着摆脱了他,而后从盥洗台下来,披上浴袍匆忙往外走去。
  梁絮白:“……”
  他看向自己的好兄弟,无奈地闭了闭眼。
  郁晚意醒来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小丫头害怕地喊了几声“爸爸”,直到被郁楚抱进怀里才重新入睡。
  郁楚的呼吸还没平复,指尖仍在小幅度发颤。
  他看了一眼尚且亮着灯的方向,然而身体已经疲累至极,没多少力气再爬起来了,思虑再三,便放弃了回到浴室的念头。
  良久,浴室的灯光熄灭,梁絮白摸黑回到床上。
  郁楚侧过身,小声开口:“还要继续吗?”
  梁絮白没什么情绪地回答:“不了。”
  卧室里幽黑寂静,可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
  略有些急促,仿佛是在赌气。
  郁楚沉吟半晌,而后试探性地摸了他一把,确定真不需要之后才回答:“哦,那睡觉吧,晚安。”
  梁絮白:“…………”
  我好不容易才把兄弟安抚下去,你就这么给唤醒了?
 
 
第75章 
  清明节时,郁楚和梁絮白带着女儿回到湘州祭拜外婆。
  外婆在县城有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现在是郁湘在住,至于乡下那套祖宅,郁湘每周休息时就会回家打扫一下,偶尔小住一晚增加点人气,让房子不至于烂掉。
  此番回来祭祖,姐弟俩把房子里里外外重新收拾了一番。郁楚有半个月的时间可以休息,而梁絮白也想体验一下乡下的生活,一家三口便决定在这儿住上几日。
  “这个老冰箱还能用,只是声音有点大。”郁湘把冰箱洗干净之后插上电试了一会儿,转而又看向客厅里的古董彩电,“但是电视不太行了,画质不清楚,看久了伤眼睛。”
  郁楚:“姐,我们住几天就离开了,用不着这些东西。”
  郁湘:“葡萄会习惯吗?她平时习惯了看动画片,这几天怎么办?”
  “不用担心,梁絮白电脑里下载了好几部动画片,可选择的余地很大,而且爷爷规定她每天只能看两个小时的动画片,不能太过沉迷。”
  “这倒也是……你再看看家里还缺什么,我去帮你们买回来。”
  郁楚无奈一笑:“你就别操心了,日常所需我们带得非常充足,而且镇上有超市,如果差什么东西我和梁絮白可以去超市采买。”
  “那行,家里收拾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学校,下午有教研会要召开,不能缺席。”郁湘洗完手提着包往外走,随后又简单叮嘱了几句。
  送走姐姐之后,郁楚正打算去厨房整理一下,冷不丁听见屋后传来了女儿的惊呼声,他急忙推开老旧的木窗瞧了一眼,只见梁絮白正卷着裤腿猫腰行走在溪涧里,用青筋虬结的手臂翻开一块长满青苔的石头,一只无处可逃的螃蟹被他抓了个正着。
  “哇——爸爸好厉害呀!”郁晚意站在岸边拍手叫好,顺便将盛了半桶水的塑料小桶递过去,“快把小螃蟹放进来!”
  郁楚从卫生间取来一条干毛巾,快步来到小溪旁:“水很凉,你赤着脚就不怕感冒吗?”
  “别方,我身体结实得很。”梁絮白继续翻石头,很快又翻出一只螃蟹,“来宝贝儿,接着!”
  郁晚意虽然没有下水,但是岸边的浅滩非常湿润,她在那儿奔来跑去的,漂亮的鞋子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水渍浸湿了。
  她提着小水桶跑过来,邀功似的忘向郁楚:“白爸抓了很多小螃蟹,还有小虾米,他说晚上炸给我吃。”
  这个季节能抓到虾米确实不容易,郁楚弓身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柔声说道:“你和白爸已经抓了很多螃蟹虾米了,我们回家去吧。河里的水很冷,如果把白爸冻感冒了,他就要吃药,葡萄最讨厌吃药了,你也不忍心看到白爸吃药的对不对?”
  小丫头敛去笑意,立刻变得愁眉苦脸:“除了吃药,是不是还要打针呀?”
  她虽是个早产儿,但身体非常健康,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若不慎感冒,便会被家里人轮番哄着喂药,微苦的药汁并不是她这个年纪能接受得了的。
  至于打针——小丫头的印象大多时间都停留在接种疫苗的记忆里,她认为打针就是生病的表现,所以每次接种疫苗的时候都哭唧唧地望着二伯,希望他能手下留情。
  不怎么会哄人的梁宥臣非常严肃地对她说,如果不打针,以后要痛很久很久,而且会变得特别丑。
  于是郁晚意只能咬牙挨针,每次都疼得嗷嗷大哭。
  思及此,小丫头吓得赶紧对摸螃蟹的梁絮白招手:“爸爸你快点上来,不然要给你打针了!”
  “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啊。”梁絮白兢兢业业地翻石头,清澈冷冽的溪水从他脚踝边滚过,将皮肤冰成了薄红色。
  郁晚意急得直跳脚:“爸爸!”
  梁絮白回头,见女儿快急哭了,赶紧撒丫子往这边跑来:“好好好,爸爸来了爸爸来了。”
  他找了块石头坐下,从郁楚手里接过毛巾擦干脚上的水,“她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郁楚失笑:“女儿担心你感冒之后要打针,怕你疼。”
  梁絮白穿好鞋袜洗净双手,而后把郁晚意架在脖子上,眉飞色舞地说道:“闺女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还得是老婆你会生啊。”
  郁楚没好气地拍了拍他:“别嘴贫,看路。”
  父女俩在河里玩了几个小时,抓了小半桶螃蟹和虾米。回到家之后,郁楚迅速给女儿洗澡换衣服,梁絮白则去厨房将新鲜的河虾和小螃蟹炸至酥脆,并顺手炖了一锅牛腩 。
  外婆的老宅只有一口柴火灶可用,梁絮白凭借这几年在部队累计的经验,倒也能轻松驾驭它。
  郁楚给女儿洗完澡便来厨房帮他打下手,梁絮白朝门口看了两眼,问道:“闺女呢?”
  “在看《小猪佩琦》。”郁楚折几片新鲜的上海青,正打算过水清洗,被男人夺了去,“我来洗吧,你去给灶炉添点柴火。”
  郁楚倒也没和他争,十分听话地来到灶台前坐定。
  “对了,这是我刚炸的虾米和螃蟹,特别酥脆,你尝尝。”说罢,梁絮白将炸好的虾米喂进他嘴里,“味道怎么样?”
  郁楚细细咀嚼,睫毛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梁絮白忐忑地凑近,“不好吃?”
  “好吃。”青年抬眸,绽露着浅笑,“我想到了当初你陪我上节目的那些往事。”
  “抓鳝鱼那次?”
  “嗯。”
  梁絮白又往他嘴里塞进几颗虾米,揶揄道:“如果不是我坚持不懈,现在哪能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
  郁楚默不作声地往灶炉里添了两块木柴。
  很快,梁絮白在他身旁坐下,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楚楚,你当初决定留下孩子,是因为舍不得打掉,还是因为我?”
  “当然是舍不得。”郁楚又添了一些木柴进去,耳尖泛出零星红意。
  “真的?”
  “嗯。”
  梁絮白压低嗓音,恶劣地说道:“说谎可是要挨打的。”
  郁楚的耳尖红得更厉害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女儿还饿着肚子呢,赶紧做饭吧!”
  每年的清明节似乎都在下雨,早上祭拜外婆回来,雨势愈发汹涌了。
  高中放了两天假,郁湘得闲便回到老家了,小侄女黏她黏得紧,时时刻刻都跟在她身边。
  晚上,小葡萄和姑姑一起睡觉了,梁絮白关上房门,一边给电脑充电一边说道:“东面厢房好像有点漏雨,等雨停了找工匠把瓦片全部翻修一下吧。”
  郁楚点头,旋即将床铺整理好:“你在乡下住得习惯吗?”
  梁絮白三两下便爬上床了,顺手拉了他一把:“这有什么不习惯的?我连杂草堆都睡过呢,三年训可不是白挨的。”
  郁楚在他身旁躺下,顺手摁掉了床头的电灯开关:“其实我挺喜欢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儿时的回忆。”
  “我也喜欢。”梁絮白说,“要不咱们以后每年寒暑假都回来住一段时间吧,顺便给闺女留一个完整的童年。”
  他所谓的完整童年,包含的项目有玩泥巴、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逮虾、抓蛐蛐和萤火虫、用竹苕帚扑蜻蜓等等。
  “北方没有南方这么多虫子可玩,我小时候跟爷爷奶奶回老家的时候少了许多乐趣。”梁絮白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
  郁楚觉得这人的脑回路九曲十八弯,让人捉摸不透,便不打算接话了,没想到他依旧喋喋不休,“我记得有个玩意儿叫‘蚰蜒’,和蜈蚣长得挺像的,有一次我——”
  话音未落,便被郁楚捂住了嘴:“大晚上的,你能不能安安静静地睡觉?”
  为什么非要说一些令人汗毛倒竖的生物!
  梁絮白就势亲了亲他的掌心,闷闷笑了一声:“我不说了,睡觉吧。”
  翌日天气放晴,郁湘带着侄女去镇上的超市买了几斤新鲜的基围虾,准备闷一锅干锅虾,回来时正巧碰见梁絮白扛着渔网朝河边走去,郁晚意立即跑过去抱住他的腿撒娇:“爸爸,我也要去~”
  梁絮白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乖乖在家,我很快就回来,你若是再把鞋子打湿了,楚爸爸要生气的。”
  小丫头压低嗓音,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们偷偷去,不让他发现。”
  梁絮白被她逗笑了,单手把她抱在怀里往溪涧走去:“那你保证这次不踩水,就在岸边乖乖呆着。”
  “嗯,我保证!”郁晚意说完伸出了小指,与他拉勾。
  梁絮白在小溪里逛了一圈,捞回几条肥硕的桃花鱼,可以熬一大碗鲜香奶白的鱼汤。
  四月的溪水透着凉意,但这点寒凉对于曾参加过冬泳比赛的梁絮白来说没有任何威胁作用。
  抓完鱼,见郁晚意正眼巴巴地站在岸边瞅着,他索性扔掉渔网把闺女架在肩膀上,托着她在河里玩儿了一圈儿。
  郁晚意起初还担心落水,双手紧紧箍住爸爸的脑袋,后来渐渐放宽了心,开始指挥梁絮白:“再快点,再跑快一点!”
  小溪里的鹅卵石个头不大,且胜在够圆润,饶是赤脚踩在上面也不会有任何不适。
  梁絮白听从闺女的命令加速奔跑,溅起了阵阵水花,逗得小丫头咯咯直笑。
  “宝贝儿,喜欢这里吗?”岸边垂下几支新开的迎春花,黄灿灿的,煞是好看,他折下一枝递给女儿,顺嘴问了一句。
  郁晚意接过花朵,点头应道:“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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