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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近代现代)——漂亮的玫瑰

时间:2024-06-11 06:46:35  作者:漂亮的玫瑰
  “你想干什么?”徐青野气得说话声音都有点抖,“我问你呢,告诉我!”
  关思量后退了半步,撑不住自己似的靠在了墙上,什么动作都没有,徐青野见他这样气得几乎眼前一晃,几步冲过去抓住关思量的胳膊,逼他抬头看自己,“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关思量这才抬眼看他,徐青野发现他眼睛红了,在苍白的脸色下显得格外可怜,徐青野稍微松了松手,握着他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声音和语气都缓和了下来,又问了他一遍:“出什么事了你要这么做,你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你帮我吗?关思量用那双还湿漉漉的手问他,帮了我这次下一次呢?
  徐青野没说话,关思量推开他一点,继续用手语飞快地冲徐青野说:我相信你能一直帮我,但是我不想这样了,我不想让你这辈子都搭在我身上。
  在说这些的时候关思量的眼睛里很快蓄满了眼泪,然后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关思量哭起来都是沉默的,那些眼泪好像是从他心里流出来,连带着他说不出来的话,表达不了的感情,全都涌了出来,呈现在徐青野面前。
  关思量安静地哭着,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像已经麻木了的人偶,机械地表达着在心里准备了无数遍的话。
  徐青野,我们还是算了吧。
  “什么叫算了?”徐青野很快地说,他的声音很小,像在自言自语,但他一直紧紧盯着关思量,没有因为他说的这些就放开他,“你从来就没有跟我在一起过,我怎么跟你怎么算了。”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为你做的所有事,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你没资格让我算了。”
  徐青野松开关思量的肩膀,大手覆在他脸上,把那些眼泪都擦干净,但很快就又流出来新的,温热的眼泪,滴在徐青野的手上,徐青野接住那些眼泪,让关思量看着自己,看着自己万千思绪交织在一起理不清道不明却还是固执地爱着关思量的样子。
  “你想跟我算了,得先和我有开始,知道吗关思量?”徐青野的手指紧贴在他的发侧,因为不知名的情绪在轻轻发抖,他用力喘了几口气,又重复道:“我不问你了好不好,你不想说就别说,今天是你生日,别想那些事。”
  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但很快,他像下定决心似的,说:“你想做的,我会替你完成,你只要继续安安静静地待着,不许出声让别人听见你。”
  关思量猛然瞪大了眼,他都不需要思考就听懂了徐青野话里的意思,他抓住徐青野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对他打手语:不要,我只是刚才一时冲动,不是真的想做什么,你别发疯。
  “你不是冲动的人。”徐青野说,“你不肯跟我说出了什么事没关系,但我会去做你想做的事。”
  徐青野是不是在乱说关思量一眼就能看出来,但他也没说谎,他刚才是真的在那一瞬间忽然想把谢云飞扔进水里的,但徐青野大概是被自己的做法实实在在吓到了,已经听不进去他的话了。
  关思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没想到徐青野为了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在这一刻他也毫不怀疑徐青野真的会去把谢云飞弄死。
  想到刚才谢云飞差点呛死的样子,关思量猛地一阵恶心,赶紧推开徐青野跑进卫生间,趴在洗手台上吐了起来。
  徐青野吓了一跳,跟进去后才发现关思量是想吐,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顺气,拍他的背,“胃难受吗,是不是刚才哭得太急了。”
  关思量没吐出什么东西,嘴里一阵发苦,胃也抽搐着难受,他捧起水漱了漱口,徐青野拿了条毛巾给他擦脸,眉毛皱成一团。
  他把关思量脸上的水擦干,心里的气消了,人也冷静下来,看着关思量苍白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很低地说:“你到底怎么了,一个月没见你,瘦了这么多,还不肯跟我说,你最近都在想什么啊。”
  关思量微微愣了一下,躲开了毛巾,看了徐青野一眼,徐青野也在看着他,似乎在等他说点什么,但关思量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重新垂下眼皮,然后微微踮起脚抱住了徐青野,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用力吸了一口气。
  关思量想让徐青野心疼自己的时候,从来没有失败过,徐青野抱着他消瘦的腰背,什么都不问了。
  作者有话说:
  好可怜的小情侣(还不是情侣呢)_(:з」∠)_
 
 
第17章 
  别墅门口的灯灭了,房间里就只剩窗外的那点月光,隐隐照进来,并没有多少光亮,漆黑一片,关思量喜欢这样睡觉,有安全感,徐青野也知道,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关上了夜灯。
  徐青野躺进被自己,从背后抱住关思量,他睡不着,担心关思量今晚吓着了,压低了声音跟他讲话,关思量偶尔点头或摇头,徐青野能感觉到。
  不知道说了多久,徐青野听着关思量绵长的呼吸声慢慢安静下来,抱着他睡着了,关思量一直没有动,睁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一点轮廓,不知道在出什么神,一直到听见徐青野变轻的呼吸,关思量眨了眨眼。
  他慢慢摸到徐青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动作很轻地拉到自己的腰侧附近,然后往前,握着徐青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和以前一样平坦柔软,关思量想让徐青野再摸一次,他把手搭在徐青野的手背上,两人的手就那样一起放在肚子上睡了一晚。
  早上天没亮徐青野的手机就响了,他醒得很快,响第二声的时候就按了静音,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接。
  他今天要去外地一趟,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带着法务部的人去一趟工地,挺远的,下午必须到,昨晚助理就给他发了出发时间的确认消息,徐青野一直没回。
  助理在电话里确认了一下去接徐青野的地址后就挂断了,从他的公司过来也就半个多小时,徐青野打完电话顺便洗漱了一下,出来时关思量已经坐起来了,靠在床头看着他。
  房间里昏昏沉沉的,徐青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到关思量不怎么高兴,他以为是被自己吵醒了的起床气,又回到床边坐下,把被子拉到关思量肩膀处给他盖得严严实实,虽然是春天了,但四月初的温度还是有点低,尤其是清晨还没出太阳的时候。
  “我要出个差,三四天就回来,有什么事都等我回来再说,你不要乱做决定,有什么事都要给我发消息告诉我。”
  徐青野刚醒不久嗓子很哑,声音又低,离得关思量很近,有一种贴在他耳边说话的错觉,关思量往后躲了一下,点了点头,垂下眼不肯再看徐青野了。
  徐青野过去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一下,“那我去我房间换衣服,换好就直接走了,不过来了。”
  关思量忽然从被自己伸出手抓住了徐青野,徐青野愣了愣,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关思量还是没看他,拉着他的手伸进被子里,放到了自己肚子上,拉着他轻轻揉了一下。
  “最近肠胃还是不舒服吗,”徐青野顺从地从上往下给他摸了摸,动作很轻,“等我回来陪你去医院检查。”
  关思量低着头看他,另一只手也伸出来,问:摸到了吗?
  “什么?徐青野拍了拍他瘦到有些凹进去的肚皮,关思量笑了一下,比划道:肚子。
  “摸到了。”徐青野也笑了,关思量点点头,又说:摸到了就好。
  然后松开了他的手推了出去,自己慢吞吞地躺回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徐青野闭上了眼,徐青野在他的背上拍了拍,出去换衣服了。
  两辆商务停在谢家门口,在昏沉阴暗的天气里开着双闪,徐青野换好衣服下楼,只有厨房里亮着灯,阿姨在准备早饭,听见徐青野下楼出来看了一眼。
  “青野起这么早,不吃早饭吗?”
  徐青野倒了杯温水慢慢喝着,“不吃了,要去看个项目,四五天才回来,等外公醒了你帮我告诉他一声。”
  “哎好,路上慢点,这几天都要下雨。”阿姨念叨着又回厨房了,“都捡着下雨天出远门呢。”
  徐青野听见这话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快步出去了。
  谢云飞正站在门口等司机开车过来,听见徐青野关门的声音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打招呼又转回去了,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看起来也根本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徐青野走到他身旁叫了他一声,谢云飞还没来得及应,徐青野动作非常迅速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刷地一下把他的长袖给推了上去,露出来的胳膊上一串密密麻麻的针眼,有两个还是新扎的,泛着红。
  “你干什么!”谢云飞猛地甩开徐青野的手,压着声音吼了一句。
  徐青野皱了皱眉,没被他这一声吓着,“两年多了吧,舅舅,你瘾越来越大了,昨晚还在家你就敢弄。”
  谢云飞只有一瞬间的恐慌,但周围没人,他很快平复下来,徐青野聪明他是知道的,所以被他看出来谢云飞也不算很意外,只是没想到他看出来得这么早起来“……你早就知道了吗。”
  “你还没上瘾到需要注射的时候,”徐青野瞥了一眼谢云飞的胳膊,“我就知道了,但我谁也没说,没什么好说的。”
  谢云飞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还挺大声,一边笑一边拍了拍徐青野的肩膀,“徐青野,我知道你从小就有出息,但我也没瞧得上过你,因为你忒能装了,不过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点吗?”
  没等徐青野问他,谢云飞就独自接上了:“我就佩服你什么都不害怕,天塌下来你都稳得住,这也是装的吗?”
  “不是,”徐青野说,“不过我也有害怕的事,只是你不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谢云飞哼笑了一声,“我就只想知道钱在哪,怎么弄。”
  “所以你想结婚了。”徐青野看着前面的草坪说。
  “我不想结,不结没办法,生意我真做不明白还得倒赔不少,世界上除了老子和老婆谁能无条件给我钱花。”谢云飞的语气挺轻松的,“等真结了婚我多想办法哄哄你舅妈,也就差不多了,我又没真惹过他,他还能多记我仇,你没事也帮我想想办法,你主意多。”
  “嗯,”徐青野应了一声,抬起头挪了一步面向谢云飞,“我会想办法的。”
  说完徐青野就走了,径直出门上了车,车子在小雨下起来时开走了。
  这次出差是去北京,本来只是一个不算大的工程项目,市场拆迁重建,徐青野公司买下了那块地皮,改建成商业街,本来很顺利,但是在施工开始第二天出了意外。
  那块地靠着一家大医院,来往经过的人很多,沙土车在路边侧翻了,伤到了几个人,不过给了赔偿后都安抚好了,只有一个人不松口,是那家医院的医生,翻车的时候正好吃完饭路过跑过去帮忙,救人的时候工地的项目经理不知道他是医生不让他碰伤员,拉扯之间把那个医生推倒了,头磕到车厢角上缝了好几针,身上擦伤也挺严重。
  小医生倒是好说话,但是家属死不松口,因为项目经理不道歉,二话没说就去公安局立案了,徐青野本来不用跑这一趟,他找了庭檐声爸爸递了个话,只要撤案一切都好说,但是医生家属挺有来头,听了这话不仅没撤案,直接以故意伤害罪找人上交最高检了。
  人还很横,脾气特别大,徐青野来了北京两天硬是没见着人,连那个医生都没见到,去医院问了才知道,那是心理科的大夫,受伤后他哥给请了一个月假回家养着了,他哥就是那个脾气很大的家属。
  徐青野盯着手机已经快十分钟了,助理在他旁边站了十分钟,没敢说话。
  关思量三天一个逗号都没给他回过,要在以前徐青野不会这么在意,关思量不回他才正常,但来之前出了那样的事,而且早上他给池今打电话问有没有见过关思量,池今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说出来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躲他呢。
  手机到时间自动黑屏,倒映出徐青野眉头紧皱的脸,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放下。
  得赶紧回去才行。
  “去医院打听一下,那个医生平时跟哪个同事走得最近。”徐青野对助理说,“打听出来告诉我,我去一趟。”
  “我昨天就去医院调查过了,他和耳鼻喉科还有骨科的两个大夫关系很好,经常坐一辆车下班。”助理把手机递给徐青野,上面是两辆车的车牌号,和那两位医生的简历,“徐总我去找他们就行,您……”
  “不用,我去。”徐青野把手机还给他,站了起来。
  医院五点下班,四点半徐青野就在停车场等着了,车就停在那两辆车对面,一直等到快六点,对面其中一辆车的车灯终于亮了一下,迎面走过来一个个头挺高的男人。
  徐青野下了车,站在对方的车前,在那个医生一脸疑惑地走过来时,冲他伸出了手。
  “段医生,还是夏医生,”徐青野微微笑了一下,“我是徐青野。”
  “段。”段医生蹦出一个字,和他握了握手,脸上的表情立马就不疑惑了,甚至还笑了起来,“才来找我们啊,我都等好几天了,姓夏的那个今儿值班,走吧,我正好要去看心远儿,你俩坐我车还是后头跟着我?”
  说完看了一眼对面那两车标两个翅膀的黑车,“嚯。”
  然后利落地转身去开车门了,“坐你们自己车吧还是。”
  挺神经的这医生。助理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徐青野没说什么,上了自己的车。
  地方挺远的,车开了一个小时,最后到了临近郊区的一个别墅小区,从外面看就非常大,段医生打开车窗跟门口保安说了几句话,栏杆抬了起来,放两辆车进去。
  一进小区是联排别墅,最里面就是独栋的了,段医生停在16号别墅门口,给徐青野的车留了个地方,然后下车走到门口看着徐青野从车上下来,笑着伸了个懒腰,一边打哈欠一边含含糊糊地说话。
  “其实这事儿根本不用闹这么大,就你那个项目经理,”段医生打完哈欠还举着胳膊,就那样跟徐青野说话,“他太傻逼了,不怪人家他哥生气。”
  “我知道,我刚到就把经理换了。”徐青野看了段医生一眼,这人挺懒散的,好像很好说话,但浑身又好像有点刺,脾气不怎么好的样子,不过怎么说都是在帮他,徐青野也没多想没用的,“今天谢谢段医生了,等这事完了我单独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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