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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太乱了……这一夜,也太乱了。
  他的思路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是一夜未眠的缘故,还是太过酣畅淋漓的缘故,他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微醺的状态,动都不想动,什么都不愿想,直到霍尘把他抱进热水里,舒舒服服的热水一泡,那些阻滞的思路才慢慢流动起来。
  霍尘坐在他背后给他洗头发。
  “师兄。”顾长思把头搭在浴桶边缘,回头懒散地瞥了他一眼,“你这次来,有定归期吗?”
  “怎么?撵我啊?”霍尘抓着他的头发开玩笑,“放心吧,我偷偷出来的,没人知道,所以没定归期。但也是因为偷偷出来的,所以不能久留。”
  “哦。”顾长思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还是不免有些闷闷不乐,“长安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皇帝醒了,但朝政大权还在郜文榭手里抓着,千机卫现在也不许近皇帝的身,但我曾偷偷溜进去看过一眼,皇帝现在精神不大好,总是头痛,除了熟睡能舒服些,清醒过半个时辰就开始闹毛病,因此迁怒了许多无辜宫人,杀了很多人。”
  霍尘给他轻柔地梳发,看着那墨色的头发如一尾游鱼在浴桶中游荡:“不知道郜文榭给皇帝灌了什么迷魂汤,都这样了皇帝还能被他说服、相信自己能长生不老,也可能皇帝真的疯魔了。”
  “那药里应该有些能让人言听计从的成分,或许有蛊,或许有毒,或许有其他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术之法,”顾长思顿了顿,“不对啊,我现在可是在试图与郜文榭达成合作,你怎么把和我一个阵营的人往贬义里讲,万一我转述了呢。”
  “哦,那我还真是很害怕。”霍尘的语气甚至连点儿起伏都没有,“好担心小王爷去告密啊,也好担心郜文榭要杀了我啊。”
  顾长思实在没忍住,笑了。
  “别抖,一会儿扯头发给你扯疼了。”霍尘抓着他的头发,慢条斯理道,“我依旧还是那句话,虽然目前你还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和师父说了什么,但我依旧相信着你,我也永远会在你身边。”
  顾长思敛了些笑模样:“……玄门……不是,长记如何了?”
  “千雀姑娘的事对他打击属实有些大了,前几日在玄门茶饭不思,后来苑大人亲自来提人,给人领回家了。”霍尘在水底下去抓人的手,“我来之前,听长念说长记缓过了些劲儿,正和苑大人商量,要选个吉利日子成亲。”
  顾长思声调蓦地拔高:“成亲??”
  “对,成亲。”霍尘抚摸他的手指,“苑长记说,他要和崔千雀的牌位成亲,将千雀姑娘以妻子身份请入苑家祠堂,今生今世,他只有千雀姑娘一个女人,一位妻子。”
  “至于千雀姑娘的墓,由于最后也没找见千雀姑娘的遗骨,只有衣冠冢,他打算苑氏祖坟中立一个碑,将来等他自己百年之后与其合葬,然后如果还能找到方氏祖坟,那就再在方氏祖坟中立一个,让千雀姑娘能够与亲人团聚。”
  “……”
  百感交集,顾长思居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记下了,”末了,他说,“只怕在方伯父下狱时,总有些见风转舵、落井下石的人,将方氏一族都迁怒其中,祖坟之地也……但我记下了,等到有那么一天,方伯父、方姑娘都可以在一处团聚,我记下了。”
  “嗯。”霍尘攥紧了他的手指,继续道,“长念最近也是一边在安抚长记的情绪,一边在挑礼部的事,但他是玄门的人,如今朝政在郜文榭手中,礼部尚书之位到底会不会落在他手里还不一定,估计郜文榭也是暂且没有可用之人,于是先空悬着,事情就自然而然堆到长念手里了。”
  “最近因着皇帝病重,太医院也忙得够呛,小若身为院判,已经从轮值变成了日日在那里值守,担心她熬不住,裴青总会差人送进去些补品,偶尔三更半夜小若回家歇息时,裴青也会陪着。她压力大,近日也少回玄门,我轮值的时候会去看看她,人都瘦了一圈儿。”
  “再有就是师父……”霍尘长长地叹了口气,“大概是身体不舒服,师父又是皇帝难得知根知底的人,就总会叫他入宫,有时候跟他聊些少时往事,那时候两个人的情绪还好,但有时候就是单纯地诘问他,诘问他……曾经的那些事情,师父回来后总是一日一日地不说话,皇帝喜怒无常,连带着师父思绪也重。”
  他挨个讲了一遍,顾长思一言不发地听着,等到他讲完岳玄林的处境,顾长思才后知后觉地补一句:“……我不过问了一句,再说,我和岳大人又不是师徒了,你给我讲那么清楚有什么用,我又不关心。”
  “哦,好,那是我讲多了。”霍尘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方才,他讲一个人的事,顾长思的手指会下意识蜷一下,尤其到了岳玄林,水下面交握的那只手几乎都快被顾长思抠出了血道子。
  这局棋一定很大。虽然这件事霍尘早就猜到,但还是再一遍又一遍地加深他对这件事的认知。
  大到顾长思连他都不能多说什么,只能缄默不言,将所有的心思藏在水面下。
  顾长思转移话题道:“……所以,你知道阿晖有什么事吗?”
  霍尘沉默一下,扯下袍子将自己裹住,去那堆衣服里翻找出缝在衣服最内侧的书信。
  他擦干净手,将那封信展开,一目十行地扫完,语气都不免带了些沉重:“太子说……”
  “皇帝在和郜文榭商议,调整北境布政使司的官员部署。”
  顾长思闻言一怔,旋即冷笑道:“迫不及待,冲我来了。”
 
 
第109章 重阳
  宋晖身为太子,在皇帝病重的那一刻理应挑起大梁,太子监国名正言顺,可郜文榭将朝政全都捏在手中,美其名曰是皇帝的意思,宋晖岂能不知是他有心算计,但明德宫里外都是郜文榭的人,他就是想见一面都难如登天。
  太子平素在长庆宫是温文尔雅,但不是个没脑子的草包,相反,他太懂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的道理,此次事件一出,他几乎立刻就想到昔日葛云之死,怕不光是郜文榭用来扳倒霍尘的一步棋。
  更要命的是,葛云死了,千机卫名存实亡,皇帝的安危就真的落到了郜文榭一人手里了。
  宋晖在信里写的情真意切,让顾长思万万当心,此等大厦将倾之际,如果有任何能提供助力的,让他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末了,宋晖还写道:“社稷江山之重,或许真的到了压在我们这辈人身上的时候了。”
  顾长思让霍尘把信烧了。
  “你与太子一向关系不错,我看他深得你信任。”
  “是不错,阿晖虽然是宋启迎的儿子,也学得他那帝王心术,但好在他还有善良本心,从皇后那里耳濡目染,有一副仁义心肠。”水快凉了,顾长思抽过袍子将自己的身体掩住,“但他不也是不放心么?最后那一句就是在试探我,看看我这肩膀上,可不可堪那千钧之重。”
  “他猜到郜文榭的图谋?”
  “猜不猜得到,他都能明白,最想要扳倒宋启迎的人是我,如果郜文榭对皇帝不利,最好的办法就是举起我这面大旗,最不济也能用我来扯个正义之师的名号——太子精着呢,你当他想不到?”
  霍尘直接把人抱走:“所以,你要回信吗?”
  “回。”顾长思垂下眼睛,“但不是现在,有些事眼下还急不得。师兄,去歇一会儿吧,今日是重阳节,嘉定也有重阳登高的习俗,自从……我们没有一起来过嘉定关。失忆之时不算,彼时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如今,我终于能够和你再度并肩,再度立于嘉定城头了。”
  两人补了个悠长的觉,再醒来时都到了午饭时分,霍尘行踪隐秘,顾长思也没有动让他和府里人见见面的意思,于是推脱说事务庞杂,把午膳都端回屋去吃。
  吃过午饭,顾长思给霍尘翻箱倒柜掏出来一件斗笠,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才放心地带出门去。
  嘉定关外依旧留有昔年的伤痕,霍尘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块城砖边,用手敲了敲,果然在下面发现了个小洞。
  “这是什么?”顾长思讶异道,“我来北境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城墙下面居然还有小洞?”
  “是当时梁师父用来和玄门传递消息的地方。”霍尘掏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用着符号歪歪扭扭地画了几笔,那是梁执生刻意做过伪装后的笔迹,“我当时被他从狼族救出来后听他说过,结果后面被下了浮生蛊,他也不敢与我讲什么了。”
  他的手指怀念地抚过纸面:“我也是突然想到会不会有一些遗物,毕竟梁师父的东西太少了,甚至风波未平,玄门都不能为他立碑,到现在嘉定还以为他只是出门游历未归。师父客死他乡,我却只能暂且忍耐,不能为他收敛尸骨,想想也挺不孝的。”
  “终会有那么一日的。”顾长思伸出手,轻轻地在他肩上捏了捏,“终会有那么一日,梁捕头、方姑娘,所有所有因为这些事而魂无归处之人,一定会有一天心满意足地、在九泉之下安息。”
  “不说这个了。”霍尘将东西收好,故作轻松道,“走吧,我们去放纸鸢,放放晦气,希望此行一帆风顺,小王爷马到功成。”
  因着重阳佳节,嘉定城一大半的街道小贩都在卖纸鸢,另一半在热热闹闹地卖菊花酒,顾长思买了一壶在怀里,分给霍尘一只酒杯,边走边喝,顺带着寻哪家风筝好看些。
  “对了,”顾长思凑近他,“我第一次见你时,看你腰上别着酒葫芦,我记得你对饮酒一般,并不是那么热衷,怎么反倒当捕快的时候日日挂着。”
  “掩人耳目啊,我那酒葫芦里也就是挂着看看,很少喝。”霍尘笑笑,“当时我是梁师父一手带进来的,总会有人或多或少不服气,那我也不能那么不合群。小捕快们也没什么喜欢的,平日比较忙,就躲闲的时候喝两口,投其所好嘛。”
  “再者而言,有时候的确很好用。”霍尘在幂篱下揪住顾长思的指尖,“那晚见你,如果我不喝点酒,岂不是更失礼?相比于莽撞不守礼的人,还不如酒后撒酒疯,你也看我没那么不顺眼不是?”
  “我……”顾长思哑口无言,“……我哪有看你不顺眼。”
  “那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霍尘笑得更促狭,“巧了,我也是。”
  “你——!!!”
  两人嘻嘻闹闹还没说出个所以然,迎面就撞上布政三司巡查市集。
  温知眼睛尖,一眼就认出了顾长思的身形:“王爷!你也来逛市集啊,好巧。”
  他身后赫然是许久不见的按察使褚寒和都指挥使韩恩。
  三人齐齐上前,再躲更显得奇怪,索性顾长思带着霍尘大大方方地迎了上去:“温大人、褚大人、韩大人。”
  褚寒客气道:“王爷这是买的菊花酒,好香。”
  “是,就在身后不远处,褚大人若也有兴趣,可去买来饮一壶。”
  温知眼风轻飘飘的,识人最毒,一眼就看出来他身后还跟着个默不出声的人,笑问道:“王爷,这位是……”
  “他是……”
  “小人是如意楼的人。”
  纵然他捏了嗓子说话,但那谎言顺得无比自然,确有其事的样子让顾长思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霍尘唯恐天下不乱地又补了一句:“承蒙王爷垂怜,有幸陪王爷度过重阳佳节。”
  顾长思被截了胡,如意楼这个词太遥远了,遥远到有几分陌生,所以等他反应过来那是个什么地界后,心底倏然蹦出一句震耳欲聋的:你说什么玩意儿?!
  对面三个布政使司的大人也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温知的脸更是变了三个色,一把扯过顾长思的袖子,客气地说着借一步说话,但那嗓音是一点儿都不小。
  “你什么情况?!”
  顾长思木着一张脸:“就……嗯……”
  我也没想到还有这种情况。
  温知频频瞥着霍尘被拢于幂篱下的身影,道:“不是,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去如意楼了?你不是不沾这种风月地方么?”
  谢谢,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沾这种地方的。
  “你这样……呃,霍侍卫知道,岂不是会很伤心?”温知痛心疾首道,“他对你多认真多专一啊,你怎么能找人陪你过重阳节呢?把他一个人孤零零丢在长安,他多寂寞啊!”
  顾长思试图挣扎:“我……”
  “你把人家带走了,然后自己又跑了,让他无依无靠地在长安孤苦伶仃,说不定正想念着你,想要和你一同登高、共放纸鸢、同饮菊花酒,你倒好!你在这里干什么!!”
  顾长思简直要冤死了:“其实……”
  “得了,言尽于此,你是上位者,你是王爷,那霍侍卫本就是你的下属,他当然不能苛责你什么,他得大度、他得有容人之量,但你也得心疼心疼他,真的要找人陪,你也得知会他一声,我看那小子满心满意都是要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顾长思沉默了。
  他真的很想告诉温知,首先,首先他没有沾花惹草、招蜂引蝶,要不是霍尘那个惯会给自己找身份套的混账扯出如意楼,他都忘了嘉定还有那么个地方。
  再次、再次他嘴里那个孤苦无依的小可怜儿,昨晚压着他要了五六次,到现在那腰带估计洗都洗不出来了,他身上还有没消退下去的痕迹,所以到底谁要心疼谁啊?!
  可惜他哪句都不能说,只能愤愤不平地吞进了肚子里,在韩恩那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王爷”的目光里,扯着霍尘就要开溜。
  “对了,王爷。”韩恩忽然反应过来,叫住了那个头顶几乎都要冒热气的定北王,“近日边防不稳,想请您公务不忙之时,来北境都指挥使司一趟,下官想与您看看军营,以及商量排兵布阵之法,以防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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