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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她无力地坐在那里,听顾长思继续道:“至于狼崽子的想法,更容易理解了。如今边境紧张,正值关键时期,你突然出现回来了,那狼族和大魏的旧仇还有没有,这仗还打不打,为公主的复仇不成立,那么就没有了出兵的道理。”
  “你早就算到了,是不是?”哥舒冰冷冷地抬眼,“在你知道我和邵翊有牵扯之后,在你知道我一心想回家之后,你是不是就在这里等我呢?”
  “顺带着一起等等公主殿下而已,本王还有别的事,不过也考虑到毕竟邵翊他天高皇帝远的,在北境的手怕是伸不了那么长,所以特意来等一等。”顾长思话锋一转,“还是说,公主殿下除了定北王府,还有别的求助去处。”
  “你少诈我。”哥舒冰讥诮地眯了眯眼,“你和邵翊之间、和大魏皇帝之间的破事,我不想掺和,和我也没关系。”
  “那公主殿下怎么知道我会帮你。”顾长思一撩眼皮,“我们之间有旧仇,能够把我们绑在一条船上的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我们有共同的、更加强大的、不得不一起面对的敌人,要么你手里有我抗拒不了的合作条件,否则我反手将你扭送北境布政三司,是功绩一件啊。”
  哥舒冰沉默下来。
  “如果公主还没想好的话……”
  “我的条件是,我要跟你说一番话。”哥舒冰攥了攥拳,“一番能够让你与我合作的话。”
  这条件稀奇,顾长思自诩这么些年听过的三教九流之言多如过江之鲫,他倒想听听这狼族公主能从什么地方翻出花来。
  哥舒冰深吸一口气:“我想问问你,你有没有想过,停止大魏和狼族之间的战争。”
  顾长思整理桌面的手一顿,再抬头时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
  哥舒冰没有注意到,她渐渐沉浸在自己的讲述中:“从进入大魏颠沛流离、到此次回到狼族故土,我越来越明白,有些事情是久居上位的狼族王室看不到的,所以他们不会明白。”
  “他们不会明白,年幼的孩子因为寒冷的天气而高烧不止、早早夭折;为了争夺食物、火源甚至是其他生存材料的狼族人彼此大打出手,刀剑相向;无数狼族人背井离乡,或融入西域、或融入大魏,为了活下去,他们不得不抛弃自己的家园,最后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子民的生活已经如此水深火热,可狼族王室依旧在穷兵黩武,看不见下面人的悲伤、痛苦和疲惫。狼族自古以来所处环境并不好,往西是多黄沙的西域、再向北是更冷的冻土,向东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冰川,所以,更需要领导者能够带领他们安居乐业,而不是大肆发动战争。”
  “顾淮你是皇室子孙,自然看过兵书很多、史书很多,那么想必也能够明白,子民的流血往往只在上位者的一句话之中,这些年我看清了,大魏一向以子民的休养生息为主,看到百姓承欢膝下、共享天伦、丰衣足食,不必在风霜雪雨中艰难求生,那么这个国家就会安定。这是多好的事情,可狼族不是,明明已经风雨飘摇,却还在做不切实际的梦,而去忽视近在眼前的苦。”
  哥舒冰深深地看向他:“那种平稳、富足、安定的生活,不止大魏人需要,父亲、母亲、丈夫、妻子、孩子、朋友,至亲至爱、手足骨肉……也不止大魏人有。”
  她这番话情真意切,顾长思沉默地听她说完,伸手给她添上了水。
  “可惜,你哥哥和你爹可没你那么能够为民考虑、也不愿意对子民的生命负责。”顾长思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急功近利蒙蔽了他们的眼睛,就连我被皇帝刻意边缘化的人都知道,大魏六部曾经拟过与狼族加大力度通商的提案,我们从未吝啬过对狼族施以援手,可他们还是选择了发动战争。”
  顾长思重重地拍桌道:“你也说了,平稳、富足、安定的生活,我们需要捍卫自己的平稳、富足、安定的生活。这时候的怜悯和慈悲就全无用处,妄图伤害染指我江山社稷之人,只有一条路,死。”
  哥舒冰看着震荡不休的水面,叹气道:“大魏与狼族都需要休养生息了,这场战争打下去全无意义。除了流血以外,什么都得不到。你说得对,从我的父亲到我的哥哥都看不清,狼族人死伤无数他们看不见,是对胜利的不甘与欲望蒙蔽了他们的双眼。”
  “如果是我掌权。”哥舒冰话锋一转,“我会还给所有人一个清净世界。”
  顾长思一怔,旋即笑了。
  “说来说去,公主殿下的筹码,原来在这里。”
  哥舒冰反唇相讥:“你也料到了,不是吗?”
  “我是想听听公主殿下如何想的,也想过,如果公主殿下与令尊令兄一样,那今夜就当我与公主闲谈一二,旁的无需多言。”顾长思勾了勾唇角,“但如果公主殿下说到这里了,那事情,就有些意思了。”
  “他们打着为了‘子民’而抛弃我的旗号,大肆出兵,我觉得我如今依旧打着‘为了子民’的旗号,推翻暴君,还狼族一个太平日子,依旧是师出有名。”
  哥舒冰斩钉截铁地下了定论:“如何?送我回狼族,这个条件,定北王接受吗?”
  “虽然我也不清楚,你做了狼王后会不会出尔反尔。”顾长思坦言道,“不过……总比你那狼崽子哥哥要好得多。”
  *
  哥舒冰来去如风,顾长思换了一盏灯的功夫,那姑娘就又不见了,灵活得像是一条蛇,难怪在大魏这许多年都未曾漏过什么马脚,还能在十春楼那种龙蛇混杂之地潜藏埋伏得如此妥帖。
  顾长思刚将蜡烛点上,后知后觉夜已深了,剩下的卷宗也不必再看,还是早些歇着为妙。
  他熄了屋内蜡烛,懒懒散散地转了转后颈,与骨头轻响一起响起来的是一声微弱的“嗒”,像是谁一脚踩在门外的空地上,不留神压到了一颗小石子,在寂静的夜里才有这么一道声响。
  顾长思警惕心大起——定北王府中的府丁平时起夜也不会逛到这里来,深更半夜,谁在外头?
  总不至于是哥舒冰去而复返,前脚达成合作,后脚又反悔,觉得恩是恩、仇是仇,无论如何还是来上一刀才痛快?
  他熄了所有的灯,渐渐适应了屋里的暗度,轻手轻脚地绕过桌椅,摸索到了门边。
  外面的人似乎也到了门口。
  门从里面被拉开、同时从外面被推开,开门的一瞬,破金刀从长袖中骤然划出,顾长思左手反持刀锋,凛冽成一道弧度的月华,又快又狠地划了过去,那人机灵得很,瞬间往后一仰,躲开了那大出所料的一刀。
  他身法很灵,趁着顾长思一击未成,一步跨到了顾长思身后,顾长思当即曲肘相击,那人仿佛对他的招数了如指掌,不动声色化掉了那肘击的力道,转而捏住顾长思的手腕、揽住他的腰,让整个人都撞进自己的怀里。
  这胆子也太大、太放肆了!
  顾长思怒火中烧,刚想挣脱出来,但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瞬间又被一缕熟悉的香气惊得一动不动。
  黑暗的夜色笼罩在寂静的书房里,门被关上,于是这里密不透风,只有身后那人沉沉的呼吸,喷洒在顾长思的耳畔。
  “两三个月不见了,怎么见我就大打出手,都不想我的么?小王爷。”
 
 
第108章 思念
  咚咚。
  咚咚。
  顾长思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霍尘揽着他的腰,掌心的温度贴着衣料慢慢渡过来,像是长安尚且残余的夏日炎热,慢慢吹拂到了已然步入萧瑟凛冽深秋的嘉定城。
  顾长思没有说话,霍尘自顾自把人圈得更紧了些。
  “嗯?真不想我啊?怎么不说话?”
  “明天是九月九重阳。”顾长思终于开口了,“六月廿八我从长安离开,迄今为止,我们分开了两个月零十一天。”
  霍尘一怔,眼前的人就转过身来,将头深深埋进了他的怀里。
  “师兄。你怎么会来?”
  真的是……霍尘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发,深秋霜露重,嘉定又靠北,整个天气都冷得多,顾长思的发沾染了深夜的寒意,摸上去怪凉的。
  这人一句不提自己的思念,却能将别离的日子数得清清楚楚。
  “我是带信来的,长安城风云变幻极快,太子信不过别人,让我跑一趟嘉定。”霍尘顿了顿,“也是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这么久了,也没一封信送回来,我挂念极了。”
  顾长思习惯于将什么都埋在心底,闭口不言,将一切爱意付诸行动之间,霍尘却不然,他习惯于一字一句、反复强调他对顾长思的爱意、思念、牵挂。
  这实在是少年时就留下的习惯,多舛的命运让顾长思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但霍尘明白,顾长思实在太需要安稳和确定,所以他耐心地一遍、一遍又一遍将他的存在和不离不弃讲给顾长思听。
  顾长思果然很受用,他没有理那封信,甚至止住了霍尘要去掏信的动作,转而把人推一下、再推一下,最后直直把人推上了书桌边。
  顾长思眼尾一挑:“夜深了,我烛火都熄了,这代表什么你知道吗?”
  “代表你要休息了。”霍尘扫他一眼,果然看见他耳垂开始渐渐弥漫上了红色,“那小王爷推我干什么,你的床又不在这儿,还是说……这也可以是你的床?”
  在耍嘴皮子这方面,面对霍尘,顾长思是真的只能甘拜下风。
  给出暗示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也有思念、也有爱恋,那些情绪在堆积的事务中越积越多,沉沉地压在胸口没有抒发之处,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凭空出现,惊喜之外便是愈发汹涌的情愫,迫切地想去拥抱、接吻、缠绵。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最后恼怒地甩开霍尘的手,又被霍尘拽住胳膊,一个用力就把人卷了回来。
  “这地方平时谁打扫?”
  顾长思不明所以:“我自己,里面卷宗重要,不让人进。”
  “那就好办了。”
  霍尘掐住这人越靠越近的腰,一把将他制在桌上,书房里涌动着淡淡的墨痕书香,反倒让那一丝暧昧与缱绻变得愈发大逆不道,也愈发隐秘刺激。
  “现在王爷该睡了。”霍尘凑近他的耳朵,一面直接摸索着他的腰封动手拆人,“当然了,怎么睡,睡多久,能不能解乏,那就要看我的本事了。”
  他死死地压着顾长思,不让人挣动,从外裳开始剥起,像是剥落玫瑰花瓣那样,一层、一层又一层地拆他的衣裳,顾长思咬紧牙关抵着他的肩,不过多时就被扒了个一干二净。
  霍尘瞥了眼堆在脚踝旁的衣服:“就穿这么少?嗯?不冷?”
  顾长思要憋死了:“你……你能不能不废话?”
  “你看,我们小王爷也是食髓知味的么。”霍尘哼笑两声,直接俯身从他的锁骨上开始啃,像那是什么需要唇齿来衡量的东西一样,一寸一寸地吻过骨骼,然后再叼上顾长思的唇,将那几乎遏制不住的喘息封存在深深的吻里。
  “在我面前不用羞涩,直接说给我听。”霍尘用舌尖去触碰他的唇,手指不安分地动着,顾长思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块桂花糕,软糯又会在霍尘的力道下轻颤不已。
  霍尘在接吻的间隙里发号施令道:“说你想我……”
  一定是太累了,也积累了太久的思念,所以才会昏了头跟着他说。
  顾长思含糊道:“我想你。”
  “说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
  “说你需要我。”
  “我需要你。”
  霍尘的舌尖趁机探进去攻城略地,吻得顾长思七荤八素,手指紧紧蜷着抓住他的肩膀,像个没有依靠之处的浮萍,于是只能紧紧扒着霍尘,只有这样他才能活,只有这样他才会活。
  “乖。”霍尘的衣裳被他扯崩了两颗扣子,“我在这儿。”
  长夜寂静,书房处远离其他屋舍,像是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狭窄的天地里,除了思念与爱恋,只有他们两个人。
  顾长思眼睛淬成了水,眼尾红红的,像是展翅欲飞的蝶,他攀霍尘攀得紧,咬紧牙关不肯发出声音,霍尘不过片刻便发现了他的倔强,轻声笑了一下。
  “又没人看得见。”霍尘去摸他的唇,“还是说……哥舒冰不至于去而复返吧?”
  顾长思几乎立刻就紧张了,霍尘猝不及防地“唔”了一声。
  “这么担心我看见?”他稳了稳身形,让顾长思抓桌沿抓好,“你怕什么?怕我误会你?怕我怀疑你?”
  “我没……”顾长思艰难地开口,“我没紧张。”
  “没紧张?”霍尘掐着他的腰用力了几分,“小王爷,骗人是不好的,尤其是对我更不好了,因为——”
  他一把将顾长思捞了起来,顾长思惊慌失措,紧紧地搂紧了他的脖颈,几乎要碎了:“你别!放我下来,你快——”
  “因为你骗人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嘴上再怎么厉害,眼睛不会骗人。”霍尘把他放在椅子上,“所以,不要把自己置于险境。”
  “我觉得……”顾长思愤愤不平地望着他,“我现在就在险境里。”
  “骗人总要有点儿小惩罚,你知道我不忍心对你怎么样,但还是要让你记得的。”霍尘俯身去咬他的耳朵,轻声说了句什么,“……怎么样?”
  顾长思眼瞳蓦地放大:“霍长庭!你个混账!!!”
  “混账就混账吧,”霍尘痞里痞气地笑了,“反正现在,你也跑不了了。”
  *
  晨光熹微,书房里的动静才停下来。
  顾长思气喘吁吁地瘫在椅子上,两人的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脚踝边,根本分不清到底哪件是谁的,暗色的腰带在此时显得格外刺眼,顾长思用力地闭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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