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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等到国家富足、天下安定,我就带你走,天高海阔,自在翱翔。你不必再忍受皇帝的猜忌,我也不必……只做一把刀。”
  胸膛猛烈跳动,那些欲说还休的爱慕和疑虑被风灌了满怀,他们在马背上接吻,草长莺飞,就连天上翱翔的雄鹰都成为了他们的护卫,顾长思紧紧揽住霍长庭的脖颈,唇齿分离,顾长思却哭了。
  “阿淮,怎么了?”
  “别走……”顾长思去吻他的眼睛,“不要走……”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霍长庭尚未说话,一阵大力自腰腹袭来,刹那间,迎面的春风变成凛冽的霜雪,冻得他手掌龟裂,马蹄声杳杳,顾长思刚想爬起,便被人按在了地上。
  “师兄!!!”顾长思满手都是雪,“你答应我的,不走的,不会走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
  又是那片夕阳,又是那片残阳,又是那片风雪地。
  顾长思声嘶力竭地吼:“师兄!师兄!霍长庭——!!!”
  骗子。
  都是,骗子。
  霍长庭没有回头,封长念也没有松手,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霍长庭奔赴那明知是必死的结局,满手霜雪、满手鲜血,也阻碍不了既定的事实,霍长庭就那么吝啬,连最后一眼都没有留给他。
  头疼,头疼得要命。
  顾长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呼吸都变成奢望:“吾爱长思,生辰喜乐。”
  “狗屁的喜乐!!!”瓢泼大雨如注,顾长思左手攥拳,狠狠捶打着自己的心窝,“再也没有了,你走后,每逢腊月中旬,都是一场艰涩的病重,高烧、发热、喘咳、昏迷,每一场病都想把我带到你身边去,可我从来没见过你。”
  只有……只有那次,当哥舒裘令人作呕的鲜血喷涌而出,当饿狼几乎囫囵吞下他的一整条腿,迷迷糊糊间,他好像又回到了数年前的嘉定关外,这次霍长庭没有走,而是坐在马背上,向他伸出了手。
  “师兄……”
  手落了空。
  苑长记、封长念、秋长若的面孔挤满了他的视线,喜极而泣的表情告诉他,他活下来了,就算腿伤难治,但性命却保了下来。
  他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他不明白这一路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从小到大,至亲至爱与他一直在别离,淮安王临终前告诉他要坚守道心,顾令仪临行前摸着他的脸说做你觉得对的事,霍长庭临别前给了他一个吻,让他好好活下去。
  可还有什么,能让他有必要再坚持的呢?
  那样踽踽独行的一条道路,到底怎么样才算是解脱?
  他沉甸甸地闭上眼睛,记忆如潮水一样涌来,将他拉入水底,堕入窒息,即将陷入沉眠。
  那些失去的记忆太沉重,沉得他喘不过气,令他几乎忘记挣扎,便想任由自己坠下去、坠下去、坠下去……
  蓦地,一道声音亮了起来。
  “张大人啊。”
  “更深露重的,张大人好逍遥啊。”
  顾长思猛地睁开眼睛。
  没有潮水、没有窒息、没有沉眠。
  嘉定城的月光清冷又温柔,那个人单手撩开轿帘,顶在轿子上头,痞里痞气地将他望着,隔着薄薄的幂篱,依旧能够看到那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顾长思的灵魂都在颤抖。
  如果没有忘情蛊……
  他试探着伸出手去。
  如果我还记得所有……
  轻柔地、缓缓地,摸上了霍尘的面颊,温热的、生动的、鲜活的。
  那么我一定会在第一眼后,就认出你那张陌生皮囊下,故人的灵魂。
  “你回来了……”
  “霍、长、庭。”
  梦境戛然而止。
  顾长思猝然睁开眼,玄门的屋子里透露出一股浅淡的药香,刚刚熬好的汤药摆在桌上,夕阳的余晖洒进来,镀了一层温柔又梦幻的光晕。
  霍尘背对着他,正用勺子搅着汤药,让它能够变得温度适宜、更好入口。
  顾长思张了张口,竟然没有发出声音。
  大概是有所感应,霍尘转过头来,果然对上了那一双刚刚苏醒的眼睛。
  “你醒了,阿淮。”霍尘连忙走过来,“哪里痛吗?哪里不舒服?我去给你找小若,给你看看好不好?”
  他刚想动,就被顾长思一把拉住了手腕。
  霍尘脚步一滞,衣摆都跟着荡了荡。
  “霍长庭……”顾长思虚弱但清晰地叫他,“霍、长、庭。”
  霍尘背影僵直,几乎都忘了动作是怎么发出。
  顾长思的手缓缓滑落,快要脱离他的手掌时,又被霍尘一把捞住,把他冰凉的手攥进手心。
  “哎。”霍尘坐回他对面,盯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我回来了。”
  顾长思猛地坐起,一口死死咬上了霍尘的肩膀。
  痛!那一口下了十成十的力,霍尘倒吸一口凉气,硬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痛呼和下意识的挣扎,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散,顾长思是真的下了死口,还没等霍尘看看肩膀,那处的力道又收了起来。
  顾长思将额头抵在那里,缓慢地开始颤抖。
  他在哭。
  霍尘忍着疼,用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发,哄劝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走以后,你受了好多伤,受了好多委屈。是我回来得太晚了,让你那么难过,对不起。”
  “霍长庭,”顾长思哽咽道,“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还会活着回来呢?”
  “我等了你,好多、好多、好多年,把你忘记了还在等。”顾长思将声音埋在他的颈窝,“每次中秋、除夕、上元,我都会烧空笺,后来我忘了所有的事情,我还是会烧,因为我依旧觉得,有人在等我——你在等我。”
  “对不起。”霍尘紧紧拥住他,“对不起。”
  “你怎么那么狠心呢?他们都说我封定北王后冷心冷情,我看比起你来我还不到十分之一。”顾长思咬牙道,“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那些淋漓伤痛换做一个恨字,霍尘理解他。
  他缺席了顾长思的五年岁月,自他离开而始,自他归来而终,是顾长思最为艰难的五年,被雕琢勾勒,从一个温润的小世子变成冷酷无情阴冷沉默的定北王。
  “恨吧,没关系。”霍尘吻吻他的发顶,“我爱你,无论是霍尘还是霍长庭,这件事始终如一,你知道就可以。”
  “你爱我?”顾长思渐渐从他怀中挣脱出来,他脸上还带着刚刚恢复记忆的脆弱,泪痕斑驳,霍尘用手替他一一抹去。
  “是,爱你。”他笃定道,“情深万里,死生不及。”
  顾长思脱力一般地闭了闭眼。
  霍尘犹疑着伸出手去,还没触碰到他,顾长思骤然睁开双眼,一个翻身便把他压在榻上,颠倒之间,霍尘看见了顾长思眼中那猛烈的、汹涌的情意。
  “我要……”顾长思拧住他领口的扣子,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立刻,马上。”
 
 
第102章 缠绵
  顾长思刚刚恢复记忆,还不知身上的蛊毒是否对他身体有影响,霍尘刚想推拒,触及他目光的一瞬又被那样汹涌澎湃的情绪噎得说不出话。
  顾长思是火,一捧不死不休的火,这捧火种自他背负这样的命运时就开始熊熊燃烧,后来先被玄门以情意包裹成玉,后又被忘情蛊以忘却包裹成冰,可那都不是他的真面目。
  他是热烈的,愿意燃烧的,哪怕飞蛾扑火也要壮烈辉煌的,这样一个人呐。
  霍尘的手就不由自主停住了,然后顾长思利落地拧开那上头的两颗扣子,一路行云流水地剥下来。
  衣襟掉落,顾长思的吻随之落下,他的唇还有些刚苏醒时的冰冷,还带着些如梦初醒的颤抖,霍尘在他的攻势下渐渐坠落,一手绕到他脑后,将人狠狠扣了下来。
  长发散落,衣摆轻抖,像是盛夏时分外面葳蕤的枝叶,被风拂过带起斑驳摇晃的光影,借着明明暗暗的光影,顾长思一身雪白里衣上压着墨色的发,雪色颈子上喉结颤抖不已。
  霍尘撑在他身上,用一种战战兢兢的情绪欣赏着他的情绪和脆弱,情绪失控和失而复得。那一双长腿交叠,腿上的疤痕清晰可见,粉色的伤痕像是朵花一样开放在完美无瑕的玉石上。
  他手指下落,没由来想起幼时跑马,树梢上一只孤零零的果子。
  有鸟飞来,张开细细长长的喙,将那颗泛红的果子一口咬住。
  汁水四溢,一口吞不下,于是那鸟便多咬了几口,直咬得那果肉里头都泛起了红,才终于将果子连果带核一起吞入腹中,拍着翅膀飞走了。
  顾长思眼睛里蓄满了水光,霍尘攀回来去吻他的眼睛。
  “不哭,我在。”霍尘追着他的眼泪啄吻,“我回来了,我在的。”
  “师兄……”顾长思轻轻地吮着他肩膀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霍长庭……哥哥……”
  霍尘一颗心被喊得酸胀无比。
  他俯下身去,任凭顾长思对自己又吸又咬、又吻又啄,任由他发泄自己那五年的委屈和苦涩、孤单和冷清,霍尘要他看着自己,扳过他的脸去揉搓他的唇角,拽着他更加坠入红尘三千的深渊。
  没有过多的情话、没有试探的询问,只有一次又一次彼此的触碰和交缠,用眼睛、鼻端、唇舌、耳鬓、手指、双腿去感受对方的存在,顾长思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手掌抵上潮湿的胸膛,霍尘本以为是要狠了,结果发现他摸的是心窝的位置。
  他在触碰这个人的心跳,以此来确定这个人的生命和鲜活。
  霍尘干脆拉着他的手按在那处不动,一面起伏得更加厉害,那颗心脏跳得猛烈,几乎要从胸膛挣脱而出,直往顾长思掌心里钻,才能让他家阿淮渐渐从失去感中抓住一点依靠和真实。
  “霍长庭。”顾长思被他抱起来跪坐在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额头相抵,顾长思闭上眼睛,“祝我,祝福我……”
  霍尘呼吸一滞,用阖眼压下那一阵汹涌而来的悲伤。
  他捏住顾长思潮热的后颈,偏头啄了下他的唇角:“十八岁了,生辰喜乐。”
  “十九岁了,生辰喜乐。”
  “及冠了,生辰喜乐。”
  “二十一岁了,生辰喜乐。”
  “二十二岁,生辰喜乐。”
  “二十三岁,生辰喜乐。”
  “二十四岁。”霍尘用手指抹去他的泪水,“阿淮,我回来了。生辰喜乐,吾爱,长思长相思。”
  他抵着顾长思压回被衾,在泪水和汗意交织中带他飞上云霄又坠入海底,人被搂得紧紧的,心跳隔着肌肤跳动,爱意像是汹涌的海浪,他们是两条搁浅的鱼,一阵又一阵浪潮缓缓平复着他们的呼吸。
  “你知道么……”顾长思嗓子沙哑,“这几年我其实一直在做一个梦。”
  霍尘听着他的心跳:“嗯?”
  “我梦见我跪在金銮殿上,四面是群臣面无表情地像宋启迎朝拜,我站在那里,不跪,就是我的罪。”顾长思缓缓道,“于是我跪下了,却不是对他,那金銮殿上的,是大魏开国以来历代皇帝的牌位。”
  “那样高的牌位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我好像被人按着后脑磕头,可一拜落下,瞬间就被一阵罡风卷上了天,我又没有羽翼,怎么可能不坠落呢?”
  “天真的很高,我一开始还挣扎,可浮云空空,什么都抓不住,所以后来就放弃了,任由自己笔直地坠落。”顾长思侧过头,唇畔触过霍尘的发顶,“直到一只手,蓦地把我抓住,又一把把我抱进他的怀中。”
  “是我。”
  “是你。”
  他们同时张口,霍尘抱着他缓缓轻笑。
  “失忆的时候不知道是你,看不清面庞,后来在嘉定关遇见你,那张面孔才慢慢清晰。”顾长思淡笑道,“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初次见你,我就会对你全无防备,甚至愿意毫无保留地相信你。”
  “不是因为你爱我,是因为我爱你。”顾长思叹息似的,“很早了,很早了。早在我遇见‘霍尘’之前,我就爱你。”
  顾长思实在是累极了,最后几个字如雾飘散,他的呼吸渐渐平稳,霍尘缓缓支起身,看着他熟睡的侧脸,轻手轻脚下床打热水,给他擦拭身上的痕迹。
  把一切都收拾好外面天色已经黑透,霍尘重新又把那碗凉透了的药再度放回炉子上温着。
  “我也是。”霍尘重新躺回他的身边,“无论前路如何,无论我是谁,我都会毫无保留地和你站在一起。”
  *
  这一日昼夜颠倒,卯时初两个人就醒了,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终于挨不过一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不好打搅旁人,霍尘于是点燃了蜡烛,披衣起身,准备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就简单做一点。
  顾长思抱着被子窝在床角,懒洋洋地觑着他:“我有件事忘记问你了。”
  霍尘回头,看见他跟只猫似的,那神色是精神的,可语气还是带着一股子慵懒的调儿:“当年,收复之战,你是不是在嘉定。”
  霍尘愣了一下,一些被忽略的细节碎片渐渐浮现,如实答道:“在。”
  然后他就看见顾长思的唇角慢慢勾出一个微笑。
  “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不开心的时候,你总会给我吹笛子听吗?”顾长思眼中跳跃着如豆火光,与霍尘异口同声道,“长安调。”
  那个时候他满心满腔的恨意,骑马前往北境的时候治下的兵将都不敢与他对视,模样阴沉、目光狠戾,却在进攻的前一个夜晚被一阵笛声打乱了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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