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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顾长思确实没追究,低了头问他:“第二个问题,那夜本王伪装阿青混入张府,你是故意拦轿子的,是不是?”
  霍尘抬起眼皮:“是,但我不知道里面坐的人是谁,遇见王爷实属碰巧。但我的确很不喜欢张觉晰,本来是想羞辱阿青顺带着羞辱他,却没想到会遇见……”
  当霍尘轻车熟路来如意楼的时候,顾长思便对他当时掀轿帘看见自己的事情生出了怀疑,他没来过如意楼,可是他不相信来过几次的霍尘会对阿青丝毫不识。
  既然如此,那么他当时没有拆穿自己的身份、又跟着梁执生来了张府,动机就很可疑了。
  顾长思动了动唇:“你和张觉晰之间有何仇怨?”
  “我的父母……都死在狼族人手里。”霍尘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王爷也与那狼崽子们有血海深仇,可不止你,还有芸芸众生,北境十二城的百姓永远也忘不了五年前的屈辱,张觉晰与狼族人勾结,此等大奸大恶之徒,不将他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顾长思了然地直起腰:“这就是你这些天为我鞍前马后的原因,觉得我帮你报了仇,你想感激我?”
  刹那间,霍尘刚刚还凶光外露的眼神骤然柔软下来。
  “不是……不只是。”
  顾长思垂眸看着他:“这是我的第三个问题,你仔细想好了再说。”
  四周变得极其安静,只能听到雨滴敲打在伞面的声音,一阵冷风吹过,霍尘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
  “不只是因为王爷出手,收拾了张觉晰。”霍尘咬了咬牙,大胆地看向顾长思的眼睛,“小王爷貌绝当世,在下一见倾心。”
  他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眼前骤然一黑,原是顾长思衣袂掠起,抬脚重重地踩在了一柄压在他后颈上的刀身上!
  他足下用力,霍尘被这股大力压得抬不起头,迫使他深深地低了下去。
  他看不见顾长思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辨不清喜怒的交杂在风雨之中。
  “还有呢?”
  霍尘闭了闭眼,引颈受戮一般,白净的后颈被雨水冲刷得如同一块羊脂玉。
  他咬牙道:“只图王爷垂怜痴心,许我贴身陪伴左右。”
  说罢,他如同交代完了遗言,另一只膝盖也放了下来,整个人松弛地跪在水洼中,只等顾长思的一个判决。
  不知过了多久,踩在刀身上的力道松开了。
  他愕然抬眼,顾长思也蹲了下来。
  “霍尘,今晚这些话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顾长思深深地看着他,“我凶名在外,不是什么好人,且也不是个呼风唤雨的王爷,我没兵没权,抛却和狼族相关的诸多事项以后,我只是个在北境度日的‘闲散王爷’,你跟了我,不见得会比跟梁执生有盼头。”
  霍尘看着他,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而且,我府上规矩很严,最见不得有二心之人。”顾长思沉声道,“上一个有二心的人被我亲手卸了双臂,废了双腿,生不如死。霍捕快,定北王府不是个逍遥窝,甚至还有一些你都不敢想象的血雨腥风,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过一张皮囊而已,不值得你用一辈子作陪,冒这么大的风险跟我。”顾长思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把霍尘放开,“我要问的话问完了,霍捕快回吧,今夜辛苦了。”
  “王爷!”霍尘顾不上酸软的双腿,匆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把攥住了顾长思的袖子,刹那间濡湿一片。
  顾长思怔怔地看着他。
  “我不怕那些。”霍尘露出个笑容,湿淋淋的,带着和煦的暖意,“小王爷,给我个机会,让我陪着你。”
  大雨如注,顾长思嘴唇动了动,话语消散在雨幕之中,几不可闻,只是那伞柄微微一倾,替霍尘遮去了头顶的暴雨和冷风。
  *
  那天雨后,气温急转直下,霍尘饶是铁打的,在雨里淋了那么久都要受不住,回去就浑浑噩噩地发起烧来,好在他常年习武、身体底子好,没过几日就又活蹦乱跳,并且接到了顾长思亲自去跟梁执生要人、要将他调往定北王府的消息。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霍尘当时那是格外的爽,直接从床上蹦到院子里打水,要洗漱干净好早日赴任。
  梁执生赶过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卷着水桶的绳索,一桶一桶往上拎水。
  “师父来啦。”霍尘抹了抹汗水,“稍坐,等我把这桶提进去……”
  梁执生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人摔进了屋里。
  他本就刚刚退烧,这么一摔好悬没摔个眼冒金星,撑着额角坐起来,看向他师父的眼神里有几分委屈。
  “怎么了师父?”
  “到底发生了什么?定北王亲自跟我要人,说你要进定北王府任职?!”梁执生拧着他的领子,“你到底想干什么?霍尘,我是不是警告过你,如果你想报仇,也不要通过顾长思这一条路,你们俩道不同不相为谋,别亲近最好!”
  霍尘的眼睛冷下来:“我记得。”
  “那你现在是怎么回事儿?!”梁执生几乎在咆哮,“我能怎么说?定北王亲自找我,我还能不放人吗?那夜下大雨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听说你在雨里跪了很久又是怎么回事?你一五一十给我讲明白!”
  霍尘垂下眼帘,将那夜的过程捋了一遍讲给梁执生听,梁执生丢开手,疑惑不已。
  “……顾长思怎么会突然对你起那么大的疑心,你说什么了?他情绪可有不寻常的地方?”
  “其他倒也没什么。”霍尘敲着太阳穴,仔仔细细地又将那天的事情过了一遍,“就是,我说他是‘大魏唯一一个异姓王’的时候,他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抬眼看向他师父,惊奇道:“对,和你现在的表情差不多。”
  梁执生一时语塞,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会出问题。
  霍尘疑惑道:“怎么了么师父?这又有什么问题,国姓姓宋,他姓顾,这不就是唯一一位异姓王么,我哪里说错了?”
  梁执生的表情堪比走马灯,一时一个色,有趣极了。
  半晌,他叹了口气,重重地坐在霍尘身边,哑声道:“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了。”
  霍尘不解地看着他。
  梁执生面露难色:“阿尘,我知道,你记忆有损,所以对于一些事情不甚了解。也罢,事已至此,天命难违,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何此事会犯了他的大忌讳,以后在定北王府里,可不许再说这种话了。”
  “怎么说?”
  梁执生纠结半天,似乎在考虑从哪个地方说起:“你知道……淮安王吗?”
  霍尘实诚地摇了摇头。
  梁执生道:“当今圣上是先帝第三子,名为宋启迎。当年先帝病重驾崩,太子继位,改元昭兴,但当今圣上却不是先帝朝唯一一位太子,先帝的第一位太子,是他的大儿子,宋启连。”
  “先太子宋启连,忠孝仁厚,性情温良,在群臣中素有贤名,却在景宁四十二年触怒先帝,被贬黜为淮安王,另立皇三子宋启迎为皇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
  霍尘点头道:“太子另立,就不会有夺嫡之乱,先帝此举似乎并无大不妥。”
  梁执生却摇摇头:“三年后,先帝病危,太子继位。如你所说,一切顺理成章,并无问题。”
  “可是,先帝驾崩前,曾经写下一封遗诏。”
  霍尘心脏突地一跳,说不上为什么。
  “遗诏上书,先帝临终悔恨,要复立废太子淮安王宋启连,即皇帝位。”梁执生目光幽幽,“据说,那侍奉的老太监冒死传遗诏至淮安,一面逃脱新太子的追杀,一面夜以继日,最终死在了淮安王府门前,幸不辱命,将遗诏送到了淮安王手里。”
  霍尘不自觉揪住心口布料:“可是……当今登基的是新太子宋启迎,并不是淮安王。”
  “对,所以遗诏到底是否存在,已然变成了大魏至今一个扑朔迷离的悬案。”
  “有这么一封遗诏在,当今天子的龙椅坐得住吗?”霍尘拧着心口一块小肉,也不知是疼得还是笑得直抽气,这岂不是相当于往天子脑袋上放一柄宝剑,随时随地都有正当理由将他轰下高台,“可是……这和定北王又有什么关系?”
  梁执生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来:“淮安王与淮安王妃早逝,一生唯有一子。先帝驾崩后,新太子登基,改元昭兴。昭兴元年除夕宴饮,皇帝令淮安王携家眷入京,说钦天监发觉天象有异,为保国祚,令淮安王将其子改姓、换名、从宗室玉牒上抹去。”
  “为保孩儿性命,淮安王听命,其子改随母姓。”梁执生沉沉道,“淮安王妃,姓顾。”
  霍尘猛地抬眼:“你是说……”
  “若真有遗诏。”梁执生莫名地笑了一下,暮色四合,他的表情也随着夕阳一起落寞下去,“咱们这位定北王,现在应该在长安城的东宫之中,做他举世无双的皇太子。”
 
 
第11章 入府
  若是太平安康,谁愿意做一个疑心深重之人。
  顾长思身份太特殊了,他活在世上一日,哪怕远在北境,都会像是一卷行走的遗诏,冷冷地提示着龙椅上的帝王,死在淮安王府前的老太监没有闭上眼、先帝在九泉之下也不曾咽下那口气,淮安王的血脉仍然在替父问责,逼问那九五之尊,究竟谁是正统。
  那卷遗诏的最终下落,或许只有顾长思知道。
  所以皇帝不敢动顾长思,对他的好坏赏罚落在世人眼里都与那遗诏息息相关。淮安王是死了,可他的儿子还活着,来自那上一辈人的凝视并没有消失,一夜一夜让皇帝和顾长思这对叔侄无法安眠。
  霍尘打点好行囊走到定北王府前时,脑海里还在回想前一日梁执生告诉他的话。
  “顾长思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太不容易了,阿尘,是非恩怨各有其主,别让定北王再受额外的辛苦。”
  清晨的阳光勾勒出了一道金边,沉睡的嘉定城中,定北王府如一柄定海神针,沉默又无言地戍守在大魏的北方边境。
  他定了定神,前去敲门。
  门口守门的小厮打着哈欠应了一声,拽开门看见是他,目光都亮了起来,剩下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吞了回去。
  “霍哥来得好早!您身子骨大安了?”
  霍尘有些意外,但还是应下来:“大好了,多谢关心。”
  “您别客气,现在整个嘉定城,谁不知道您是王爷眼前红人呢。”小厮凑过来跟他咬耳朵,“不过放眼天下,也就只有您敢这么算计咱们家王爷,又帮着破案又表了忠心,哪一步稍微没走好,依着咱们王爷的脾气啊,不砍了才怪呢。”
  霍尘哭笑不得,心说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却直接将小厮的话头截住了。
  “我看王爷第一个该砍你。”
  那小厮跟个小鹌鹑一样,一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祈安穿戴整齐,伸手在那小厮眉心一拍:“守你的门去,话那么多,昨晚做美梦了是怎么的,赏你多守几夜门好不好啊?!”
  “祈哥,我错了错了。”小厮忙抱拳,“我这就回去了,您可别安夜班给我,困死了。霍哥,回见哈,改明儿咱哥几个喝酒去。”
  霍尘答应得倒是爽朗:“好说。”
  转过头就看祈安一脸复杂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平日里跟兄弟们贫嘴贫习惯了。”霍尘拽了拽身上的包袱,“那个,祈哥?我这……去哪里报到啊?”
  “叫我祈安就行。你没有报到的地方,直接去你的住所看看吧。”祈安探究地看着他的脸,“……霍捕快,我有个问题,从看见你的时候就想问,已经很久了。”
  霍尘正被他看得一脸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面皮:“你说?”
  “你家中……可有兄弟姐妹?”祈安垂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攥紧了衣角,“远的也行,堂亲表亲……都可算。”
  “没有,我家从我爷爷开始就辈辈单传。”霍尘手指在空中划拉了一下,是根线,“我家世代都在渭阳城,你要是不信,打发人去问问就知道了,一点兄弟姐妹都没有的,五服之外不清楚了,五服之内肯定没有。”
  祈安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沉寂下去:“哦,这样。”
  霍尘一笑:“怎么了么?我长得很像你原来认识的人?”
  祈安被戳中心事,没有立刻作声,这短短一瞬的沉默就让霍尘明白了所有,但瞧着祈安不像是愿意多说的模样,他也知情知趣,没有刨根问底,而是摸了摸下巴,开了个玩笑。
  “怎么我这张脸还有点大众脸么?我自以为长得还算是俊秀出众,却不想还能撞脸。”
  祈安被他逗笑了:“倒也没有,霍捕快自然还是俊秀出众的。”
  平心而论,霍尘的五官并不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但只要霍尘一笑,那些五官都生动起来,就总会让他想起昔年上巳节。
  草长莺飞,长安城郊那人一身红衣,银鞍白马,一骑绝尘的少年意气。
  但那都是过去了,祈安将他引入房中:“这里是你的住所了,你和我们不大一样,在你之前,定北王府其实并没有王爷的贴身侍卫,你是第一个,估计也会是最后一个。”
  若说之前霍尘不懂为什么,现在也尽然明白了。
  顾长思身边,会武的人越少越好、他的仆从与他越冷漠越好,这样他越是孤身一人,皇帝就越是放心,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会愈发安全。
  祈安关上门,郑重道:“霍哥,那天我听见你同王爷聊天,你年岁比我、比王爷都长些,我就这么叫了。往事如烟已散,既然已经入了定北王府,那么有些事情,我还是先与你交待明白,这样对你、对王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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