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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风吹日晒、电闪雷鸣,他为了显示自己的忠心,为了保我一条命,在明德宫外跪了一个月,每日下朝就去,宫门下钥方归,玄门中人文武兼备,师父为了我,跪废了一双腿,再也不能拎起重剑,霜雪天气也无法行走自如了。”
  霍尘端着水杯的手一顿:“阿淮……你想起来了?”
  “没有全部,只有一点点。”顾长思搁了手臂放在眼睛上,挡住了他的视线,“我从不怀疑师父对我的好,我也对长记、长念、长若姐毫无怀疑,所以若是真的他们下了蛊毒于我,我也不会觉得他们是想谋害我,只是觉得可能大家真的当时已经被逼到了绝路,我也是,他们也是。”
  霍尘舌根泛苦,说不出什么。
  何止是逼到了绝路,当日在祠堂里他们东拼西凑凑出顾长思的十八岁到二十岁,简直是苦不堪言。
  “事到如今我没有别的想问,我只想问一句——那些事,那些被我遗忘了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霍尘点点头,后来想起他看不见:“知道。”
  “真的……很苦吗?”
  “苦。”霍尘紧紧捏住茶杯,“苦到我恨不得能够回到嘉定关外,要么遂了你的心意,让你陪我一起走;要么什么都不管,就我们两个人,逃了算了。”
  顾长思轻笑一声:“你不会的。你都不会的。”
  霍尘既不可能让顾长思陪他去死,也不可能放下那北境十二城的战局与江山。
  他们走到这一步,是时局,是命运,但凡其中一个能够抛却忠肝义胆,能够抛却社稷江山,能够抛却压在肩上的使命和责任、道义和本心,他们都走不到这一步。
  时也命也。
  可他们爱彼此的,就是这份舍不下、抛不掉。
  不止是霍尘有,顾长思也有。
  之前秋长若问过霍尘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长思有那么多大氅吗?
  一来是因为他不愿意身上裹得东一层西一层,像是个球,行动不便,无奈他身体不好,受不得寒,所以用大氅来挡风。二来是因为,大氅能够将他身上的少年气遮挡得严严实实,显得他肩膀愈发宽厚。
  如此这般,像是有依据了似的,他便可以一个人扛起北境数十万里的边境线,给边关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定心丸。
  “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我也不会怪他们,只是会有点担心。”顾长思放下了手臂,清凌凌地望着他,“担心我想起一切,会不会恨不得把你抽一顿,以解心头之恨。”
  “估计会的。”霍尘苦涩地笑,“但没关系,我抗揍,你恢复记忆后,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
  夏季晚来清爽,十春楼热闹如旧。
  楼下叫“千雀姑娘”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一身青蓝色长裙的姑娘舞步盘旋、身姿翩跹,在木制栈桥上手持团扇翩翩起舞,一旁的姑娘们洒下纷纷扬扬的粉紫色花瓣,更把场子炸得热火朝天,觥筹交错、丝竹管弦,叮叮当当构成了一副奢靡的十春楼夜景。
  一舞毕,崔千雀收回水袖,施施然冲楼下敛襟行礼,踩着下一首舞曲的调子轻巧地回了房间。
  霍尘、顾长思、苑长记正在屋里等她。
  一见人进来,苑长记蹭地蹦起来,扯过一旁的披肩往人身上搭:“不冷么?我看下面用了不少冰,你又出了汗,仔细冻着。”
  “哪里那么娇贵了。”崔千雀睨他一眼,“说正事吧,想瞒着人把你们送过来不容易,之前关于邵翊之事,我已有想法,特邀你们过来说说看。”
  苑长记还是不由分说给人搭上了,霍尘和顾长思相视一笑,道:“姑娘说说看。”
  “邵翊的心思,我不确定郜文榭是否清楚,但此事不宜拖得太久,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的想法是,由我去打探一番。”
  “不行。”苑长记几乎是立刻反驳,“万一他们都知道呢,你之前不是说过郜文榭了解你的想法,你不会同意的,那么一旦你知道,他们肯定怕你走漏风声,届时……”
  “我自会小心,殿下,你仔细想想,由我来其实是最安稳的。”崔千雀摇了摇头,“之前殿下也试探过邵翊,邵翊不会告诉你实话,满口还是哥舒冰之事只是凑巧,对于我,他不知我真实想法,或许还有一二分可说的余地。”
  顾长思不置可否:“你打算怎么问?”
  “问蛊毒解药之事。”崔千雀沉吟片刻,笃定道,“蛊毒解药是哥舒冰偷盗玄门时带走的,既然邵翊背后早与狼族勾结,那么想必解药现在就在邵翊手中,且看郜文榭知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以文榭的性子,不会对来路不闻不问,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如果他知道,却放任邵翊继续,就代表他默认了,为了推翻宋启迎可以不择手段地选择盟友,甚至可能默许了拉狼族下场的举动。”霍尘点头道,“是个思路,但千雀姑娘,恕霍某直言,按照你的说法,郜文榭也是个狡猾的,你提起此事,虽然有理由,却也难保他不会妄生揣测,令你身处险境。”
  “对啊,或者这样,你们聊,我在暗处守着你。”苑长记道,“总之不可能让你孤身一人面对郜文榭,太危险了。”
  “如果连这点儿险都不敢冒的话,那我当年也不必从南疆回到长安,更不必放那把教坊司的大火,改名换姓,只为了如今。”崔千雀摇了摇头,素白的手攥成拳,然后又摊开,掌心朝上,指甲在皮肉上留下几道浅浅的痕迹,“在我最初的计划里,我可是连皇帝都敢想着要去刺杀的人,你们不必担忧。”
  “敢不敢是一回事,但能不能是另一回事。”顾长思把茶杯推了回去,“你也说了,最初是你单枪匹马,可你现在有了我们,我们是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孤身犯险的。我觉得长记的想法还不错。”
  苑长记忙不迭点头:“你们要在哪里说话,我就带着大理寺的人躲在旁边的柜子里、或者窗户下,一旦有不对,也好及时抽身,不就是撕破脸么,谁还没有几个兵了?”
  “嗯,千机卫也可以调动,十春楼和临星宫相聚不过几条街,届时出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我可以以护驾之名及时赶到。”
  “千机卫就不必了,倒不是嫌弃霍大哥,只是宋启迎和邵翊牵连甚密,一旦千机卫动了,只怕邵翊也反应过劲儿来,那便出大乱子了。”崔千雀摆了摆手,转而冲苑长记柔声道,“那好吧,看见那个衣柜了吗?一会儿你就躲在那里就好。”
  顾长思长眉一挑:“一会儿?你约了郜文榭来?不是说还要商量么?”
  “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殿下。”崔千雀俏皮地眨眨眼,“先斩后奏嘛,但也是危机时分,平日里小女子哪里敢呀。”
  “那我们也不走了,这就调大理寺的人过来,长记你在这里守着。”霍尘勾勾手指,苑长记从善如流地将令牌扔在他手里,“我们这就去大理寺,长记陪着你,万一有不对,长记放弩箭为号,我们立刻带人冲进来。”
  *
  亥时末,十春楼成了长安城里唯一一处热闹之地,一辆马车在迎来送往的小二面前停下来,一只手交了令牌出去,小二会意,连忙清出一条路。
  面具公子,郜文榭。
  他施施然下了马车,迈步进了花红柳绿的十春楼大厅,绕过身姿款款而动的舞娘歌女,颔首冲抱着琵琶笛子的乐伎示意,轻车熟路地跟着小二上了五楼,看那做派,十足像极了一个风流纨绔来风月场寻欢作乐。
  小二把他带到门口便停下了,屋内崔千雀已经备好了茶,撩起眼皮瞥了一眼角落里的大衣柜,苑长记躲在其中,握紧了自己的弓弩,大气都不敢出。
  “吱呀——”是郜文榭推门进来了。
  透过细细的衣柜缝,能够隐约看到郜文榭一身月白色长袍,衣领高竖,带着半张面具遮掩,勾起的唇角温文尔雅,长发用一支木簪固定,俊秀之余又添了些风流。
  “小叶,上次不欢而散后我一直很苦恼,想要当面见你好好说说。”郜文榭在她对面坐下,语气中是十足地放低姿态,“霍长庭之事,是我太急了,也是我当时太气了,所以才口不择言,我只担心会伤了儿时的情分,小叶,能原谅我吗?”
  “我不是个记仇的人。”崔千雀垂下眼帘,“舌头与牙齿还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人呢,情分与否,你不必在意,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如何的。”
  “那便好,那我便放心了。”郜文榭温和地笑,“我还以为你把我叫来是要揍我一顿呢,你看,我连赔罪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东西七七八八地扔上桌面,有精细绣制的荷包、有打造精巧的发钗、有清新雅致的团扇、有栩栩如生的雕件、还有……
  崔千雀端茶倒水的手一顿。
  一块令牌藏在那些小玩意儿之中,在灯光下泛着幽冷的玄铁寒光,突兀又奇怪。
  “小叶?小叶??”郜文榭探头过去,歪着脑袋瞧她,“茶溢出来了。”
  崔千雀如梦初醒,抬起壶嘴,茶水顺着桌面滚落下来,一点一点打湿了她的裙摆。
  “可惜了,这裙子这么漂亮,青蓝色,一向很称你。”郜文榭拾起一只空杯子把玩,眼角眉梢都是戏谑的神情,“怎么了?小叶看到什么了这么出神,竟然被吓到言语全失,连一丝神情都端不住了?让我想想,哦,是它吓到你了。”
  郜文榭伸出两指,从那摊茶水中夹起令牌,盯着崔千雀惊恐的眼瞳,毫不在意地甩了甩。
  “大魏太保的令牌,小叶第一次见?也是,是我之前没能跟小叶说清楚过。”郜文榭翻转手腕,递到她眼皮子下面,“是小叶自己一个人听,还是和衣柜里的苑大人一起,听一听我到底是谁啊?”
 
 
第100章 火焚
  说时迟那时快,弩箭自衣柜中迸发而出,郜文榭旋身一躲,短箭迸在木柜上,炸开一阵噼里啪啦的木屑灰尘。
  连珠炮似的弩箭接二连三,郜文榭手中折扇翻转,叮叮当当挡拆了一大半,剩下的都被躲开,苑长记箭无虚发,准确无误地落在郜文榭背后的展柜上,只听砰地一声,展柜被崩断了一脚,歪着就要朝着郜文榭砸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苑长记一把揽过崔千雀,两人几乎要夺门而出,一把玄铁自苑长记颈侧划过,带着森然的寒气,钉在他们眼前的门扉上。
  是那枚太保令牌。
  崔千雀那双翦水秋瞳瞪大了,不可思议道:“郜文榭,你是……是……”
  不必问了,还需要问什么!?
  不必问什么他知不知道邵翊和狼族勾结了,也不必问他到底是谁了!
  大魏太保,鸿胪寺卿,前钦天监监正,邵翊,就是郜文榭!
  她、哥舒冰、孟声、何吕、肃王、葛云都被他瞒了过去,他左右逢源、圆滑至极,将他们的需求摸得清清楚楚,他们都是棋子,他们都是桥,没有什么共同的目的,都是郜文榭、或者说邵翊谋算中的一步罢了!
  “小叶,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二人的情分,我是真的不想伤害。”郜文榭幽幽地开口道,“可你居然会联合玄门来对付我,你真当玄门对殿下是一心一意吗?”
  “总比你狼子野心,要害殿下于不仁不义之地来得好!”崔千雀忍住眼眶潮热,讽刺道,“郜文榭,你就是邵翊,你把我们都骗得团团转,好,真好!”
  “郜伯父当年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忍辱负重多年,原来就是为了卖国窃国的!”
  “什么叫卖国窃国,话讲的不要太难听。”郜文榭脸色难看至极,“这叫谋略,这叫计划,若不是我,难道殿下要一辈子做一个小小王爷?难道淮安王的荣光就要在这一脉葬送?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郜文榭。”苑长记将崔千雀护在身后,“大理寺里明明白白记着你的档案,当年方郜案后,你被流放至东海戍边,什么时候回来的?东军都督府从来没有你的战亡记录!”
  “是啊,他们当然没有,他们怎么可能会有!”
  郜文榭一把将面具扯下,在地上恶狠狠地踩了几脚,面具后的那张脸令人胆战心惊,面皮上纵横交错了七八道伤痕,将原来温润的面庞悉数毁去,只留下一张见之可怖的皮相。
  “我在东海过的是什么日子,谁知道?他们看我是罪人,知道我无家无人、无依无靠,尽可能地羞辱我、凌虐我,我是被他们打晕后扔进海里的!他们怎么敢讲我失踪?又怎么敢真的让京城知道他们的罪行!?”
  “我不是人吗?就因为我姓郜,我就要受到如此虐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错的人明明不是我!!!”郜文榭倒吸了一口凉气,神经一样地咯咯笑了起来,“罢了,罢了!我跟你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受尽宠爱长大的公子哥儿有什么好聊的,得了,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们也不必废话了。”
  崔千雀失声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楼下咣地一声巨响,正中间的吊灯被人蓦地击落,桐油烧着熊熊烈火滚烫砸下,下面的人惊叫着四散奔逃,火焰坠地的瞬间点燃了地面的长毯,滔天火海转瞬即起,追着楼梯上挂坠的饰品猝然蹿高!
  眨眼间,十春楼陷入一片汪洋火海。
  苑长记当即抬手对着郜文榭连射几箭,他准头极佳,郜文榭用身边一切能遮挡的东西挡住攻势,也免不得被划破了衣衫,他瞥了一眼断裂的丝线,轻嗤一声。
  “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衣服,特意来见千雀姑娘最后一面的。”
  “老子才见你最后一面!”苑长记掏出短匕,射出几箭后整个人都扑了上去,郜文榭没带武器,赤手空拳挨了他好几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在掌心横贯,刹那间血流如注。
  “蠢货。”郜文榭一脚踹开他,反身打开窗户,晚风蓦地灌入,着火的气息、死亡的气息笼罩而上,郜文榭单膝跪在窗边,冲着屋内两个人摆了摆伤了的那只手。
  “再见了,苦命的鸳鸯。”
  话音未落,他便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苑长记追过去急匆匆补了好几箭,可浓烟滚滚,他根本看不清身影,只能盲目地乱射一通,最后狠狠地拍了下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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