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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我们小王爷还是很贴心的。”苑长记冲他促狭地笑,“干什么,瞪我干什么,许长庭哥叫不许我叫,你们互相端不平水,别总拿着我当那个旱死的啊,我多冤呢,再说了,刚给你干完活。”
  话毕,他捞过一张椅子坐了,开始摆弄那些茶具。
  顾长思收回目光,活动着手腕朝着其中一个刺客缓步走去。
  那刺客被加了刑具,无法咬舌自尽,牙齿里藏着的毒药也被苑长记搜刮了干净,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狼狈至极地悬在那里,顾长思借着灯火看了看,是一张生面孔。
  “谁派你来的?”
  “啧。”那刺客呸出一口血水,凉凉道,“定北王何必明知故问,这世上想要你命的人又有多少?”
  顾长思慢慢蹙紧了眉头:“临星宫?”
  刺客嘲讽地抬眼瞧他:“看来定北王也知道自己有多不招人待见啊。”
  “哎。”苑长记敲了敲桌子,威胁道,“好好说话,问一句反问三句是干什么呢?信不信我再走一遍刑罚,让你牙都掉干净了,你就老实了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另一面被吊住双手的那个突然放声大笑,“可笑啊,真可笑啊。苑柯,你父亲、祖父两代聪明人,苑家能够在朝堂上屹立不倒多亏了有他们前人在先,否则靠你个蠢货岂不是迟早要完蛋。”
  苑长记当即拎起一只干净杯子,砰地砸在他额角:“你嘴巴放干净些!!!”
  “我说错了吗?”鲜血顺着他额角淋漓流下,让那刺客的表情变得阴森可怖,仿若会吃人的妖魔鬼怪,“苑柯,你以为你父亲有多忠心,你以为你祖父又有多少会站队么?你错了。”
  “苑家能够在当年陛下和淮安王夺嫡之时屹立不倒,不是因为他们选了陛下,而是因为他们是棵墙头草,懂得见风转舵,淮安王还是太子时对淮安王言听计从,淮安王倒台后便立刻对陛下俯首称臣,这才是聪明人。”
  “再看看你。”刺客眯起眼睛,“你这是干什么呢?帮着外人来讨伐陛下,审问陛下的人,你也敢,你也配!信不信你现在把我们杀了,明日你爹那工部尚书的位子、还有你那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便都烟消云散!”
  “放屁!!”苑长记暴怒,“我爹、我祖父都是忠臣,他们忠的是大魏,谋的是百姓福祉,关那朝堂捭阖什么事,又关那墙头草什么事?身负才能,为民请命,便就该在他的位置上,这不是由上位者决定的!”
  “愚蠢。”刺客冷冷道,“那为什么陛下不用顾令仪?”
  苑长记顿了顿,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见一直未曾动作的顾长思身形一闪,朝着那刺客的脸劈手就扇了过去。
  啪地一声,在整个地牢里都清脆得令人不忍卒听。
  顾长思脸色阴沉似水:“我母亲的名字,也是你能提的?”
  刺客被打偏头去,阴冷地笑笑,转过头来道:“顾、令、仪。”
  “啪——”
  一颗牙直接被扇掉,刺客动了动唇,又想再说些什么,顾长思已经懒得听他废话,二十几记耳光扇过去,直扇得他口中鲜血直流,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反正本王有两个人,一个人能说话就得了,”顾长思掐住他的颧骨,“实在不行还有一双手,我想让你交代什么有一万种方法,你别激怒我,要不我现在可以把你杀了。”
  话音未落,他一拳击上刺客下颌,后脑与身后的刑架发出一声巨响,那刺客晃了晃还是垂下了脑袋,陷入了沉沉的昏迷之中。
  顾长思揉了揉手,掐着另一个刺客的脑袋转过来:“别说那么多有用没用的,激怒我没有好下场,就算你打着皇帝的名号,苑大人不方便动手,我方便,苑大人是忠臣之后,我不是,我什么都敢做。”
  刺客胸膛剧烈起伏,眼瞧着自己的同伴被硬生生打碎了两颗牙,痛苦地嘶吼起来:“顾长思,你护着顾大人无可厚非,你凭什么护着苑长记护着玄门?”
  顾长思阴冷地望着他。
  刺客口不择言道:“他们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以为他们都是什么好东西?!你把岳玄林当师父,霍长庭当师兄,苑长记、封长念、秋长若当师弟师妹,你护着,好!你护着!可他们是真心护着你吗?!”
  “如果真的是,为什么他们现在不给你解蛊?!”刺客目眦欲裂,“因为他们怕你想起来一切,怕你会和当年屠了狼王窝一样,伤害陛下,顺带着屠了他们玄门!!!”
  苑长记猛地站起,手上弓弩翻转,直直射进他的肋下,惹得刺客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头!!!”
  “顾淮,你知道你中了蛊毒吗?你怎么不问问蛊毒是哪里下的?你为什么不问问当年霍长庭北境五年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你敢问吗?你敢知道吗?!”
  苑长记暴跳如雷,抽出一支短箭就要捅进刺客的嘴里。
  顾长思长臂一伸把他拦住了。
  苑长记震惊和担忧兼具:“……长思?”
  “陛下为了维护自己的位置,视你为眼中钉,又有什么错。”刺客奄奄一息道,“如果你早交出圣旨,哪里还有那么多事情,霍长庭、淮安王、淮安王妃,陛下说不定会饶你们一命的……”
  顾长思看着他渐渐虚弱的声息,沉吟半晌,抬起手。
  “长思——”
  噗。
  苑长记眼睁睁看着他拔出那把短箭,然后毫不犹豫地捅进了刺客的心口,了结掉一个,他又从地上捡起一把行刑用的弯刀,干脆利落地捅进了另一个昏迷过去的刺客胸膛,让他在睡梦中走得痛快。
  做完这一切,他从身上摸出一张帕子,仔细地把五指上的鲜血擦干净了。
  帕子轻飘飘地坠落在地,苑长记一句话都说不出。
  旁的……旁的也就罢了,为什么那刺客会知道顾长思是因为中蛊毒所以才失忆的事情?
  他不是不相信顾长思,可是忘情蛊解药丢失,秋长若做不出一枚一模一样的,于是一切解蛊事宜不得不延后。只是信任之间最忌讳有欺瞒,他只怕顾长思真的对玄门失去信任,不是怕他做什么,只是单纯怕他失望、怕他伤心。
  他怕当年那件事会伤了他们之间的情分,虽然当时是不得不为之,令顾长思忘了霍长庭,但论迹不论心,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他违背顾长思的意愿让他失忆,他心底永远有愧。
  顾长思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问他关于中蛊的事情,拔步就往外头走。
  “长思。”
  顾长思抬头,终于得以释放的封长念站在门口,不知已经听了多久了。
  苑长记简直如同抓住了根救命稻草一样:“长念!”
  封长念露出个疲惫的笑:“我来找你们……师父说要用早饭了。”
  顾长思一言不发地收回目光,抬脚一步步走上了地面。
  封长念猝然伸手,拉了他一把:“长思,关于蛊毒的事情……我们会解释,你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那刺客就是在胡扯,我们怎么可能会像狼崽子一样害怕你对我们做什么,从小到大,有什么事情一直都是一起面对的,对吧?”
  顾长思静了静,旋即终于露出个笑:“刚回来就操心,你还真是操心的命啊封长念。”
  “赶紧走吧,再等一会儿早饭就凉透了,师父年纪大了,吃凉的多不舒服,再加上你回来了,估计有的给你接风——长若姐会不会大早上给你熬锅鸡汤补补啊?看你感觉瘦了很多。”
  封长念露出个酸涩的笑意。
  “得了。”顾长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苑长记,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过来吃饭,我给你带的那些喝的拿上,我可不想让我那好茶好杯都在下面泡着浸血味儿,以后不能喝也不能用了,多浪费啊。”
 
 
第99章 连环
  一夜未得好眠,顾长思吃完早饭便回去休息了。
  他一走,膳厅里的气氛瞬间松了不少,封长念和苑长记纷纷叹了口气,秋长若古怪地看了他们一眼,给岳玄林默默地添了一碗热汤。
  “怎么了这是,”霍尘放下筷子,好整以暇道,“长念刚回来,怎么就面露难色,累着了?要不赶紧回去歇歇。”
  “不是,哥。”封长念对霍尘久别重逢的喜悦完全被早上那两个刺客冲得干干净净,还没来得及抱着他长庭哥捶上两拳、抱头痛哭,就被深深的无力感裹挟了,“方才审问那俩刺客,出了些岔子。”
  “那俩刺客告诉长思他失忆是因为中蛊。”苑长记叼着筷子,有气无力道,“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感觉怎么解释都是欲盖弥彰,忘情蛊解药不在,但凡说错什么我都不够找补的,姐,当真没有解药能配出来吗?”
  “当年忘情蛊和解药都是加密送过来的,除了给长思服下,我没有给长若过眼。”岳玄林思忖道,“再要一颗也不是不可,只是发去南疆的消息如投石入水,都没有了回音。”
  封长念猝然抬头:“什……”
  岳玄林警告似的盯了他一眼,才道:“知道就知道吧,纸包不住火,忘情蛊解药丢失的时候,就早该想到他们会在这上头做文章,挑拨离间么,常用手段了。”
  “我真的没有想伤害长思的意思,但我真的怕他……”
  “别怕。”霍尘伸手拍了拍苑长记的肩膀,又捏了捏封长念的手背,“我去看看,你们先吃。”
  顾长思说是回去休息,是真的回去休息,他太困了,一晚上劳心劳神再加上早上又被地牢血腥气熏了一下,早饭都吃得无精打采,勉强果腹后便匆匆离去。
  祈安还没回来,那些胡思乱想被他抛在脑后,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睡意几乎是立刻吞噬掉了他的神思,拽着他跌进沉甸甸的梦境里。
  恍惚中,他好像又回到了那片炼狱火海一样的淮安王府门前,祈安被他牢牢地护在怀里,两个小小的孩子抱成一团,岳玄林的眼睛里是慈祥和心疼。
  “跟我回去吧。”他伸出手,试图让顾长思小小的手掌搭进他的掌心,“岳伯伯带你回长安好不好?”
  “不好。”顾长思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祈安,胆怯和害怕都被他压在酸涩的鼻音下,又透过那双眼睛流露出来,“我知道你,你是三皇叔的侍读,是他的心腹,我不跟你走,我怕你。”
  为什么惧怕已经不用多说,一个九岁的孩子能够明辨是非也能够察觉到那些暗潮汹涌,岳玄林蹙紧了眉,不是生气,只是怜惜。
  “别怕,我不是你三皇叔派来的,是我自己来的。”岳玄林蹲下来,耐心地哄着他,“淮安王殿下生前对臣也多有照顾,臣不忍他唯一的孩子流亡天涯,于是特意来接你回京。”
  “撒谎。”顾长思咬牙切齿道,“三皇叔不会同意我回长安的,他恨不得我……”
  “小晞。”岳玄林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以后这种话不能再在外人面前说了,知道吗?”
  顾长思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手攥得更紧,应该是把祈安攥疼了,小孩子浅浅地呼了一声痛,让顾长思回过几分神来。
  “世子殿下,我冷,我饿,我害怕……”祈安攥着他的衣襟,“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不用担心,祈安,你还有我。”顾长思挺了挺脊梁,“我会保护你,无论如何我还活着,淮安王府的血脉还没有流尽的那一天,于情于理,王侯之位都是我该继任的,除非……”
  他恨声道:“除非有人能够在我及冠前把我杀了。”
  岳玄林无奈地摇了摇头:“孩子话。”
  “难道让我在他眼底下卑躬屈膝、苟且偷生?”顾长思眼中恨意毕现,“他杀了我父亲杀了我母亲,怎么,岳大人难道还能当他不敢杀了我?!”
  “世子殿下,”岳玄林眼瞳中流露着难以遏制的悲伤,“既然世子如此坚持,那么臣只好给殿下看看这个。”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玦,缺了的那个口正好露出岳玄林的一只眼睛,他在夜色下晃了晃,然后拉过顾长思的手,不由分说地放进了他的掌心。
  “这是……”
  “当年文帝时期,淮安王还是太子,文帝因为太子嫡长子降生而开怀,特意将此块玉佩赠与还是太子妃的顾大人,”顾长思摩挲了一下上头的缺口,听岳玄林缓缓道,“后来夺嫡之乱……淮安王与王妃离京前往淮安,临行前,将此块玉佩摔了个缺口,交给臣下。”
  “若有朝一日,我等撒手人寰,望玄林能念昔日之谊,拉扯一把我儿。我儿年幼,身为父母未能给他个安稳人生,却依旧希望他能够存正念、行正道,天下才子诸多,唯玄林为最,恳请玄林能够收他为徒,不让他行于歧路。”
  是他父亲的口吻,顾长思攥紧了那枚玉玦,眼泪一颗一颗地砸下来。
  岳玄林伸手去他拂去:“臣不敢有负所托,来接世子了。若是世子当真不想跟臣回去,那此块玉玦就交给世子裁夺,臣也算是尽力劝过了。”
  顾长思却只是仰起脸,问了他一个问题:“我的父亲……当真懦弱吗?”
  岳玄林怔了怔,旋即笃定地摇了摇头:“他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或许是那块玉佩寄托着父母最后的期盼,也或许是岳玄林那样毫无怀疑的回答,顾长思揽着祈安,最终还是愿意跟他回了长安、进了玄门。
  他一回长安就发起了高热,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了这一生都无法放开的人。
  而眼下,他又在这里。
  霍尘就坐在他身边,用小扇子给他轻轻扑着风,见人幽幽醒转,方才笑道:“醒了?我看你一直在出汗,是不是热?”
  “我失忆是因为蛊毒,这件事情你知道吗?”顾长思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不是责怪,只是讲述,“师父待我好,我当年被他排除万难回了长安,才知道他去皇帝那里跪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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