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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长思当年口口声声说,在收复之战中亲眼见到了陛下的亲笔密信,信上说,陛下秘密下旨,‘北境若请援,拖延三日至’,且不说这封密信到底是不是陛下亲笔所书,直说眼下,长思忘了这件事,尚且与陛下之间针锋相对、勾心斗角至此,若是想起来……”
  霍尘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眼下长安局势混乱,之前的种种矛头都在挑拨着宋启迎和顾长思的关系,这还只是当年旧仇尚未增添,一旦顾长思想起来,那么淮安王旧党会不会立刻起势,趁着顾长思这把恨意燎起来之时再添一把火,把人彻底拉入自己阵营。
  顾长思会不会造反姑且不谈,但形势逼人,真到了那一步,让顾长思知道皇帝的利剑早早就逼到了喉咙口,他真的还会听得进去昔日淮安王夫妇临终前的嘱托吗?
  “前行之路崎岖难行,信仰、道义、权术、国事,每一样都可能会左右人的选择,而每一次的选择背后,都是一场自我煎熬和觉醒,”岳玄林幽幽道,“我不否认长思是个好孩子,但将心比心,在长思入玄门后的十年之中,遗忘的只有这一件刻骨恨意吗?”
  “您的意思是……”
  “遗诏下落无踪,长思一直对外、包括对我、甚至包括对你说的都是他不知道,他这个不知道,究竟是假的,还是与你一同真的被遗忘了。”
  霍尘倒吸一口冷气。
  如果顾长思想起来的记忆里甚至包含了遗诏下落的真相,再加上宋启迎咄咄相逼,反未尝不是一条路。
  他不仅想起葛云说的,反,是唯一的路。
  他攥了攥拳,干涩道:“这就是您在纠结,要不要把忘情蛊给他解掉的原因吗?”
  “不。”岳玄林抬起眼,“我刚才就说了,局面现在不明朗。”
  “何意?”
  “当年忘情蛊是南疆那边的人给我的,与蛊毒一同到的是解药,不然我不可能贸贸然让长思服下,但现在的问题是……”岳玄林叹了口气,“解药被偷了。”
  “什么?!”
  “就在昨天晚上,我意识到你可能会恢复记忆,就去找了解药,因为我总觉得,你和长思的失忆,这两件事情之间总有一种冥冥之间的联系,为防不测,想要先备下。可是我发现,安放的解药的密匣中被人撬开,换成了另一种普通药丸,狸猫换太子。”
  “玄门守备森严,再加上有长若姐炼得奇香作为追踪利器,怎么会……”霍尘眸子一缩,“明壶……哥舒冰!?”
  “贼不走空啊。”岳玄林犯难地捏了捏睛明穴,“当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狼王冠和降书上,谁知早就换了目标,而且安放忘情蛊解药的地方丝毫踪迹都没有,百密一疏。”
  “哥舒骨誓乃至哥舒裘都对南疆蛊毒很了解,看起来南北两地跨过大魏勾连不小,那么哥舒冰能够识别出解药,也不是什么难事。”霍尘一颗心紧紧揪起,“而哥舒冰似乎和淮安王旧党之人走得很近,但邵翊和崔千雀皆说只是短暂的交汇,不存在长期合谋,目前来看,此事还是需从长计议,不过千雀姑娘不知情的可能性要远远大过邵翊。”
  “都不是省油的灯。”岳玄林摇了摇头,“所以,眼下,只能看你师父的本事了。”
  岳玄林从来不在他们面前自称“你师父”,乍一听到还有些新奇,但这新奇劲儿还没让他撑开个笑,他便立刻反应过来。
  “……梁师父?!”
  *
  夜深人静,刑部大牢里一片沉寂。
  梁执生坐在角落里,浑身上下没有受伤,也没有用刑,目前科举舞弊案重心犹在何吕那处,他这旁边煽风点火造谣的还没那么重要,因此刑部也只是按照岳玄林吩咐关了人,没有动作。
  他孤零零一个人关在朝南的牢狱里,和何吕他们是两个方向,和那边惨烈的血腥味儿不同,这边格外寂静也格外干净,还能让梁神捕闲着没事儿摆弄小石子儿玩。
  打更声响过,子时已到,梁执生没等到想等的人,迷迷糊糊犯起了困。
  就在这时,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骤然响起。
  他眼珠一动,耳朵敏锐地听着动静,一般人到五六步后都会左拐,那是去何吕他们的方向,可这个人没有,他径直向前,走到深处——是冲着他来的。
  梁执生赶紧闭起眼睛,佯装睡熟。
  脚步声由远及近,嗒地一声在外头站定了,梁执生这才像是被打搅了困意一样,缓缓地睁开眼皮。
  “杀鸡焉用牛刀啊,没想到一些吹吹风的小事,狼王殿下居然会劳烦你这位神捕亲自下场。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那人戴着兜帽,只留下下半张脸,“你做得很好,我会想办法把你捞出来的。”
  梁执生眼底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你是谁?”
  那人抬手掀下了帽子,借着稀薄的月色,能看清他的脸。
  “你是……”
  “梁捕头不在京城当差,不认得在下也是正常。”邵翊笑道,“在下姓邵,名翊,特来亲自感谢梁捕头于此事上的鼎力相助。”
 
 
第95章 山雨
  “邵翊……”梁执生复述了一遍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你,大人明明是陛下身边最得圣心的红人,又为何要挑拨陛下与定北王之间的是非,还与狼王殿下达成了同谋呢?”
  邵翊轻飘飘地笑:“这些事情就无需梁捕头操心了,北境那边我自会安排好,让温于别看不出端倪来,保证梁捕头顺顺利利回到故土。还是说梁捕头想要在京城高就?以你的本事,进三法司也未尝不可。”
  梁执生深知,自己在邵翊那里,就算有一点信任,但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小卒子,他们身为上位者,身为棋局背后的那只手,是没有必要对一个回不了头的兵卒多费口舌、谈论布局棋法的。
  今天邵翊能够来这一趟,已经是听说梁执生亲自下场鼓动士子跪定北王府,惊讶之余才做的最铤而走险的打算了,他不是个冒进的人,更不是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性格,相反,这个人隐忍、聪明、坚韧、最会审时度势,顾长思、皇帝乃至整个玄门有这么个对手,想要胜过他不是件易事。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梁执生所能做的,就是一点一点地弄清楚他到底是何盘算,有多少算多少,也不敢奢求太多。
  他垂下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多谢邵太保好意,不过不必了,我在嘉定生活了半辈子,早已习惯那里,长安背井离乡,我不习惯。”
  “那么,本官倒是还有个问题。”邵翊斜斜靠在栏杆上,“哥舒骨誓渗透在北境的势力众多,怎么接到消息,你就自己急匆匆地来了呢?”
  “定北王回京前,曾经和布政三司一起来了个北境大清扫,在这次清扫中,几乎所有的官员,大大小小,都被揪了出来,能够用的人不多,在下不才,算是最方便也最好用的了。”
  邵翊来了兴趣:“略有耳闻,听陛下讲过,要不他为什么非要让定北王急匆匆回来呢。所以,你又是如何躲过的?”
  “卑职一早向定北王投了诚。”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他的风格。”邵翊笑了笑,“可惜,我们这位定北王就是太刚正了,谁说他心狠手辣的,我看他太心慈手软了,对于自己人太过于相信了,殊不知有时候当断则断,否则反受其乱啊。哦,我不是有骂梁捕头的意思。”
  “不敢……”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邵翊一个哈欠打断。
  “行了,既然如此,我也明白了,委屈梁捕头在这里过一夜,明天,最迟明晚,我一定把梁捕头送返家乡。”邵翊摆摆手,“歇着吧,告辞了。”
  三更半夜,长安已入宵禁,邵翊复又戴上了兜帽,像一道鬼影一样直接融进了夜色里。
  拐过一个弯,他步子猛地一刹,那些笑容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唇角只留下一个冰冷的、下垮的弧度,他猛地转头,再度深深地看了一眼刑部大牢。
  ……莫非……不对!
  邵翊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警惕了,但那疑虑只短短地出现了一瞬,又被他更加阴冷的想法吞没:“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会骗人,而我也只相信这种人——死人。”
  他眯了眯眼:“不好意思了,梁捕头,如果你是冤枉的,九泉之下,我会给你烧纸的。”
  邵翊离开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梁执生睡意全消。
  方才邵翊离开那眼被他瞧了个正着,多年刀锋舔血的生活让他立刻被看了个激灵,那眼神绝对不对,或者说,绝不是个饱含善意的目光,邵翊那人心思太深也太毒,只怕……
  越来越温暖的夜间硬是如同一瞬入了盛夏,逼得梁执生簌簌掉落了一后背的汗。
  “来人!来人!!!”他猛地爬起来,用手拍着铁栏,睡得正酣的狱卒被惊醒,带着一股怨气冲他这边走了过来。
  “有劳!我要见岳大人!!”
  “这大半夜的,岳大人也早就休息了,哪里能是你能见的,”那狱卒被惊了梦,语气十分不好,“再说了,那风言风语可传遍了,你不是还试图暗杀岳大人来着么?先别急着反驳,无风不起浪,你想见人家,大半夜的我还怕担责任呢。”
  眼瞧着那狱卒就要转身走,梁执生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邵翊必定是起了杀心了,眼下拼的就是时间,大半夜的,他不可能让人半夜来刑部杀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告诉皇帝尽快处置自己,等到自己的名字报到皇帝那里,他见谁都难了。
  他不怕死,这一趟来长安他就没想着能够活着回去,正如棋局上的狱卒一样,过了这座桥、过了这道河,他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但是他决不能、决不能让这一步成了无用之棋,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他与岳玄林的谋算和计策。
  “封长念——!!!”梁执生突然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喊,“封珩——!!!封长念!!!长念!!!”
  夜晚的牢狱静极了,因此他撕心裂肺的吼叫声如同一道惊雷直接劈在了整座刑部大狱中,另一侧的封长念本就没睡安稳,被这嗓子喊得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坐起来。
  “你吼什么?!”狱卒愤愤地用长矛枪身去捅他,被梁执生躲开了,“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疯了是不是!?”
  他还在大喊,躲着狱卒的谩骂喊,嗓子眼都喊出了丝丝血气,终于看见另一个狱卒急急跑来,拦了门口那个一把,比了个闭嘴的手势。
  “封大人听见了,让我来问问是怎么回事。”
  封长念是礼部侍郎,身上的冤屈洗了个七七八八,这些狱卒多少还是拿他当半个官看待,不敢不听他的吩咐,只是碍于还不能堂而皇之放人,封长念只能差人来看看。
  梁执生焦急道:“告诉他,我现在就要见岳大人和霍大人,立刻、马上!”
  狱卒将原话一字不落地回禀,封长念不由得犯了难。
  一来,他不比霍尘清楚岳玄林和梁执生之间的关系,梁执生又不可能让狱卒说明白自己的身份,这不外乎是自爆底牌,所以对于这个人,他也听说过一些风言风语,所以他对于梁执生要找岳玄林做什么一无所知;二来,如果以他的名义把岳玄林叫了来,出了什么事,只怕他自己良心也难安。
  “封大人,要不就算了吧,我看那姓梁的疯疯癫癫的,要不……”
  “不对。这事儿不对。”封长念蹙着眉思考,一个口口声声要杀了岳玄林的人,在今夜突然暴起,疯了一样要找岳玄林和霍尘见面,端看这件事,怎么想怎么诡异。
  他问道:“梁执生那边,今夜有什么异样么?”
  “没有,一切正常。”
  封长念垂眸思考片刻,动手从身上解了玉佩。
  “封大人?”
  “拿着这个玉佩去玄门,就说是我找的,让师父与霍大人立刻来这一趟,出了什么事,我担着。”封长念眼睛幽深漆黑,“记住,自己去,不要让第二个人知道我要让你做什么,对外,就只说我当梁执生风言风语,没有理会,直接睡下了。”
  “小的明白了。”
  *
  封长念这一步关键之至,岳玄林听到消息,当即就明白过来,事情推进的比他想象中要快得多,玄门忙着失而复得、喜极而泣之事,狼族和那长安城的幕后之人却只想加快这件事情的节奏,越快、他们越措手不及、顾长思才会越动摇。
  夏日明明温热,梁执生推开门,只闻到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
  所有的线索都开始浮上水面的时候,各方势力都开始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候,就代表着最后的那一战不远了。
  封长念派出去的狱卒带岳玄林和霍尘走了侧门,消无声息地潜进了大狱,嘱咐道:“岳大人,霍大人,这一处是平时我们换班走的小路,几乎无外人知晓,不会有旁人看见,您们进去转弯就是梁执生的囚牢,小的还要去当差,扯了拉肚子的慌,不好耽搁太久。”
  “多谢。”岳玄林这边刚送别完,霍尘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
  梁执生急匆匆找人,不会是什么好兆头,霍尘心底七上八下,也有太多事情想问,终于在牢狱中看见梁执生那张安然无恙的侧脸,才能呼出一口气。
  他抓住栏杆:“师父。”
  梁执生抬起眼,目光慈爱地在霍尘身上一拂,旋即落在身后的岳玄林身上:“是邵翊。”
  霍尘一把攥紧了栏杆。
  “他警惕性太高,见一面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他最后走的时候看我的那一眼我觉得不对劲,怕横生波折,只能匆匆把你们叫来。”他叹了口气,“之前还担心封大人不会相信我,现在看来,是我赌对了人。”
  “我知晓了,多谢你。”岳玄林思忖道,“此事到此为止吧,为保万全,我这就派人想办法救你出去,北境你暂且先不要回去了,可以一路向南,我在南疆有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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