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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看来公主殿下非要动过手才能心平气和谈几句了。”顾长思左手自腰间一摸,雪亮的刀光几乎一瞬间点燃了明壶所有的志气,“那来吧。”
  就是这把刀!
  她的眼眶里骤然蓄满泪水。
  她当年没有回去家乡,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可她听那么多人都说过,大魏定北王就是用这那把短的破金刀割破了哥舒裘的喉管,鲜血喷了他半边身体,那一瞬间的定北王和修罗恶鬼没有两样。
  明壶再度冲了上去。
  她武功好得出奇,起码大大超乎了顾长思的想象,他本以为这位公主殿下流亡于敌国,无力返乡,那么过得也不会怎么好,拮据一点、难过一点很正常,可这仿佛土匪一样的杀招实在令人惊讶。
  她就好像是那头离群索居的狼,为了自保,只能武装起自己本来稚嫩的牙齿和爪牙,在凶恶的环境里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到最后这些手段都变成用来武装自己的盔甲。
  她的招式完全没有章法,但透露出一种原始的狠辣和酣畅淋漓,她眼神中都是那种野性的凶狠,像是野兽在捕捉自己的猎物,只待他露出破绽,然后一口咬断它的喉管。
  顾长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
  明壶两枚长刺凶狠地钉过来,顾长思单手扛住,旋身的瞬间从那神座下面抽出那把早就安置好的破金刀,双刀出鞘,金石之声震得白纱簌簌而动,他不动声色地调转了短刀的握柄方向。
  反手执刃,那是顾长思习惯的杀招手势。
  明壶敏锐地眯了眯眼:“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顾长思选择直接用攻势回答她这个问题。
  长刀自明壶身侧一闪而过,就在她险险避开时,短刀即刻杀到,顾长思不知何时已然离得她极近,她只一个眨眼的功夫,顾长思左手一提,锋利的刀刃在他握柄的手下寒芒毕现,如一线淋漓的酒液,笔直的、凛然的,在月色下一闪而过。
  明壶的长刺往后一捅,与破金刀森然相撞,发出一阵脆鸣,她还未来得及松懈一口气,那神出鬼没的长刀便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的腰侧,手腕一翻便削下一片衣摆的布料来。
  漆黑的布料散落在半空,如同一只折翼的蝴蝶翩然而落,明壶一脚蹬开他,惊魂未定地看了下自己的侧腰。
  “我还有话要问公主殿下,可不敢损伤公主玉体,往大了说,给我扣一顶危害两国邦交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顾长思站直了身体,“现在,我可以和公主殿下聊两句了吗?”
  “顾淮,你还真的是个疯子。”明壶阴森地笑,“你把杀孽深重的兵器放在神仙的宝座之下,就不怕神明动怒,要你不得善终吗?”
  “公主殿下倒是信奉神明,只可惜杀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时候,却想不到自己会不会因为妄造杀孽而被神明降罪。”顾长思反唇相讥,“得了,公主殿下,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神啊鬼啊的,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就别绕弯子了。”
  “正事?你我之间能有什么正事?”明壶危险地眯了眯眼,“你想问我什么呢?玄门险些被盗的投降书和狼王冠?因为被我靠近而卷入纷争的周祺和裴青?还是十春楼后院的粗使丫头、一家四口的农户、还是大难不死的皇帝老儿……”
  “皇帝虽然比你大一辈,但叫皇帝老儿也是有点儿过分大了。”顾长思打断了她,“公主殿下想念罪过书,想数清自己手上的累累人命,我却也不想听,我只问你一句——你刺杀皇帝,除了葛云以外,有没有其他人参与此事?”
  “定北王,都说你是顾疯子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么耿直的一面啊?”明壶冷哼道,“我凭什么告诉你啊,我想杀了你还来不及呢,你真的以为会从我嘴里撬出来什么吗?”
  “当然不,公主殿下自然不愿意告诉我。”顾长思很淡定地笑,“但是,公主殿下难道就不想问问,这么多年,为什么自己一直、一直、一直回不了故土吗?”
  明壶骤然攥紧了长刺:“还不是你们大魏,设下重重关卡,还有你!将北境与狼族之间的关隘卡得死死的,否则我怎么会八年都无法回去,永远被拦在嘉定关外!”
  “是啊,八年啊,背井离乡,看不到父王的最后一眼,也看不到故土的熟悉风光,听上去是挺难过的。”顾长思话锋一转,“可这当真是大魏的缘故吗?”
  “我方才看公主殿下武功盖世,如果真的想走,你真的走不了吗?”
  明壶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事情绝非一朝一夕促成,也非单一一人便能左右乾坤。”顾长思收起刀,“我查到了一些事,有关于公主殿下当年为何会突然离奇失踪,又被哥舒裘匆匆定性为是大魏有人出手刺杀公主,以至于让公主隐姓埋名,不得不在大魏过了这八载春秋。”
  “我再问一次,公主殿下真的不想知道,为什么有家回不去吗?”
 
 
第61章 公主
  明壶至今记得昭兴八年的冬天,狼族境内迎来了百年难遇的严冬。
  狼王帐里烧着滚烫的酒,哥舒裘坐在火堆边一言不发,任由那酒香飘了满帐,明明暗暗的火光映在他陈旧的疤痕上——他瞎了一只眼,刀疤自眉心劈下一路划过左眼,停在左颧骨上方。
  他像一只孤独的、沉默的狼王,端坐在属于他的王座上,守着那摊篝火,听外面的风雪胡乱地吹拂,簌簌寒风掀起荒野上的雪粒,撞在帐上噼里啪啦地响。
  “猜猜我是谁?”
  一双手骤然捂住了他的眼睛,哥舒裘那威严的侧脸上才生出一丝松动,露出些父亲的温柔来。
  “阿冰,不要闹了。”他将女儿的手抓下来,他的手掌粗糙、宽厚,比小丫头的宽大了好多,可以完全包裹住她白皙的小手,“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真的是,父王怎么都不陪我闹一闹。”明壶,或者该称为哥舒冰,她穿着狼族服饰,羊毛毡的衣裙上挂着五彩的小石头,走起路来叮当作响,她在哥舒裘的膝边蹲下来,将脸颊贴在父亲膝盖搭着的厚厚毛毯上,盈盈地望着他,“都收拾好啦,明天哥哥说要送我到嘉定关,父王,我一点儿都不想去,只想在父兄身边,就不可以不去吗?”
  “事关两国邦交,你是我的女儿,唯一的女儿,是我狼族最珍贵的掌上明珠,是月神赐予我们的无上宝物,大魏不敢对你怎么样的,你不要怕,过几日就回来了。”
  “我才不是怕,我们狼族的女儿,没有怕这个字的。”哥舒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只是会想家,想爹爹和哥哥。”
  哥舒裘的手指不为人知地一顿,旋即将她的发丝拨回耳后:“很快的,很快就会回来了。”
  昭兴九年正月里,哥舒裘送女入大魏,北境布政三司严阵以待,计划中,由时任北境都指挥使的裴敬亲自护送狼族公主一行入晋州,再由晋州都指挥使接替护送之责,翻过祁恒山脉,就可以顺利抵达长安。
  变故出在北境与晋州交界。
  顾长思当日去裴府,裴敬仔仔细细地讲了事情的始末,据他所言,当年他们尚未见到晋州来人,就在两地交界处的山谷中突遇山体崩塌,滚滚山石落下砸碎了公主的轿子,他当时去救人,却遇到了接二连三的刺杀。
  狼族公主入境是两国修好的一个契机,一旦崩塌后果不堪设想,裴敬当时第一反应便是护驾,可当他从刺杀中抽身而出,想要把公主从轿子里拉出来时,却不见公主影踪。
  裴敬说:“当时我看得很真切,那队刺杀的人并不是大魏人,虽然他们穿着大魏服饰,拿的也是大魏的兵器,但后来将那些刺客的遗体进行翻查,发现他们身上都有狼族刺青。”
  狼族刺青那种东西虽然可以仿造,但他们纹身手段特殊,属于狼族一脉的独门秘法,大魏再厉害的刺青师傅也做不出那样的纹身,裴敬与狼族多年打交道,是真是伪一看便知。
  但公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事情是不可能瞒住的,必须上报,折子快马加鞭送到长安城,尚不等宋启迎做出批复,哥舒裘听说女儿罹难的消息,先行发难。
  战火一触即发。
  裴敬就是有一万张嘴,都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有着狼族刺青的人会刺杀他们自己的公主,当年这事儿褚寒查了许久,最终得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结论——或许,这本来就是哥舒裘的一场局。
  一场以自己亲女儿的性命为饵,为了出师有名、令两国交锋的局。
  裴敬其实很不能理解:“虎毒不食子,哥舒裘膝下一儿一女,总不至于拿自己的亲生女儿来换取这样一个名正言顺的资格。”
  顾长思翻着那些卷宗,缓缓摇了摇头:“裴大人舐犊情深,自然不能理解一些人家里亲情淡薄。”
  他很坦然地看向裴敬:“天家之中,比血缘更重的是权利,是无上的功绩和子民的性命,将军且看我,便也能明白一二。”
  “狼族公主,复姓哥舒,讳冰,与哥舒骨誓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哥舒骨誓的母亲是狼族人,可哥舒冰的母亲是大魏人,哥舒裘对于大魏的态度一直敌对,对于这对母女的态度其实还是很微妙的。”
  “哥舒裘不可能承认弃女之事,大魏也拿不出有力证据,再加上开战过后,缘由就不再重要了。”裴敬叹道,“哥舒裘那个老东西,狠的时候是真的狠呐。”
  “狼族生存环境恶劣,北境一向是块肥肉,只可惜,公主殿下当年才不过十四岁,连及笄都未到的年纪,”顾长思将卷宗递回去,裴敬的面庞在接过卷宗后缓缓褪去,渐渐幻化出明壶那张发白的面孔,背后的神明慈悲地垂目,看着她僵直的背影,“可惜她偏偏生于帝王家。”
  明壶,或者说哥舒冰颤抖着握紧手中长刺,青筋都爆了出来。
  “公主殿下,我不是在戳你伤疤,只是想告诉你,或许答应你能够让你全身而退、返还家乡的那个人,在骗你。”顾长思目光在她发抖的手背上一触即收,“看着公主这般模样,怕也是心里猜测过的吧。”
  哥舒冰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那个人答应我的是,会送我返还家乡?”
  顾长思但笑不语。
  哥舒冰的诉求太好猜了,她一个敌国公主,又是没有公主身份、被故乡承认已经身死的敌国公主,自然不能在长安城一呼百应,抛却国仇,那便只有家恨了。
  回家。顾长思几乎是在弄清楚她的身份后即刻就明白了她与幕后之人达成的协议。
  哥舒冰咬紧了牙关。
  当年、当年山石滚滚而落,护在她身边的侍女挺身而出,替她挡下了致命的山石,就在她挣扎着想要逃出来时,一柄利刃捅穿了残破的马车车壁,距离她的鼻尖只有一指宽的距离,她再往前一点点,就会即刻刺破她的喉咙。
  人在极度恐慌时是没有思考能力的,十四岁的哥舒冰根本无暇去管到底是大魏反悔了还是什么,她唯一知道的就是逃——外面的狼族护卫杀掉了那自天而降的刺客,将手递给她,从车厢里拉了出来。
  四处都在混战,她下意识想去找裴敬,她知道他是最有权威且最安全之人,可山崩地裂之间,根本看不清裴敬的位置,她只好把信任交给救她的狼族侍卫,混混沌沌地被他带走,掩藏在一块巨大的山石之后。
  可很快,他们的行踪就被暴露,越来越多的刺客冲他们涌来,侍卫拉着她沿着山谷疯狂地跑,箭矢扎透了侍卫的后背,他拼死反击,与刺客同归于尽,才保下哥舒冰一条命。
  幽幽山谷间,十四岁的小丫头站在遍地尸骸的山谷深处,天地何其渺远,她孤身一人,飘然无依。
  她从刺客手里拿出残存的兵器,紧紧地抱在怀中给自己增加一些依靠,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这时的思绪才缓慢转动,思索着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大魏翻了脸,还是有人从中作梗,挑拨两国关系?
  她无从得知,只知道她要先活下去,平安地活下去,不要再往长安去了,这一路千里迢迢,裴敬一行人不知所踪,又不知是否会有其他埋伏,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回到北境,然后连夜赶回狼族。
  那个时候她就算再小也能知道,她的失踪或死亡一定会给本就交恶的两国雪上加霜,她一定要快些回去,战火纷飞下最无辜的是平民,战场上浴血奋战的战士也是千千万万人家的骨肉血亲,她要回去,或许还能力挽狂澜,阻止这场灾难。
  但她没有如愿以偿回到北境。
  山石滚落炸出了深居山谷之中的匪帮,见到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又出落得如花似玉,穿金戴银,当即就捉回了寨中。
  后来……后来……
  她学会了自保、学会了反抗、学会了用自己稚嫩的牙齿去撕咬仇恨之人的皮肤,让自己的爪牙渐渐锋利起来,竖起坚实的屏障。
  等她真正走出那匪寨时,两国已然开战,她的父亲没有来寻她,直接以她身死之名,掀起了征伐的“正义之战”。
  所以她不曾猜测过吗?猜测过的。若是大魏设局阻挠,若非没有狼族那边的暗中默认,她怎么会回不到遥远的故土,只能日日夜夜眺望着北方。
  从匪寨走出的哥舒冰已经不是天真烂漫的狼族公主,而是手染鲜血、艰难求生的明壶姑娘。
  她不再不谙世事,也不再纯良到看见宰杀牛羊都要捂上眼睛。
  只是有些事情,猜测是一回事,被其他人告诉,是另一回事。
  如果真的她的父亲都不希望她活着回去,那她真的……再也没有家了。
  “公主殿下,我今天敢来找你,就不是自己一个人,屏退其他人告诉你这件事,就是顾念到它可能会非常残忍。”顾长思深深地看着她,“我也是皇亲,我也知被亲近之人放弃是何感受,所以,我现在是来跟你谈条件的。”
  哥舒冰讽刺地勾起一抹笑:“你又会有什么好心?”
  “我可以送你回故乡,但我需要你为我作证,证明你除了葛云、还有答应你事成之后会送你回家的人之外,再无旁人的瓜葛。”
  “顾淮,”哥舒冰笑出声,“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恨狼族入骨,为什么要放过我?”
  顾长思只是浅淡地笑:“我是定北王,与狼族有关之事先过我手,我可全权处置,怎么,除了我,难道答应你可以送你回家的那个人,居然也有此等本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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