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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这这这……这是?!这是!?”
  顾长思都缓缓皱紧了眉头。
  “看样子二哥你是认得此物,”宋启迎没有心情听他打磕巴,又指了指郭越,“你来说。”
  “是,此物是狼族王室特有玉佩,世上仅有三枚,分别由老狼王哥舒裘和他一双儿女所有,如今哥舒裘和他的女儿已死,按理来说仅有的一枚,应该在远在北方的哥舒骨誓身上才是。”
  郭越伸手将玉佩翻过来:“陛下、肃王殿下、定北王殿下请看,此玉佩留有小字,但臣愚钝,不懂狼族语,译不出来。”
  “意思是,予爱女、狼族冰原上的明珠,公主殿下。”霍尘每说一个字,肃王的脸色就惨白一分,“卑职曾于北境任职,略通狼族文字。”
  “是不是你胡乱翻译?这怎么会、怎么会?!”肃王双目赤红地咆哮,“狼族公主?哥舒裘的独女已经死了!她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
  “昭兴九年,哥舒裘送女入长安,路上公主暴毙,让哥舒裘勃然大怒,觉得是我们大魏心不诚,暗杀了公主,自此掀起近五年的战乱,直到三年前,昭兴十三年定北王率军斩杀狼王、押解狼王世子入京,北境才得以安定。”霍尘平静地解释,“的确,她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呢?”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是我和暗杀公主之事有关吗?我有那能耐吗?!”肃王目眦欲裂道,“还是我偷盗?我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我知道那是狼族的东西,我怎么会偷?!我——”
  “够了。”宋启迎一甩衣袖,两人骤然缄默下来,“郭越已经查清楚了。明壶,年二十二,无籍贯,但看长相有异域血统。当年狼族公主身故,尸体一直没有找到。此次偷盗又是缴回来的狼王冠和降书,一旦失窃,狼族大可翻脸不认,拒绝称臣纳贡,继续骚扰北境十二城。届时战火一起,数十万将士的命、边关的刚刚不过三年的太平就通通都全毁了!桩桩件件,你自己说,都指向什么?!”
  宋启迎怒极,抓起一方砚台就丢在了肃王脑袋上:“朕平日里从不管你做什么,你爱怎么胡作非为就怎么胡作非为,堂堂皇家亲王与秦楼楚馆扯上关系,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你倒好,给朕居然招来了个狼族公主当妓.子!?你哪来的胆子?!问都不问清楚就敢留下,出了事连个屁都不知道!!”
  “陛下、陛下,臣是真的不知道,臣——”
  “郭越!”宋启迎一脚踹开他,“给朕把十春楼所有管事的人都下狱,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有可能知道明壶真实身份的人,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下面,掩护蛮人盗窃禁物,查出来,凌迟处死!”
  “陛下,陛下不要!”肃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体面,匍匐着抱住了郭越的腿,那张保养得宜的富贵脸上涕泗横流,“陛下,求求你,不要,他们……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宋启迎惊愕万分:“你现在是要为了一个青楼女人,不顾你的亲王身份,跟朕求情吗?”
  肃王哭喘着刚抬头想要分辩,宋启迎一巴掌已经扇了过来,响亮得令人不忍卒听。
  殿里瞬间安静了。
  剧烈的喘息声后,宋启迎咬牙切齿道:“你可真有出息啊,我的好二哥!”
  顾长思抿了抿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肃王忽然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顶着那张巴掌印跪好了。
  他抹干净眼泪,像是做下什么决定似的:“陛下,我我……我,臣……臣,臣想起来了。”
  “明壶是当年秋日入十春楼的,当日,是臣的生辰,所以所有的候选名单、身世,都是过了……过了臣的眼的。”他深深拜下,“是臣失察,是臣无知。”
  他一脸痛苦万分的模样,叩首下去,眼泪全无声地砸进袖管里:“请陛下,责罚臣失察之罪。”
  这与他在定北王府里苦苦哀求的可一点儿都不一样!
  顾长思奇怪地望着这个一改常态的二皇叔,深深的疑窦几乎要把他吞没。
  为什么?就因为皇帝要处置崔千雀吗?
  “臣知错,只求陛下放过那些无辜之人。”肃王闷声道,“马上到陛下的万寿节了,此事已经惊扰到了陛下年节,若是再扰了陛下福祉,臣罪该万死。”
  宋启迎神色复杂地抬头,正与顾长思的视线相撞。
  “你想说什么?”宋启迎的眼神几乎算得上是茫然,“你知道些什么吗?”
  顾长思内心一声冷笑,心道我能知道什么。
  他垂眸道:“陛下明察,自陛下有旨意不许臣插手任何事项后,臣万万不敢多问一句、多行一步。方才臣不过想说,还有外臣在,肃王殿下毕竟是皇室宗亲,再闹下去,恐污了陛下贤名。”
  “就这些?没了?”
  “就这些。没了。”
  宋启迎几乎要被气笑了,这小子估计还是在气大年初一自己把他叫进宫,勒令他不许进玄门、不许插手任何长安事务的气,这几天真的当甩手掌柜了,一问三不知,那作壁上观的劲儿怎么瞧怎么有几分故意。
  一个无赖咋咋呼呼闹事,一个能臣沉默寡言躲事。
  好好好,当真是好极。
  就在宋启迎脸都要被气绿了时,门口内侍微微抬高声量道:“陛下,邵大人求见。”
 
 
第43章 苦药
  宋启迎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眼风一扫长跪不起的肃王:“让邵翊进来。还不滚起来,在这儿跪着还不嫌丢人现眼吗?”
  肃王腿软得站不起来,顾长思上前一步,抄着他的臂弯给人薅到了旁边。
  刚刚站定,邵翊捧着一只精美的小匣子进来了。
  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屋内的暗潮汹涌,也没理会一旁眼睛肿得跟两颗核桃一般的肃王,朝着宋启迎恭谨地行了一礼。
  “臣参见陛下。”
  “爱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宋启迎脸上登时雨过天晴,连眼睛里都写满了欢欣,“不是让内侍前去告知了,晚膳让你进宫陪朕一同用么?这么早就进来了。”
  “是。只是快到陛下万寿节了,今日礼部拟定了些议程,臣还有些地方想请陛下示意,就提前来了。”邵翊揭开匣子,里面是一颗凝有异香的药丸,“还有……就是涉及到陛下之前让臣研制的药物之事,也有些需要请陛下的旨意。”
  “那今日之事便议到这里吧。”宋启迎当即道,“肃王回府闭门思过,朕会再宣你入宫觐见的。中军都督府继续追查明壶行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三法司那边……”
  郭越会心道:“回陛下,目前已经对过十春楼相关女子的供述,也让她们辨认过玄门秘香的香气,终于在一件香囊上找见了残余的味道,根据气味浓度和消散程度,都符合她们所说的,当时明壶与她们五人以及周大人和裴大人的站位。”
  “那就是周祺和裴青无罪了。没有罪过就赶紧放人回家,难不成要裴敬做第二个周忠吗?”宋启迎领着邵翊走了,“还有,那狼族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朕一同查明白了。长思。”
  顾长思一怔。
  “三年前你前往北境戍边,朕与你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狼族之事你有优先处置权,虽然当时仅限于北境之内,但如今狼族公主意外现身长安城,也算狼族事务,那便交给你查吧。”
  宋启迎和邵翊一同回过头来,顾长思平静地掠过宋启迎难得柔和的目光,自邵翊面上一触即收,旋即长揖一礼。
  “别再一问三不知了,周忠的事闹起来你也得避避风头不是吗?眼下周家之事已过,该你做的事,你还得做。”
  宋启迎携邵翊飘然而去,没看见顾长思眼中那一瞬涌起的讽刺。
  霍尘方才那一席话,表面上是在陈述狼族公主的行踪,实则不动声色地将顾长思的功绩融了进去,宋启迎对肃王那么气愤,连带着看顾长思都顺眼了很多。
  他是天子,龙椅之上还有江山社稷,当边疆版图横贯在眼前时,那些正统之争也会消失不见,那一刻他就会想起眼前这个让他如此不待见的侄子,在三年前帮他夺回了北境,没让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在黄泉之下哭诉他弄丢了祖宗山河。
  他也会有那么一点点过意不去的时刻,不用多,霍尘就要那么一点点就够,看,这一点点就足以让宋启迎重新放顾长思出定北王府,再度活跃在长安城中。
  霍尘目的达到,大大松了口气,回去路上明显神采奕奕多了,还不忘跟顾长思讲了那奇奇怪怪的金吾卫指挥使葛云。
  顾长思终于脱离了那座活牢笼,脸上的快意还没褪下,嘴唇微翘:“金吾卫……我不大熟,不过金吾卫历来都是皇帝一手提拔,所经历的选拔制度严之又严,按理来说不会出现什么纰漏。”
  霍尘靠回车壁上:“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罢了,总之你的困局已解,明壶之事,上到三法司,下到中军都督府,都会接着追查的。”
  他顿了顿:“对了,肃王殿下当真是你恰巧碰到的?”
  “当然不是。”顾长思笑意收敛了几分,“我那好二叔来定北王府找我,前脚还在哭天抹泪,说让我想想办法,他不想承担罪名,他胆小又怕死,结果后脚进了宫,一听说崔千雀要被凌迟处死,立刻又倒戈了,他那变脸之快我都怀疑是跟皇帝学过。”
  霍尘思忖道:“他和崔千雀之间,或许没那么简单。”
  “肯定没那么简单,崔千雀那个姑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顾长思拢起袖子,“这些日子,苑长记就没有停止过对崔千雀的搜查,反正他不用管这一档子事儿了,眼下大理寺都扑在这上头,他清闲得很,自告奋勇就去了,想来不日就会有结果。”
  霍尘忽然笑了两声:“就苑大人进十春楼,跟地砖烫脚似的那模样,他真的方便查吗?”
  顾长思沉默了一下:“……方便……吧。”
  十春楼因着三法司查案,已经多日没有开门迎客,在喧闹的长街上显得有几分冷清。
  崔千雀终于从刑部被放出来,身上还穿着粗布麻衣,一面不自在地挠着有些过敏的腕子,一面吩咐前来迎接的小丫头去给自己准备热水和火盆。
  小丫头应和着去了,月光下,不施粉黛的千雀姑娘依旧艳丽动人,抬眸时讶异的眼神如同蝴蝶振翅,蓦地打碎了一夜流动的星光。
  苑长记在星光的尽头等她。
  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
  崔千雀走近了,才发现那人有些羞涩,一言不发地打开了袋子。
  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子!
  崔千雀震惊了——不是,她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怎么苑长记还真的赔她关业的亏空啊?!
  *
  顾长思这边困局初解,立刻又来了个更大的困局。
  秋长若的药配好了。
  平心而论,定北王喝药多年,绝对不怵这件事儿,但无奈秋大人来送药的时候一脸自求多福的表情,还送了一包桂花糕来,是长安城西老字铺的,顾长思最爱的糕点。
  “叫你原来的药不好好喝,非要加大药量才知道皱眉头,每日两顿,早晚服下,霍公子,有劳你看着些。”秋长若把东西铺了一桌面,纤纤素手敲打在食盒的提手上,怎么品都品出了几分隔岸观火的坏心思,“这次要是再不好好吃药,你等着下次还有更苦的。”
  顾长思面有菜色,心虚地转移话题:“……你去看过子澈了吗?”
  秋长若一讪:“谁管他,据说在刑部大牢里着风了,在家灌汤婆子喝药呢,我堂堂太医院院判,连个风寒还要我管,那我还有的空闲?”
  霍尘随顾长思一同笑:“裴大人没有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求秋大人一观?”
  “不惯他那毛病。”秋长若说完这句话,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好啊,你们两个消遣他呢还是消遣我呢?告诉你们,没门儿!霍公子,你也别抱着心疼他吃苦的念头,想要替他瞒下一顿两顿不喝。我可跟你讲……”
  顾长思一凛:“姐——”
  “他那腿当年真的离断了没差什么,我们赶到的时候膝盖以下已经被那恶狼吞了,要不是我们动作快,他那膝盖下面都被囫囵嚼了,就这也养了好久。”
  秋长若嘴皮子巨快:“现在的药是疏筋活络用的,他死鸭子嘴硬,天天哪里都没事,但你仔细看就知道了是不是?他左腿就是有点儿跛,跛都是万幸,再不好好吃药经络一旦恢复不良可能站不起来的。”
  霍尘的脸色成功地被秋长若唬得难看下来,顾长思刚想起身求求他的好姐姐别再吓唬人了,就被霍尘一把攥住了手腕按了回去。
  堂堂定北王现在嘴上被秋院判拿捏,手上被霍佥事拿捏,一身威风没地方使,只好不情不愿地偃旗息鼓。
  秋长若见状,露出个得逞的微笑,知道这次必定顿顿不落了,才放心大胆地扬长而去。
  她心满意足了,后果只能让顾长思受着了。那晚霍尘不负秋长若所望,亲自盯着药一点一点煎好,也不管那刺鼻的苦味儿,一路带着热气飘进了顾长思寝屋。
  祈安正准备侍奉顾长思更衣,见霍尘进来了,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今夜……霍大人守夜?”
  “守什么夜。”顾长思背对着他解衣扣,“他白天还得去当差。”
  祈安不是很信,目光频频瞟着霍尘,果不其然得到了一个认可的眼神。
  他当即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临行前还悄悄瞥了霍尘好几眼,直觉他霍哥脸色不大对,怕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顾长思可不知道。
  衣扣好巧不巧打了个结,顾长思垂眸正跟它较着劲儿,全然没察觉到祈安的位置已经换了个人。
  霍尘把药放在一边,从背后环住人,轻描淡写地拨开顾长思的两只手,慢条斯理地给他结着扣子。
  顾长思在他怀里一僵。
  他外袍已解,只留下一件薄薄的中衣,灯光一晃勾勒出他纤细的腰身,霍尘只要眼神一晃,就能够从微敞的领子里看见顾长思消瘦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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