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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青天白日,金碧辉煌的十春楼里晦暗一片。
  十春楼足有两人高的大窗用红绸遮得严严实实,一圈又一圈封了整座楼,一丝阳光也透不进来,只留下了几盏盈盈灯火照亮,气氛暧昧又缱绻。
  只见那轻移莲步的舞姬从三层楼搭建的空中栈桥上抱琵琶而过,眼波流转地瞥了一眼下方宾客,纤纤素手还没拨出一个音,就被凌空几声幽响扎破了琵琶,刹那间变成了手中一堆粉碎的木屑。
  她的尖叫声快于一切,尖锐的惊恐声中,有什么东西飞过四面八方,仅剩的几盏孤灯“嗖嗖嗖”地被灭成了几缕孤烟。
  黑暗突如其来,吹奏长箫的乐师硬生生将《平湖秋月》里的西湖美景吹成了悬崖勒马,乐声戛然而止,不明所以的众人静默一瞬,嘈杂的骚乱轰然而起,一时炸了锅。
  还没等人出来维持秩序,人群中一点寒光炸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掠上二层,身轻如燕,手上的长剑却带着雷钧之力,与另一柄长刀兵刃相接。
  森然的杀气扑面而来,两柄利刃你追我赶,眨眼间便已过了好几十招,就在其中一人身影险些要从二楼跌落时,紧紧闩住的大门被一脚踹开,天光争先恐后地闯入,照亮了一群人惊恐的面庞。
  “借你弩弓一用。”顾长思一把抢过门口小厮手里拎着的烛火,对着苑长记的箭尖狠狠一戳,旋即微微抬臂,对准了十春楼最上方的花篮型吊灯。
  北境如意楼里的花篮也是仿得十春楼,但十春楼中央吊顶可没有铺满花瓣,而是盛满了一篮子桐油,顾长思举起弩箭,越过黑压压的人群和那一团缠斗的身影,眯眼搭箭叩弩一气呵成,短箭叼着蜡烛“嗖”地飞了上去。
  刷拉,火苗沾了桐油迅速蹿高,整个十春楼骤然灯光大炽,如同一轮陡然在眼前升起的旭日,极强的光亮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人们下意识纷纷闭眼,再睁开时顾长思已经把弩箭递回苑长记手里。
  苑长记接回弩箭向上随手一叩,鹰唳一样的弦声蹿上苍穹,他朗声道:“定北王在此,休要慌张!”
  整个十春楼瞬间鸦雀无声。
  霍尘靠在门边,轻声吹了句悠然的小调——看来这定北王的威名不只在北境十二城好用,长安城中、天子脚下,也照样是威名赫赫、声名远播。
  顾长思抬眼一瞟,正与方才缠斗在一起、如今面面相觑的几个人视线相撞,看清了那些人的脸后,不由得讶异地挑了挑眉。
  苑长记也看见了,险些把弩弓摔在地上:“那不是……这是什么情况啊?!”
  顾长思蹙了蹙眉没说话,直接迈步进店,二楼的那几个人面色各异,一言不发地瞧着他缓步走上来。
  顾长思站定,目光一一扫过他们的面庞,五指在栏杆上轮流敲了几下,转而一笑,冲下面摆了摆手:“诸位继续啊,本王会请各位大人去房内聊聊的,不打扰大家了。”
  他就近揪开了一扇门,把几个人直接怼了进去。
  霍尘示意护卫们在外面等,自己跟着顾长思和苑长记进了屋,关门的那一瞬,正和一个女人对上了视线。
  那女人一身绫罗绸缎,媚骨天成,却让人生不出丝毫亵渎之意。风情万种的杏眼里满藏笑意,饱满的唇色像是含苞待放的一朵梅花。她站在五楼,慵懒地靠在那儿,素白的手腕搭在红木栏杆边,单手托腮,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们看。
  金发钗垂下流苏披在她雪色的肩头,她察觉到霍尘的目光,丝毫不怯,反而冲他笑了一下。
  这女人有些奇怪,霍尘这么想着,刚想提醒顾长思,却发现眼下并不是说这件事的时机。
  屋内已成三足鼎立之势。霍尘方才看得很清楚,说二楼那群人在缠斗,其实是典型的二对一,其他都是受到无妄之灾的姑娘们。那两个公子一个身着黑衣长衫、一个身着靛青色长袍,和对面身着白裳的打得热火朝天。
  顾长思坐在桌边,悠哉悠哉地用热水涮杯子,最终推了四杯茶出来。
  “都站着干什么,坐啊。”
  那黑衣公子阴阳怪气道:“定北王大驾归京,瞧这个形容应该还未朝见陛下,这一口茶还是留着与陛下喝吧,臣等受不起。”
  “颂祥!少说两句。”靛青色的拽了拽他,随即笑道,“方才店内视线太暗,看不清楚,这才和长念打起来的,并非我等有意冒犯。”
  黑衣的瞪回去:“子澈,你同他解释什么?不管今天封长念是以玄门弟子身份还是以礼部侍郎身份,也不管他到底因为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袭击朝廷命官,还有没有王法了?!”
  七嘴八舌之间,顾长思眼睛一转,盯住了最外面的霍尘。
  “介绍一下。”他淡定开口,“这位穿黑衣服的,是兵部尚书,周祺周大人,字颂祥;这位穿靛青色衣服的,是中军都督府佥事,裴青裴大人,字子澈。这位……”
  那白衣公子主动开了口:“在下封珩,字长念,玄门长字门四弟子,现任礼部侍郎,是定北王的四师弟。”
  他身着长袍,在右肩上绑着护肩的轻甲,是个习武之人惯用的装扮,没想到居然是个文臣。
  “也是我的四师弟。”苑长记懒懒开了口,“行了周祺,你不喜欢长思、看不惯我们玄门都多少年了,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千里迢迢回来,可不是站在这里听你冷嘲热讽的。”
  周祺斜睨他:“那你自己问问你四师弟为什么见我就大打出手?这不是私怨?”
  “当然不是。”封长念倒也没多余的废话,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包香囊,先递给顾长思,“王爷还记得么?”
  顾长思摆摆手示意记得,封长念又绕了一圈,最后停在霍尘面前。
  “公平起见,还请这位……这位公子,闻一闻上面的味道,再请他闻一闻周大人与裴大人发带上的味道。”
  霍尘对上封长念沉静的眼睛,倏而一笑:“这么相信我的嗅觉,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接过来闻了闻,是一股很奇异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调出来的,饶是在十春楼这样的脂粉堆里,这缕香气也能很明显地从中区分出来,不同于任何一种香料。
  霍尘交还了香囊,先在周祺面前绕了一圈,转身又走了,相比之下还是裴青脾气好些,于是站定在他身后。
  “冒犯裴大人了。”他拎起垂在裴青身后的发带,细细辨认了一下,裴青的发带也染了些脂粉味儿,但那与香囊一模一样的味道还是很容易从中嗅出来。
  他又闻了一下周祺的,一模一样。
  于是他点点头:“和香囊一样。”
  周祺不耐:“那又如何?那香囊是怎么回事儿?”
  封长念很平静地解释:“玄门中多放置秘术卷宗、皇家秘辛,为了以防万一,哪一日有贼人进入,能够尽快追查行踪,长若姐特意调制了秘密香料,放在玄门的密室库之内。”
  周祺脸色刷地白了:“不可能!我从来没去过玄门,这?!”
  裴青也慌了:“对啊,这怎么可能?!我连那地方在哪里都不知道?!”
  封长念面不改色:“无论如何,眼下二位大人是嫌犯,若有冤屈,事后自会证明。”
  他拍了两下掌,佩戴玄门腰牌的护卫推门而入:“委屈二位,随我走一趟了。”
  “不行!你们这是合起伙来算计我吧!”周祺猛烈地挣扎起来,“谁不知道我爹同岳玄林不对付,你们就是拿我来挟私报复!我不服!我要鸣冤!我要让三法司介入——”
  顾长思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茶杯,并没接话。
  周祺猛地挣扎了一下:“顾长思,你今天第一日回京,就拿了昔日与你父王政见不合的官员之子,你不怕陛下怀疑吗?你不怕陛下猜忌吗?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居心?”顾长思微微一笑,双手摊开,“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你看我说一句话了么?”
  他的确一句话都没说。
  周祺被他噎得脸红脖子粗,和裴青一块儿就这么被连推带搡地抓走了。
  苑长记追出去看了两眼,周祺和裴青毕竟是有头有脸的朝廷官员,还是长安城有名的官宦之后,周祺父亲周忠是当朝太傅,原来的正二品户部尚书;裴青更是武将世家的独苗,他爹裴敬将军战功赫赫,只是目前年岁已高,赋闲在家种种白菜土豆。
  公然被押出去难免会引起什么非议,所幸封长念带的人知晓分寸,恭恭敬敬地把人请走了。
  顾长思目光收回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封长念对着外面的人嘱咐了几句,转回来的时候目光默默地在霍尘身上停留了一小片刻,才道:“玄门被盗了。”
  苑长记正喝水,闻言险些喷出来:“什么?!”
  “三年前狼王被杀,收缴了狼族世代相传的狼王冠以及承诺向大魏纳贡的降书,从此狼族三十寨向我大魏俯首称臣,作为附属国。”封长念道,“狼王冠和降书都收在玄门密室库中,今早巡逻的护卫发现异样,刚想进去一探究竟,不想那贼人警惕性甚高,一路逃窜,最终进了十春楼。”
  “我当时还在礼部,赶到十春楼终究慢了一步,只能埋伏下来静观其变。”封长念看了一眼霍尘,“再然后,你们就到了。”
  顾长思眉头微微皱着:“东西拿走了么?”
  “尚未得手,有惊无险。”
  “方才我们进来之前那灯,是你灭的?”
  “不是。不知道是谁。”封长念思忖了一下,“今天十春楼里有舞姬跳舞,所以特意把外面布置成了那个样子,光线昏暗,不易找人,我当时在一楼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异样,可是一抬头却看见了周祺和裴青。”
  “对视的那一瞬,灯就灭了。”
  霍尘没忍住,笑了一声,封长念疑惑地看过去。
  “没什么,”他摆摆手,“封大人看上去年纪轻轻,却文武双全,办起案来也是思路清晰、口条流畅,都不用小王爷多说什么,就能很快知道他的疑点在哪里,省了不少事儿。这么看来,封大人只做个礼部侍郎,真是可惜了。”
  苑长记附和道:“你看吧,长念。我就说,你就该跟我去大理寺,跟我一起查案不好么?我敢说,只要你我一同行动,天下没有破不了的案子,绝对事半功倍。”
  封长念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我倒不这么觉得。”
  “东西没丢就好。”顾长思喝完了茶,倒扣在桌上,“周祺方才提醒我了,我今日刚回京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旁的不论,只怕后面有更大的阴谋。此事不宜闹大,速速解决吧。三法司先不要介入,裴青和周祺本来就身份敏感,只怕更多人下场,水就彻底浑了。”
  封长念点头:“我明白,你放心。”
  “那我先入宫了,回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入宫觐见,只怕又不知道要说我些什么了。”顾长思拉着苑长记起来,“走吧,还坐什么呢?你作为请我回来的特使,不要去向皇帝复命么?”
  “复复复,哪能不去。”苑长记跳起来,“我动作快得很,霍哥等我回来,带你去聚仙楼吃饭啊。”
  霍尘含笑点了点头,顾长思一顿。
  “你不跟我去?”
  “不了,草民哪敢面见天颜。”霍尘笑笑,状似无意地扫了一眼封长念,“如果封大人信得过,在下先帮封大人在十春楼收收尾。”
  这样也好,要不然霍尘的身份也入不了皇宫。顾长思默许,这才想起来,方才自己光顾着给霍尘介绍了,倒是还没给封长念介绍霍尘是何许人。
  “他是……”
  “没关系,我自己和封大人聊就好了。”霍尘眨眨眼,“只怕你一回城,皇帝就已经知道了,耽误太久不好,快去吧。”
  封长念一直没出声。
  他生了个硬骨相、却有着一张软皮囊,侧脸棱角分明,看上去不近人情,但眼型流畅圆润,薄薄的眼皮在眼尾收了个略微下滑的弧度,将那些盛气凌人冲刷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些蓬勃的俊朗英气。
  霍尘漫不经心地从他侧颜上掠过视线,片刻间就和封长念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可这两个人好像在瞬息之间就对彼此达成了一种诡异的认同。顾长思说不出为什么,目光在他们两个之间扫了好几个来回,心里愈发奇怪。
  霍尘察觉到他视线中的疑惑,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笑了下,是个让他放心的暗示。
  顾长思盯着霍尘的眼睛,妥协道:“长记,走。”
  “哎!来了——”苑长记抓起大氅,临走前哥俩好地拱了下封长念,用口型告诉他“等自己回来跟他吃好吃的去”。
  封长念无声地笑笑。
  他俩一走,整间屋子终于空了下来,霍尘自顾自地走到顾长思坐过的位置上坐下来,伸手重新倒了两杯茶。
  “封大人请坐。”霍尘做了个“请”的手势,“在下姓霍,名尘,无字,北境渭阳城人,之前在嘉定城干过捕快,后来到了小王爷身边,做他贴身护卫。”
  他看着封长念一言不发地在自己对面落座,对方有一双黝黑的眸子,看上去像是一渊沉潭,深深的,仿佛在他的目光下,任何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
  霍尘推过去一只茶杯:“我留下来也不是真的要帮封大人,找个借口罢了,封大人不必担心,若是信不过我,便不必让我做什么,我一会儿去宫门口等人便是。”
  封长念终于开了口:“你找借口要留下来,就为了跟我自我介绍么?”
  “当然不是。”霍尘一挑眉梢,“我找借口,难道不是因为封大人有话想对我说吗?”
 
 
第32章 皇帝
  封长念喉头一滚,只是沉静地看着他,并不出言。
  霍尘自顾自喝茶:“如果封大人也想跟我说令师兄的事,那就算了。之前在北境,苑大人已经问过了,或许我同昌林将军有那么些许相像,但将军已然身故,九泉之下应得安息,活着的人就别扰得他魂灵不安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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