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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我有时候看到他,会有点难过。”顾长思打断了他,也打断了他上扬的唇角,“或许和我那失去的记忆有关?看见他,总会让我生出一种莫名的、想要亲近的感觉。也或许是同类相近?毕竟他说,他也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什么叫他没有过去?”
  “他也不记得之前的事了,”顾长思把宣纸叠好,放进柜里,“二十二岁之前的,他不记得了。这么算来他也没记得什么,今年也不过二十五岁。”
  在他看不见的身后,一向带笑的苑长记闻言瞬间血色尽褪,脸色惨白。
  *
  集市上人声鼎沸,霍尘双手交叉叠在脑后,漫不经心地晃悠着。
  王府里有专门采购的小厮,哪里需要他动手,只是苑长记一脸高深莫测,他也无意去凑这个热闹,寻个借口就跑了。
  嘉定城四四方方的,修建得十分规整,之前他当捕快的时候几乎走过每一条小巷,因此逛起来轻车熟路。
  从眼前的大街往前走,数三条路后右拐,再走个十来步能看到一条悠长的小巷,小巷尽头是一家酒肆,他家的酒水醇香浓厚,平日不当值时最喜欢买来喝。
  他刚拐进去,还没闻到勾人的酒香,就先闻到了熟悉的皂角味。
  梁执生眼神如鹰,在他转过来的那一刻就把人盯住了。
  他打了个招呼:“哟,师父,今日不当值吗——”
  话音未落,梁执生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跌跌撞撞地把人往巷子里带,脚步匆匆忙忙。
  “慢点儿,慢点儿,要摔了,师父!”
  梁执生来到酒肆隔壁的一间空房子,推开门就把人扔了进去,这间房子的窗户用黑布罩起,在上午太阳正烈的时分也照不进一丝阳光,没有点灯,漆黑一片。
  “咣当”,梁执生跟了进来,反手关门上锁。
  霍尘捂着后腰:“哎哟,师父,我的腰被你这一下拧得不轻……”
  “刷——”眼前一簇火苗跃然而出,照亮了屋中第三人锐利桀骜的五官。
  霍尘揉着后腰,瞥了那人一眼,视线顺着余光瞟到了他残缺的胳膊上,又面无表情地移开。
  梁执生当即抱拳:“王上,人我带回来了。”
  哥舒骨誓从阴影中慢慢起身:“霍尘,你就是这么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的?”
 
 
第29章 身世
  霍尘缓缓放下揉着后腰的手,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
  这样的眼睛属于他记忆的开端,那被抹杀掉二十二年过往之后的人生中,覆盖上的第一抹印记就是哥舒骨誓这双锐利的、嗜血的、怀疑的眼睛。
  那是大魏还是狼族境内,霍尘都不记得了。
  只知道那是个幽暗的小房间,他从昏迷中醒来时头痛欲裂,想用手撑住自己那颗仿佛被钢钉锲过的头颅,却只换来一阵锁链碰撞的叮当声。
  四条铁链拴住了他的手腕,两根钢钉刺破了他的肩胛骨,三寸宽的铁环箍着他的腰,迫使他跪在地上,大腿、小腿、脚踝都被锁链紧紧捆缚在墙上,动弹不得。
  哥舒骨誓的声音是比房间还要幽暗的存在:“醒了?”
  “你是谁……”记忆仿佛被人悉数抛进了火焰,火舌将写满回忆的纸张舔舐得残破不堪,哪里都找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我、我是谁……”
  “你说你叫霍尘,本王还以为你是在诓我,于是派人去打听过了,结果发现你老实得出人意料。”他眼中有狡黠的光,“你的确家住渭阳城,三代单传,家里以种田为生。可惜,父母早亡。嘶,你还记得是为什么死的吗?”
  霍尘脸色惨白,仿佛用力回忆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让他变得越来越痛苦不堪。
  “那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爹在你少时参加了乡试,结果他的举人身份却被人顶替,于是他气冲冲去找官府理论,被人打死在渭阳知府的后院。”哥舒骨誓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这本来是秘密,可惜你那迟迟不见人归来的娘着急,冲到了渭阳知府的府邸之上,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被埋在土里,一锹土正落在他那死不瞑目的眼睛上。”
  “她受到刺激发了狂,疯疯癫癫跑了出去,竟然没让渭阳知府的人发现,一路把事情颠三倒四地讲了好几遍,风言风语传了整个渭阳城。渭阳知府听到消息时,本打算以她疯子的身份压下此事,可奈何众口铄金,实在压不住,渭阳知府怕了,幸好,有个位高权重的人给他出了主意——”
  哥舒骨誓慢慢凑近了他的眼睛:“杀了你全家,然后把渭阳知府调往京城任职,远离是非地。”
  霍尘猛地暴起,铁链狂响:“你胡说——!!!”
  “你娘为了保护你,把你放在了水井里逃过一劫。是不是胡说,你回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哥舒骨誓敲了敲太阳穴,“多可怜呐,因为父母早亡,你只能可怜巴巴地盗墓为生,结果今时今日盗到我狼族地盘上。我族先祖庇佑,陵墓无恙,还狠狠惩戒了你这个盗墓贼,出来的时候巨石砸中了你,好让你尝尝前尘尽失的痛苦。”
  他把一柄细细的铁条抵在霍尘下巴上:“你说,我是该惩罚你闯入我先祖安息之地,把你削成骨架子;还是可怜你的身世遭遇,放你一马呢?”
  霍尘急速喘息着,哥舒骨誓的话杂乱无章地在他耳边回响,如同一把把尖刀,在他太阳穴上毫无章法地划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鲜血淋漓间,哥舒骨誓不知道何时把手攥上了他的脖子,缓缓收紧,仿佛那人在他掌心下不过是一只濒死的鹤,再用些力气就能折断他的脖颈。
  “说话!求饶啊!”哥舒骨誓看着他的眼睛,“你们姓霍的是不是都是这样。向我求饶!跪下向我求饶!跪下向我狼族三十寨死去的族人们求饶!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你说啊——!!!”
  霍尘的脸憋得青紫,空气稀薄地在他鼻腔里萦绕,胸膛像是被人倒灌了火.药,几乎就要爆炸开来。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刻,哥舒骨誓猛地松了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看着霍尘匍匐在地,发出艰难的喘咳和呼吸。
  “本王决定还是放你一条生路。”哥舒骨誓死死盯住他的后颈,好像在透过那脆弱的颈项看见另一个什么人,“谁让我们都有共同的仇人。霍尘,本王给你个机会去报仇,你敢吗?”
  霍尘根本无力作答。
  哥舒骨誓用铁条抬起他的下巴:“记住,帮着渭阳知府转移至京城,出谋划策杀你全家的人,是大魏皇帝的左右手,吏部尚书、玄门门主,岳峰,岳玄林。”
  “如果你能够杀了他,你闯我先祖墓地之事,一笔勾销。”哥舒骨誓阴恻恻地笑,“若是不能……那你就去九泉之下向我的先祖请罪,哦,对,也为一位我的故人、你的同姓之人陪葬。”
  *
  “如果这样也能算救命恩人的话,那我只能说,你们狼族的救命之恩还挺容易的。”霍尘指了指天空,“天上飞过一双大雁,你今天没带弓箭,所以不打它,大雁是不是也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啊?”
  “哦,忘了。”霍尘眼睛一眨,讽刺道,“你已然不能张弓了。”
  他语气中有股欠揍的痞里痞气,逼得哥舒骨誓脸色骤冷,拇指一推,半寸短匕就要出鞘。
  “霍尘!”梁执生厉声出言,单膝跪在霍尘身前,挡住了那三分寒意,“王上,属下管教无方,请王上治罪。”
  哥舒骨誓面部肌肉微微抽动:“梁执生,当年我把人交给你,可不是让你把他给我送到仇人手里,反过来对付我的。”
  梁执生低下头:“属下有罪。”
  哥舒骨誓一脚踢开他,冲到霍尘面前,指着他的鼻子咆哮:“岳玄林之事,终归是本王告诉你的,若不是本王指引了方向,你能那么快就查清楚当年真相?记忆全失还能那么快就找到你杀父弑母的真正仇人?!”
  “所以啊,你不是还好好站在这儿,没被我去通报定北王吗?”霍尘一巴掌打开他的手,“你怨恨岳玄林教出顾长思这么个徒弟,三年前杀了老狼王,所以想找一把刀来替你杀了岳玄林,好巧不巧,我与你仇人相同,于是盯上了我。这是家事,无论有没有你,这个仇我都会报。但是——”
  他声音沉下来,掷地有声道:“在国事上,我绝不可能替你效命,此次走.私案,我的选择、我的动作、我的一切行为,就是我的答案。因为这不仅关系到我一人,还有北境十二城乃至整个大魏成千上万的子民,以及……在战场上逝去的英灵。”
  “想必你也清楚得很,除了岳玄林之事,我绝不可能帮你任何一个忙,否则今天,我也不会站在这儿了吧。王、上。”
  哥舒骨誓被他噎得七窍生烟。
  是,是!的确!当他看见霍尘站在顾长思身边的时候,他慌了,那是一种对于昔日重蹈覆辙的恐惧。纵然上次他见到两抹相似的身影站在一处时,狼族拿走了朝思暮想的北境十二城,可他知道他们不会放过狼族。
  果然,两年后顾长思夺走了十二城以及老狼王的性命,而那个人即使已死,却也好像修罗厉鬼,总能在他晃神的时候出现,脸上是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洒脱和张扬。
  就如同……霍尘现在这样。
  “好,好好,很好。”他捂住自己作痛的臂膀,“没关系,霍尘,就算你不愿帮我,你能报了仇,也是帮了我莫大的忙了。只是你说错了。”
  “我不恨岳玄林,顾淮那种人,戾气和杀戮刻在他的骨子里,你与他相处这么久,难道还没发现他骨子里的凉薄和狠戾么?”哥舒骨誓勾起唇角,“所以,不是岳玄林培养了他,而是皇帝和我、还有我的父亲一起激出了他的本性,而我要对岳玄林动手,是因为我知道,他是顾淮仅剩不多的亲人。”
  霍尘微微怔忪。
  哥舒骨誓终于真心实意地笑了:“岳玄林是他的老师,是他家破人亡后就带他回长安城,给他立足之地、立身之本的老师,而我要的,就是让他也尝尝如我一般,亲人离去、肝肠寸断的痛苦。”
  “哥舒骨誓!”
  他缺了一只胳膊,重伤初愈,难掩病色,根本抵不住暴怒的霍尘,那人像是只被激怒的猎豹,终于冲着他亮出了最锋利的爪牙。
  “霍尘!”
  梁执生的怒吼很快淹没在两个人滔天怒火之中,两个人都发了狠盯着对方,恨不得在对方的身上撕咬下一块血淋淋的皮肉。
  “你杀了我!有本事你就弄死我!一个小小的嘉定城捕快,一个定北王的贴身护卫,杀了狼族新狼王。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是给你还是给顾疯子,你想清楚了!”哥舒骨誓用仅有的那一只手拧着他的腕骨,手背上青筋爆出,“霍尘,你也挺悲哀的吧,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和霍长庭很像啊?像到若不是你和我有一样的仇人,我看见你就想宰了你。”
  “你说,万一有朝一日顾淮记忆恢复了,他看见你,是继续留你怀念故人,还是不想触景伤情,打发你走呢?”
  霍尘用力踹上他的断肢处,哥舒骨誓惨叫一声,瞬间血流如注。
  “王上!”梁执生一咕噜爬起来,伸手把霍尘掀翻在地,连忙从怀里掏出纱布包扎,“别气,别运气,否则血止不住。”
  “霍尘,我等着那么一天!在此之前,或许我也更会看见,孝道与情爱梗在心头,你到底是为了谁,会放弃谁!”哥舒骨誓耳朵敏锐地一动,忽然一把推开了梁执生,跌跌撞撞挪开了木桌。
  下面有一条漆黑的地道。
  他狠狠地看了一眼霍尘,倏而又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定北王快回京了吧?想必这一日也不会很久。”
  “你——!!”
  哥舒骨誓捂着伤口蹦了下去。
  就在地道被关上的一瞬间,木门被人撞开了。
  顾长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面色冷若冰霜,警惕地看着里面。
  “霍尘?梁捕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第30章 疑心【倒V结束】
  “说什么呢?”
  不等霍尘找到一个说辞,苑长记就从顾长思身边挤了进来,打眼往这幽暗的屋里一扫,吹了声口哨。
  “知道吗?凭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种地方一般都很适合发生一些命案和见不得人的交易。”他斜斜搭在顾长思肩头,“空气里还有血腥味儿,而且还很新鲜,估计刚流血不久吧。”
  霍尘被顾长思那冷若冰霜的目光冻得手脚冰凉,他很久没有在顾长思的眼睛里看到这样的情绪了,仿佛那在定北王府亲近的过往都是一场梦幻泡影,他依旧在如意楼外的大雨里,顾长思执伞垂眸,就是这种眼神。
  怀疑、不解、震惊……愠怒。
  顾长思动了动唇:“你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本少卿走过现场无数,要现在为王爷断断案吗?”他刚迈出一步,顾长思猝然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苑长记不解地看回来,顾长思却没看他,而是又问了一遍。
  “霍尘,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的力道大得可怕,苑长记手腕酸痛,又不敢抽回来。
  了解顾长思如他,此情此景,苑长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长思怀疑霍尘的行迹,却也恐惧那心底的怀疑。
  “我……我来见师父。”每个字都显得无比生涩,霍尘暗暗攥紧了拳,强迫自己把话说全,“本来想去隔壁酒肆的,可是……”
  “可是卑职受了些伤,带着血进店怕人家觉得不祥,于是绕过来让阿尘给我包扎一下。”
  转身的瞬间,梁执生的左手虚虚抚过出鞘半寸的刀沿,刹那间血流如注。
  他懊恼地看了一眼,情真意切:“啊,又崩开了。”
  霍尘得到他的暗示,连忙过去接过了绷带的两头。
  苑长记面上带笑,目光却含了一丝疑窦:“这屋子这么暗,包扎来这里,看得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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