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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但没有的,起码,他不是这样的。
  在清亮的月光下,他平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就给所有的不甘与流言蜚语盖棺定论,表明了他的抉择和态度。
  霍尘回过神来,用手里的酒杯碰了过去:“来!敬小王爷一杯!”
  顾长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输了就输了!喝酒!”
  “我没有,方才那不算。”
  “凭什么我就算,给本王喝,要不卡你脖子给你灌进去!”
  “……”
  次日清晨,霍尘头昏脑涨地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
  他抵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神,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散发着清清淡淡的皂角香。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最后发生了些什么,大概是两个人玩上头了,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他还大着胆子拉顾长思起来划拳,没想到这皇亲国戚跟一群富家子弟二世祖浸淫那么久,愣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
  当时两个人都已经喝得微醺,霍尘舌头都大了,比着八喊四,被顾长思一巴掌拍了下去说他误人子弟,刚说完喊的数必须比伸手数多,现在当着面犯浑。
  霍尘就搂过他,在他颈窝里撒娇喊小王爷好香。
  笑笑闹闹玩了好久,最后两个人都有点累了,一左一右坐回石凳上趴桌子,他抬头看着顾长思的醉态,那眼尾里都泛着红,像是春日里最后一支红梅,艳得想让人摘下。
  正巧顾长思撩起眼皮看过来,寒风萧萧,梅枝都跟着颤抖战栗。
  顾长思忽然笑了下,带着朦胧醉意,盯着他的脸:“……师兄。”
  记忆戛然而止,霍尘打了个激灵。
  他能够笃定的是顾长思不记得霍长庭长什么模样,却也不敢确定昨晚顾长思那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唤到底所从何来,是醉梦中误打误撞看到了什么身影,还是大半夜的已故师兄看不惯他带坏师弟,站他身后来寻仇了。
  他彻底不敢再想了,摸着衣服利索下床,急急忙忙往顾长思屋里去。
  一路上,府中小厮都神色匆匆,以往与他熟稔的几个也没有似平日那般与他打招呼,而是着急忙慌地办着什么事,在一片匆忙中,霍尘难得地嗅到了几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这与一向气定神闲的定北王府格外不搭调。
  终于来到顾长思的院落前,还没等进去,就迎面撞上了步履匆匆出来的祈安。
  祈安脸色不大好,看见他只顾道一句:“昨晚你——哎呀!我现在没空跟你算账。”
  “祈安。”霍尘拦了他一把,“怎么了这是?”
  “长安城来人了。”祈安深深地看着他,“带着圣旨来的。”
 
 
第28章 圣旨
  顾长思已经起身了。
  圣旨这种东西,对于顾长思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事,他从小接的第一道圣旨,就是要他更换国姓、挪出玉牒,姓氏本身不重要,可那背后隐藏的羞辱与顺服,让这道圣旨最终是宋启连压着顾长思接的。
  他面色冷硬,看见霍尘的时候只是略略松动了一瞬,用目光示意他来自己身后,但一点要出言作声的意思都没有。
  哥舒骨誓之事刚发生不久,温知联合布政三司的北境大清扫,说是与顾长思没关系,但皇帝并不傻,前后一串,不会不知道顾长思必定也在其中。
  顾长思早就料到有这么一日,或许说,皇帝允许他插手狼族事宜,那么也必定会有这一日。狼族之事脱不开北境官员,或敌或友,三年来,顾长思的每一个举动、皇帝在北境的每一个举动,都是彼此在进行博弈,且看这棋局能够平稳多久。
  祈安请道:“小的去请特使进来了?”
  顾长思沉声道:“传。”
  霍尘清晰地感觉到,这一声令下,就代表着顾长思已经对皇帝的所有可能旨意做好了心理准备。
  祈安脚步轻快,定北王府也不大,来回不过半盏茶时间,但因为前路未卜,所以每一个瞬间都变得格外漫长与煎熬。
  蓦地,顾长思感觉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头。
  他回首望去,霍尘面不改色,仿佛做了最随意的一个举动,在气氛凝滞的当下,对着他缓缓比出了个“八”。
  顾长思唇角一松,浅浅笑了下。
  霍尘目的达成,佯装无事发生,把手缩回去了,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角落里。
  “王爷,长安特使到了。”祈安回来时,面色竟然比方才出去好看得多,甚至带了些许笑意,在得到顾长思首肯后,方才侧身让道,“大人,请进。”
  霍尘侧首望去。
  一名青年提步走了进来,他身着官服,可看上去年纪还不如顾长思大,那双眼睛极明极亮,看过来的时候仿佛能够洞悉一切事物,像是一湾清澈的湖泊,一干二净又纤尘不染。
  顾长思也是一怔,旋即那紧绷的腰杆松了几分。
  “下官大理寺少卿苑柯,拜见定北王殿下。愿殿下身体康泰,福寿绵绵。”
  顾长思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又压了下去,伸手端过茶杯放唇边吹了吹、又闻了闻,并不作声。
  苑柯直了直腰杆,再度道:“下官大理寺少卿苑柯,特奉皇命,奉旨而来,请定北王殿下接旨。”
  顾长思喝了口茶:“祈安,这茶不错。”
  “顾长思!”苑柯猛地一跺脚,刚想把手里东西朝着顾长思砸过去,想起来这玩意儿比他还金贵,硬生生止住了,“你听没听我说话!我千里迢迢来,你连搭理都不搭理我?!”
  顾长思挑起眼皮,笑了:“现在搭理了。”
  他施施然站起来,把苑柯手里的圣旨一抽,扔进一旁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的祈安怀里,扳着人转了一圈。
  “行啊,三年不见,懂事多了。”
  “我二十三了好吗!大理寺少卿哎,办过多少差了,还当我是小孩子吗?!”苑柯抓起一旁的茶,毫无形象地灌了下去,“渴死我了渴死我了,你不知道,陛下选我来送圣旨,我那是日夜兼程、连夜赶路,就想尽早见到你。你可倒好,见了面也不说给我口水喝,理都不理我,小心我回去告你的状——”
  他的声音在看见霍尘时戛然而止。
  “他、他他他是谁啊?!”苑柯眼睛都瞪圆了,“这个站位……你找护卫了?!他、他他他……”
  “行了,大理寺办了那么多案子,少卿大人就学会口吃了?”顾长思在背后捅了他一把,介绍道,“大理寺少卿,苑柯,苑长记,玄门三弟子,我的三师弟。”
  他转而道:“这位,霍尘,如你所说,我的确请了个护卫来,不可以吗?”
  “霍……”苑长记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尖,倒是霍尘慢悠悠地抬起了个笑容,拱手行礼。
  “卑职见过苑大人。”
  “免礼免礼免礼。”苑长记三步并两步冲上去,把人托着小臂抬了起来,一双眼睛没从他的脸上移开,来来回回地扫,“霍……霍尘是吧?你……”
  “他父亲是工部尚书苑平大人,因此,苑长记从小就是在锦绣丛里滚大的,实打实的二世祖、纨绔子弟,在长安也无法无天的。”顾长思拎着领子把人扯开,制止了他对霍尘的“骚扰”,“但我警告你啊,这是定北王府,本王说了算,你给我规矩点,别对我的人动手动脚。”
  “哎哟哟哟,我好怕怕啊。”苑长记做了个鬼脸,目光留恋地在霍尘面上一扫,但不再纠缠,从祈安手里拿回了圣旨,“闲话一会儿再叙,先接圣旨吧。”
  顾长思定定地看着他:“好事还是坏事?”
  “近日长安无大事,陛下心情平稳得很,不大像坏事。”苑长记顿了顿,“但好事……罢了,天心难测,我也不清楚,不过陛下选我来,再坏也不会坏到哪里去,否则何必找我呢?”
  顾长思整理衣袍,利索跪下,自嘲道:“也是,就算是坏事,莫非我还能抗旨?”
  “皇帝谕定北王顾淮:年终岁末,除夕将至。朕念北境苦寒,卿身沉疴难愈,特赐归京返乡,以享团圆之美,天伦之乐。路途遥遥,务必接旨之刻,动身启程,钦哉。”
  苑长记念完自己先愣了愣:“……陛下让你回京过年?”
  顾长思已然拜下谢恩,然后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从苑长记手里夺回了圣旨:“这不很明显,还知道没几天了,催得紧,让我赶紧滚回去。”
  “可有什么言下之意?”
  顾长思想了想:“可能担心北境换血,我趁机拉拢官员?他那心眼多得很,我懒得想,三年了在北境躲得蛮清闲,你说,他是不是非得拉我回去找事儿。”
  苑长记却没随着他笑:“陛下心思最难揣摩,最近,京城也有很多变故。”
  顾长思来了兴趣:“怎么说?”
  苑长记警惕地瞥了一眼霍尘。
  霍尘万万没想到,方才还拉着自己东瞧西看的小子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但他也对长安城那些波谲云诡没什么兴趣,十分识时务道:“我出去转转,既然小王爷的师弟来了,那今日不得摆宴?我去寻寻食材,别送了啊。”
  苑长记僵硬地转过头:“小、王、爷?”
  顾长思别开视线:“他随口胡叫的,你跟我来吧,我们换个方便地方说话。”
  *
  苑长记今年才二十三岁,比顾长思还小一年,虽说他沾了父辈的光才能顺利入官场,被顾长思打趣是小纨绔,从小提溜着鸟笼子走街串巷,但大理寺那种地方却容不得任何人放肆。
  他这个少卿不是个闲差,这些年苑长记在各大案发现场滚过,纵然天性跳脱纯良,但见过那么多生死悲欢,也硬生生熬出了一双火眼金睛。
  顾长思信得过他。
  “陛下那个性子你也知道,除了师父,一般不会轻信任何人。”顾长思领他回了书房,苑长记眼尖地看到了架在案上的破金刀,立刻蹦上前去爱不释手地抚摸,“真好看啊,这么多年了,养的越发好了。先帝爷真是耗尽了天下好器材,才得了这么一双名刀,可见——”
  顾长思从案上随手拎起一本书,卷起来敲他:“说正事。”
  苑长记“哎哟”一声:“这不说着呢。”
  “去年三月,陛下破例提拔了钦天监监正为鸿胪寺卿。”
  顾长思眉心一蹙:“钦天监?和鸿胪寺有什么关系?”
  “可说呢,什么时候这么调派过人啊。这还没完。今年年初,陛下又给这位新上任的鸿胪寺卿加官至太保。”苑长记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而且这人今年才二十五岁。”
  顾长思倒吸一口凉气,真心实意道:“这么多年过去……皇帝终究还是疯了?”
  太师、太傅与太保合称三公,地位超群,乃是正一品大臣,大魏开国后,为巩固皇权,逐渐分散了三公的权势,如今已为虚衔,只作皇帝恩宠之用。
  太师是他们的师父、皇帝自小的侍读与左右手,吏部尚书岳玄林;太傅是三朝老臣,如今已七十高龄的原户部尚书周忠;太保之位则一直虚悬,传言已经在几位即将致仕还乡、多有功业的老臣身上转了好几圈了。
  结果居然让一个二十四岁的毛头小子后来居上?
  焉能服众?!
  “这般胡闹,都察院没说什么吗?”
  “能说什么啊,几道折子上去了也不见有效果,就剩下伏阙一条路了。但话又说回来,这件事说到底也只是官员调派,那小子在钦天监干得兢兢业业,调去鸿胪寺也干得有板有眼,除了破例提拔一件事情值得诟病,其他真没什么可挑剔的。难不成真的要闹这么大?”
  “我也可好奇了,陛下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他。”苑长记扒拉着顾长思笔架上的狼毫笔,听它们碰在一起发出脆响,“也不知道那小子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现在商议朝政大事,那小子也敢和师父平起平坐了。”
  顾长思沉默下来。
  托那封遗诏的福,他对他这位三皇叔的阴暗面,了解得怕是比他师父都深。在他眼里,宋启迎绝不是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他再宠信一个人,也不会这般力排众议、不顾声名。
  他只在乎他自己,还有他的皇权。
  顾长思问道:“这位如日中天的太保大人究竟是什么人?”
  “科举探花,布衣出身,所以才说厉害呢。”苑长记神秘兮兮的,“他姓邵,单名一个翊字。此次回京,免不了与他打交道,你小心些对付吧。也不知这风是顺着你吹还是逆着你吹,若是逆风而行,你的处境可更加艰难了。”
  “这么多年,这风就没顺过啊。”顾长思无所谓地笑笑,“一个皇帝宠信的、炙手可热的臣子,这风能顺着我吹才奇怪。得了,我还是抓紧时间收拾收拾东西,今日都腊月二十了,紧赶慢赶回去,说不定还能让你回家过个小年。”
  “我不急——”苑长记跳上他的案头坐着,“他有张良计,你有过墙梯啊。”
  顾长思奇道:“什么过墙梯?”
  “那不是有个新兄弟么?叫霍……”
  “霍尘。”
  “哦对,霍尘。”苑长记凑过去笑嘻嘻看他,“别告诉我,你就是闲着无聊、临时起意、就这么凑巧地收了一个‘贴身护卫’,我不信,说说吧,你有什么妙计。”
  顾长思无奈地看着他。
  苑长记一脸八卦相。
  “没有什么妙计,从我桌子上下去,坐我宣纸上了。”顾长思从他屁股下面抽出纸张,“如你所说,就是凑巧,他聪明、功夫又好,我留他在身边……”
  苑长记眼瞧着他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微,最后底气不足地噤了声。
  他笑道:“是不是将他当什么秘密武器?跟我还不能说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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