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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顾长思一指门口:“你出去,还是我出去?”
  他手背上跳跃的小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定北王脸都气绿了。
  好啊,好啊!他从小到大二十三年,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爬他的床——还居然大言不惭地要他首肯!这头能点吗?!他能吗?!他——
  霍尘忽然捂着左胸就蹲下了。
  顾长思倒吸一口凉气,试图浇灭翻滚的怒火:“……你怎么了?”
  “好吧,我说实话,祈安是喝多了,我刚才去把他扛回来的。”霍尘不像是演的,唇色都有些白了,“他喝多了没轻没重的,那么大个人了也很沉,其实我刚才回来伤口就有点疼,现在不知道怎么,忽然疼得更厉害了,也不知道伤口裂没裂开。”
  顾长思:“……”
  “小王爷,外面好冷的。”霍尘可怜巴巴地抬头瞟他,“再折腾回去,伤口就更疼了,我真的不能分你半张榻吗?或者打个地铺也成啊,我睡觉不闹腾的。”
  顾长思:“……”
  霍尘:“阿淮——”
  “闭嘴。”顾长思破罐子破摔般一闭眼,推门就开了,“叫府上郎中过来。”
  老郎中年过半百,顾长思刚到北境那会儿有些水土不服,大半夜被叫起来也不是没有过,但府上消停这么久,这大冬天的冷不丁被从被窝里薅出来,那把身子骨还是在叫嚣着不适。
  他把自己裹成了个球,顶着瑟瑟寒风进了主卧的门,看见缩在床边的霍尘时,那把身子骨连带着脑子嘎嘣一声就不转了。
  他家王爷……什么时候好男风了?!?!
  顾长思换了寝衣,坐在一旁给自己灌茶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么就着了霍尘的道,还真的把人留下了。目光一抬,和那欲说还休的老郎中撞了个满怀,瞬间就明白了这老头儿在想什么。
  “我——”顾长思有口难言,肇事儿的那个偏生还在一边不紧不慢地抱着手炉烤火,还嘿嘿嘿地笑,“罢了,辛苦你给他看看左胸上的伤口。”
  老郎中木着一张脸,哆嗦着手去解了绷带。
  伤口没什么大碍,祈安那一撞也没那么吓人,纯粹属于“你撞你也疼”的情况,只是老郎中有句“不易多劳动”之辞哽在喉头,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顾长思铁青着一张脸,眼瞧着老郎中把话吞了回去。
  “王爷,老朽来都来了,顺带着给王爷看看伤吧。”老郎中眼一闭心一横,对年轻人的事儿不看不听不掺和,“寒冬腊月,最易复发。”
  顾长思左腿不自觉地一缩,硬邦邦道:“不必了吧,我觉得没什么大碍。”
  “看看吧,老人家来一趟,你还不让人家干回本。”霍尘穿好了寝衣,大有一副自己也要一同看看的无赖相,“而且我一直很挂念小王爷的伤,只是你一直遮着掩着不说,卑职也一直放不下心呐。”
  顾长思已经不敢看那老郎中的表情了:“……因为伤是小伤,没什么大事。”
  “那这话王爷还是属于嘴硬了。老朽行医这么多年,就没见过那么严重的腿伤,若不是每年这么多副药养下来,您真的觉得您还能站起来吗?”老郎中胡子一吹,“烦请王爷撩开裤腿看看。”
  顾长思无可奈何,在霍尘骤然沉下来的目光中不情不愿地掀开了裤腿。
  素白的寝衣裤腿一路翻到膝盖,霍尘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几乎不肯放过任何一块暴露在他眼皮子下面的皮肤,他那目光看得顾长思烧得慌,在挽到膝盖时微微一顿。
  “霍尘,你再这么看下去,估计还能再在我腿上戳个洞。”顾长思抿了抿唇,“要么你别看,要么你把那燎人的目光收回去。”
  霍尘不语,抬抬手示意他继续,果真收敛了几分放肆的目光。
  顾长思内心长长地叹了口气,平心而论,他是真的不愿意将自己的伤疤暴露给更多的人看,一个人只要钢筋铁骨惯了,就会下意识觉得自己无坚不摧,什么皮肉伤疤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就还能挑的动这北疆一线,还是那个驻守此地、狼族不侵的定北王。
  大魏边境需要他这样一位守门神的存在,而神是不能够有软肋有脆弱的,若连他暴露在外都是一副伤痕累累的模样,那北境十二城的百姓,又该如何相信他们能够安然无恙地活下去。
  是以他的伤疤从不示人,定北王府里面小厮老仆一堆,见过他这道伤疤的也没几个。
  “要不——”
  “我看看。”霍尘猝然出手,握住了他空悬的小腿,然后不由分说地往上挑开了他的裤子。
  他顿住了,手指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烈火一般,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
  顾长思很白,一双腿又细又长又直,暗暗地蕴含了蓬勃的生命力和爆发力,霍尘亲眼见过顾长思是如何用这双腿腾空而起,又压着狼族兵的武器一路迫着对方跪下去。
  那样强而有力的一双腿。
  却在左腿膝盖上方盘旋着狰狞的伤痕,乍一看是一道半弧形的咬痕,可它边缘参差不齐,可想而知那不是简单的一口咬下,而是可怖的撕咬,那一片大块的肌肤都受了损伤,新生的肌肤娇嫩地覆盖在上头,试图遮挡一二曾经的伤痕。
  霍尘当即侧首,果然看到对称的大腿下方也有相似的伤痕。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顾长思幽深的瞳孔:“这是……”
  “撕咬伤。”老郎中从霍尘手里轻而易举地拿过了顾长思的腿,将药膏一点一点抹在上头,“这撕咬伤可不一般,筋脉断裂、腿骨尽折,若不是抢救及时,这半条腿都不能要了。这就是王爷所说的小伤?嗯?”
  老郎中的声音带着些沧桑之意:“王爷,您如何凶名在外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凡人,喊一声痛没怎么的。药也要继续用,您偶尔偷偷倒掉药不喝的事儿,老朽也不说什么了,只是有一点,寒冬腊月,能少动用这条腿,就少让它辛苦些吧。”
 
 
第25章 相拥
  老郎中收拾医药箱离开了,霍尘垂着手坐在那里,自从顾长思露出了伤痕后他便沉默下来,一言不发,像是被封住了喉舌一般。
  顾长思放下裤腿,看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便轻轻踢了踢他:“怎么了?方才不还吵着要蹭本王一半床位吗?怎么现在又愁眉苦脸起来了,还不满意么?”
  霍尘慢慢抬起眼睛,眼眶眼尾腥红一片,顾长思喉头滚了滚,一时居然也说不出话来。
  对视半晌,霍尘先撇开了视线,伸手轻轻搭在顾长思的左膝上,涩声问道:“……疼吗?”
  顾长思的手指搭在腿上,和霍尘的指尖只有毫厘之距,闻言竟然蜷缩了一下。
  其实不疼,或者说他根本就不记得疼不疼,只有涉及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才能切身体会到祈安说的那句“遗忘也是一件幸事”是什么意思。
  但霍尘的目光那么炽热又那么沉痛,让那两个本能脱口而出的“不疼”也变得沉甸甸。
  顾长思下意识缩了缩腿,还是说:“不疼。”
  霍尘的手指摸了个空,他抿了抿唇,追问道:“怎么弄的?”
  “据说,是我斩杀老狼王时,不幸入了他以命相搏的局。”顾长思平淡道,“他豢养了一匹恶狼,在我斩杀他的那一刻,放狼出笼,一口叼在了这里。”
  顿了顿,他又开玩笑似的宽慰道:“不过也没那么恐怖,那老郎中怕我平时不好好吃药,说出话来多少有几分是故意诓我的。我这条腿平素也看不出来有什么伤痕,走路跑跳,都不是什么问题。”
  霍尘一向带笑的脸上面无表情。
  一匹敌人豢养的饿狼,囚禁多日一朝放出,险些叼走顾长思一条腿,就算能够恢复成与常人无异,但当年是如何的九死一生、又在恢复过程中吃了多少苦头,这短短一句话里就暗藏了无数不敢深思的问题。
  顾长思越是这么说,他就觉得心里越难受,明明受苦受难的人是他,反过来还需要他来开解别人,然后将那些苦痛都藏在深处,轻易不敢让人瞧见。
  而他的背后,也不是什么安稳江山,是对他虎视眈眈的皇帝,是付之一炬的淮安王府,他孤身一人,无挂无碍,无亲无友。
  值吗?赔了一条腿,为了这个不属于他的、甚至是处处防备他的江山,值吗?
  顾长思看他眼中风云变幻,不知道这人思绪飘到了哪里,他的耐心也在霍尘天马行空的思路中逐渐告罄,最后索性伸出腿来碰了碰霍尘的脚踝。
  “你——”
  蓦地,霍尘一把把他拉了过来,顾长思始料未及,就这么被硬生生薅了过去,半个人都贴在了霍尘身上,下意识用手一搭,就揽在了霍尘的肩头。
  霍尘顺势将人一搂,是个完全回护的姿势。
  顾长思背后一僵,被这个搂抱搂得炸起了一身毛。
  这个姿势……他曾经见过他父王搂着他的娘亲,也曾经见过风月场上的公子哥儿搂着漂亮姑娘,唯独、唯独,唯独没有想到自己也会被这么搂在一个人的怀里。
  他的手掌下是霍尘强有力的心跳,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起来,霍尘使了个巧劲儿,揽住了他的腰不让他动作。
  顾长思恼了:“霍尘,你这是僭越!放开!”
  “让我抱会儿,阿淮,就一会儿,你不要动。”霍尘每说一个字,他的胸腔都在顾长思的耳边震动,他用手一下一下拍在顾长思后背,叹息似的,“……靠一靠,歇一歇吧,这么多年,你累不累?”
  顾长思张开手,刚想把人推开,闻言却愣住了。
  累不累,值不值。
  这种问题好像只有他小时候会问他父王,淮安王是个素来好脾气的,只会摸摸他的脑袋,然后轻声说:“等阿淮长大了,就知道爹爹的答案了。”
  须臾数年,他没有等到那样的答案,先等到了他爹爹的死讯,然后是他的娘亲,然后是他的家。他后来也再没问过类似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霍尘紧紧箍着他,他的神智挣扎着要站起来,可无论如何反抗,他的心底还是有个声音弱弱地在讲,就靠一靠、歇一歇吧,这么多年,钢筋铁骨、风雨不折地过来了,你又得到了什么呢?
  是安睡的一隅?还是坦诚的真心?
  仿佛都没有吧。
  察觉到顾长思慢慢和缓的动作,霍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那些弥漫上来的泪意咽了下去。
  “倘若我能早点认识你,倘若我能早点来到你身边……”
  霍尘没有说下去,可惜世上没有倘若二字。
  就这么静静地待了一会儿,顾长思再度试了试,终于把自己从霍尘怀里挣脱出来。
  “今夜之事,到此为止。”顾长思背对着他,手掌抵在心口,像是要将那慌乱跳动的心跳按回原位,“本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睡吧。”
  “我会帮你找药膏,”霍尘握住他的胳膊,“看看能不能把伤痕悉数除去。”
  “其实也不必。”顾长思缓缓回头,报之以一笑,“有时候伤疤留在身上,才能让人不忘来时的路,对于我而言,这不是伤痕,这是天子的定心丸。”
  说完,他就钻进了被子里,闭上了眼睛,大有无论霍尘说什么都不再开口的架势。
  霍尘静静地端详了他片刻,他的眉眼依旧漂亮干净到不染纤尘,任谁看到,都不会想象得到他背后那一份腥风血雨、如履薄冰。
  他攥攥拳,到底按捺住心底的那一份酸涩,将床榻前的灯悉数吹去了。
  灭灯的那一刻,顾长思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下来。
  他感受到有什么在慢慢脱离他自己的掌控,那像是一辆失控的马车,他坐在车里,而霍尘就在前方策马狂奔,那个人身上带着摄他心魄的吸引力,总能在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中,悄无声息地牵住他的神智与灵魂。
  于是他掌心的缰绳就奇异地难以拉动,纵然前路扑朔迷离,他也带着自毁般的疯狂,只想看着它会载着自己到哪里去。
  霍尘的身影动了动,在他身边安静下来。
  未几,他又爬了起来。
  借着稀薄的月光,顾长思的呼吸又平又缓,仿佛已经陷入沉眠,可霍尘没有看到他微微睁开了一条缝,眼睁睁、眼睁睁看着自己慢慢靠近他那条伤痕累累的左腿。
  然后他隔着寝衣和被褥,在膝盖上,轻柔地烙下一吻。
  *
  这一夜谁都没睡得踏实。
  顾长思从小就没有跟别人挤在一张榻上的习惯,纵然定北王府的床上这么躺着两个人,中间还能有一两个人身位的空隙,实在不算什么挤,但夜色浓重,他总能感受到背后有个清浅的呼吸在起伏,就沉不到梦里去。
  凭他的敏锐,他也觉得霍尘没睡着。
  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顾长思才模模糊糊睡过去,等到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身后的人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这么多年,顾长思就没起的这么晚过,他按了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朗声叫人:“祈安——”
  “王爷!”消失一夜的祈安几乎是慌里慌张滚进来的,他形容有些慌乱,一双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顾长思,目光愣是绕了一圈,落在一旁架子前搭的外袍上。
  “王爷要起身吗?”
  “再不起都可以直接吃午饭了。”顾长思动手穿鞋袜,祈安不敢作声,他昨晚宿醉,今晨早早就醒了,看见外面透进来的天光,顿时脑子嗡地一声炸开了。
  完蛋,要坏菜。
  他也顾不上整理自己仪容仪表,抓起发带就冲了出去,随手抓了一个换夜班下来的小厮,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打听得一干二净,听完瞬间那颗心就被一喜一惊夹在一块儿,硬生生不会跳了。
  喜的是他没捅什么篓子,霍尘去接了他,还大发善心帮他替了班。
  惊的是顾长思一向知道霍尘的那些心思,居然也没给他踹出来吗?
  他纠结着冲到顾长思房门口,就正撞上刚要出门的霍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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