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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他眼瞧着顾长思的表情由晴转阴,即将转大暴雨的时候开始伸长脖子在床上哀嚎:“疼、疼疼疼,大下雪天的,伤口就会又痒又疼,好难受啊——”
  顾长思那一肚子气就撒不出去了,只能恶狠狠地隔空点他几下:“霍尘,你等你伤好了的,你这些账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到时候我不把你脑袋削下来我就不姓顾。”
  霍尘讨饶地笑,趴在床上看顾长思抖了抖长袖,一手抓着本杂记,一手拢着手炉,手指微微露出,靠在阳光倾泻而入的地方,看书的模样也如入画中,仿佛什么烦恼都消散不见了。
  近来定北王府也的确消停,哥舒骨誓的事情随着大雪的落下而没了声息,吃饭时候顾长思问过几次,可长安那边迟迟没有消息,就连温知都派人来悄悄打听,摸不准那一言不发的皇帝圣心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长思道:“他那心眼子一天能跑八百个地方,要跟着他跑能累死,告诉于别,别惦记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圣心了,让他专心照顾他家美人儿吧,我听花匠说运气好的话,过年时就能开第一茬了。”
  霍尘喝着鸡汤直笑:“我也想看看。”
  顾长思瞪他一眼:“你别。温大人说是不记恨你,据说他家大棚外面立牌子了,霍尘与狗不得入内,你有点儿眼力价儿。”
  “伤心啊。”霍尘假模假式地哭了两下,“说起来,小王爷还喜欢那昙花香囊吗?”
  顾长思眼皮不抬:“还行。”
  “嘴硬。”霍尘毫不客气地拆穿他,在顾长思拍筷子之前,用眼神在他的腰际暧昧地流连了几圈,“真不喜欢你别带啊,现在小王爷身上除了玉檀香,近了闻就是一股昙花清香味儿,可好闻了。”
  顾长思被他这番话噎住了。
  风月场上这种话怎么说怎么好听,但这是正儿八经吃饭时候,不用说旁人,他身边就有个伸长了耳朵听八卦的祈安,霍尘一会儿这个香一会儿那个香,搞得他像是个花蝴蝶,走哪扑哪似的。
  苍天可鉴,定北王府连个二十岁上下的小丫头都没有。
  顾长思正攒着词儿准备骂他,霍尘轻飘飘地自己转了话头:“说起来,最近小王爷身上越来越香了,是熏香越来越重了吗?”
  顾长思:“……”
  他刚才想骂什么来着?
  思路被打断,他实在续不上了,只好不情不愿道:“有吗?我没觉得,祈安,你说呢?”
  祈安正听得乐乐呵呵,闻言一怔:“啊,有,的确,冬天了嘛,王爷身上药用的越来越重了,为了祛祛味道,所以小的点香也重一点。”
  “哦,那就是吧。”顾长思吃饱了,“你鼻子挺灵。”
  “关心嘛。不过说起来,我好奇很久了,小王爷身上到底用的什么药啊?我看你一天三顿,顿顿不落地喝,那药苦得我都脑仁疼,可也没见你身上有什么伤病。”
  “你好奇啊。”顾长思唇角凝出一个叵测的笑意,伸手示意祈安把药碗端过来。
  他做作地端着碗在霍尘面前晃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人逗得捂鼻子直躲,才心满意足地一口干了。
  “你怎么好奇的事儿那么多呢,那你接着好奇吧。祈安,我看他也吃饱喝足了,送你霍哥回去睡午觉。”顾长思把碗往一堆儿一摞,眼皮一挑,像是藏锋多年的利刃忽然出鞘,“送完他回来一趟,我有事问你。”
  这种时候,霍尘那仿佛没有的眼色会忽然出现,他甚至都没让祈安送到屋里,在院门外就劝他停了步子,自己伸着懒腰慢悠悠地晃进了屋里。
  窗外雪压枝头,霍尘驻足看了一会儿,瑞雪兆丰年,明年应该是个好年头。
  午饭已经撤干净了,顾长思坐在原处闭目养神,祈安回来时,最后一个小厮收拾茶杯退下,于是偌大的膳厅就剩下了这对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主仆二人。
  祈安心里直蹦:“王爷。”
  顾长思睁开眼,面无表情道:“祈安,有件事情,我想问你很久了,不过问之前我希望你能跟我保证,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不要对我撒谎。”
  祈安撩了袍子就跪下了:“小的不敢。”
  “我想问你,五年前,大魏大败嘉定关的那场嘉定之役。”顾长思用手抵了抵胸口,“主帅是谁?”
  仿佛当头一击重锤,祈安直接就懵了。
  他脑子里第一反应是谁跟顾长思说了些什么,可无凭无据、无缘无由,没人会去寻这个晦气,定北王府三令五申过,整个北境十二城也下过严旨,再结合这几日顾长思的行踪……
  他倒吸一口冷气。
  哥舒骨誓。
  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完蛋玩意儿。
  顾长思也不急,眼睁睁看着祈安的眼圈一点点红了,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霍尘那一伤打乱了他的思路,如今尘埃落定,长安没有消息,狼崽子也敛旗息鼓,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想起那天在渭阳城,哥舒骨誓半是疯魔半是偏执的话语。
  他不信神鬼报应,因此无论狼崽子怎么骂都不会触怒他分毫,但涉及一些过去、尤其是他忘却的过去,他就会格外敏锐,仿佛那是生长在他灵魂深处的逆鳞,每触碰一下,就算无知无觉,却也有刻骨伤痛淋漓全身。
  他对嘉定之役没有印象,三年前的雪耻之战中受的伤痛完美地覆盖掉了那一段记忆,他只知道那场战争中大魏输了,输的很惨,死了很多人,至于细枝末节,所有人都跟他讲,忘了也是一种解脱。
  他不是个自寻烦恼的人,多思无用,那便随他去吧。只是极度偶尔,他会做梦梦到五年前的那片军帐,他自己义愤填膺地说要留守嘉定关,而有个人会温柔又坚定地让他离开。次次梦到,次次如此,梦境总会戛然而止在他即将要唤出那个人名字的时刻,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了。
  那个人是主帅,可主帅是谁呢。
  他从无探究的打算,是哥舒骨誓那番话,让他第一次好奇,想弄明白那个人究竟是谁。
  看着祈安的手指一点点收紧,他大概心底有了数:“是大师兄,对吗?”
  祈安猛地抬头:“王爷——”
  顾长思面无表情地继续问:“我和他关系如何?”
  顶着顾长思的目光,祈安根本没有办法说出谎话,他自小陪着顾长思,平步青云也陪着、粉身碎骨也陪着,他万万不想撒谎,但是……
  “尚可,普通师兄弟,玄门内的关系,一直都很好的。”祈安深深地埋首下去,“不敢跟王爷提,也是怕您伤心。”
  顾长思没有说话。
  祈安的手心慢慢沁出了汗意,才终于得到了顾长思的一句“起来吧”。
  他摇摇晃晃站起来,就听顾长思道:“那日在渭阳城,哥舒骨誓说我嘉定一役失去了个很重要的人。连他都觉得重要,我在想,或许我和大师兄的确很亲密。”
  亲密到……梦里那个人敢在盛怒之下抓住他的手,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一点一点将他掌心的沙粒挑拣出去。
  祈安斟酌着答:“玄门里的关系,自然是亲密的,大家都是师兄弟,如您和苑大人、封大人、秋大人,都一样的。所以……才不敢多跟您讲。”
  顾长思眨了眨眼,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句,他的理智告诉他的确如祈安所说,若是玄门任何一个人跟他去打仗,却将性命永远留在了那片冰天雪地的塞外,他也一样会痛不欲生。
  可冥冥中还有声音告诉他,不是的,不一样。
  这究竟哪儿不一样呢?
  那个声音顿了顿,只能说,就是不一样。
  这太没有缘由也太荒谬了,顾长思是个务实且不信鬼神的人,一些冥冥中的事情都会被他归结于无理取闹,便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只当自己没有过这种念头。
  “具体细枝末节等我有机会问问师父吧。”顾长思摆了摆手,“祈安,你也去歇着吧。”
  “王爷。”祈安只觉得舌头僵直,有些话不经过大脑就说了出来,“人活在世,相守固然好,但有时遗忘,也是一种幸事。”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祈安胡乱地行了个礼告退,几乎不敢看顾长思的表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等到神思回笼,他面前已经倒了好几坛酒,有人张开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定了定神看上去,是霍尘。
  “行啊,咱俩也算难兄难弟了。”上次他喝多了是祈安来接,如今倒是反过来了,“下面人不敢跟小王爷说,只好让我出来逮你,怎么,小王爷骂你了?不对吧,他从不骂你的,那怎么了?怎么给你难受成这样?”
  话音未落,祈安一个猛子扎进了他的怀里。
  他那醉态之下没轻没重的,撞得霍尘左胸伤口猛地一痛,那一刻他手臂骤然绷紧,多年习武的下意识让他几乎顷刻就要把人推出去。
  祈安的力道却大得出乎人的意料,抱着他一嗓子就嚎开了:“霍大哥,霍将军,是我言错,我们谁都没有资格让他忘了你的,是我、是我言错。但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我怎么能说,我怎么能讲?我又该怎么办啊?你可不可以帮帮我啊?”
  霍尘的手僵在了他的肩膀上。
  电光火石间,他就从祈安那胡言乱语中明白过来,他是抱着自己,或许抱过来的那一刻还是清醒的,但此时此刻,这番话却不是对着自己说的。
  他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个一样也有着一手好枪法的、年仅二十就战死沙场的昌林将军,霍长庭。
  霍尘无奈地笑了下,带着些纵容的意味,他没有推开祈安,而是用手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发顶摸下去,像是在给炸毛的小奶猫顺毛,眉眼低垂,面上的表情如神祇怜爱众生般悲悯温和。
  他自小学武,一双手扛过刀枪也舞过剑戟,此时落在祈安身上,却轻柔地像在弹一支曲子,奇妙地抚平了祈安悲怆的情绪,渐渐在他怀里止住了嚎啕。
  祈安小声嗫嚅道:“霍将军。”
  也罢。
  霍尘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就当自己平白捞了个将军当当,也不亏。
  祈安缓缓睡过去了,霍尘从腰包里摸出一锭银子扔在桌上,也不管是多了多少,直接把人一架扛走,他伤口还有点儿痛,万幸的是没闻到血腥气,应该不至于裂开。
  一路把人带回定北王府,守门的小厮终于盼人回来了,连忙七手八脚上来收拾祈安,霍尘甩了甩发麻的胳膊,这人醉得彻彻底底,二十岁大小伙子这么一压,别说他一个带伤的,就是健康的这么扛一路胳膊也受不了。
  他转身想走了,就被一个小厮拽住了袖子。
  “霍哥,你……你干什么去?”
  霍尘莫名其妙:“睡觉啊,大晚上的还能干什么。”
  小厮支吾了一会儿,才道:“平素晚上王爷睡觉,都是祈安哥守夜的,今晚这……”
  总不能放这么个醉鬼在门口去熏顾长思吧!
  霍尘转了转发麻的手腕:“那你们找个人替他一下?”
  小厮一脸菜色地闭了嘴。
  顾长思待他们是好,平时也不大拘泥于什么礼节,但平时是平时,守夜又是另一个说道了,且不说顾长思晚上睡觉的规矩他们不了解,就说得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都能让一众小厮汗颜。
  定北王到底还是个凶名在外的王爷,敬是一回事,怕是另一回事。
  放眼整个定北王府,敢这么近顾长思身的,除了祈安就只有……
  霍尘眯着眼睛点他:“哦——你想让我来帮祈安给小王爷守夜?”
 
 
第24章 守夜【倒V开始】
  霍尘乐不得,但面上还是端得很矜持:“倒也不是不行,但这份情——”
  小厮自以为很上道:“小的们一定给霍哥好吃好喝伺候着。”
  “免,用不着你们。”霍尘下巴一抬,“让那醉鬼记着就行,等他清醒了跟他讲,他霍哥要对他三堂会审,让他乖乖等好了。”
  他轻佻地在小厮胳膊上拍了拍,成功地拍蒙了一圈人,脚步发飘地走了,晚风拂过他的衣摆,活像是要托着他成仙去。
  那股风一路吹到顾长思的寝屋,月上中天,顾长思正看一本书看得入迷,不禁用手压了一下,思路被打断,他手压着书页,抬眼看了下外头的夜色。
  平日里祈安都会提醒他就寝,因此顾长思从不在这上头多费心,可今日把书翻过大半本,觉得眼睛有些发涩了,才听见脚步声从门口传过来。
  “今夜是不是有点儿迟了。”顾长思随口一问,却听见个意想不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霍尘?”
  “第一次为小王爷守夜,不大懂规矩,误了时辰,小王爷勿怪。”霍尘把洗脸的帕子叠放在顾长思手边,规规矩矩地揣着手,“请小王爷洗漱就寝。”
  顾长思抓过帕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怎么是你?祈安呢?”
  “这不前儿下了雪,有点着凉,我让他回去歇着了,今夜我代他的班。”霍尘蹲下来,摆弄那些茶杯器皿,“放心吧,卑职武艺高强,绝对让小王爷一夜安枕。”
  “你那是武艺高强,还是身负重伤。”顾长思手里帕子一撞他的左胸,不痛,像是有羽毛轻轻刮过,“他着凉了就好好歇着,你也好好歇着,一夜而已,不必守着了。”
  “别啊,别啊,小王爷。”霍尘捧着茶杯放到他眼皮子下面,“我都答应祈安了,他要是知道我这边应着他,那边又跑路了,我以后哪里还有信誉可言。”
  他眼睛亮晶晶的:“再说,小王爷若真担心我的伤,我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顾长思直觉那不是什么好办法,但还是半信半疑道:“说来听听?”
  “小王爷榻那么宽,多塞一个人不碍事吧。”霍尘努了努嘴,“不是说世家大族的公子小姐在成年之前都会有贴身小厮陪着睡吗?我也不算逾矩吧。小王爷、小王爷!定北王!阿淮!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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