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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那雨没有如意楼那晚那么大,却绝对比那晚凉,雨丝泛着砭人肌骨的寒意往人的骨头缝里钻,他重重捶了下墙,暗暗地骂了一句流年不利。
  眼前的景象带着些重影,世界都在雨水里变得迷幻起来,他狠狠地甩了甩脑袋,想看清些路,预备着一口气快点儿跑回去算了。
  结果,还没等他将重影甩干净,远远地忽然撑起了一把伞,在雨丝里像是池塘上冒出了一顶荷叶,霍尘眯着醉醺醺的眼睛敲了敲,那荷叶正快速地朝自己游过来。
  “霍哥!”
  直到那荷叶都飘到自己眼前了,他才从顶着荷叶的青蛙幻视中慢慢凝出一个人的模样,祈安撑着伞,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这是喝了多少啊,霍哥,还能走吗?我扶你。”
  “你怎么……怎么来了?”霍尘将胳膊搭在他肩膀上,“这个时候,小王爷不该准备安寝了吗?”
  祈安万万不敢这般称呼顾长思,只道:“王爷让我来迎迎你。”
  “你真勤快,整个定北王府那么多人,怎么小王爷就差遣你差遣得格外顺手。”霍尘贴着他的耳朵说话,迷迷糊糊的,“难怪……难怪是打小的情分。”
  “啊,啊,是。”祈安一边撑着他一边心道你可别说话了,他耳朵都要被吼聋了,“霍哥,回去我给你煮碗醒酒汤吧,喝了再睡,要不明早起来要头疼了。”
  “哈!看出来了,还有个理由——贴心!”
  祈安贴心地想把他扔雨幕里。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摸进了定北王府的大门,门口守卫来不及笑霍尘那一身醉醺醺的酒气,就被门后的人影吓得噤了声。
  祈安一怔,脚步也停住了,霍尘始料未及,险些从台阶上摔下来跌个五体投地。
  “哎哟,霍哥、霍哥!!!”
  霍尘稳住身形,抬起迷蒙的眼,发现他前面站定着一个人。
  顾长思身披大氅,单手执伞,隔着雨幕静静地看着他。他长发散开,只用发带绑了半缕披在脑后,看起来是要休息,但又将自己从被窝里刨了出来。
  他一看顾长思,就想起梁执生今晚跟他说的那些话,醉意放大了他的所有情绪,那一瞬他通红的眼眶藏在了雨丝下,没人看得见。
  他吸吸鼻子:“小王爷……还没休息啊。”
  “怎么喝了这么多。”顾长思眉心微蹙,却上前从祈安手里接过了人,“给我吧,祈安,你去煮碗醒酒汤来。”
  祈安被他这一动作唬得一动不敢动,哪里敢把霍尘交过去:“王爷,还是小的扶吧。”
  “然后你让我去煮醒酒汤?”顾长思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地把人的胳膊揽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那明天厨房还能用了么?”
  祈安:“……”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顾长思那厨艺几斤几两他是很清楚的,但霍尘醉醺醺又湿淋淋的,于情于理都不能让顾长思接这一把,但见顾长思全无抗拒之意,甚至为了防止霍尘摔跤,还环住了他的腰。
  祈安从中琢磨出了一丝不同寻常,闭着嘴巴赶紧跑了。
  顾长思紧紧搂着霍尘,他身上干燥温暖,霍尘被搂得舒坦极了,下意识往他身上靠。
  “别动。”顾长思蹙眉,“一会儿一摔摔两个,明早衣服都你洗。”
  “可以啊,我什么都会干。”霍尘笑嘻嘻地,转头看着他的侧脸,“小王爷是在特意等我吗?”
  “不然呢?我喜欢被雨淋,我喜欢大半夜不睡觉站在冷风口里赏雨。”顾长思讥诮道,“我真有诗情画意啊。”
  “那我可太感动了。”霍尘暧昧地笑,“香囊看了吗?喜欢吗?”
  “看了,喜欢。上台阶。”顾长思专注地盯着脚下,如果他此时抬头,霍尘那眼神几乎能让他灼伤。
  “你身上为什么总是那么香啊,玉檀香真好闻。”霍尘深深地嗅了一口,“在雨里都闻得见。”
  顾长思忍着这个醉鬼:“……祛药味儿。”
  “什么药?”
  “你话怎么这么多?到了,进去。”
  顾长思来不及收伞,直接把伞随手丢在了地上,以此腾出手来开门,屋里已经贴心地拢起了火盆,整个房间温暖又明亮。
  霍尘身上湿淋淋的,顾长思没让他碰床褥,把人按在了桌子前面,勉强扶着他趴下,才终于正儿八经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就愣住了:“……你哭了?”
  霍尘连忙眨眨眼:“没、没有。雨水砸进眼睛里了。”
  “我就让你专心看路,垂着眼睛不就没事了?”顾长思半蹲下来,盯着那双桃花眼,眸光潋滟,像是外面的雨丝飘进了桃花林里,“还难受吗?”
  霍尘趴着看他,眸光拢在眼珠里,显得人愈发深情。
  他答非所问:“我知道了。”
  顾长思奇怪道:“你知道什么了?”
  “异姓王。”霍尘醉酒后,声音压得很低,那把嗓子就像是久经岁月后酿出的酒,又沉又缓,“难怪你当时是那种反应。”
  顾长思唇角微翘,起身去拿干帕子:“梁执生跟你说的,原来你之前真不知道啊。”
  “我若是知道,又怎么会拿这件事情戳你心窝?”
  顾长思动作一顿:“这不算什么戳心窝。”
  他抓起霍尘的湿发,一点一点攥干雨水,被霍尘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不难过么?明明是这样不公平的事。”
  顾长思沉吟了片刻,慢吞吞地把手腕从他手心里抽出来,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去,别乱动。”
  霍尘执拗地看着他。
  这人是真的喝多了,以往的那些进退得宜、点到即止全都忘了干净。
  顾长思内心叹息,把干帕子覆在了他的头顶。
  “如果你指的是改随母姓的这件事,有什么不公平的,父母之姓都是姓氏,在我眼里,宋氏没有因为是国姓就比顾氏高半头,我母亲生前家中唯她一人,能够以顾为姓,我觉得很好、很荣幸。”
  “如果你指的是遗诏的那件事……”顾长思动作顿了顿,“为了一封并不清楚是否真正存在的遗诏,去感叹命运不公,甚至以一种‘拨乱反正’的心态去搬弄是非、颠覆朝堂,在我眼里,就只有两个字。”
  他将攥干了的发松开,那一瞬,霍尘看见了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
  “愚蠢。”
  “连你都不知道遗诏……”
  “我不知道。”顾长思伸出一根手指,压住他还要说话的唇,“别再问了,霍尘,今夜你是个醉鬼,我不跟你计较这些事。放在平日,任何一个人敢在我面前提‘遗诏’这两个字,你看他第二天嘴里还有没有那条会说话的舌头。”
  霍尘怔了怔,随即笑了,指了指自己的嘴巴:“那我还是想留下的。毕竟……”
  他轻轻握住顾长思压在他唇角的手指:“我还没有讨得小王爷一个吻的垂爱呢。”
 
 
第17章 朦胧
  一缕晨光流连在他眼角,霍尘被硬生生晃醒了。
  他昨晚喝得太多,怎么出的酒楼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好像喝到最后,他一遍一遍地骂岳玄林害他双亲、使他家破人亡、使他沦落至此,他明明可以考取功名、建功立业,却都成了过眼云烟。
  骂到最后,他累了,嘴也累心也累,趴在桌上喃喃道:“可这又不关阿淮的事,我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呀。”
  梁执生的大手轻轻抚摸他的发顶,好像什么都没说。
  宿醉后的头痛没有往日那般剧烈,霍尘缓了好久,才终于把手从眼睛上拿了下来,转头扫了一圈,剩下那点儿瞌睡就全然不见了。
  顾长思坐在桌边,左手攥成拳顶着太阳穴,睡得正沉。
  幸亏屋中的椅子是圈椅,还能让顾长思摆成个放松的姿势。他闭着眼睛,晨光从他的右肩头泼下,一路撒到左腿上,像是守护夜晚安睡的神明,在寂静的清晨打了个盹儿,就忘了回到天上去。
  顾长思大概昨夜都没怎么合眼,眼底有淡淡的乌青,就这么守了一夜,那双眼睛闭上的时候,眼尾的弧度就愈发明晰,霍尘轻手轻脚走过去,他都没有丝毫反应。
  霍尘轻轻攥住圈椅的把手,微微俯下身去,心如擂鼓。
  这是顾长思第一次毫不设防地在他眼前,就算……就算他现在做些什么,可能顾长思都不会知道。
  霍尘紧紧绷着呼吸,怕那一丝一缕不寻常的波动都会扰了顾长思的清梦,他慢慢靠近,怀着一颗近乎虔诚的心,将唇慢慢靠近了顾长思的眉心。
  一触即收,霍尘猛地退开,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惊魂未定地看着好梦正浓的顾长思,下意识碰了碰自己的唇角。
  顾长思的额头微凉,他的唇也沾染了些许凉意,可落在心底就成了滚滚热浪。
  我……亲了他。霍尘反应过来时,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丝按捺不住的弧度,那颗心砰砰乱跳,他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不留神撞在了脚床上,整个人直直往床上一栽,陷进了松软的被子里。
  这动静终于让顾长思苏醒过来。他睁开眼时,和满脸春意盎然的霍尘来了个对视。
  “醒了?”顾长思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颈,发现外面天亮了,“哪里难受么?”
  霍尘期期艾艾道:“醒了、醒了,没,哪里都不难受。”
  顾长思没怎么睡好,那双长眉就不自觉微蹙,整个人就显得愈发锐利,他把自己撑起来,随手往霍尘脑袋顶上一盖。
  “脸怎么这么红?也没发热啊。”顾长思摸了摸自己的,“你真没什么不舒服?”
  “没有,真的没有。”霍尘连忙坐起来,“你……你陪了我一晚上?”
  提起这个,顾长思眼里那些关切就退了下去,眼角眉梢都带了些善意的嘲弄:“不然呢?总比某些人昨晚发酒疯好些。”
  霍尘难以置信:“我……发酒疯?”
  他虽然不是个酒蒙子,但平日里大家相处总会偶尔去喝上几杯,他这也不是第一次醉,可以往的经验里,所有人都说他酒品很好,喝多了就往床上一躺,也不说话也不闹人,极其安静。
  “那是我记错了。”顾长思毫无诚意道,“不是你发酒疯,是我。”
  霍尘一脸悻悻:“这时候了,小王爷,咱就别用反讽了。”
  顾长思勾起一缕叵测的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昨晚霍尘光明正大地撩拨了他一句,就在他还没想好如何回击这个醉鬼时,祈安救场似的来了,霍尘倒也听话,问都不问那是什么,抓过来温度适宜的解酒汤吨吨吨就喝了。
  喝完了就万事大吉,顾长思打了个哈欠,想回去睡觉了。
  没想到霍尘不同意了:“小王爷,你要走吗?”
  “你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想多看看你。”霍尘清醒时话就很多,没想到喝醉了之后更甚,“小王爷,我给你耍套枪法看看吧!”
  顾长思顿住了脚,外面雨势越来越大了。
  “你是不是忘了外面在下雨?”
  “雨中耍一套,更有韵味。”霍尘说着居然还真的要去拿枪,“你放心,我身子骨很好的,我给你耍一套看看,就一会儿……”
  他话还没说完,顾长思长臂一伸,拎着他的后领把人从如故枪前扯了回来。
  “你身子骨好我不好,我不想看,赶紧给我睡觉。”
  下雨天本就腿疼,容易心烦,他耐着性子等霍尘到现在已经不剩下什么了,没想到这人倒开始发酒疯。
  霍尘“哦”了一声,被顾长思重新按回座位上,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膝弯。
  顾长思好悬没一脚给他蹬出去。
  “你腿上有什么伤?我认识很多好大夫,帮你看看?”
  顾长思咬紧牙关:“松手。”
  “我看看。”
  “霍尘,你别逼我踹你。”
  这个时候还是威胁最奏效,大抵是顾长思凶名在外、根深蒂固,霍尘下意识也会躲避,只好又松开手。顾长思如蒙大赦,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了距离。
  苍天可鉴,他面对那阴晴不定的皇帝都没这么惊恐过。
  霍尘好像没说谎,他对自己的很多事都有兴趣。不。顾长思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不仅是事,他现在对我这个人的身体也很感兴趣。
  这种方方面面、角角落落的兴趣让顾长思有些手足无措,但又不敢贸贸然走,霍尘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他是个奇珍异宝,一眨眼就能跑。
  他要是跑,霍尘不会冒雨追吧。
  顾长思被这种想法唬到了,秉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想法,只好站在原地,硬着头皮看回去。
  半晌,霍尘扯了扯自己的领子,抱怨道:“潮。”
  顾长思:“……”
  很好,注意转移,终于发现自己身上不对劲儿了。
  “去洗洗换一身,祈安给你备了热水。”顾长思一指屏风,“洗完了擦干快睡,我不跟你个醉鬼一般见识。”
  “好。”这次霍尘倒是很听话,只是他一站起来,就跟一根柔软的面条一样,眼瞧着歪歪斜斜要倒,顾长思下意识往前一迎,没想到正中霍尘下怀,那人颇不要脸地卸了力,往顾长思身上懒懒一挂。
  还又吸了口气:“真香啊。”
  顾长思:“……你该多谢今晚我的刀没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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