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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看到邵翊微变的神色,顾长思点头道:“你看,是不是又想问我是如何猜得到的?很简单,你从未在乎过我的想法,我从一开始就说过,但凡你们所谓的淮安王旧党问过我的心思、真的愿意听我的指令行事,今时今日,我们都不会如此这样拔刀相向。”
  “你能有什么指令?”邵翊讽刺道,“像你爹一样,委曲求全、苟且偷生,寄居在淮安一带,仰人鼻息,靠着宋启迎的施舍过活?如果不是我的确有二心,顾淮,你的性格可不是这般逆来顺受吧?当真能忍得住不动手?所以,我只是用错了方式,但凡我再装得乖一些,你就是会上钩的,如同当年一样!!”
  话音未落,邵翊的手下突然暴起,手持刀剑,自他身后如一道道鬼影一般倾巢而出,刹那间就杀到了眼前。
  “长思,刀!”封长念将破金刀一把抛进顾长思怀中,长剑铮然出鞘,雪色的剑光划出一道森然的弧弯,将敌军武器纷纷斩落,剑痕齐腕断开,在一瞬间爆发出一片血色。
  剑光方落,数支羽箭凌空而至,苑长记四箭并射,箭无虚发,一支支羽箭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牵引,又如同天女散花,准确无误地捅进每一个人的心口,一箭穿心,顷刻毙命。
  下一瞬,秋长若一把抛出怀中金针,中了羽箭的敌人窒息着倒下,露出身后之人清晰的眉心,蓦地,一枚枚金针扎进额间,几乎能够听到刺破头骨的声音,一向医者仁心的秋大人杀起人来气势凛然,衣袂翻飞间,数枚金针便将一人钉死在原地,快到令人来不及反应。
  前军杀掉一批,倒下的身体又被后来兵卒的步子踩在脚下,封长念正欲从尸体上抽出长剑,后来者便至,高高地举起手中兵刃要置他于死地。
  奇怪的是,封长念甚至都看到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慌张。
  要杀他的那人瞬间察觉到不对,但为时已晚,凛然的枪尖刺穿了他的身体,血液流失让他的双手迅速疲软了下去,兵戈掉落,霍尘甩开他的尸身,一把将封长念拽了起来。
  来不及许久,如故枪挥舞得如腾云驾雾的游龙,姿态翩跹又凶猛异常,招招式式都往死里打,所经之处尸骸遍地,枪尖划过干涸的土地,几乎都要燃起星星火光,灼热的枪头又被一瞬间洞穿的尸体浇了个滚烫。
  就连邵翊都按捺不住,恶狠狠地从尸体上捡起一把长刀,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就往尽头的顾长思身上砍去!
  他气愤、他恼怒,他精心布局了多年的计划在这一刻悉数付之东流,而毁灭他计划的人居然会是宋晞,是顾长思,是他从小就发誓过要效忠的主君,如今……他居然会和自己作对!
  破金刀与他手中长刀在半空短兵相接,邵翊武功太差,一身野路子反倒让人无从招架,再加上他的恨意滔天,顾长思旧伤未愈,居然也能打得有来有回、难舍难分。
  “为什么不当皇帝!”
  “为什么要帮宋启迎!”
  “你不是最恨他吗!!!”
  “为什么还要帮他!!!”
  “为什么把他挡在了你的身后!!!”
  顾长思没有回答他。
  破金刀双刀挥舞,显然他惯用的左手已然缓缓失去了力道,伤口裂开了,这是肯定的,顾长思分明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和鲜血涌动的感觉,他索性收了短刀,双手握紧那把长的破金刀,猎猎挥舞起来,招招式式要置邵翊于死地。
  发现他意图的邵翊更加愤怒。
  “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和你意?!”
  “是因为我算计你吗?”
  “是因为我杀了崔千雀吗?”
  “还是因为什么?你耍我,你算计我到如此地步!!!连皇位你都不要,你是在羞辱我吗?!”
  “咣——”破金刀斩断了邵翊手中兵刃,顾长思瞬间再度拔出短刀,双刀一绞,锁紧了他的喉咙口。
  “都是,也不是。”顾长思声音冷冷的,“因为你动北境了。”
  “北境百姓何辜?天下百姓何辜!你做这些事,想过天下人吗?那是芸芸众生,万万条人命。”
  邵翊不可置信道:“就因为这个……就因为……这个?你是皇亲国戚,想要他们的性命如同碾碎一只蚂蚁,就是这些蝼蚁……也配撼动你的大业?”
  顾长思已经不想与他交谈下去了,这一切全无意义。
  于是他只是说:“我没有要羞辱你,你还不够格。”
  “我只是单纯的,要替大魏,铲除你这个奸佞,还江山太平、天下安宁。”顾长思一脚踹在他膝弯,秋长若身形一转,数枚金针扎进邵翊的穴道,他手脚立刻酸软,动弹不得,“仅此而已。邵翊,你的春秋大梦,可以醒了。”
  大势已去。
  主君被俘,所有手下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在这样强悍且不留余地的打击下束手无策,短暂地僵局后,是武器坠地的声音,数百位邵翊手下悉数缴械投降,跪在了这片已经被血迹染得看不清本色的土地之上。
  血腥味飘散,顾氏祖宅有那么片刻的鸦雀无声。
  皇宫内,焦头烂额的孟声还不知京郊外发生的变故,斟酌再三,还是规规矩矩地带着千机卫守在明德宫门口。
  他心里七上八下,慌得过分,可又不敢让旁人看出,只好咬着牙挺住。
  直到宋晖带着钟桓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
  “太子殿下!”孟声拦住他,“陛下还未苏醒。”
  “那就更要我这个做儿臣的侍奉在侧。”宋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领着钟桓就要向里去。
  孟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终于爆发道:“殿下!陛下病重,一概事务皆交由邵大人裁夺,作为监国,是他将宫内事务的处置权交给我,因此,若无本官同意,太子擅闯明德宫,乃是谋反死罪!!!”
  宋晖猛地站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孟声:“你说什么?”
  “本官——”
  “啪!”一记耳光快速地扇了过去,宋晖一向温文尔雅,从不动手伤人,更遑论是前朝官员,孟声简直被打蒙了,还未来得及分辩,又一记耳光扇了过来。
  在明德宫外,孟声就这样被宋晖硬生生地扇了十几巴掌。
  “孟声,本宫告诉你。”宋晖收起发麻的手,厉声道,“邵翊此等奸佞小人,乃是趁陛下抱恙,趁虚而入,才得以窃国。而你,与他一丘之貉,还妄想让本宫听你之命?”
  “你给本宫听好了,你们都给本宫听好了!”宋晖朗声道,“本宫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陛下抱恙,自今日起,本宫便是监国皇太子,东宫卫就在明德宫外甬道上,若再与邵翊孟声一党同流合污,视同谋逆,格杀勿论!”
  “至于你……”宋晖阴冷地笑了下,“还不值得本宫动手。”
  “什……”话音未落,孟声只觉腹部蓦地一凉!
  鲜血涓涓从心口涌动而出,像一条赤色的蛇,迅速带走了他体内的温度。
  他的身后,是钟桓握着匕首,沉声道:“中军都督府就在晏清门外,也不介意与诸位千机卫的大人们好好打个招呼。孟声,钦天监监正,魅惑君上,蛊惑君心,酿制大祸,遵监国皇太子之命,就地处决,杀无赦。”
  匕首抽出,咚地一声,孟声沉沉地摔在冰凉的宫砖上。
  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嘉定城牢狱中,裴青毫不留情地一刀抹过韩恩的脖子,为他送了终。
  至此,邵翊一党悉数伏诛,阴谋已灭,战局已破,再无死灰复燃之力。
  邵翊对于这个结果已然有了准备,但还是不甘心,当着玄门的面,他低低地笑出声来:“我还是……还是想不通……”
  顾长思蹙眉瞧着他。
  “真的会有皇亲国戚,这种与生俱来的贵族,为了所谓的黎民百姓,愿意低下自己的头颅,放弃自己唾手可得的皇位,以及一些明明可以用来利用的筹码。”
  邵翊低垂着头,百思不得其解:“是淮安王教的你这样,还是王妃教的你这样?”
  顾长思没有回答,邵翊自顾自地继续道:“是王妃吧……或者说,顾大人,她从小就在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要得民心,要爱护自己的子民,所以她才能在通政司那样受人爱戴,但我从来都觉得那是空中楼阁,觉得她虚伪,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会这么做。”
  “我要死了,我知道,从你说出你是玄门二弟子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局棋,我败得彻彻底底。”邵翊艰难地抬起了头,果真看到了各色异样的目光,“但……我有一件事,算我求你,你告诉我、告诉我真相。”
  顾长思问:“你想知道什么?”
  “遗诏……遗诏真的有吗?”邵翊悲戚道,“我流浪这么多年,心中唯一所念便是你真的是正统,否则我的努力算什么,我的苟且偷生算什么,我的委曲求全又算什么?!”
  “你是正统吗?让我看一眼遗诏好吗?或者告诉我真的有吗?求你告诉我真相,我真的想知道,真的想——”邵翊双手被缚,只能歪歪斜斜地摔在地上,“真的有吗?告诉我,让我死个明白,起码九泉之下见到我父亲,我也好让他明白,起码他……他没有白死啊!”
  顾长思沉默片刻,脚步倏然一动。
  霍尘立刻捏住了他的手腕,缓缓冲他摇了摇头。
  顾长思冲他笑了下:“这件事……压在我心头很多年了,如今说个明白也好。且看他也没什么反抗之力了,再加上无论如何……郜伯父或许也想要个真相吧。”
  岳玄林打了个手势,将整个顾氏祖宅清了场,只剩下他们六个人和一个哀不自胜的邵翊。
  顾长思深深地呼吸一口气。
  太多年了……多少年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
  说出来吧,无所谓了,反正宋启迎也要死了,邵翊也要死了,经此一役,相关之人或许都要作古,这个心结或许就成了千古之谜,再也没有人会知道了。
  于是顾长思开口:“如果你想要个答案,那么我确确实实地、诚心诚意地告诉你——遗诏,的确存在。”
  邵翊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顾长思缓缓道:“谎话总要掺杂三分真才令人信服,所以关于遗诏的内容,包括它来淮安的旅途,我都没有骗你,老太监是真的,遗诏也是真的,皇祖父当年想要废掉宋启迎、复立我父亲,都是真的。但藏在顾氏祠堂不是,它不在这里。”
  “在哪?!”邵翊疯了一样地挣动起来,“让我看一眼,就看一眼!它在哪,它在哪——”
  顾长思抿紧了唇。
  时间的流逝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焦灼,邵翊的心咚咚跳动,每跳一下似乎都能敲开顾长思那张紧闭的唇,听到他想听的答案。
  说出来吧,往事一幕幕闪过,老太监死在淮安王府前眼角流下的一颗浑浊泪滴,父亲临终前那双殷切的眼睛,母亲在头七前夕抚着他头发的柔软双手,宋启迎拐弯抹角、警惕又客气的询问和怀疑……
  因为这封遗诏,多少人面目全非,围绕着它而人生变幻,自一条坦途而转成了跌宕起伏的道路。
  成百上千条人命被这卷遗诏裹挟坠落,最终成了顾长思心间不能说不可说的一把火。
  终于,顾长思说:“遗诏……已经不存在了,它已经被人烧成灰烬了。”
  “是淮安王府的那把火?!”
  “不是。”顾长思的声音沉着、冷静,却带着难以言喻的畅快,“烧了它的人,是我。”
 
 
第122章 真相
  昭兴三年三月十六日夜。
  “至于第二件事……”宋启连将遗诏推到年幼的顾长思怀里,“爹爹想让你亲自完成一件事。”
  “待我死后,将它……烧在我的灵前。”
  顾长思大惊失色:“父王!?”
  那是证明他身份的唯一标准,没了遗诏,他们就永远只能是个被废黜的王爷世子,死后葬在遥远的王陵,他日青史一页,能留下的也不过是个被废弃的太子,寥寥几笔,一语带过便罢了。
  再加上遗诏之事风言风语众多,宋启迎早就将他们父子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有了遗诏尚能保有一息反击之力,若真的没有了……岂不是只有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份儿?!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宋启连却不由分说地将遗诏往他怀里压了压。
  “阿淮……不,小晞,听我说。”宋启连挣扎着支起身子,“所以这件事,我要你守口如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待我死后,遗诏下落唯有你一个人知晓,再不许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为什么!?”顾长思几乎手抖得抱不住那轻飘飘的遗诏,“为什么父王,这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把底牌交出去,你没有胜算了!你还拿什么与他争——”
  “因为要与他争的人不是我,是你。”宋启连伸出颤抖的手,抚了抚顾长思泪水涟涟的面庞,“有些事,或许你现在不能懂,但我相信将来有朝一日,你一定能够明白父母的苦心。”
  “所以……答应我,好吗?”
  顾长思攥紧了遗诏没有说话。
  “遗诏不能存在,它在一日,这个世上就一定有奸佞之人借机犯上作乱,届时战火燎原、生灵涂炭,若四方蛮夷再伺机动手,那就是满目疮痍、山河破碎,那样的江山,是你想看到的吗?”
  宋启连艰难地呼吸着:“可遗诏又不能真的不在,宋启迎此人,敏锐多疑、生性凉薄,不止是我们,所有、所有他的手足兄弟,他都不会放下警惕,他太在意手中权柄,所有对他有威胁的人都要铲除。所以这封遗诏,是给你、给你的皇叔们一道保命之符,让他知道,父皇或许从未信任过他,那么他在这龙椅上一日,就一定要兢兢业业、不敢对骨肉血亲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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