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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王爷是美强惨啊(古代架空)——言卿瑶

时间:2024-06-10 21:05:05  作者:言卿瑶
  霍尘唇齿一松:“爹……”
  接二连三的变故太多,恢复记忆以来,他甚至都没有好好与霍韬彻夜长谈一次,有的只是清醒后去霍府重重磕了三个头,霍大人年迈如斯,多年未曾落泪的眼睛里缀满了泪光。
  “我不是要来阻止你,长庭,你们身上的担子都太重,为父年事已高,可没有老眼昏花,还看得清是非。”霍韬将怀中箱子往霍尘手头一推,“时隔多年,我还有个遗憾未能弥补,今次一并告诉你。”
  霍尘掀开箱子,里面赫然是与他当年出征嘉定之役时一模一样的一套战甲!
  旧的早已在嘉定关外的风雪下长眠,这一套一模一样的战甲,是霍夫人思念儿子的这么多年里,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原本只是想能够还原一二当年儿子出征时的雄姿英发,而如今,这一套战甲又再度能够披在霍尘身上。
  一如当年,意气风发。
  “穿上它,然后,活着回来。”霍韬重重地拥抱了一下霍尘,“这次,我要看着你穿着它活着回来,能做到吗?”
  “能。”
  “能吗?”
  “我能!”霍尘咬紧牙关,“我会回来,我会带着哥舒骨誓的头颅一起回来!”
  “好孩子。”霍韬欣慰地点点头,“等你回来,把定北王殿下,也带回家来吧。”
  霍尘霎时红了眼眶:“哎,到时候,我带着他一起回来吃饭。”
  霍尘和封长念分头行动。
  封长念去西宁门接到了潜藏于黑暗中的太子殿下,宋晖正焦急地踱着步,看到他来时松了一大口气。
  “行,本宫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宋晖半开玩笑道,“胆子真够大的,绕过陛下和邵翊直接去找周祺要兵符,你真的觉得他会给?他和玄门隔着党派之争后又沾了个杀父之仇。”
  封长念跟着他往周府去:“长思已经确定,北境有邵翊的手下人,和哥舒骨誓里应外合准备拿下北境十二城,北境布政三司都脱不开干系,那里的兵不能用,只能从北军都督府调兵——调兵,就只能用兵符。”
  “没有陛下的手谕,周祺如果擅自给兵符乃是谋反死罪,如今朝廷风雨飘摇,情形虽然不好,但不作为比有作为风险小多了,本宫对他可没什么信心。”
  封长念终于拱了拱手,冷冷的月色下,他那抹沉静显得格外令人信服:“如果殿下真的对他全无信心,那么想必,如今也不会与臣走这一遭了。”
  宋晖定定地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笑了:“这不是给你们的成功添些筹码么?其实别说是周祺了,就算是本宫,擅自用兵符也一样是谋反死罪。”
  “那殿下为什么还会来?”
  宋晖沉吟一下:“总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事。”
  他是太子,明明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等宋启迎和顾长思斗得两败俱伤,他顺势而为,直接将他父皇尊为太上皇颐养天年,又替他扫清了后路。
  可他今天要做的事,是在斗争之中最蠢的选择,那就是自己下场,甚至站到了顾长思这一边。
  但宋晖做下这个决定只用了一个眨眼的瞬间。
  这么多年,看着后宫争斗、前朝争斗,他被保护得很好,可也看得太多,在那些倾轧与漩涡之中,永远有输家,永远有一方要死,如方氏、如郜氏、如周氏、如淮安王府。
  可身为上位者,不就是应该平衡各方势力,让这盘棋能够走下去吗?
  所以他做下这个决定,甚至将自己的前途置之度外,只为了自己肩上那一份沉甸甸的责任——该有个人、有个上位者,为这件事情做个平衡,他知道自己的位置所在,于是甘愿被利用,做那个能够稳定大局的、至关重要的棋子。
  两人从小门翻进了周府,奇怪的是,一向戒备森严的周府中鸦雀无声,不知道是不是夜深所致,整个周府寂静得有些骇人。
  封长念和宋晖对视一眼,轻手轻脚往书房摸去。
  吱呀——木门推开的声音在夜色中有些突兀,封长念打开火折,还没来得及照一照,刹那间,书房灯火通明,猝然到来的光亮令人睁不开眼,宋晖和封长念双双遮了下。
  再睁眼,周祺端坐在书房中,双目里犹有血丝,像是一夜未眠,等候在这儿多时了。
  他不意外看见封长念,但看见宋晖还是诧异了一下的,起身行礼道:“臣周祺,参见——”
  “闲话少叙,本宫要你的兵符。”宋晖摆了摆手,示意他废话少说,“没有陛下手谕,是本宫要用,本宫要调北军都督府的兵将支援北境十二城,是,现在长安城尚未收到军报,但本宫就是能够确定狼族来势汹汹,事后若有任何问责,本宫一概承担。”
  周祺被堵了个哑口无言,眼睛在宋晖和封长念两个人之间转了半天,才不确定道:“定北王的消息?”
  提到定北王,那些陈年旧怨就不得不翻了出来,封长念心底一沉,但还是实话实说:“是。”
  “原来如此。”
  封长念急道:“周祺,如今是大军压境,北境布政使司很可能都被蒙在鼓里,届时万一大开城门,数千将士只能束手就擒,数万百姓血流成河——我们甚至没有嘉定之役时裴将军和昌林将军坚壁清野的时间!难道又要眼睁睁看着敌寇侵略疆土,我们只因为皇帝不言而无动于衷吗?”
  周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无奈地看了一眼太子,叹了口气:“殿下,封大人,我究竟什么时候说过,我不给了?”
  宋晖和封长念闻言一怔。
  “周某不才,但身居兵部尚书之职,自然知道利害。”周祺从书桌上拿起两张纸,“这些天长安城动荡,我虽然没有牵涉其中,但隐隐约约能够猜到,我当时还在想,如果顾淮真的要造反篡位,那周某必定要为父报仇,为国除害。但是——”
  他手一抖,两张印好了兵符的调令清晰地放在宋晖和封长念眼前。
  一封调的是北军都督府的兵,一封调的是晋州都指挥使司的兵。
  他早早就准备好了,甚至想得更远,如果北军都督府来不及,那么晋州起码能够就近支援一把,撑个一时半刻。
  这东西落在别人眼里都是个死,所以他才会亲自在这里等宋晖和封长念来取,甚至已经做好了如果邵翊先来阻挠他,他以死相逼的准备。
  周祺沉声道:“但是,事先说好,我这兵不是借给他顾淮的,而是借给定北王的。愿此战,诸位能够一路顺利,马到成功!”
  他与顾长思、与玄门纠缠怨怼了那么多年,本以为他会是最难攻克的一道难关。
  可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大敌当前,对立如周祺也会敛去一身锋芒,明知皇帝未曾调兵,却也毅然决然地站在了顾长思那边。
  “国有蠹虫,人人得而诛之。”周祺说,“家恨前面,先有国仇。”
  *
  正值黎明前夕有着最浓重的夜色,霍尘前脚踏入裴府,后脚裴府的灯便次第亮起,人头攒动。
  对于请裴敬高龄披甲上阵,霍尘是不好意思的,但论排兵布阵以及对北境的了解程度,放眼整个大魏,没有人比裴敬更加合适。
  裴敬倒是没有什么微词,其实从定北王回京至今,种种闹剧,种种意外,他不相信会与北境外的狼族丝毫无关,也早就做好了有此一战的准备,也将每次出征都看成了最后一次与家人的告别。
  现在一时半会儿都耽误不得,裴敬当即收拾行装要与霍尘一同出发。
  “将军,晚辈不得不提前言明,这些事情,陛下都全然不知。”
  裴敬丝毫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甚至更快了:“将军守国门,如果所有的事,都等着先回禀陛下再做定夺,那么敌人的长矛只怕已经戳到了眼皮子底下,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说句大逆不道的,真的到了万一时,所有的抉择还不都是将军来决定,信令去而复返要花多长时间?慢的话,一场两军争锋都结束了。”
  “如果我真的怕被定为谋反死罪,那我从一开始,就不会披上戎装。”
  霍尘被他说得胸膛发热,连连点头:“是,是!您说的没错,是晚辈狭隘了。”
  裴敬摇了摇头:“你是怕牵连我,我明白你的苦心,但想周全所有人,太难了,你……”
  他话音戛然而止:“子澈?!”
  霍尘回头,裴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门口。
  令裴敬诧异的是他那一身戎装,穿戴整齐、英姿飒爽,眼神中透露出的坚毅和果敢,与裴敬年轻时一模一样。
  “你这是……”
  “父亲,儿子请求,此次出征,让儿子与霍将军一同前去!”
  “胡闹!”霍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裴敬先大发雷霆,“你从来都只在东海作战,何时去过北境?北境作战要略你明白吗?你能驾驭得了地形吗?”
  “凡事总有第一次!沙场历练,永远不能纸上谈兵,这不是父亲一早教会我的吗?”裴青单膝跪地,厉声道,“而且,父亲,您年事已高了。”
  “父亲,将军终会年迈,但江山不是后继无人,这时候我辈儿郎若不顶上,难道要等我们年迈时,空谈抱负理想吗?”
  裴青的声音缓了缓,坚定地、一字一句道:“一辈人有一辈人的责任。今次时光流转,也该是我等扛起山河的时候了。”
  裴敬被他眼里的情绪震得说不出话。
  曾几何时,他觉得他这个儿子能够幸福快乐的长大就可以了,这大概是所有父母的心愿,希望他能够顺利一点、少吃点苦、不要重蹈父辈的覆辙。
  可裴青几乎是沿着他的人生长大的,少年时参军,跟着东征西战,有时候他自己都出征回来了,也看不到那这小子的身影,就这样兜兜转转,裴青的身影藏在各种行迹之中,慢慢长大了。
  他说得对,凡事总有第一次,裴青第一次去东海时也不过十几岁的年龄,照样冲锋杀敌,凯旋而归;霍尘也是十几岁时便第一次指挥作战,照样算无遗策。
  时光疾驰而过,裴敬在这两个年轻人面前,忽然生出一种自己真的老了的感觉。
  “再者说了,调兵遣将的事,不是还有昌林将军吗?”
  霍尘猝然瞪大了眼。
  裴青冲他促狭地眨了眨:“有昌林将军在,我可什么都不怕,我就成为昌林将军手底下最利的那柄剑,随你横扫四方,征战沙场。”
 
 
第116章 守城
  北境嘉定城。
  “大人!”
  卫杨匆忙步入布政使司,温知双手交叠在额上,看着送达的军报陷入沉思。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怎么会……怎么会呢?!
  狼族悄无声息地凝聚了十万人马,此刻已经过了冰川,还有半日时间便会抵达嘉定关外,兵临城下,剑指北境,心思昭然若揭。
  可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封军报还是卫杨亲自带人去打探才得到的一手情报,送来的时候手心的余温还没散,温知是个文臣,这辈子没见过打仗,此次狼族来势汹汹,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北境才安定几年?
  顾长思那番话语还在他耳边回响,唯一庆幸的只有,他当时没有拒绝顾长思,替他做了那些事,他现在就希望定北王神兵天降,之前所有的政事纪要都有意义,能够帮着北境再一次死里逃生。
  但当务之急仍然是……
  “去把韩恩叫来。”
  “不必了。”卫杨还未动,韩恩身后带了两列亲卫,身披铠甲,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上裹了一层霜雪寒意险些让温知打了个哆嗦,“我人已经到了。”
  温知松了口气:“太好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承铭,狼族兵距离嘉定关已经不到五十里,你带着人先挡住,我这就打紧急军报上报长安,我们……”
  韩恩拦了他一把:“温大人,你先别急。”
  “我怎么可能不急!”温知嘴都要急得燎泡了,“兵临城下啊,承铭,百姓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现在如同当年嘉定之役一样,让十二城百姓立刻撤离都来不及啊!!!”
  他急声道:“你马上去排兵布阵,这里除了你以外没人能有这个本事,我去找冰深,一面打报告给朝廷,一面向晋州借兵……是不是没有兵符也不行!你能撑多久?!”
  韩恩骤然止住声息。
  温知真的要暴跳如雷:“说话啊!!!”
  “温大人,我来这里不是听你调遣的,而是知会你一声。”韩恩目光沉沉,以往他不苟言笑时,也不会有如今这般戾气横生,“狼族兵到嘉定关后,我不会反抗、不会反击,我会打开城门,迎狼族兵进城,念在我们共事过一场,以及觉得你人还不错的份儿上,劝你一句,该跑赶紧跑吧。否则,谁也不知道狼族兵进城后会做些什么。”
  温知一怔,连同卫杨都是一哽。
  那一刻脑子里有无数条念头,诸如“他在说什么?”“放狼族兵进城?这是什么新战术吗?”“狼族兵进城后绝对会对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韩恩他……”
  温知几乎连舌头都不会动了:“韩恩,你和狼族勾结。”
  “是。”
  “之所以狼族兵的集结一直悄无声息,都是你压着的!”
  “是。”
  “你就是要把北境十二城送给他们!!!”
  “是。”
  “为什么!!”温知猛地掀了桌子,一把揪住了韩恩的领口,攥着拳就重重地打上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大魏人,你也是北境人,你也是行伍出身,为什么!!!”
  “为什么?”韩恩没有还手,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拳,在他想打上来第二拳时一把拧住他的手腕,钳制着他不让他动弹分毫,“温大人,当年嘉定之役你在哪里,哦,你还在读书,还在考取功名,还在纸上谈兵嚷嚷着要让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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