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绪浅浅一笑,眼底充斥着强烈的爱意,缓缓开口:“累。”
谢扬刚要开口问他为什么,极尽柔爱又绵长的吻,便温柔地覆了上来。
微启的薄唇让祁绪轻松地吻住了他的舌尖。
欲壑难填。
简单的亲吻远远无法满足他对谢扬的渴望,呼吸声渐乱,他的吻带着强势和占有,探索着谢扬口腔里的每一个角落。
过了许久才将他放开,谢扬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缺氧的感觉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炽热的吻游离在他的颈侧,微弱的刺痛感让谢扬闭上了眼睛。
……
咔嗒——
谢扬惊醒。
冰冷湿润的触感让他颤抖不已。
谢扬的目光染上惊惧,他咬着下唇瓣,咽下所有声音。
祁绪贪婪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丝毫没有掩饰。
谢扬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们不是说好,不是动词吗?”
祁绪轻声笑道:“你继续睡。”
谢扬的手被塞了一个小巧的控制器,他的手被包裹在祁绪的大手里面。
祁绪抓着他的手让他轻轻摁了一下。
“唔。”
谢扬眼梢潋滟着薄红,眼眶氤氲着水雾,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乞求。
祁绪看着他的脸,喉结上下滑动,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克制许久的欲-念逐渐崩塌。
他将谢扬手里的东西调至最大档。
谢扬忍不住低声啜泣。
感觉到他的颤抖,祁绪俯身亲吻他的唇,动作轻柔,拂去他眼角的湿意。
……
谢扬眼眸垂泪,不停地摇着头。
细密的吻再次将他淹没。
克制了这么久,祁绪的吻带着几分凶狠的意味。
谢扬未来得及出口的呜咽声被他的吻一点点吞噬。
棉棉麻麻的感觉流淌至全身。
……
直到日落西山,房间里微弱的低泣声慢慢停歇。
浴室的水声渐渐响起。
第48章 宝宝开门
落日余晖,晚霞醉人。
卧室的光线逐渐暗沉,丝丝缕缕的微风穿过窗帘的缝隙,钻进卧室。
谢扬抱着被子抖了一下,蜷缩在祁绪怀里,靠着热源沉沉睡去。
祁绪给他掖了掖被子,低头细细打量他恬静的睡颜。
谢扬的脸还有动情之后的余韵,透着一层薄薄的粉色,明媚动人,却也不难看出眉宇间的疲惫。
祁绪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泪痕。
刚才哭了许久,眼皮还有些红肿。
睡得也并不安稳。
祁绪轻轻吻了下他的脸颊。
他的呼吸凑近,让谢扬皱着眉头躲了躲。
让他不由地想起来,刚才谢扬可怜的样子。
把人欺负得这么狠,也不知道醒了之后会不会记恨他。
会不会躲着他。
祁绪小心地给他上了药。
只是有些红肿,没有流血。
他正准备抱着谢扬睡会。
忽然传来一阵挠门声,随后小猫的叫唤声不断响起。
祁绪看了看在他怀里睡着的谢扬,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抱着老婆睡觉的想法,打开卧室的房门,把正在挠门的小猫抱了起来,将它带回了客厅。
“吵什么?”
小狸花轻轻挠了他一下,似乎是对他不满,然后再次冲着卧室的方向跑去,被祁绪半路拦了下来,捏住了它的后颈。
祁绪将它拎起来,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别吵我老婆睡觉。”
“喵。”
小狸花不停地挣扎着。
祁绪看了看门外的天色,再摸了摸它的小肚子。
这么晚了,应该是饿了。
他记得冰箱里面还有一些鱼肉,是谢扬专门留给小猫的晚餐。
祁绪把小狸花塞进自己的口袋,不让它跑到卧室吵谢扬睡觉。
小狸花不停地咬着他的衣服,一边发出威胁的“呜呜”声。
祁绪学着谢扬蒸鱼片的法子,往碗里多加了点水,然后捣成鱼肉糊糊喂给小猫。
小狸花闻着鱼肉的味道,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饿坏了。
祁绪笑着拍了拍它的头,总算没再挨它的爪子了。
小猫的晚饭解决了,他得解决他和谢扬的晚饭。
谢扬傍晚五点才睡下的,再次醒来应该也得十点了。
祁绪从冰箱里找了一些食材,刚好也能凑个番茄炖牛腩,清炒芦笋,还能炖个排骨汤。
他其实不会做饭,是和谢扬住在一起之后才学的烹饪。
晚上八点开始,村里的烟花声响络绎不绝,还有舞狮的敲锣打鼓声,很热闹。
祁绪快步走到卧室,轻轻转动门锁。
房间里亮着小夜灯,谢扬披着睡衣,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看见他走进来,揉了揉眼睛:“几点了?”
祁绪来到床边,帮他把衣服穿好,哄道:“还早呢,继续睡吧。”
“唔。”
谢扬靠在他的怀里,呢喃道:“好困。”
祁绪轻拍着他的背,温声低语:“戴上蓝牙耳机再睡会?”
砰——
巨大的烟花声在空中炸开,谢扬在祁绪怀里抬起头,想要到窗边去看看,他扶着祁绪的手臂,刚站起来,双腿又开始打颤。
祁绪在他摔回床上之前,将他抱起来,轻轻放在被子上。
“要去哪?”
谢扬有些难为情地低着头,哪怕他们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欢愉之后面对祁绪时还会觉得害羞,他小声说道:“我想看烟花。”
这么大声的烟花,一定很漂亮。
祁绪将他再次抱起来,缓步来到院子里,把他放在轻轻放在椅子上。
从这里刚好能看到外面放的烟花。
祁绪:“还疼不疼?”
谢扬脸上布满红晕,摇了摇头。
他知道祁绪给他上过药了,不是很疼,就是一种酸胀的感觉。
就好像……
那种异物感还未消失的感觉。
祁绪把院子里的灯打开了,把小小的餐桌搬到他边上,把厨房里一直热着的饭菜端了过来。
谢扬惊喜地笑道:“好香啊。”
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起来。
祁绪给他舀了一碗汤:“你先吃。”
谢扬冲他的背影喊了声:“你去哪里?”
祁绪从杂物间里把烟花搬了出来,笑道:“给你放烟花,不是说想看吗?”
谢扬看着他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他原以为祁绪是哄着他玩的,随便买了些,没想到买了这么多回来。
祁绪把烟花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把引子点上,有些遗憾地说:“有些烟花做得挺好看的,可惜车子装不下,等你回市里的时候,我们再放一次吧,到时候给你放些更好看的,今天的这些就当是开胃小菜,过过瘾吧。”
谢扬笑道:“没关系,再过两天也该回去了。”
虽然他很喜欢在乡下里住,但是他也不想让祁绪这样两头跑,太辛苦了。
左右也没什么事,不如早些回去吧。
谢扬:“快过来吃饭吧。”
小狸花蹲坐在他的脚边,不停地抓着他的裤腿,谢扬这才想起来,忘记给它喂饭了。
祁绪啧声:“我给它喂过了,吃了很多。”
肚子还鼓着的,肯定是吃饱了。
只不过是在向谢扬撒娇罢了。
谢扬摸了摸小狸花的脑袋,笑道:“那看来是闻到饭菜的味道嘴馋了,晚上睡觉之前给它喂点羊奶吧。”
玉米排骨汤甜甜的,一碗下肚,感觉整个人都暖和了。
酸酸甜甜的番茄牛腩也很下饭,谢扬学着祁绪的样子,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
烟花放了很久,直到谢扬吃完饭,才停了下来。
他从小到大都没在院子里放过烟花。
对他来说烟花就是一种奢侈品。
看着祁绪收拾碗筷,忙碌的身影,谢扬趴在桌子上,渐渐地睡着了。
祁绪把他抱起来的时候,他都没醒过来。
柔软的被子,还有熟悉的味道,让谢扬睡得很沉。
祁绪把窗户关上,稍微阻隔一下外面烟花爆竹的吵闹声。
“喵。”
小狸花蹲坐在床边上,试图跳上床,但它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祁绪把蚊帐重新落下,给谢扬盖好被子,才把小狸花抱着走出了卧室的门。
小狸花不停地在他怀里挣扎着,叫得很大声。
祁绪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笑道:“骂得这么凶啊。”
他又回到了厨房,把厨余垃圾清理好,然后回到院子里面,把剩下的烟花纸箱整理好,丢到附近的垃圾桶。
把卫生收拾好之后,按照谢扬说的,给小狸花泡了羊奶粉,看着它喝完,擦干奶渍之后又去洗了个澡。
外面的烟花声还在继续。
祁绪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卧室,忙碌了一天,他终于可以抱着老婆睡了。
次日清晨。
谢扬依旧是被鞭炮声吵醒的一天。
过年,每天都是好日子,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放鞭炮祭祀还神。
特别是今天,除夕。
谢扬用昨晚剩下的番茄牛腩,做了两碗汤面。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谢扬回头看了一眼。
“我刚准备喊你起床。”
祁绪从他背后搂着他的腰,整个人挂在谢扬身上,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睡好了吗?”
谢扬:“嗯,起来给你做早餐。”
祁绪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说道:“吃不吃无所谓,你别累着了。”
谢扬睡饱了,现在还挺精神的,掰开祁绪的手,让他坐好,把面端给他:“吃完了你也该回家了。”
祁绪:“你赶我走。”
谢扬心虚地说了句:“我没有。”
祁绪哼声:“不急。”
谢扬:“!!!”
可是他好急。
现在这个点开车回去,都能赶上中午饭了。
祁绪故意吃得很慢。
谢扬眼巴巴地看着他,恨不得帮他把剩下的那两口面吃了。
祁绪吃完早餐后,又逗了一会小猫。
在谢扬迫切的目光下,终于提出了要回家,走之前还带走了不少谢扬自己做的糕点,说是要带回家给家里人尝尝。
谢扬:“还是不了吧……”
祁绪将他抱紧,笑道:“明天见。”
谢扬:“明天?”
祁绪摸了摸他的头,说:“有空把行李收拾一下。”
谢扬点点头:“嗯?”
祁绪:“明天就回去吧。”
还是明天吗?
这是,年初一就回去吗?
谢扬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嗯,我在家等你。”
祁绪离开之后,谢扬才开始安心干活。
他让吴婶帮忙把鸡杀了,又去市场买了很多菜回来。
虽然是一个人的年夜饭,但他也想做得丰盛些。
小狸花一直跟在谢扬身边,竖着尾巴,看起来很高兴。
叮——
手机来短信了,谢扬看了下时间,这才一个小时多点,祁绪开车开得这么快?
他看了一眼短信内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
原来不是祁绪发来的信息。
爸:听说你回村里了?
爸:我不是跟你说好了过段时间再和你一起回去祭拜你奶奶的吗?
爸:怎么回去也不跟爸爸说一声。
看着父亲连续发来数条不满的信息,谢扬不知道回什么,也不想回。
再过段时间家里就要拆迁了,父亲竟然还能说出他毕业之后回老家可以帮忙翻修重建这样的话。
如果他一开始说实话,谢扬也不至于做得那么决绝。
爸:村里拆迁这件事还不确定,不要听信村里面的人说的。爸爸有认识的人,知道拆迁的情况,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房产证转回来给爸爸吧,爸爸手里有套房,虽然是老城区,但地方够大,爸爸原本打算毕业之后送给你的。
谢扬怒极反笑,他不想这个年过得不安生,也学父亲的意思给他画了个饼:谢谢爸爸,我原本还担心没地方住呢,这下就放心了。至于房产证的事情,还是过年之后再说吧。
爸:过完年来家里吃饭吧。
爸:你阿姨总念叨你,担心你过年孤零零一个人。
谢扬还挺佩服他的,这样面不改色的一番话,不仅恶心了他还恶心了阿姨,让他俩都觉得不痛快。
明知道他俩水火不容,还能睁眼说瞎话。
谢扬没再回复,等过两天他搬走,就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
他甚至不介意换张电话卡。
至于行李,他没什么要带走的,他唯一想带走的只有院子里那棵樱桃树,那是他和奶奶一起种的。
是他和奶奶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
有特殊的意义。
家里的电器都很久了,哪怕卖出去也只能当废铁卖,不值钱的。
衣服裤子什么的,穿了很多年,早就洗得发白了,而且他现在有很多的衣服穿,不缺这几件旧衣服了。
留下来的家具也破破烂烂的,就像一堆烂木头。
虽然说不上家徒四壁,但很多东西都是年代已久的,他就算带走也没什么用,只能是闲置。
但就像闲置一堆破破烂烂,迟早都是要扔掉的。
奶奶留下来值得纪念的东西是一个小首饰盒,他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放在了祁绪那间公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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