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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叡顿时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
行？
行不了一点！！！
妈的这Founder什么毛病？？一天天的就盯着想破坏他队长的人际关系吗？！
王叡没打职业的时候就是铁血楚推了，此刻越想越气。
他队长走遍国内外职业圈，到哪儿不是招人喜欢！哪怕对手和敌队粉丝都说Collapsar人礼貌温和脾气好，职业选手的好友位更是一个个主动送上门。
怎么就你Founder跟队长过不去还败坏队长名声？就你高贵的不行呢？！
他浑身不舒服，心里憋着一股气，终于忍不住。
【TUG-vori：别来沾边。】
楚别夏眉头微挑。
“王叡。”他语气平淡地喊了一声，“这把键盘坏了，明年生日我不送你新的了。”
旁边噼里啪啦暴击键盘的声音顿时停住，楚别夏余光看见那一头小卷毛似乎都耷拉了下来。
他在语音里淡声开口：“不好意思Foun神，队里小孩脾气急，多包涵。”
队里小孩……？
王叡一听，眼睛一转，又底气十足地支楞起来了，但这次没再出言宣泄，只是很小声地哼了一下。
Founder顿了顿，再开口，声音也淡了下来。
“知道护着队长，挺好的。”
……还挺有格局，知道顺着我们队长给的台阶下。
王叡心里嘀咕，不满的情绪也渐渐消失。
眼看对面聊着聊着突然没了人，KOP的几个在公屏嗷嗷叫了半天，楚别夏回复。
【TUG-Collapsar：没事，刚刚处理了一下队内小小的意见相左。】
【KOP-abondon：也骂我一句，求你了】
【TUG-vori：变|态啊？？】
【KOP-caidog：……毕竟谁能拒绝温柔的小楚呢。】
【KOP-AK：说起来还真没听过co神训谁骂谁……vori呢？】
【TUG-vori：没有哦，队长从来不训我~】
【KOP-abondon：为什么要奖励他。】
【TUG-vori：？你他妈】
眼看话题就在某个A姓变|态的带领下往秋名山去了，楚别夏轻咳一声，打断读条。
【TUG-Collapsar：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试训id叫嘀嘀嘀诺，突击位，另一个是他找来凑人的朋友。】
说完，楚别夏重新拿起放在一旁的笔，教练刘号熙开始选图。
语音里传来王叡和Dino沟通的声音。
小卷毛虽然刚刚对这个新来的“Founder粉丝”颇有微词，但此刻也没有表现出排外的意思，主动问Dino一般喜欢前压到什么位置，他好给到相对应位置的信息。
楚别夏有些欣慰，微微绷紧的唇角略松了些。
他仔细听着两个小孩的沟通，无意识轻轻用笔敲着纸面，忽然，动作一顿。
屏幕的聊天框里，弹出一条紫色的私聊消息。
悄悄话一样，只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清纯男高被渣后封心锁爱：生气了？】
楚别夏一顿。
【没有。】
【去跟你的队友沟通。】
Founder在语音里没头没尾地轻轻笑了一声，王叡跟Dino沟通的声音顿住。
“没事，你们继续。不是说你们。”带着笑的声音道。
然后楚别夏的聊天框里又往外冒字。
【是生气了。】
楚别夏唇角绷紧，放下笔记本打字。
【TUG-Collapsar：与你无关】
【哪句让你不舒服了？说vori护着你？吃abondon的分？还是说我是你粉丝？】
【楚队？还在看吗？】
【给我个纠错的机会呗。】
【没在看的话，我只能在语音问了……】
几乎是最后一行字刚冒出来的下一秒，语音里就响起Founder慵懒的声音。
“楚……”
“Founder你是不是欠揍！”
楚别夏一笔记本拍到桌面上，声音和面色一片冷然。
整个训练室瞬间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手有些轻微的发抖，楚别夏攥紧掌心，摘了耳机起身。
“正常试训，我出去一下。”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平和，仿佛情绪在他身上只是眨眼就消逝的东西。
训练室的门被楚别夏反手关住，众人只隔着磨砂玻璃门，隐约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楚别夏在楼梯扶手旁站定，点开微信，找到Snow，直接拨通电话。
短暂的忙音后，对面毫不避讳地接通。
“抱歉。”楚别夏闭了闭眼睛，平静道，“刚刚……”
“我犯贱，你道什么歉。”Founder的声音传来，带着轻缓的，安抚一般的笑意。
“不过骂出来以后，是不是舒服多了？”
楚别夏怔了怔。
Founder键盘清脆地响了两下，“唔”地思考了片刻，悠悠说。
“其实不想说给别人的话……楚队以后也可以多奖励奖励我？”他说，“我不介意的。”
楚别夏沉默了一下，有点想笑，但又觉得不该。
“请问。”他先礼后兵，平静地说。
“你是变态吗？”
第18章
Founder轻笑。
“反正我在Collapsar这儿一直就是个反派，多个称号也无所谓。”
“反派？”楚别夏微微抬眉，被感染之下，声音里不自觉带了些笑意，“我没说过啊。”
电话那边，Founder说：“对局马上开了，回去吧楚队。”
楚别夏抿唇：“知道，等下就回。”
安静了两秒，Founder问：“怎么了，怕刚刚冲我发火把你们队的小孩儿吓到啊？”
楚别夏忽然轻笑出声：“不会，又不是在骂他们。”
“他们不是说没见你生过气？”
“但对面是Founder的话，我觉得他们会觉得合理的。”楚别夏悠悠问，“你觉得呢？”
“……嗯，有道理。”Founder哭笑不得。
楚别夏微微抿住唇边的笑意：“那……挂了？”
“好，刚好开局。”Founder说完，没有拖泥带水，空了两秒后主动挂断了电话。
楚别夏把手机从耳边放下来，看了一眼被挂断电话的界面，轻轻松了口气。
幸好……Founder没有再追问什么。
譬如他们现在的关系，譬如……之前说以后不要联系的事情，还做不做数。
收好手机，楚别夏整理了一下心情，暂且把这些事放在一旁，面色如常地回到训练室，推开磨砂玻璃门。
snapi第一个回头看过来。楚别夏微微摇头，示意没什么事之后，安静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戴上耳机。
旁边的王叡好几次想回头，但无奈对局已经开始，他也只能先顾着眼前。
不然……被别人说他们TUG的人霸凌Founder粉丝，故意在人家试训的时候走神聊天怎么办？
王叡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打得更加专注卖力。
……
比赛的最终结果定格在10-13，TUG这边拿到10分。
Dino的个人KDA也拿到18-11-8，排名队伍第一，对于一突这个位置来说，不能说有多耀眼，但也至少是及格线以上的良好成绩。
谢过KOP几人之后，楚别夏又公事公办地说了句：“Foun神今天也麻烦了。”
一点看不出来，说话对象是他几十分钟前刚骂过的人。
王叡嘟囔：“我们队长真是慈悲为怀……”
语音里，Founder噗地笑了一声：“不麻烦。”
“对了，Dino还有一个手续在FH没有办完，过两天我办好回国，给你们拿过去。”
原来这人是去国外给Dino处理手续了……
楚别夏扬眉：“这么确定他能通过试训？”
“还好。”Founder说，“都听楚队的。”
楚别夏顿了一下，平淡道：“我们还要和教练组商讨，就不方便Foun神听着了。”
王叡紧紧握拳。
好！不愧是他队长！对待敌人就该这么秋风扫落叶！！
snapi又代表队伍跟Founder说了两句客套话之后，TUG这边关了语音房间，刘号熙对Dino招了招手。
“走，去办公室吧。”
Dino有点紧张，站起来的时候，两只手还在裤子上蹭了蹭。
TUG教练组的办公室和训练室差不多大，不过只有三个桌子，所以显得空旷些，后来，snapi就往里面放了两个沙发，一个双人一个单人。
进屋后，刘号熙像个家长，陪Dino坐在双人沙发上，楚别夏在侧旁的单人沙发落座，助教瓶瓶把自己的办公椅扯过来。
……有点像三堂会审了。
刘号熙把手里的笔记本往茶几上一摆，正面朝着Dino，习惯性就开始说他记下来的问题。
Dino的表情从一开始的紧张，逐渐越听越入迷，不时点头恍然，又不时露出懊恼的表情。
刘号熙说完，收回笔记本看向楚别夏：“小楚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总体来说还是很好的。”楚别夏先是鼓励道，“KOP是去年赛区亚军，世界赛八强，你们能拿到十分，说实话在我的预料之外。”
Dino低下头：“我没有想到对面的哨位那么难牵制……是我的问题。”
楚别夏温和道：“abondon的哨位在世界上都是顶级的，没有对战经验、也没有刻意研究过他的情况下，确实只能凭借个人能力和枪法去拼机会。”
助教瓶瓶点头：“在比赛里，能看到你在努力动脑子，也是一件好事。”
Dino被说得眼眶红红。
大约是楚别夏这个队长温和的风格如此，TUG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和FH截然不同的人文关怀气息。
“你刚从青训出来，没有比赛经验，对KOP不熟很正常。”楚别夏话锋一转，问，“但你似乎对TUG的风格很熟悉？”
楚别夏还记得去年试训韩昌言的时候。韩昌言和队友几乎毫无配合可言，全程把自己的个人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拿到恐怖的29击杀，不过还是因为配合脱节，以7-13的差距输了比赛。
而Dino不同，楚别夏明显看出，他和王叡、钱乾是有配合在的。
这种配合，绝对不是王叡赛前那么几句沟通就能有的。
“你以前经常研究TUG吗？”刘号熙一推眼镜，问。
Dino脊背挺得更直，说：“自从知道了TUG之后，这里就是我唯一想来的队伍。”
“我来之前已经想好了，如果今年不能通过试训，那我就再在FH青训坐一年牢，坐两年三年……直到我的实力能够和TUG匹配为止。”
刘号熙镜片后的目光锐利：“真话？”
Dino被这个目光盯得心虚了一瞬，下意识看向楚别夏的方向，顿了一下才说：“我……我承认一开始是因为……”
楚别夏语气平静地替他说了：“Founder？”
Dino怯怯点头。
“他眼光不错。”楚别夏略微勾唇，露出温和的表情，“你也很努力。”
教练组几人对视一眼，彼此点头。
收回视线，主教练刘号熙看向Dino，笑容里多了几分踏实。
“恭喜你，Dino。你的试训通过了。”
他站起来，朝这个漂洋过海回来的小雀斑Dino伸手。
“欢迎加入TUG，我们的小突击手。”
Dino先是怔住，紧接着露出不敢置信的狂喜表情，激动得眼眶都红了。
楚别夏安抚道：“于经理稍后会给你拟出一份合同，你可以先自己看看，也可以等Founder把你的手续办好之后，让他也过目一下。”
刘号熙笑道：“挺好，还有个家长。”
瓶瓶颇为感慨：“感觉明年咱们能继续冲击冠军了！”
二突伤退，又被一突韩昌言又来了一手被刺，TUG之前的状况实在不算好。
Dino的到来为TUG注入了新鲜有力的血液，也让一直焦头烂额找突击位的教练组有了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
Dino信心满满：“我会努力的！！”
楚别夏温和轻笑，又鼓励了一句后，起身告辞：“你们聊，我先上楼了。Dino等下记得加一下战队的微信群。”
Dino特别乖地点头。
楚别夏推开门，刚走两步，就撞上脚步匆忙的snapi，那张娃娃脸上神情凝重。
“小楚！太好了，正要找你。”
楚别夏心底一沉，依旧平静问：“怎么了？”
snapi咬牙，左右看了两眼没人后，才压低声音咬牙说。
“投资商那边说，五缺二的TUG无法通过他们的评估，锐封集团和其他好几个投资商都决定要取消投资。”
“刚刚老板给我打电话。听他那个意思，如果解决不了……”
snapi咬牙，哑着声音说。
“下赛季……联赛可能就没有TUG了。”
第19章
伦敦。
段骋雪坐在酒吧卡座，端着杯泛着深蓝的鸡尾酒出神。
卡座对面坐了两个朋友，瘦一点的那个“诶”了两声没叫醒人，另一个胖胖圆圆的，直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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