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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近代现代)——reinhard

时间:2024-06-10 05:54:51  作者:reinhard
  不要对我抱有期待……我这样失败又懦弱的家伙,根本回应不了任何期待。包子铺的灯光只能照亮前方一小块地方,却照不到钱臣心里。
  钱臣趴在方向盘上,抓着自己胸前的衣裳痛苦地皱眉。茹宏图不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再加上以前他只是一个最边缘的别帮小弟,无论怎么样都跟自己沾不上边。
  但是为什么……会觉得他的眼神那样重,重到自己负担不起。
  ※※※※※※※※
  茹宏图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抹了两把眼泪以后还得继续干活。客人们可不管他是不是在伤心。
  下午没什么客人就想关店上楼躺着了,独自一人的时候总会回想起钱臣离开的场景,只能暗暗伤心。
  待他正把没卖完的包子包装好,准备关门时来了最后一位客人。
  “老板,你的这些包子都卖吗?”
  “卖。”
  “多少钱?”
  “我算算啊……”茹宏图低着头把计算器拿到台前,没想到那人的手直接伸了过来。
  “老板,你脸上有面粉,脏了。”伸过来的那只手有很温柔的触感,腕上戴着一只皮带腕表,随之而来的还有古龙水的淡雅香气。
  茹宏图下意识往后躲可抬眼的瞬间便愣住了,任由那只手从自己脸上轻柔地拂去面粉。
  “钱、钱老大?!”在他眼前的不是钱臣吗?他怎么会又来了呢?!
  和平常的钱臣很不一样,男人穿着一身很有格调的浅咖色西装,收回手捻了捻手指擦下的面粉笑问:“老板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是第一次来你们家买包子。”
 
 
第14章 
  茹宏图怔愣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他说自己第一次来买包子,茹宏图还觉得是钱臣在整蛊他。毕竟世界上怎么会有人鼻子眼睛眉毛长得分毫不差,跟钱臣一模一样呢?
  “钱、钱总,”茹宏图尴尬地试探,“咱们昨天不是还一块儿喝酒么?您该不会忘了吧,可别吓我。装失忆一点也不好玩。”
  男人方才还笑吟吟,现在眼神却稍冷了下来,虽然还是保持着良好的风度但茹宏图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表明自己的不快:“老板,我只是想买包子。”他直视茹宏图的眼睛重申了一遍自己的目的。
  茹宏图背上的汗毛没由来战栗,这人瞧着斯斯文文的气场倒不小,便不敢追问,快速算好钱:“一百五十一块,给您抹零吧一百五十。”
  男人给了他两张崭新的一百块,茹宏图给他找钱时也不自觉把钱抹得平平整整的:“对不起是我认错人耽误您了,好吃再来哈!”幸好对方也没生气,提上包子就走了。
  茹宏图等男人走远后还悄悄去望他的背影,真是像啊……但细察之后他也感觉到了对方真不是钱臣。
  钱臣在黑道上浸淫多年,纵然也能表现出温文尔雅的样子,但骨子里就是帮派老大,痞气和暴戾是抹不掉的。要是自己装作不认识他了,他估计啧声过后紧接着就往自己脑袋上来一下:“他妈的玩失忆是吧,是不是多打几下才认得我?!”
  思及此,茹宏图嗤嗤笑了两声。虽然不太温柔但这才是钱臣的作风,万一钱臣真和那人一样有那么和顺的性子,他还不习惯呢。
  茹宏图把那人给的钱收好,还仔细闻了闻,钱跟主人一样都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还挺好闻。钱臣给他的钱他都是单独存放的,一张都舍不得花出去,那上面也没有什么香味。这恰好也印证他真的只是认错人罢了。
  一连过去好几天,钱臣都没有来包子铺。他们之间就是这样,茹宏图虽然有钱臣的电话,但从不主动联系他。钱臣要来总会来的,无论是偶尔想起来看看他的生意,还是来找他喝酒。茹宏图自知从振青帮解散的那刻起两人原本还算相近的道路也开始变得越来越远,所以从不敢有太多奢望。
  钱臣没有来,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倒是第二次出现在了小二黄包子铺前,依旧是下午没什么客人快要打烊的时候。
  “老板,你好。”那人这回戴了一副金丝眼镜,更显得文气又俊雅。茹宏图立马从凳子上弹了起来,抹了抹刚才打盹留下的口水印:“欸!您、您好!”
  “我想要包子,还有吗?”
  “有,您要什么馅儿的?”
  “剩下的我都要了吧。”
  “啊?哦、哦好……”茹宏图开始搬蒸笼装包子,时间不短,那男人索性就坐到店里来了。小店维持熟客很重要,所以茹宏图也练就了一番套近乎的口舌:“上次您也是把全部的包子都买走了,看来我们家的包子是和您口味?”
  男人笑答:“确实很好吃,家里都不够分的,所以今天又来买了。”茹宏图听了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做得那么好,起初自己研究妈妈留下的笔记的时候包子包得都不成形,馅儿调得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根本不好意思拿出来卖。现在做到在附近商圈白领们口中都小有名气,可想而知下了多大功夫。
  “上次老板好像把我错认成了什么人,我们真的长得有那么像吗?”男人显然没有忘了上回的乌龙,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茹宏图忙碌的身影,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透着狡黠。
  “这、这……”茹宏图一看这男人就知道他聪明不好糊弄,要是有意隐瞒搞不好自己还会闹笑话,便支支吾吾地承认了,“确实是我认错人了。您和我一个……一个认识的人长得简直一模一样!”
  “仅仅是‘认识’的程度而已么,你不还说你们前一天晚上一起喝酒来着。”茹宏图没想到他记性居然也好,自己就是简单提过一嘴而已。
  “是、是我……朋友。”茹宏图思忖了片刻才给出个听起来体面的答复。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界定和钱臣的关系,他心里上还把钱臣当做帮派老大,最多就是自己暗恋的帮派老大而已。至于钱臣把不把他当朋友还说不准。
  “噢,这样啊,”男人似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老板的朋友都是来包子铺的熟客么?”
  茹宏图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什么朋友,他的生活一成不变,就是开店卖包子。有常来的熟客或者街坊之类的会聊聊天。这样的生活他觉得也不错,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有些客人来坐着喝碗豆浆指不定还会跟他说一些不能同其他熟识的人说的心事,茹宏图就静静听,日子也没那么无趣了。
  “是哩,常来的熟客都是说得上话的朋友,”茹宏图装好了包子拿给他,“一百二十二块,还是抹零您给一百二就行。”
  男人把钱放在桌案上,茹宏图见他的手皮肤白皙细腻手指修长,指甲也修理得圆钝干净,肯定是没做过什么粗活的人。
  “老板每次都给我抹零,那我是不是也能算老板的朋友了?”男人站起来,离茹宏图很近,微微垂首看着他似乎在等待答复。
  面对这张跟钱臣一模一样的脸凑那么近,茹宏图下意识屏息凝视。
  钱臣是不会对他这样笑的,钱臣可以豪放地拍着他的肩膀、给他倒酒时爽朗地大笑,却从来不会这样认真凝睇着他流露出似有若无的温柔。
  要是钱臣也能这样看着他就好了,茹宏图不禁想。可这个人到底不是钱臣。
  “行哇!当然能算,”茹宏图稍稍后退了一步,摸着脖子尴尬笑道“您不嫌弃店小可以常来坐会儿,我没怎么读过书粗人一个,也不太会说话。先前认错人了实在抱歉,今后要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直接告诉我就好。”
  男人点点头:“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
  “啊……我、我叫茹宏图。”
  “茹宏图……”男人轻声念出他的名字,“好名字,大展宏图。”茹宏图心知自己的情况实在跟“大展宏图”这四个字沾不上边,能凑合活着已经算不错了,转移话题问他:“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嗯,要是不方便说的话也没事。”
  “我?”男人先是半垂着眼睛停顿了一秒再抬起来看他,“我姓金。”
  “金先生。”
  “嗯,可以这么叫我。”
  茹宏图还想再说点什么,但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黑老大!黑老大!”他一转头,发现宁小妍瞪着眼睛气鼓鼓地看向金先生。这丫头似乎段时间没见了,怎么突然跳出来了呢?
  “宁小妍!你认错人啦,别乱说很没有礼貌!”宁小妍心智只有孩童水平,所以茹宏图只能用对待孩子的语气跟她讲话。又转向金先生对他小声赔笑:“对不起啊金先生,这姑娘这里有点问题,您别计较。”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金先生瞬间了然,也没生气只是说:“看来你的那位‘熟人’在你朋友心中的印象可不怎么好啊。”茹宏图心道还真是,钱臣想要缇花街的地这些居民们就都得搬走,承受了数年骚扰的街坊谁不讨厌他。
  “黑老大总是来欺负茹宏图!坏人!”宁小妍是不懂茹宏图喜欢钱臣的心思的,早些年的时候茹宏图还不像现在这样会隐藏情绪,跟钱臣一起喝完酒后伤春悲秋都在脸上,宁小妍自然以为钱臣每次来都是欺负茹宏图。
  茹宏图现在恨不得立马用包子塞住宁小妍的嘴巴,可所有的包子都在金先生手里提着了,气氛简直尴尬到极点。
  还是金先生给了他台阶:“没关系,如果我们真的有那么像,认错也很正常。那我今天还是告辞吧,再见,宏图。”
  “再见……金先生。”茹宏图招了招手,才反应过来他刚才叫自己什么。熟客们平常都叫他老板或者小茹老板,即使知道他的全名也不会叫得那么亲近。
  在茹宏图的注目下,金先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巷头的转弯处。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立即有几个人快步迎上来接过金先生手里提着的包子。
  “钱总,现在去哪里呢?”
  “金先生”取下眼镜就有人为他递上干净的眼镜布,他仔细把镜片擦了又擦然后重新戴上。
  “回家吧,这个时候他也应该到了。”
 
 
第15章 
  “那个人真不是钱老大。”茹宏图好说歹说,又给她到杂货铺里买了根冰棍儿,宁小妍可算是不提了。茹宏图问她怎么最近都不见人,她吸溜吸溜地舔着冰棍说:“爸爸妈妈带我到大医院去,和这里不一样的医院。”
  茹宏图猜她的意思是宁叔宁婶带她到别地的医院求医去了。这么多年,特别是宁婶还没有放弃给她治病,毕竟就一个女儿长得还那么水灵,做父母的哪舍得看她一直这么傻下去。
  “那医生怎么说?”
  “不知道,他们没让我听。”
  茹宏图没再问了。宁小妍见他沉默,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傻啊?”茹宏图转身收拾起蒸屉:“没有啊,你不挺聪明嘛。你算包子多少钱都不用计算器。”这话倒不假,宁小妍的心智虽然停留在了孩童阶段,但对数字还挺敏感的。算包子钱看一眼张口就来,不像茹宏图卖得多了还需要摁计算器。
  “哼哼!”宁小妍骄傲得把冰棍嗦的滋滋响。茹宏图看着她,有时候也羡慕。虽然变成了这样,但父母还是如此爱护,人也因为一点点小夸奖就能乐上天。不谙世事却也没有任何烦恼。
  “我不在的时候,黑老大是不是又来欺负你?”宁小妍的语气就像自己罩着茹宏图似的。“没有,”茹宏图无奈道,“钱老大没欺负过我,我们就是喝酒。唉……男人嘛,喝了酒也有想哭的时候。”
  “有什么好哭的嘛?”
  “就、就是……嗐,说了你也不懂。”茹宏图故作深沉。
  宁小妍模仿宁婶的口吻:“小子,毛都没长齐就学大人喝酒了?”茹宏图忍不住笑出声:“你以为我还跟你一样是个小屁孩儿?”
  “小孩儿多好!做小孩儿高兴!开心!”宁小妍嘻嘻笑。茹宏图望着她灿烂的笑脸,喃喃道:“要是我也变回小孩儿了,说不定也不坏。”
  至少没心没肺过得开心,也没有什么为情所困。
  或许“不正常”的宁小妍才是留在了人生最幸福的阶段,而“正常”的茹宏图注定要遍尝百苦。
  ※※※※※※
  “老大辛苦!是属下办事不力。”
  钱臣甫从楼里出来,宾武就一脸景仰地为钱臣拉开车门。
  钱臣摘掉沾血的手套仍到他手上轻飘飘地说:“因为你心还不够狠。”“是!希望老大多多教诲!”宾武使了个眼色,两旁小弟们鱼贯跑进楼里善后。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起来。坐在副驾驶的赵起梁为钱臣递上崭新的一套衣衫,钱臣不紧不慢地换上衣服,左右嗅了两下问:“没有闻到血腥气了吧?”
  “没有,老大。”
  “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在这里,老大。”赵起梁举起手中系着丝带蝴蝶结的粉红色小笼子,里面一只奶茶色的滚圆仓鼠正在里面沉醉于刨木屑。
  半小时后车速终于慢了下来,驶进幽静的独立别墅苑区。钱臣下了车,接过那个系蝴蝶结的粉红色仓鼠笼子,一个大男人拎着这么个可爱的东西多少有点别扭,但钱臣依旧神态自若地朝别墅大门走去。
  他在门口站定,朝门上带有节奏地轻敲几下。按理来说颇有训练的佣人们此刻应该早就开门迎接了,但门依然紧闭着。钱臣又保持节奏敲了一次,门才小小地打开一条缝儿——矮处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通过门缝往外看。
  钱臣低头温柔地叫了一声:“茵茵,是我。”门这才被完全打开,一个梳单揪童花头的小女孩儿扑上来抱住了钱臣的腿,仰头朝他露出缺了颗牙的稚嫩笑脸。
  钱臣弯腰单手抱起她走进门去。
  “小钱先生,茵茵一个下午都在等您呢!”旁边的佣人徐姨想接过钱臣另一只手提的仓鼠笼,钱臣摇摇头。他问茵茵:“是真的吗?茵茵一个下午都在等我吗?”茵茵看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很明亮显然是高兴的,但她却只是用力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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