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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近代现代)——reinhard

时间:2024-06-10 05:54:51  作者:reinhard
  “对了,聪明!”钱臣颇为满意,但茹宏图却抑制不住地红了脸。说他是钱臣的老婆……放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四人一起吃了顿年夜饭,茹宏图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多人一起吃年夜饭了,趁着这热闹劲儿话也不由自主变多起来。没有谁觉得他聒噪都很愿意听他说话,这个算不上十分和睦的家族有了茹宏图在场仿佛注入了一汪活水。
  晚饭后茹宏图信守承诺一直陪着钱茵茵玩,无意中看见柜子上摆着的一副照片——是钱君、钱臣、还有一个他不认识的年轻女人亲昵地挽着钱君的手臂,钱君和女人的脸上都笑吟吟的。唯有旁边的钱臣没有笑,相片里的他模样比现在稚涩一点,站在画面的最旁边单手插兜神情漠然地望向镜头,与钱君他们相隔几步之遥好像只是误入相片的一个局外人。这女人大概就是钱茵茵的妈妈,茹宏图猜。他更关注相片里的钱臣,与兄嫂的幸福笑容相比,紧紧几步之隔的他却好像与幸福绝缘。那时候李帝如应该还是钱臣的恋人才对,却没有出现在相片里。
  是因为心底其实是羡慕哥哥的幸福却不屑表露而故意装作冷漠的吗?茹宏图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他回头望望正在交谈的兄弟二人,气氛难得的平和。
  没有关系。
  茹宏图想。
  今后我会在他身边。
 
 
第70章 
  钱君其实在茹宏图进门解下围巾后就很快发现了他脖子上的新鲜吻痕,显然在年夜饭之前钱臣跟茹宏图早就先“吃”了一顿。自己弟弟对这个包子铺小老板的着迷程度不知不觉都发展到这种地步,这是钱君没有料想过的。钱君知道李帝如和钱臣的过去,虽然钱臣没有任何把李帝如往他跟前带过的意思,但钱君还是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一些他们俩的情况。这两人形影不离以至于之后李帝如的突然消失让钱君都觉得不可思议。
  彼时钱臣既没有解释也没有寻人的态度其实也已经让钱君隐隐觉察到他们之间存在问题,是他无法介入进行任何调和与规劝的。就如同现在,哪怕他说不会接纳茹宏图作为钱家的新成员,大概钱臣也当他放屁。
  钱臣不是幼时总被钱君压着一头的敏感爱哭鬼了,他以一种近乎野蛮的方式成长为现在的样子。看眼下的状况倘若因为茹宏图的事情把他逼急了,他真有可能把钱氏相关的一切撂挑子不干,这不是钱君希望看到的。既然钱臣愿意把茹宏图带回家里,那自己就继续维持友善的大哥形象做个顺水人情便好。
  “人虽然是跟着你回来了但恕我煞风景提醒一句,缇花街的问题不解决你们俩中间始终会横着这道坎。董事会的决定依旧是铁了心要拿下缇花街,你是不是做好要让他伤心的准备了?”年夜饭后,兄弟二人难得平和地坐下来说话。钱臣语气胸有成竹:“谁说我会让他伤心了?”
  “董事会只是说要缇花街,要的缇花街的位置以及可以预估到的利益。但他们又没说过要什么样子的缇花街。缇花街的原住民担心的最大问题也是住了那么多年突然要拆这一片自己该在哪里落脚。与恒荣的艾松馥接触之后给我提供了解决这个问题的思路——将缇花街改建成带有老桦市的文化特色街区,现在人们不正是流行到这种地方city walk之类的,还愁没有客流吗?”
  望着钱臣侃侃而谈的模样,钱君却抓住了奇怪的重点:“你居然还肯和艾松馥接触,我还以为你是会对‘逼婚’对象甩脸的子人。”钱臣白了他一眼,冷笑:“生意上的事多一个合作可能总比多一个对手好。我不笨,艾松馥也不傻,当我提出想与他们就缇花街项目合作时,他很快也表达了合作意愿,毕竟恒荣比我们擅长开发康养与文娱产业,专业的事当然交给专业的人来。”
  钱君微微倾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弟弟:“我看你考虑的不止这些吧?将恒荣这个外来资本引入到缇花街这淌本就不清的浑水来,你想削弱董事会那些人的股权占比。”他还以为钱臣这半年多都在为了和茹宏图的儿女情长半点公司的事都不肯管,没想到钱臣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找到解决出路。将恒荣引入这是为了稳定大局的钱君不敢做的事,也只有这个在董事会那帮人眼中无法无天的原黑帮老大才敢大胆做出的破局。
  “我原本也不想让艾松馥插手的,”提起艾松馥,钱臣还多望了茹宏图好几眼,毕竟艾松馥曾表现出对茹宏图的极大兴趣这让钱臣充满了危机感,“不过事到如今,有人要割我们的肉而恒荣不过来分几杯羹,傻子都清楚该选哪边。”听完钱臣的话,钱君第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起来。
  “有毛病吗你!”钱臣嫌弃地拂开他的手,站起来对正和茵茵给小仓鼠搭建跑道的茹宏图喊道,“图图走吧回家!”在三度承诺会再买一只豚鼠送给她之后,期望叔叔“婶婶”能留下来过夜的钱茵茵才恋恋不舍地朝二人挥挥小手作别。
  坐在副驾驶上的茹宏图,因为刚从屋里出来脸还被暖气烘得红扑扑的,钱臣先嘬了他好几口才开车。“我们这是要去哪?”车开出好一段路,茹宏图才发觉这不是回钱臣家的路。“当然是回家啊,出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吗?”钱臣开着车没有看他,但嘴角却噙着微微笑意。
  回家……还能去哪里……
  茹宏图其实一直不敢多想。跟钱臣回到桦市之后他从来没提起缇花街的事,心底早已把那片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当作二人在一起必然要牺牲的前提。可随着窗外的街景越发熟悉,茹宏图有点坐不住了。直至那个红底黄字的“小二黄包子铺”映入眼帘他才有些恍惚地意识到缇花街居然仍然存在。
  钱臣停好车,发现茹宏图还呆坐在副驾驶上没下来,便过去开门把人牵出来。
  “发什么楞呢?这不是回家了吗?外面冷好快点上楼,我今天从睁眼就忙着没停过,早就眼困了。”钱臣自然地催促茹宏图上楼,茹宏图站在家门前手里被塞入还带有钱臣体温的钥匙。这个家的钥匙不是早就托付给宁婶他们了吗……
  “阿臣,不对……为什么……”茹宏图有点语无伦次,他呼吸很急仿佛要流泪又好像因为激动要背过气去。钱臣抬手上下抚着他的后背,不急不徐道:“这是你的家,是你的根,我必须把它保全下来。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世事难料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有这个家、这间铺子总会能过得好好的。”
  茹宏图转身突然大力地抱住钱臣,印下他因为流泪而湿乎乎的吻:“不许说!不许说!阿臣……你会一直好好儿的。我们都会好好儿的……”钱臣没想过这句话就让茹宏图哭得不能自已,连忙安慰他是自己随口乱说的,他们一定能好好地在一起。茹宏图这才破涕为笑打开了久违的家门。
  与他想象的落满灰尘了无人气不同,家里光洁如新,桌上放着为了配合新年氛围的大束金红色绒花装饰、厨房用于和客厅隔断的门帘居然还印有大大的双喜字。钱臣和茹宏图一起看了一圈最后啧声:“叫手下人收拾布置一下家里,他们都什么审美,那么大的红花俗不俗。”茹宏图嘿嘿笑着打圆场:“我觉得挺好看呢,多喜庆。”
  因为下午做完爱后洗过澡了,所以二人简单洗漱后便上床躺着。在自己的床上跟钱臣手足交缠亲密相拥着,换做以前茹宏图是想都不敢想。轻而暖的蚕丝被很蓬松舒服,钱臣大概是真的累了闭着眼睛听茹宏图小小声地说话。
  “你以前也在我家睡过。”
  “唔……我还记得,应该是有一次我喝醉了你带我回来的。”
  “嗯,那时候你也真不讲究,四仰八叉地把我整张床都占满了。”
  “怎么?那时候原来你就想上来和我睡了啊?”
  “我哪敢,我看了你一会儿,后来就是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其实你就算睡我旁边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那时候你真的只看了我会儿吗?难道没有想趁我醉着没察觉偷偷亲我一口?”说到这钱臣突然睁开眼睛直望进茹宏图看着自己的眼里。茹宏图举手发誓:“心里想,但真不敢啊钱老大。”钱臣把他的手掖回被子里:“行,信你。好在你现在可以正大光明地亲了。”
  零点的钟声已过,窗外远远传来的鞭炮声如雨点般密密敲击着鼓膜。但茹宏图却并不觉得吵,因为钱臣的嘴唇是如此柔软,他分不清敲击耳膜的是鞭炮声还是自己的心跳。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十数个孤独的除夕之后他终于能像那些整夜不睡放着鞭炮的人们一样,感受到名为“圆满”的欢欣。
 
 
第71章 
  热闹的新年一日日过去,钱臣和茹宏图就住在缇花街的家里哪也不去。他们终日做爱,仿佛要把自茹宏图离开了本该亲密的时光全部补回来。到了年初五按习俗是迎财神的时候,缇花街的大小商铺都陆续开门,狭窄的街巷也逐渐热闹起来。
  茹宏图心里也盘算着既然生活回归正轨,那自己的包子铺也可以准备重新营业了。他把这事跟钱臣提了,钱臣也把想重新改造缇花街的想法与他全盘托出。茹宏图原本有些吃惊,可转念一想这的确是能同时兼顾缇花街居民的生活根本与钱氏利益需求的最好办法,便答应下来。得知还有一些居民对亲自游说的钱臣充满戒备,茹宏图决定由自己这个原住民出面去劝导他们。
  重回缇花街,其实茹宏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婶一家。即便自己当初离开时已经决心将包子铺送给他们,可最终包子铺还是原封不动地留存着,其中定然也是有他们一家的用心。
  宁家的五金店初五也做扫除迎财神,宁小妍是第一个发现站在店外等着他们开门的茹宏图和钱臣。“啊啊啊!”宁小妍发出一声不受控制的尖叫,宁婶听见女儿的尖叫声也匆忙跑出来:“囡囡怎么回事?!”茹宏图提着两手年货不好意思地笑着:“是我,宁婶。我回来了,没和你们打招呼,吓到小妍……”还没等他话说完,宁小妍就冲上来一把抱住了茹宏图,力气之大把他撞退几步。“坏茹宏图!骗我们!把钥匙留下偷偷走了!大坏蛋!”她虽然嘴里骂着,但眼泪鼻涕流得一个不少,差点全擦茹宏图身上了。
  宁婶的情绪比女儿稳定得多,但也快步走在过来扶着茹宏图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你的伤……都好了?怎么那么久都没消息,还没头没尾地留下一个字条和钥匙就走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那个姓钱的流氓逼你做什么了?!”
  钱臣在一旁清清嗓子,表示被骂流氓的正主还在这儿呢。茹宏图赶紧圆场:“婶子,我一切都好,这不是赶着回来给你们拜年嘛。也是有些话……咱们进去说吧。”钱臣知道自己在宁婶心里没什么好形象可言,便示意茹宏图自己就在外面等着。
  进屋见到正打扫着的宁叔,茹宏图又是一番寒暄,送上年货后才落了座。宁婶关切问他:“你跟着那个流氓走后就没了音讯,我们还以为你被……可又见你后来留了字条和钥匙,也知道你大约是康复了。只是奇怪你为什么康复了也不见人还留下那样的话,简直跟永远也不回来似的。我和你宁叔当初差点都商量是不是要报警!”
  茹宏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让你们担心了,其实没有什么大事。我只是觉得在桦市待得太久了,想出去走走。”他轻描淡写地掩盖过许多内情继续说:“后来我就去了榕湖城,没想到在那里居然阴差阳错地遇到了我妈。”
  “秀红?!”宁婶一脸不可置信,这个同村出来的姐妹居然在离家出走十几年之后还能被她抛弃的儿子碰上,“她现在过得怎么样?”茹宏图笑着说:“她过得挺好的,有看新的家庭,有优秀又可爱的女儿。开上了小车,甚至还有一家自己的美容院呢。”宁婶看着茹宏图,她没有问陈秀红为什么没跟茹宏图一块儿回来,答案从他笑容中淡淡的苦涩里显而易见。
  “好啊,那……很好啊。她那么勤快,前半辈子又过得苦,后面享享福也是应该的,”宁婶沉默半晌又加了一句,“你别怪她。”“嗯,”茹宏图低声应了后便岔开话题,“其实我来是想跟您和叔说一声,包子铺我打算接受阿臣的想法拆除重……”
  宁婶唰地站起来表情尤为激动:“你疯啦!那可是你妈好不容易在桦市挣下的铺子!还有你爸,虽然是个混账玩意儿但这铺子多少也有他出的一份力。这是你家的根,怎么能说拆就拆?!连个落脚地都没有你以后不娶老婆啦?!”宁叔看茹宏图半低着头认自己老婆骂,赶紧扯了扯她:“别激动别激动,娃儿都那么大了也听听他的想法嘛。”
  “宁婶,你也说了这是我爸妈挣下的铺子。可是你看,现在他们还有谁在这里吗?”茹宏图轻声道,“我刚才没说完,包子铺我打算接受阿臣的想法拆除重建。从今往后那里就是我新的家了。”
  “你们先前也与阿臣有过接触,想必知道咱们缇花街现在的处境。如今没有振青帮和钱门的争斗制衡,其实我们的安稳日子早就岌岌可危。哪怕不是钱氏,缇花街只要还坐落在这里就迟早会被更多利益集团盯上。”
  “所以从我开始,我接受对包子铺的拆除改造。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改变,我以后还是能在这儿卖包子。”茹宏图真心笑了笑。
  “至于您说的娶媳妇,我不会娶谁的。也请您不要在我面前骂阿臣流氓……对于我来说,现在已经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了。“
  宁婶听完半晌才反应过来茹宏图一口一个的“阿臣”指的就是那个在缇花街游说过居民们好几轮的黑老大,虽然自己家是绝对不会开门见他的。“你这小子,说话奇奇怪怪的,什么叫‘没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宁婶说着说着脸色开始逐渐变得不自然,因为她想起茹宏图的上一句就是不会娶媳妇。
  从村里出来那么久,宁婶也见识了许多在她看来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事。就如同她当年劝过陈秀红别和茹阔江这个混道上的人结婚,现在眼见着陈秀红的儿子又走上了和母亲一样为这种人痴迷的老路。
  如果是以前,宁婶大概会痛骂茹宏图是个二椅子,变态的东西,怎么能和他一样长把儿的男人搞在一起。但在亲眼目睹茹宏图一家是怎么逐渐变成这般生离死别的境地后,这个孩子就算不怎么争气可也是自己看着跌跌撞撞长大的她又如何开得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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