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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狗(近代现代)——reinhard

时间:2024-06-10 05:54:51  作者:reinhard
  “茵茵不是不会说话,只是需要很多的耐心去等待、包容、理解她。让她自己敞开心扉。”
  “虽然你们以前也只见过几面,但能那么理解她的人不多见。所以我想要谢谢你。”
  茹宏图听得心里乐呵,却又转念一想钱臣可以不在意钱君地看待钱茵茵,可钱君未必是不在意钱臣地看待自己。但凡自己还逗留在钱臣身边一日,这兄弟俩的积怨只怕是不减反增。最后只讷讷地说出一句:“你待她就像是自己女儿一样好。”
  钱臣也没否认:“我是不会有孩子的,茵茵确实和我女儿没什么两样。”茹宏图乍一听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关切道:“倒也不必那么悲观,我听我妈说我老家村子有偏方,有专给汉子吃的。吃了以后说是三年抱俩,见效可快了!到时候我妈回来让她带一份。”
  钱臣一时间脸色几番变化,感情茹宏图是觉得他不育了。但茹宏图表情那么真诚甚至还带点同情。让钱臣想弹他脑袋又下不去手,便强笑着无奈挤出一句:“提前先谢谢阿姨了。”
  ※※※※※※※
  “这个月的账全收上来了,前几次您亲自出马还是卓有成效.”赵起梁收起平板,最近钱臣心情不错,亲自督办了几桩“生意”,业绩也光彩起来。他笑眯眯地说:“老大,您要的新一套高尔夫球杆现在刚送到办公室下边。是拿上来试试还是直接放车里?”钱臣要拿上来,不一会儿就有个小弟背着崭新的皮袋子上来了。
  钱臣拿着新球杆并不是摆出寻常打高尔夫的姿势,而是把球杆挥动得猎猎作响,似乎不是在看它作为球杆的功能而是作为武器够不够格。“上次的那套太轻了,说什么碳纤维材质的用起来没什么实感。还是这种偏老式手感的好,真不知道现在球杆做那么轻干什么。”
  “就是啊,也不怕手滑。”赵起梁在一旁应和,可心里想的却是别人拿球杆是正经打球,老大你可是爱用球杆打人。上次的那套四十多万还没买两月就给打废了。
  钱臣还挥着试手感呢,突然门就打开了球杆差点没挥到那人脸上。“老大!”“阿武?”来的人正是告病休养了月余的宾武。“老大,你这个‘见面礼’可送的够实在的。”宾武笑着摸了摸脸颊,刚才钱臣挥起球杆的那阵风都刮得他脸骤凉,饶是做了那么就打手的宾武也会因为此般力道心头一惊。
  钱臣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左右打量:“看着是憔悴了些,那么大个人了得好好照顾自己。你们就和我兄弟似的,人不在好像就少了什么。”宾武没有直视钱臣的眼睛,只是低声说:“谢谢老大关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辛苦您和起梁了,待会儿我做东,就当我向你们赔罪。”钱臣听罢笑了:“好啊,咱们仨也好久没一块喝酒了。欢迎你回归,也热闹起来扫去病气。”
  说好要聚会,钱臣却让他们先下楼,自己再打个电话。电梯门一闭,宾武就问赵起梁:“以前老大有什么电话是会避着我们打的?”赵起梁暧昧一笑道:“那现在是不一样了,老大有‘新欢’今晚不回去吃饭不得说一声?”
  以往钱臣包男公关的时候哪会做那么妥帖,宾武好奇随口问:“这回又是什么角色?”
  “说起来你我都认识。就是那个土狗,茹宏图。”
  作者有话说:
  钱老大:我谢谢阿姨。。。
 
 
第36章 
  听赵起梁说出钱臣“新欢”的名字,宾武的脸色骤白,他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次:“谁?”“茹宏图啊,就那个以前振青帮的小弟,现在不混了在缇花街开包子店。”
  宾武怔愣了许久没动。
  茹宏图竟然还活着?那时候他为了做得干净,秘密找的不是钱门的小弟下手。那几个小弟也确认将人抛尸,茹宏图怎么可能还好好活着又成了钱臣的新欢?难道钱臣真将李帝如放下了吗?
  “欸,愣着做什么呢,走了啊。”赵起梁都走到电梯外了,回头还看见宾武双手攥拳,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赵起梁又叫了他两声他才反应过来走出电梯。不一会儿钱臣也下来了,三人一起去以前常去的会员制私房菜。
  欢迎回归自然得有酒助兴,当服务员问到需要上什么酒水时,宾武说想喝罗曼尼康帝。赵起梁快速地瞟了他一眼,这小子是生了场病回来脑子也不好使了吗?罗曼尼康帝是李帝如喜欢的红酒,自从他离开之后为免触景生情,没人敢在和钱臣吃饭的时候点这款酒。
  “喝这做什么,味儿偏甜跟饮料一样。换一个换一个……”赵起梁赶紧打圆场。哪知钱臣语无波澜地对服务员说:“就要罗曼尼康帝吧。”这一顿饭吃下来虽然三人把酒言欢可赵起梁和宾武都各有心思——赵起梁不知道宾武今天抽什么风,怎么老在各种提以前的旧事,虽没有明确说到李帝如,但却桩桩件件都和他或多或少有些联系。而宾武却猜不透钱臣的态度,他们这个老大爱憎分明快意恩仇,如今是好是坏都绝口不提李帝如,他爽朗笑容的背后究竟是放下还是掩埋了这段感情呢?
  “阿武,你这回病了多久?什么病这么熬人?”酒过三巡,钱臣突然问起。宾武早就想好了说辞,装作懊恼地说:“就是那个什么诺如病毒,大概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上吐下泻,稍好一点后又经常头疼。大夫说我病这一轮免疫力下降太多,得好好休养。这两个月都没能出来为老大分忧,实在不好意思。我自罚三杯了!”说罢他毫不犹豫地往下灌酒。
  钱臣当即没说话,手指在酒杯边缘慢慢摩挲着,待宾武喝完三杯之后他才举杯,似有深意地说:“罚酒不是我的本意,只希望往后我们三人仍能齐如一心。”语毕也饮尽一杯。
  赵起梁在旁边心里犯嘀咕,钱臣为什么要说“仍能齐如一心”这话,弄得好像宾武和他俩离心离德一般。但钱臣没再多言,又恢复往日豪爽样子,觉得光喝红的不过瘾又要两瓶白的。喝到晚上一点钟过后才散。
  小弟开车先把钱臣载到楼下,三人其实都不同程度醉了,钱臣醉得犹甚。宾武便说送他上去,小弟也是个会来事儿的殷勤道:“不麻烦阿武哥了,我送钱老大上去。”宾武挥挥手道:“没事,你在下面等着顺便照看赵哥就行。”他扬扬下巴指了指睡在副驾驶的赵起梁。
  宾武执意送钱臣上去当然有目的,为了亲眼证实茹宏图是否还活着。他把钱臣的一边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搀扶着对方,就像以前许多次欢宴或受伤后那样。他信任这个男人,源于与他一起共同经历的大风大浪。所以哪怕是自己最爱慕之人是他的枕边人,宾武也曾坚定相信李帝如和钱臣在一起能够抛却世俗的眼光获得长久的幸福。
  光亮的电梯门映照着二人,钱臣已然醉得不省人事。宾武才敢在这时喃喃出声:“老大……你还爱着帝如哥吗?”钱臣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动了动,但也再没有其他反应。
  钱臣住的地方一梯一户根本不用认门,宾武拿着他的手指一摁指纹锁就开了。迎面就看见有人走出来,不是别人正是茹宏图。
  “呃……你好。”茹宏图头回见这个“生面孔”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寸头男人却站在门口纹丝不动,看他的眼神和看到鬼一样。“阿臣是不是喝醉了啊,麻烦你送他上来。”茹宏图只觉得这人奇怪,怎么都不说话的,而且眼神让他发怵。茹宏图不是没见过几个钱臣的手下,唯有这个寸头男人让他有心慌的感觉。
  宾武也正在思忖茹宏图到底是真镇定还是佯装镇定,他不可能对一个殴打过自己的人无动于衷吧。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数秒,直到茹宏图上前想接过钱臣,宾武才动起来说:“我扶老大去卧室。”茹宏图看看自己打着夹板的右手,要移动比自己高壮的钱臣确实有点困难。
  宾武把钱臣扶到卧室,见床上成双的枕头,又见茹宏图身上都换了睡衣。想也知道他们睡在一起,脸色更加沉郁。
  宾武从卧室出来后,茹宏图还把他送到门边:“谢谢,麻烦你啊。”宾武回头凝视着他,这小子是真的失忆了?无论是愤怒还是惧怕都没有从他脸上看出来。
  “不认得我?”宾武眯了眯眼睛,试探性地问。茹宏图内心的不安感愈发加深,此人细微眯眼的神情、眉宇间不散的戾气,催得茹宏图大脑纷乱。秉着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想法,茹宏图也只能硬着头皮强笑说:“对不起,我没什么印象。”
  宾武嗤笑两声,来回踱步不停搓自己短短的寸头。这家伙竟然失忆了!那自己先前做的事该算做得干净还是不干净?
  茹宏图掌心开始冒汗,他很想从这个男人的眼下逃开,可脚步却根本迈不动。
  对方突然逼到茹宏图面前,压低声音说,“钱老大有对象,叫李帝如,钱门的人谁不知道。你在这里算什么?鸠占鹊巢?嗯?”他亮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钱臣与一个男人的合影,钱臣的手揽着那个男人的脖子,目光满是柔情。
  那张照片像根刺似的冷不丁扎了茹宏图一下。钱臣从来都没有提过他有恋人,就连“李帝如”这个名字他也是现下才从眼前这个令他心生恐惧的男人嘴里听到的。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算是李帝如的替身也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
  “可是,阿臣……我们……”我们才应该是恋人。茹宏图用力在心底呐喊,否则钱臣这段时日对自己的百般呵护,他靠在过自己肩头、他在梦中拥抱过自己的回忆该算什么?
  “阿臣不是你应该叫的称呼,”宾武经过茹宏图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量说,“你的命是大。但人不可能总有这种狗运。”
  作者有话说:
  图图准备恢复记忆了
 
 
第37章 
  这是在钱臣家里,宾武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蠢到在这里再动一回手。况且茹宏图惊惶错愕的神情已经证明他的话语有效,于是便不再多逗留离开了。茹宏图只觉得思绪纷乱,脑袋胀得快要爆炸好像有很多声音可他分辨不清。
  到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这是现在茹宏图唯一想做的事,而这个地方只有钱臣的身边,钱臣说过会保护他的。他们是恋人……对吧?
  茹宏图摇摇晃晃地来到床边,像很多个夜晚之前第一次悄悄把钱臣的手搭在自己身上那样,这一回他也那么做了。头颅轻挨着钱臣的胸膛,感受他的呼吸起伏,将他每一次吸气时触到自己面颊的鼓动都当做是一次抚摸。正当茹宏图稍稍心定下来时,钱臣又变得不安定了,他眉头紧蹙呼吸变急,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李……帝……如……”
  ※※※※※※
  钱臣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关于过去的梦了,或许是今晚所聊的事多少都和李帝如有关,又或许是有人在他半梦半醒间提及了旧人的名字。那个影子又从他的心底浮现上来。
  他们相识的时候不过十二三岁,深受义父青睐被视作继承人的李帝如容貌秀美,通身昂贵考究的衣饰在一帮不修边幅五大三粗的黑道人里是那么显眼。不像个黑帮继承人,倒像哪个富贵人家的小公子。起初钱臣是不愿多看李帝如一眼的,他被拐来已经四五年,早就被虐打折磨得不敢忆起自己的出身,他现在就是最最底层的喽啰,麻木地做些帮大哥处理杂事、收尸、凭借孩子的身份从警察密布的地方传递信息之类的活。
  主动来搭话的还是李帝如,那天他正在堂口里跪在地上低头用刷子卖力擦先前群架残留的血迹,一双锃亮无尘的小皮靴出现在了视线中:“你叫什么名字?”钱臣愣了一下,因为他很久都没有听到有人对他说中文了,这种感觉陌生却又熟悉。
  “钱、臣……”他张开皲裂的嘴唇回答。“你多大了?”李帝如又问。钱臣呆滞地望着他:“十二、十三?记不得了。”在这里没有人会在乎他的生日,更不可能会为他庆祝。“看不出来你这么瘦弱原来居然和我差不多大,”李帝如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帮派里基本没有和我同龄的人,所以那天我看见你就觉得很稀奇。问了乌他汶大哥,才知道你是从中国来的。我的妈妈是华人,所以我也会说中文。”
  钱臣怔愣地望着他,眼泪慢慢流出来了。没有人对他说中文,如果听不懂马来语他会被打到记住那些命令的词汇为止。因而熟悉的语言此刻竟比所有的棍棒鞭子更能让他轻易流泪。李帝如还不知道他钱臣为何流泪,还以为他是饿了累了,不顾他手上的血污把钱臣拉起来:“你跟我走吧,我会跟义父说想要留你做我的玩伴,这样你就不用再做这些事啦!”
  是李帝如把他从泥潭里捞了起来,从此他才得以以类似于“伴读”的身份和李帝如一样吃饱穿暖接受教育。也与李帝如越走越近,在十六岁的时候对他表白了心意。
  他记得那时李帝如的表情,似乎是一种意料之中的狡黠,像猫一样骄矜:“你看我的眼神,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思。那你觉得我会不会答应呢?”钱臣一时语塞,他知道义父没有亲生子女,将李帝如视作继承人培养看待,说不定是希望李帝如结婚生子好将他的地位巩固下去。
  “如果我不说出我的心意,只怕会永远遗憾。其他的现实我没想过但又不可能不真正顾虑……如果你……”
  “这就够了!”李帝如突然箭步上前,那张混血带来的惑力感十足的面庞骤然在钱臣眼里放大,“这就够了……”他打断钱臣,呢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们在那天接吻,也在那天上床了。钱臣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反倒是李帝如一直在引导他。钱臣很兴奋,能与喜欢许久的人结合,恨不能把自己榨干了全部奉献他。李帝如自己点的火却灭不了,逐渐招架不住有点嗔怪似地说:“那么久……你都不会累的吗?”钱臣紧抱着他,亲吻他圆翘的鼻尖。只觉得自己此刻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但彼时那份幸福的充盈感有多少,后来那份被背叛的错愕与心伤便只多不少。他清楚背叛并不是一朝一夕一件事就能成的,这意味着李帝如没有在铺垫背叛的路途上反悔过一次。这个男人远比他所知的要冷情,没有什么能比继承义父的衣钵更加重要。哪怕要他爬上年长四十岁的义父的床,隐藏目的听从义父欺骗年少相爱的恋人、不远万里跟到中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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