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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洲(古代架空)——松月行衣

时间:2024-06-09 13:14:06  作者:松月行衣
  “或者,帮他一起杀了我。”
  统领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讥讽地笑了出来:“你们这些古离人,倒是狡猾得狠。”突然他扬起下巴望着檐顶,提高声音道:
  “等着吧,灾祸终有一天会降临,婆峰神会保佑朔风的将士手刃仇人,魂归故土!”
  说完,统领放肆大笑起来,泣血般的声音回荡在各人耳中,见他这副似鬼似癫的模样,客栈中民众惶惶不安。
  男子挥袖将身边茶盏飞拍到统领嘴角。登时,那人半边脸高高肿起,鲜血汩汩流下。
  “胡说!!天佑古离,岂容你这朔风余孽置喙!”
  “带下去,关起来!”
  随后,男子目不斜视地朝着凌景逸、段辰走来。面对统领时的余威犹在,但对凌段二人,男子神色温和了一些。
  他开口和气有礼地对二人表达了感谢,将玉佩递还给了段辰。
  凌景逸笑了笑道:“想来公子早已知悉是何人,只差一个契机待他露出马脚,凌某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听完凌景逸的话,男子嘴角勾起,方才温和中夹杂冷漠的神色消散,笑意中多了几分真实,道:“今日之事打扰公子了,我住于黎洲城明镜山庄,若得空期待能与二位公子一聚。”
  客栈之波已平,众人散得散离得离。
  凌景逸和段辰这一路上险象环生,入睡时避免夜间遇袭,二人相互有个照应,于是只要了一间客房。
  两个大男人挤在卧榻上,段辰紧紧裹着被子躺在里侧,车马劳顿虽身体疲惫但脑袋突突地疼,始终无法入睡。
  段辰忍不住把自己心中好奇向凌景逸托出,“我都没注意到那个男人,你是怎么知道他就是凶手的?”
  凌景逸缓慢地睁开眼睛,顿了会,问段辰道:“若是你听到出人命了,会是做何反应?”
  “当然是赶紧找凶手。”登时,段辰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他是凶手了。”
  凌景逸双臂从被子里抽出压在胸前,笑了笑道:“那时候只是觉得他很奇怪罢了。”
  段辰一面回想经过,一面说:“当时你看到蜡烛和满地血迹时就猜想此人在房里包扎伤口,你从房间出来故意大声说找到凶手了,让他内心恐慌,之后再去碰他肩膀,就很容易知道他是不是受伤的那个人了。”
  “对吧?!”
  段辰说完,又陷入沉思当中:“不过那个人流了这么多血,到底是受了多重的伤。”
  凌景逸眸色暗了暗,指节收缩捏紧被角。
  “他中的是遮山刀。”
  段辰有些疑惑,凌景逸接着道:“暗器锥峰上涂抹了秘制毒药,只要割破皮肤,伤口处就会流血不止,除非服用专门的解药,不然就是血尽人亡。”
  凌景逸沉默良久,低声道:“这是皇室的刀。”
  听到此处段辰心头震了震,闭上嘴巴不再追问。
  两人瞌眼睡觉,过了好一会,段辰悄悄睁开眼睛。
  段辰与凌景逸之间隔着两层棉被,咫尺之间,彼此呼吸清浅但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
  凌景逸不知何时翻了个身,背对着段辰一动不动,段辰盯着他的后脑勺,随后轻轻道:
  “谢谢。”
  沉浸的思绪被无限拉长,段辰转了个身,平躺看着顶上的床慢,“若是没有你,他们就把我当偷玉佩的小贼抓了。”
  越说越多,段辰陷入了回忆里。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只觉得你长得特别好看,后来又觉得你吧,很暴躁,阴晴不定。不过总得来说,其实还是蛮不错的。”
  “你带我去看灯会,教我读书写字,还把你那么喜欢的邓铭鸢的笔送给了我。“段辰自顾自说着,全然未发觉身边之人,被子动了动。
  “我在心里给你打了个分,你猜是…”段辰越说越兴奋,转过身子向凌景逸看去,与他视线撞了个满怀,只是碰触的一刹那,段辰语气登时弱了下去。
  黑夜中,凌景逸双目澄净明亮,犹如夏夜无边繁星般透闪,此刻那光正一眨不眨盯着段辰,良久开口道:
  “几分?”
  段辰原以为他没有醒才掏心窝说了好些话,这下被凌景逸听到了。
  不知他是听到了一点,还是全都给听去了,段辰在暗色遮掩下,不太明显地红了脸。
  段辰抿着嘴巴不言语,悄悄把腿勾起来,缩着身子,一点一点挪到被窝里。
  凌景逸早有预料般,完全不让他有所动作,大手一伸把他从被子里揪了出来。
  段辰挣扎着想要逃离,两人在床上扭来扭去,一时间纠缠不下。
  突然凌景逸找准间隙,一个翻身跨骑在段辰身上,双手掐在他两只手腕处,分开压在床上。
  这下段辰老老实实的地被控制住,动弹不得。
  凌景逸与他四目相对,低声又重复了一遍:“几分?”
  段辰觉得这个姿势别扭的很,错开视线转开脸,小声道:
  “十分。”
  以为凌景逸会放开他,段辰挣动了下手腕,没能挣开。
  凌景逸还是死死箍住他,半响才又问了一句,声音明显比之前的还要低沉闷哑些。
  “满分呢?”
  段辰咽了咽嘴巴,视线躲闪,直到他感觉手腕越来越紧,才道:“十分。”
  凌景逸立马松开了段辰的手,等到段辰反应过来时,他已迅速滚回了自己的被窝,换成了背对着段辰的姿势。
  黑夜中,幽幽传来一句话。
  “这还差不多。”
 
 
第14章 
  第二日,天光渐白,晨光从窗缝中穿过,打在铺被上,凌景逸动了动眼皮,悠悠转醒。
  忽觉手臂酸痛,凌景逸侧首低头,看见身旁被子高高隆起。臂膀似乎被一重物紧紧压着。
  他掀开被子的一角,暖窝里段辰正手脚并用,牢牢抓着他的手臂。
  凌景逸从被窝中伸出手,扒拉一下。没动——段辰脸贴着手臂,因用力挤做一团。凌景逸看了一会,推开的手变换方向,指尖朝着段辰的脸蛋戳去。
  许是光亮照在眼皮上,有些刺眼,段辰不安地皱了几下眉头,凌景逸见状,慌张缩回将要触碰到的手,赶忙闭上眼睛躺好。
  段辰迷茫地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朦胧不清,困意褪下视线渐渐清晰,眼前是一条白色,摸上去有硬硬的凸起。这是什么?
  脑袋清醒后,段辰猛然发现这是凌景逸的手臂,他吓得用力一推,上半身立时退开大段距离,没能扶稳歪斜到差点滚到床下去。
  居然抱着凌景逸睡了一个晚上!
  这要是让他知道了,岂不是要把我从楼上扔下去!!
  段辰心底直发怵,突然看到自己手还抓在凌景逸身上,像是看到什么刺眼的东西,他触电般松开五指,利落一掀,滚回到了自己被子里。
  段辰虽闭眼不动,耳朵却束起,听着凌景逸的一举一动。
  良久,凌景逸好像翻了个面,过了一会抬手揉了揉额头,似乎是起身了,应该在穿衣服。
  段辰想象着凌景逸慢条斯理地套上衣物,用手轻抚褶皱,不留一丝灰尘。
  怎么没有响声了?
  段辰眯开一条缝,想睁眼瞧瞧。
  面前立于阴影之下的高大,挡住大部分视线,此刻这人正居高临下地仰头斜睨,高声道:
  “快点起床,清早还要赶路!”
  段辰翻动身体,伸直腿,揉了揉眼睛,假装自己刚醒来的模样,低声应答了一句后,从床上慢吞吞地坐起来。
  凌景逸站在床边,冷冷看着段辰,在他的注视下,段辰生硬地拿起衣物,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玎玲一声,莲花玉佩从袖袋里骨碌出来,从床铺上滑落,啪嗒掉在了地上。
  凌景逸低头垂眸,看了看靠在脚边的碧白玉佩,过了会,弯下腰勾起挂绳,递到段辰面前。
  段辰没有直接去接,而是抬头看向凌景逸,说道:“你不问下我这块玉佩哪里来得吗?毕竟这块玉佩看起来不像是我能拥有的样子。”
  凌景逸把玉佩放在段辰腿上,松开勾绳,道:“你的事情,无需全都向我袒露。”
  “还有,再怎么说你也是凌府的人,买这一块玉佩还是绰绰有余,难道你是觉得每月的例银给少了吗?”
  段辰讪讪一笑:“没有..没有。”
  凌府给的月例都够一家人半年的生活了,段辰拿到银元时,看着满手的沉甸甸,简直感叹地说不出话。
  二人在一楼用过早点,收拾好行李便出门了,客栈位于黎洲城外小镇中,需穿过树林路径,才能抵达入关的城门口。
  盛暑渐过,秋意微凉,天边无风亦无云。
  这条小径是通往黎洲城的近路,不似大道那么平坦干净,地上还有新雨之后的坑洼泥土,一路上也只能看到零星几个赶路人。
  二人在路上走着,忽听得头顶树梢沙沙作响,一阵风过,树叶震动地更加厉害了。
  段辰猛得转身,响声与清风立刻消失不见。
  段辰心底只觉异常诡异,侧首看向身旁的凌景逸,他却如毫无察觉一般,慢悠悠地往前走着。
  一路上,头顶的树沙响似乎围着他们打转,他们走到哪里,它就响到哪里,段辰轻碰凌景逸胳膊,朝他眨了眨眼睛,对他示意。
  凌景逸停下来,扬声道:“出来吧。”
  四周树梢狂声大作,万千风雨齐落一般,在这漫天秋叶中,面具少年再次从天而降,手握长剑,单足点地,正正落定在凌景逸和段辰二人前方。
  他左瞧右瞧,然后仿佛刚发现他们二人一般,故作惊讶,笑嘻嘻道:“这么巧!你们也走这里过,我正好要去趟黎洲城,一起!”
  说完,就快步走到他们面前,段辰打量眼前的少年,凌府桃夭园误打误撞初次相遇,第二次秘林刺杀,白衣寒剑独战数人,再到今日是他们第三次见面了。
  面具少年冲着段辰,自我介绍了一下:“姓凌名祈安,你也可以唤我祈安。”
  没想到面具少年径直走向他,段辰怔愣过来后,道:“我叫段辰。”
  毕竟二人甚是有缘,面具少年也是多次出手相助,段辰还想问问他那次打退刺杀之人后有没有受伤。
  凌景逸这时在旁打断二人,“再不走,就要耽误进城了。”
  段辰话在嘴边,只能欲言又止。
  黎洲城临海,水路密布,是中洲闻名的经商富庶之地。
  凌家在黎洲城置办了许多屋宅,一进城,他们便直奔凌府所在的宅院。
  侍从早已在府门外等待。见到他们前来都迎了上去,前方领头的妇人似乎是府院的管家,上了些年纪,面上带有细细的皱纹,但周身气质凛然无比,是让人惧怕的威严。
  看到凌景逸安然无恙后,那妇人轻舒了一口气。
  段辰跟在他们后面走进大门,断断续续地,段辰听到凌景逸说道:“无事…路上耽搁了…再去查一下。”
  凌景逸走到了自己住的院落,交代完事项,遣散众人,一回头段辰发现没有跟上来。
  段辰不知道凌祈安为何要将他带到这个地方。
  院落中奇山怪石排布其中,竹林纵布,中间一池泉水,林籁泉韵,是个十足的风景宜人之地。
  池水中央坐落着四角亭,四面通风,中间一记石桌,光辉照耀下宝顶的琉璃瓦熠熠闪烁,亭上挂着牌匾,同烫金字写着“倦游亭”。
  奇怪的是这座亭子,直立立地矗在水中,周围居然没有一条路可以通向那里。
  凌祈安朝段辰莫名笑了一下,突然抢近身来,抓起他的手臂把他带到半空中,直冲冲向那亭子而去。
  段辰自上而下往地上看去,只瞥了一眼,就感到浑身虚软,身体不禁紧绷起来,差点惊呼出声。
  好在凌祈安轻功极高,加上段辰两个人的重量,看起来依旧毫不费力,鞋尖点地,虚迈几步,稳稳当当落在了亭中。
  段辰挪踩了几下,悬着的心,随着感受到踏实地面逐渐定了下来。
  凌祈安话峰直入,他满脸好奇对段辰道:“话说,你跟凌景逸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段辰沉思了会,回想与凌景逸这些时日过往,道:“书童和少爷。”
  凌祈安扫兴地摆摆手,长袍一挥,坐在了石椅上。
  段辰不明所以,在凌祈安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扫了扫四周,顿了会,对凌祈安道:“你和凌景逸是兄弟吗?”
  凌祈安和凌景逸二人,虽为同姓但脾性却是大相庭径,一人来去如风,生如烈日般灿烂耀目,凌景逸则不同,他犹如高悬在天边的朗月,或明或昧,让人琢磨不透。
  段辰觉得二人是兄弟,不仅仅是姓氏相同,因两人站在一起时身上那股同样的意气风发,实在是令人瞩目。
  凌祈安摸了摸石案中间的茶壶,还是温热的,他一面掀开倒扣的茶盏,一面回道:“对啊。”
  段辰想了想,又道:“可是我在凌家的时候,怎么没有听说过呢?”
  凌祈安笑道:“我志在四方,快意江湖,不怎么待在凌府,你才刚来几日不知道也正常。”
  忽然,池面中蒸蕴起腾腾雾气,烟波浩淼,丝缕白茫中有如仙境般飘渺奇绝。院中珍草异香吹掠袭来,浓淡相间。
  一时间,段辰竟被眼前景象镇住,久久移不开眼。
  凌祈安将手中泡好的茶盏递给段辰,“池中摆有奇门阵法,一进入就会升起蒙蒙白雾,亭子就像消失在池中一般,无影无踪,让人找寻不得。”
  话音刚落,远处就有一呼喊声传来。
  “段辰!”
  雾霭淡去,朦胧间池水对岸站着一个人,段辰试图看清此人,等到水雾彻底消散,段辰终于意识到,这人是凌景逸。
  他不是在回自己院子里去了吗?!
  怎么找到这里?!
  不知为何段辰只觉心虚。
  凌景逸面上不辨喜怒,厉快轻身飞来,四角亭就这点地方,段辰四下张望,避无可避。
  凌景逸站定在段辰前方,道:“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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