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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洲(古代架空)——松月行衣

时间:2024-06-09 13:14:06  作者:松月行衣
  “你在门外干什么?”段辰呼出一口气,嘟囔道。
  凌景逸这时才慢慢走进屋内,手扶在门框上,缓缓将门关了起来,“找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段辰手中之物露了出来,就是两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蜡烛,凌景逸再三看过,确认真的就是蜡烛后,才移开目光。
  捏了捏蜡烛,段辰将其往怀里缩了点,犹豫着开口道:“有火吗?”
  火盒子递了过来,段辰掀开盖子,冲着顶部轻呼出一口气,紧跟着唰的一声,整个屋子陷入了烛光中,二人黑影映在白墙上,忽大忽小,忽近忽远。
  段辰急忙取来蜡烛,灯芯一触即燃,他谨慎地将其放置在案桌上,直到它安安稳稳地平静燃烧后,段辰才终像卸下重石般得顺着落座在木凳上。
  凌景逸看着段辰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觉有些好笑,面对穷凶极恶的敌辈,倒是不见他有多害怕。
  衣服一脱,就钻进了被子里,凌景逸伸了伸腿,侧躺过闭起眼睛,呼吸浅浅,就要入眠。
  段辰眼睛盯着跃动的烛火,余光却是在打量凌景逸那边,见他二话不说就上床睡觉了,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懵懵的。
  “知道为何院落里都不点灯吗?”凌景逸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带着沙哑,落在段辰耳里,带着一丝的诡异。
  “什么?”段辰不自觉地又说了一遍,边问,边迈着步向着床边走去。
  凌景逸依旧闭眼,整个人窝在软褥中,面容安静平和,若不是刚才他才说完话,段辰还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兀自解了外袍,只剩洁白的亵衣,床铺另一边大块空着,段辰抬步跨过被子的凸起,脚尖在正正撞了一下。
  凌景逸身体动了动,眼睛依然紧闭。
  段辰眼睛瞥了瞥,见凌景逸并未搭理自己,于是就提起被子的一角,顺溜着滑了进去。
  原先毫无睡意,现下舒服软适逐渐袭来,早间又是各种疲惫,身体一下子就像陷入了一汪暖泉中,真的是….真的是让人想…想昏睡。
  “嗯?”半迷半梦中,段辰耳边吐息夹杂着细语。
  他伸手揉了揉耳朵,接着翻了一个身,双手捏紧枕角,找了舒服的姿势,把头埋入了被子内。
  什么东西这么痒?
  抓..抓..抓忍无可忍,段辰猛得睁开眼睛,双手一握,摸到了一块软软热热的东西,拉来一看,是一根修长纤细的手指。
  此时,这跟宛如青葱的手指在段辰掌心中动了动,指腹擦过敏感的掌心,激起一阵涟漪,段辰已清醒了大半,困意毫无。
  “干嘛?”段辰心中隐隐已猜到,许是因为紧张,或是太久没有…,一开口语气冷淡。
  明显感觉到身后之人顿了一下,半响,那只手伸了回去,又过了一会,段辰默默数着时间,突地一双大手搭在了他的腰际。
  很热,像一块烙铁般,隔着薄衫烫过肌肤,连带着段辰整个人都开始滚红起来。
  烛火蓦地一下熄灭了。
  段辰一惊,下意识地就要坐起来,手刚刚撑起半边身子,腰间的大手瞬间化为千斤的巨石,牢牢压着他。
  “不用了。”语气绵绵的,像是在诱哄。
  段辰听着这话,不自觉地就在次躺了回去,后背有股热气贴了过来,颈窝多了一块温软。凌景逸鼻尖顶着段辰的脖颈,嗅了嗅。
  “好香….”
  “什么?”段辰头脑晕热,听不清凌景逸说得什么,只模糊听到个“好”字。
  低低的轻笑,段辰感觉凌景逸下巴一抖一抖的,只一会儿,段辰就听到凌景逸接着道:“今天耳朵怎么了?那么多为什么。”
  说完,凌景逸举手弹了下段辰的耳廓,微痛中连带着酥痒,本就发红的耳尖,瞬间鲜红欲滴。
  段辰忍不住唔了一声,伸手握住自己的耳朵,整个人埋得更深了。
  “那天晚上做什么?”凌景逸大手一捞,将段辰整个人抬了起来,强迫他仰头。
  晚上?那天晚上?段辰在记忆中不断回溯,终是轰得一下,他完全僵住了,害臊的无地自容让他说不出话来。
  见段辰的反应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凌景逸愉悦地抬了抬眉,几乎是贴在段辰的耳边道:“想我了?是吗?”
  【作者有话说】
  明天还有两章
 
 
第60章 
  凌景逸没有等段辰回话,转而将手缓缓探入其中,他手隔着衣物,很轻很轻地抚过,犹如一片羽毛擦过,刺得段辰从心窝里开始冒火。
  “不要。”段辰激灵一怔,猛得握住了那不老实地手腕。
  以为段辰在害羞,凌景逸只微微一顿,就着段辰颤抖着的指尖反握住,拉其一齐,没入。
  段辰眼眸猛得放大,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目光锁在凌景逸的脸上。
  接下来的一切,太过狂烈,等至风平浪静,段辰失神地平躺在床上。
  他胳膊抬起,搁在额头上,睫毛晶晶的,好似有簇簇水光。
  段辰忍不住嘶了一声,转过脸来,埋进软枕里。
  忽地,他面颊上冰凉一片,混沌的脑袋立时空白,胳膊滑下,落在枕巾上,指尖黏黏的带着湿润的水渍。是眼泪。
  段辰转而摸了下自己的脸,面上未完全干的泪痕还挂着,他用手指用力地擦了擦,白皙的面颊瞬间浮现道道红痕。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大颗大颗滚落,沿着微陷的眼窝,一路滑至枕头上连片的深色。段辰透过瞳孔前朦胧的水膜,见凌景逸背影在柜子前。
  细碎的杂声传来,段辰耳朵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他呼出一口气,声音从胸膛处传来,闷闷地道:“被子反过来可以垫在下面,再拿一条软褥来就行。”
  凌景逸听完,果真怀抱里就这一条软被,走至床边。
  桌案上的灯烛已再度重燃,不太亮,凌景逸将水晶罩盖在上面,火光透过暗黄的剔透,映在白墙上,反射出条条白亮的光线。
  不知是不是被热得流汗了,还是如何,他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像是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段辰盯着那道道白线看了一会,随后扶着腰坐了起来,才刚起到一半,一双手已扶了上来。
  “躺着吧。”凌景逸轻轻地说,怕似惊动了什么。
  段辰摇摇头,转过身来,坐在了被子上,刚一伸手,却又发现无地可碰,就这样看了半天,最终找了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提起被子将其翻了过来。
  眼不见,心干净。段辰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最后一个字落下尾音之时,段辰扑倒了在了床上。好累。
  他现在心中就这有这两个字。
  凌景逸脱手,被子软软地砸落在段辰身上,他笑着拍了拍段辰脸颊,清响回荡在耳边。
  段辰闭上眼睛,一脸我已睡着,请勿打扰的模样。
  凌景逸笑了笑,也躺了进去。
  两人窝在一处,本还带着微凉的软褥瞬间变得温暖,火烫烫的。
  过了好久,两人呼吸渐渐平稳,段辰安静地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正对着凌景逸的后背。
  凌景逸后背宽阔,薄汗透过白衫,肩头露在被子外,段辰小心地靠近,鼻腔中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药气,飘穿而来。
  他伸出手隔着衣物摸了下,内衫下是崎岖不平的布条,裹满了整个肩臂。
  段辰抬起下巴极轻地搁在上面,手顺着凌景逸侧躺的身姿,搭在他的腰上,就如同每次凌景逸环抱着它的姿势一般。
  不同的是,段辰只是将手放置在上,并无其他任何的动作。
  “睡吧,睡得安心些。”
  段辰在口中默念,不知是在对凌景逸说,还是自己。
  早间天刚蒙蒙亮,段辰迷糊着醒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微微刺痛传来,好像有些肿了。
  段辰不做理会,他抬眼向凌景逸看去,呼吸平稳如旧,睡得很深。
  坐起身来,手探向被窝里侧的角落处,摸出一个小瓷罐,段辰握在手中,里头水液微晃,轻摇着发出叮咚之声。
  段辰抬头,见日光穿过纸糊的轩窗,暗照在石理地上,估摸了下时间,凌景逸快要醒了。
  将迷梦散收入怀中,段辰急忙起身,手脚并用着从床铺上下来,他垫着脚尖,生怕触醒了凌景逸。
  一个包裹,一柄剑,段辰就这两个物件。
  桌案上铺摊一纸,其上端正落下几字。
  勿挂怀,了结尘事,尽归回。
  手落在门把上,段辰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只一眼,再无任何停顿地转身离去。
  段辰是由凌景逸带来的,又是由乐依领着进入内院的,院落里很多人都见到了。
  一路上,段辰自由无阻地走着,只是他怎么绕好像都绕不出来,园子太大了,好几处地方都又近乎相似的一样。
  段辰抠了抠脑袋,早知道来时就记一下路线了,不至于现如今,连个路都没能走出去。
  一时间,他都想回去,将桌子上写的那几个字撕个粉碎。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段公子。”
  段辰回头看去,乐依正款款而来,语气间略带疑惑。
  大早上的见一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偶尔对着池水挠头叹气,面上尽是懊悔。
  乐依远远地看见此人,走近了一点,才发现是段辰。
  段辰眼睛亮亮的,在晨间雾气弥漫中依旧发着光,他看了看乐依,脚步堪堪抬起,复又缩了回去。
  “我迷路了。”段辰说道。
  乐依足足沉默了好几秒,才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屋子在那头,拐一个廊道就到了。”
  “我想找出去的路。”段辰回道。
  乐依落在段辰身上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她的视线落在段辰身前捏紧包裹的手背上。
  上面有细小的红痕,刚刚结了痂,周围的皮肤泛起粉红的颜色。
  过了一会,两人之间都未有人说话,直到乐依回道:“跟我来吧。”
  段辰站在府邸的门口,原本乐依可以向他指个方向,自己能走过来。
  却是将他正正地带到了门口。
  段辰踏下台阶,一步一步落于最后一级,他回过头说道:“如果凌景逸问起来,就说我出去买早点了。”
  身后没有声音传来,乐依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目送离去。段辰回想,自己的声音应该是大的,不至于听不见,怎么乐依毫无反应。
  乐依待在凌景逸身边的时间,肯定比自己还要久,想来凌景逸知道了她带自己出门,也不会说些什么。
  于是,段辰整顿了下衣物,迈出府门。
  走出了好些距离,段辰以为乐依都已经回去了,才听到她说道:“城西那边人少,早点出得快些。”
  段辰回过头,瞧见乐依扶着门框,依旧是那一副冰霜不溶的表情,只是她这次遥遥目送段辰,眼神中多了一层明昧不清的阴影。
  微微朝她躬身一拜,段辰转了个方向,向着城西走去。
  此处名为明州城,位于江安城东部,临江而建,弯弯而过的岐水从城中直横穿行,沿途溪河密布,拱形石桥从每条流过的水边搭建起来,一座连着一座。
  颇有一副黎洲江南水乡的韵味,段辰沿着柳条飘扬的江边走着,拂过的风里夹带淡淡花香,来不及细细品味,段辰只有快步走过。
  算算脚步,许要花些时日,若是有一匹快马就好了,扬鞭驰骋,应当用不了两日,就能到。
  可是哪里会有马呢?
  人生地不熟的,要是迎面撞上几日前的官兵,便真是大事不妙了。
  段辰放下了前去寻找马匹的想法,脚上的步伐也快了许多,昨夜是从东门进来,那里的守卫在段辰看来已是毫无防备可言。
  不知这西门的守卫会是如何。
  段辰一面走,一面留心四周,那些官兵定是不会轻易就放过他们,要是将他们二人的面像画下,再满城传阅,怕是地阔天高,也是再难逃脱。
  怀着惴惴不安,段辰就这样来到了城西,远远地他看见饱经风霜的破败城门立在前方,他没有立即就出城。
  相反,段辰真的找了一处早点店,浓烟从蒸筐中股股冒出,直冲上半空,白雾消散,飘香四周,吸入了段辰的鼻中。
  站着看了一会,一带着毡帽的男子从底下钻出,鼻尖上还残留黑炭,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布巾擦了擦,脑袋探向段辰,问道:“客官,来点什么?肉包子、菜包子、白包子、黄包子,什么馅的都有。”
  说完,他朝着段辰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段辰伸手指了指蒸筐中流出浓郁汁水的大包子,“这个。”
  “好嘞。”
  段辰找了个空位落座,刚一碰到木椅边,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去,要不是段辰习武,下盘力量足,就要连人带桌直直倒了下去。
  眼看着段辰翻到,店家一手端着大包子,身子另一边已冲向段辰,在还未触到他时,段辰正正地回过身来。
  店家讪讪一笑,与段辰双目尴尬对视,良久,打破沉默般说道:“客官,小心。”
  段辰点点头,脑袋随后低下去,木椅共有四条腿,其中一支少了半截,摇摇晃晃的,像是在做船,还是在狂风巨浪中行驶的小船。
  既不稳,也不平。
  “这里,这里。”店家在地上搜寻着什么,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嘴里不停念着,随后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
  石头卡进椅子与地面的空隙中,段辰对于他所做的事情简直目瞪口呆,要…要这么节俭吗?
  看出来段辰的惊奇,店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将包子轻轻搁下,向段辰冲出一根手指,“一个?”
  “怎么样?”
  段辰不明,就又听他说道:“加一个包子,这件事就当过去了。”……
  这是包子的事情吗,段辰原想向他陈述,这个椅子的各种不安全,例如,若有人坐了这个椅子,倒了,破了头,挂了相。
  那岂不会伤人吗?
  还没等段辰开始滔滔诉说,就又听到店家拱拱手,向段辰低声柔语道:“现如今生意实在是不好做,客官就当是没看见,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一连好几个行不行,直接让段辰卡在喉咙里的话,再次落了下去,他何时见过有人如此对自己说话,还是一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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