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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掩瑕(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06-09 13:13:10  作者:落九盏
  在军校待了三年,弥隅不会没闻过Omega的信息素。为了防止星际间打信息素战,每一个Alpha还要接受专门的训练,以确保自身不至于被陌生的Omega迷惑,泄露情报。
  即使颜言的信息素等级不低,但弥隅也不差,无论如何也不该有此时这般反应。
  可那股侵略性极强的焚香味却像开启了关不闭的水龙头,就在云落思索的短短片刻里,如水流一般源源不断地灌满了整个房间。
  弥隅坐在床边,垂头、闭着眼睛,眉头拧成一团。片刻的静默后,他似乎终于察觉到这事情的原委,伸手将仍半蹲在地上的云落拽了起来。
  “你去军医院见了某个Omega,是不是?”四目相对,他盯着云落的脸,缓缓开口,声音似是从齿缝间挤出来一般,“那个Omega是谁?”
  云落失去重心前倾,双手撑在弥隅两侧的床铺上,不得已间单膝跪上床沿,以勉强维持平衡。
  他重新抬头,在Alpha的眼睛里看到了欲望的影子。而那欲望随着愈浓的信息素,正逐渐走向失控的边缘。
  这很危险。他脑中警铃大作,心中渐生忐忑,却说不清那些忐忑的尽头是在担心颜言的身份恐遭暴露,还是对弥隅此时的状态感到一丝莫名的惧怕。
  他的掌心覆上弥隅的手腕,企图用力把人推开:“你问这个做什么,和你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
  又是一声熟悉的低笑,Alpha突地奋起,眼睛一瞬泛出了红色。他生出一股陌生的力道,反手抓住了云落,一翻身,用力将人掼倒在床上。
  云落企图再像往常一般挣脱时,却发现自己被Alpha压制着,怎么也用不上力气了。
  或者说,并非是他用不上力气,而是弥隅如有神助一般,力道突然变得大不可及。
  手被人强行扯过去,伸向一个不可言说的位置。那里已经隆起了一个暂时还不算明显的鼓包,触及的那一瞬,烫得云落的手向后一缩。
  弥隅的声音变得沙哑:“这样叫没关系么,云少校?”
  曾听闻过,若Alpha遇到与其信息素匹配度极高的Omega,自身的战斗力就有机会得到质的飞跃。
  在彼此的信息素完全熟悉磨合前,Alpha会在Omega的影响下变得激动、易怒,表现像进入了漫长的易感期,稍有不慎便无解,甚至有搭上一条命的风险,是福亦是祸。
  可怕的是,弥隅此时的样子,和云落曾听闻过的那些表现全部吻合。
  云落一边应付弥隅,脑袋一边飞速地转,不出半秒得出了结论,眼看着事态向着他从未设想过的方向发展——这个来自F区的Alpha,甫入军队就遇到了其他人候尽一生也未必拥有的机会,偏偏不凑巧,与他信息素绝配的那个Omega,正好是颜言。
  于弥隅的好事成双,到他这里变成了祸不单行。命运似乎忙着去接连眷顾眼前之人,以致于太过匆忙,无数次路过他,却都视而不见。
  云落在心里无用地、状似不满地哀叹了一声。
  天生的匹配度可遇不可求,联邦多年以来几乎没有出现过十分成功的配对。若此事为真,恐怕是一桩高层指婚也要促成的喜事。
  可他不愿颜言以这样的理由被写上一纸婚约,更不愿颜言的伴侣是一个来自F区的顽劣之徒。
  如果从小一起长大的Omega最终归宿一定要是个Alpha,陆安歌比弥隅强了千倍万倍。
  云落缩回的手悬滞于空中,脑袋里的想法匆匆闪过了,才终于回过神来,胳膊继续向上伸去,直至勾上弥隅的脖颈。
  他的指节从弥隅颈后轻轻蹭过,一片抑制贴正严丝合缝地贴在Alpha的腺体上,连边角都不曾卷起一点。
  抑制贴依旧发挥着作用,他却已近乎无法再与弥隅对抗了。
  可弥隅根本没有见过颜言,仅仅是自己身上沾染的那一丁点信息素,就足以让他产生这样大的反应——很难想象,如果有朝一日Alpha和Omega见了面,弥隅又将失控到哪种地步。
  云落的脑子已然空空,唯一的念头已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千万不能让弥隅和颜言有任何机会见面,千万、千万不能。
  身上的杏子味有没有消减,云落丝毫感觉不到。也因此,他无法推测Alpha此时受影响到了什么程度、如此可怕的影响会在什么时候消失、这样的反应还会不会有下一次。
  窒息感越来越重,掐着他脖子的不是弥隅的手,而是那股被暴晒过的焚香气味。
  作为一个感受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常年混迹在Alpha群体之中,云落以为自己早已免疫了其他Alpha的信息素。
  而此时的窒息感却在重新提醒着他,他的皮囊被荣耀和功绩包装得再光鲜,撇开那一层虚浮的表面,内里依旧是一个一无是处的Beta。
  他用数年血汗训练出的钢铁躯壳,却因为一个Alpha,在此时变得不堪一击。
  而最可笑的是,在互相产生影响的Alpha和Omega之间,他甚至没做什么,只是充当了一个传递信息素的介质,却莫名其妙成为了三个人里最狼狈的那一个。
  忌妒心源于人与人之间的落差,而落差太大,愤怒会变成委屈,经不得想,一想竟要落下泪来。
  高大的Alpha此时从上方俯视着他,一只手竟开始试探着向他的后颈摸索过去。
  一个大意竟让他的手指险些探到后颈的抑制贴。
  云落的颅内警铃大作,将后颈紧贴上床面——已然是十分危险的情景了。
  一旦弥隅的撕开那层于他而言毫无用处的抑制贴,他的身份将彻底暴露。
  失去了平起平坐的Alpha身份,他将再没可能获得主动,得不到想要的、护不住要护的,连已经握进手里的也可能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云落更用力地将身体贴上床铺,不给弥隅的手指留下任何一处可乘的缝隙。
  他蓄力将弥隅推开了些距离,在对方再次扑上来前伸长了腿,脚跟搭上床边的医药箱,一个用力勾向自己。
  还好刚刚没有心急地给医药箱上了锁。
  他落下一条手臂,堪堪够到箱子的边缘,指尖挑开了上盖,摸索到放置抑制剂的那一格,抽出一支,指尖褪去针尖的保护盖。
  云落的手臂挥起的瞬间,针尖扎进了弥隅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云落:暗恋的人有心仪的人,也有天降速配,统统不是我。
  弥隅:那你换个暗恋的人呗,明恋也行,我准备好了。
 
 
第0011章 红光
  药箱里满是陆安歌平时使用的抑制剂,通常都会立刻见效。
  云落眼看着整整一针管的液体全部注入了弥隅体内,他的手臂垂下去,空空如也的针管滚落到地上,身上的Alpha却始终没有要松劲的意思。
  信息素碰撞令弥隅欲火中烧,却始终找不到一个释放的出口。身体里仿佛燃着一团火,几不可控地叫嚣着,想要标记、撕咬、烙印、宣誓主权。
  云落始终死死护着自己的后颈,弥隅见无机可乘,转而张口咬上他的喉结。
  上下齿之间垫着一层皮肉,毫不留情地咬合、收紧。舌尖扫过皮肤上绽开的伤口,一阵刺痛。
  云落把几乎溢出口的痛哼咽了回去。
  血腥味溢出的瞬间,弥隅的信息素似乎淡了,人却依旧没有从云落身上离开。
  连续使用两支抑制剂是决不被允许的事,一旦过量,Alpha轻则信息素紊乱,重则丧命。
  但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云落再次伸手,又从床下的药箱里捞出一支淡黄色的药剂。这次的动作更加娴熟,他几乎一气呵成,将第二支抑制剂刺入弥隅的脖颈,不做犹豫地迅速推了进去。
  这一套动作结束,云落几乎力竭,好在Alpha看上去终于冷静了些,缚住他的那股蛮力渐渐消失了。
  云落瞪了弥隅一眼,正要动手:“起开。”
  弥隅的手掌按上他的胸口,他身子直起一半,又重新陷回了被子里。
  四周信息素的味道又升起来。云落的神经瞬间绷紧,他望向弥隅的眼底,俨然已是一片清明。
  他脑内一时间再次警铃大作,才冒了点尖儿的轻松转眼烟消云散——经历了方才那一番折磨,聪明的Alpha非但不见痛苦,反而似乎让他掌握到了些控制信息素的门道。
  在这种近乎密不透风的侵略中,弥隅俯到他的耳边,吹着气又问了一遍:“和你见面的那个Omega是谁?”
  “如果你放聪明一点,知道你刚刚的表现意味着什么的话...”云落将头偏到一边去,躲开扑上耳垂的热气,“就该明白不要问、更不要尝试去找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信息素的味道倏地减弱了。
  而后他浑身一僵。一片湿热匆匆从他的耳垂划过,是弥隅的舌尖。
  没多做停留,只一瞬便即刻离开,甚至分辨不清是不小心还是故意为之。
  弥隅终于肯起来,嘴角和眼里噙着相似的笑,大方地承认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完全是出于故意的低劣行径。
  “拆人缘分,天打雷劈啊云少校,”他低头看着云落,视线似乎落在了唇上,“你也看到了,我控制不了。你不告诉我他是谁也可以,那你可要保证,以后别再带着他的信息素出现在我面前——”
  云落的双手就抵在弥隅的胸口,恢复正常状态的Alpha不是什么难对付的角色,用点力气就能推开。
  或许是心有余悸,他就这样放任弥隅的虎口掐上他的两颊,状似威胁地对他说:“不然我可保证不了,会不会对你做出什么事...云少校。”
  云落浑身绷得僵直,想起方才差一点就摸到自己颈后的手。
  他终于用力将人推下去,直起身的瞬间意识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也是一团乱麻的开始。
  那两针抑制剂压下了弥隅的躁动,他腿间的状况却并没得到多少缓解。他起身,毫不避讳地当着云落的面下了床,两脚一轻一重地向浴室走去。
  不久后,浴室响起水声。
  云落一口气长舒出去,滑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头仰靠着床沿,胸腔缓慢起伏。
  他从衣兜里摸出那两支颜言交给他的药剂,同样淡黄色的液体,和方才打入弥隅体内的抑制剂看不出什么区别。
  一番对抗激烈了点,刚刚才收拾整齐的药箱不知在何时也不知被谁踹翻在一边,又是一地狼藉。
  浴室的水声不停,他用手里的东西填上了那一排抑制剂里的空缺位置,又将散落在地上的各种药品一件一件拾回去放好。
  将药箱推回陆安歌的床下,腕上的通讯器又闪起了红光。
  云落的手臂抬到一半,刺痛感如期而至。他痛得没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右手仿佛从身体脱离,自由落体一般直直坠了下去,在地板上砸出声响。
  很久后才回复了知觉,手骨与地板碰撞的痛姗姗来迟。
  他甩甩手腕,比不久前才在颜言实验室里发生的那次,似乎又更痛了一些。
  这些痛楚循序渐进地来,一开始十分细微,仿佛微弱的电流在体内乱窜,并不足以引起重视。
  数次之后,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尽管三人许久前就立过誓,彼此之间绝无隐瞒——但面对颜言问起他陆安歌时那张写满了期待的脸,他还是没有开口。
  浴室的水声停了,接连响起了门锁被触动的声音。
  云落依旧坐在陆安歌床边,闻声将手里的药箱慌张中盖好了,一脚踹回了床底,双腿几乎是蹭在地板上,滑回了自己的床边。
  一片手忙脚乱。
  浴室门开,却不想弥隅只探了个头出来:“喂,云少校,忘记拿浴巾,劳驾?”
  云落心里仍乱成一片,不想和弥隅产生过多的拉扯,于是顺手从身后的置物架上扯了一条,径直朝浴室丢了过去。
  弥隅稳稳接住,竟也一反常态地没再发难,又缩回了浴室。
  没过多久门又打开,未完全擦干的水珠顺着弥隅腹部的曲线滑下去,消失在被他围在腰间的浴巾里。
  云落抬头,视线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他两腿之间。
  “看够了么,云少校?”
  弥隅一个热水澡泡得一身轻松,甚至好似忘了不久前两人还不愉快地闹得剑拔弩张。
  他一条胳膊撑在门边,不甚在意地朝云落伸出另一边的手臂:“云少校能不能赏光搭把手?刚刚一个没站稳,受伤的地方好像又二次扭伤了。”
  云落的视线下移,弥隅抬起的那只脚蔓出一片红色,下午才好转一些的伤处,转眼又肿得比先前还要厉害。
  能否参加次日的训练一下又成了不定数,云落几乎咬牙切齿地出口:“你故意的?”
  “怎么会,”弥隅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疼痛,反见几分挑衅,“云少校才对我放过狠话,我哪敢麻烦。这不是...意外么。”
  云落起身,走到弥隅身边,将伸出来的那只手扛上自己的肩。
  弥隅半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云落的身上,在他的借力下,半撑半蹦地往床那边走。
  眼看差一步到了,云落的后脑突地一阵剧痛,仿佛遭了一闷棍。他眼前一黑,失了重心,径直就要向前倒下去。
  跌倒前的最后一瞬,他下意识地将身边的人向床铺甩了过去。弥隅反应也极快,反手抓上云落的手腕,两人一起陷进了床里。
  云落头痛欲裂,后脑有一块区域向外一突一突地跳,睁了眼视野也是一片模糊,想撑起身子,却浑身用不上力。
  “云少校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人的手段,是羡慕我...大?”
  直到被人推了推腰侧,才意识到自己此时似乎正横陈在弥隅的身上,还不尴不尬地正压在浴巾下那一块凸起来的位置。
  云落勉强撑起身,甩甩头。视线清晰了些,脑袋却依旧昏沉。
  弥隅发现他的异样,双腿被压着又动弹不得,只能将人向上提到胸前来趴着,才勉强看清云落此时的情况。
  云落手腕上的那个通讯器正十分急促地闪着红光。
  他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下意识要替云落解了那东西。
  手刚碰到通讯器,便引起了主人的警觉。从面色看,云落尚未恢复完全,此时抓着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似强弩之末般在硬撑:“你做什么?!”
  “你手腕上那东西都要闪爆了!”弥隅从他的掌心抽出自己的手,“你的通讯器有什么特殊,凭什么不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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