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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掩瑕(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06-09 13:13:10  作者:落九盏
  “云少校”似乎成为了弥隅对他独有的称呼,此时却更像是一种隐秘的调情,类似于情人之间的“亲爱的”和“宝贝”。
  云落一度吃惊,怕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弥隅俯身,在他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唤着“云少校”三个字。
  “别叫这三个字...”他开口制止。
  “那叫什么?”
  一声呜咽,拒绝的字句重新被填埋进柔软的天鹅绒:“不、不要...叫我。”
  表面看上去高贵华丽的东西,却还是一碰就皱成了这幅模样。像他自己。
  “那怎么行,不喜欢‘云少校’的话...不如叫名字吧?”失神间,弥隅还在给他出选择题,“还是这两个...你选一个?”
  这话问完,彼此身上一模一样的两块印记,狠狠撞在一起。
  云落话音都开始打颤:“名字、叫名字...”
  弥隅却没听到似的,未做回应。
  停停不下来,推又推不开,云落似乎真的急了:“别这样,弥隅...”
  “那要哪样?”弥隅恶劣低语,“命令下不明白,要做下属的怎么遵守?”
  哦,他被提醒,现在他是中校,而弥隅依旧是少校,从从属级别上来说,他已经是弥隅的上级了。
  可这有什么用,在Alpha面前,Beta只能认命接受对方的为所欲为。他身为中校下达一声停下的命令,弥隅即便军衔低于他,也一样不会听。
  云落的意识已经近乎错乱,从和弥隅初识到现在,发生过的一幕幕像跑马灯一样在眼前闪回。一开始两人有多敌对,现在正发生的事就有多荒唐。
  是为所欲为吗?他扪心自问,明明弥隅这一次的行径有他自己的默许。
  他亲手救了一个死对头回来,处处压制他、欺负他、玩弄他——也用命护他、要替他回到危机四伏的S区去。
  在他沉默的间隙里,弥隅开始催促:“说话呀,长官?”
  什么长官...明明才说好了叫名字的,转眼又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呼...云落溢出生理性的泪,在上下睫毛间糊成一片。主动权丝毫不在自己,他不得不开口:“别...不动...”
  弥隅在他的侧颈落了个轻吻,应下他的话:“好,都听你的。”
  云落背后凸起的疤蹭在他的胸口,触感分明。
  弥隅的影子盖下来的时候,有一滴液体落在云落脸上。他抬手擦去,想是弥隅脸上落下的汗。
  尽管弥隅明知道受孕几率微乎其微,即便真的永久标记了云落,只因他是个Beta,所以要不了多久,标记的痕迹也会自行褪去。
  就像,他和云落之间,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即便将此时的情绪全部用力发泄出去,也依旧没有任何方法确认自己真正占有了云落。甚至无法确认,如果有一朝他先云落一步死去,自己究竟能在云落的心里待上多久。
  他低头看看自己与云落被汗水沁湿的手臂,两个一模一样的通讯器互相靠在一起。他捞起云落的手,蛮横地以五指插云落的指缝里。
  谁也不愿意承认,面对的敌人是云峰的时候,这可能是他们之间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温存。
  说温存有些不合适,毕竟听起来有些像情人之间的告别。
  云落下定决心,即便次日清晨依旧未收到来自M国的复信,他也要先弥隅一步醒来,独自踏上回到S区的路。
  那曾经是困住弥隅的囚笼。他要回去,亲手关上那扇门,要它再无法绊住弥隅的脚步。
  从前无法许给弥隅回到F区的自由,那便还他余生的自由。
  他当然知道Beta存在受孕的几率,但0.01%的可能性,就像弥隅留在他体内的标记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日消失殆尽一样,毋须质疑。
  他这个时候才反过头来质问自己,是否真的因为嫉妒而恨过弥隅。
  他转过头看向被弥隅紧扣在一起的两只手,除了一模一样的通讯器外,颜言送给他们的那两个圆环,被通讯器上幽暗的灯光照出了形状。
  云落心里的答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一向是不怕死的。过往弥隅的种种逼迫行为,如果他真的恨到一丝都容不下,完全可以随时豁出一条命去。即便无法取胜,同归于尽也是底线。
  以往将颜言当作借口,实际上借口的背后,不过是藏了个“不恨”而已。当得知弥隅分化成Alpha有很大一部分原因竟是自己时,更是如此。
  是他曾经无意中将自己头顶的皇冠主动戴在了弥隅的头顶,他不恨那顶皇冠,又怎么会恨弥隅。
  是命运早就拧成了螺旋,奇迹般地交错过后,他成为了曾经的弥隅,而弥隅是他早已无法企及的自己。
  他说不出“可以”,像刚刚对弥隅说不出“进来吧”这样的话。
  只要沉默就好,弥隅在心里默念,沉默是云落能给予他最大的放纵。
  他在心里默数着云落噤声的时长,如瞬间燃起的火柴,他提心吊胆地等那微弱的火光即将熄灭前的那一刻,能不能死灰重燃。
  他一点一点默数着,直至超出了云落平时习惯沉默的最长时限。
  可他依旧无法确认。
  于是弥隅又继续数过了很久。他确信云落此时清醒着,却始终陷在沉默里。
  火柴的光灭了,云落的身后燃起了一整片森林。火光映出了弥隅嘴角勾起的笑,他低下身去,看到云落眼角溢出的光。
  云落的脚腕被人握入掌心,而后弥隅偏头,那只蜻蜓又扑簌簌落上踝骨。
  云落一痒,要把脚撤出桎梏,也只是在空中打了几个无意义的圈。握着他的五指又向内收了收,留下几道红印。
  而后才松手。弥隅到了。
  云落抬眼,看着弥隅长发贴颈,被汗水濡湿成一缕一缕。他的脑袋后仰,缘着光滑脖颈,滚落一滴汗。
  他的胸口承住那滴汗,弥隅低下头来,与他痴吻。不与他作对时,弥隅太适合做个情人。他舔云落耳垂,嗓音低沉,竟轻唤他宝贝。
  那样的声音云落从没听过,他的手臂绕至弥隅后背,而后收紧、交握。
  他想让那滴汗落地开出花,从此不做敌人,各多一份牵挂。
  具体做什么角色,他要等弥隅先开口讲。
  从来都只听闻过Omega的身体会下雨,云落却觉得自己的身体里此时正下了一场雨,弥隅带来那片积雨云,将两个人一同溺毙在这一片无边的潮湿里。
  身下华贵的天鹅绒也被濡湿。
  “会怀孕吗?真的怀了怎么办,要不要留下来?”
  云落很想戳他一拳,告诉他自从被家庭医生确认分化成Beta那一刻起,为了云家的颜面,他不得时常接受降低生育率的针剂。
  0.01%,是技术所能达到的极限。任何事都做不到百分之百,总要留下一点近乎不可能的可能,让人担惊受怕。
  他想让弥隅自己去算一算,0.01%是什么概念,他们之间做够一万次,才有那么一次的可能,会有一个新的生命降临到他的肚子里。
  而这样的进程不过才走到万分之二。
  可他什么也不想算了,同样不想让弥隅去算。云落开口,对弥隅说:“如果怀了,大概会随便找个理由说我违反了规定,因为行为不规范破坏了基因,然后被云家除名、或判死刑——总之不会是基因出的错。”
  云落两侧胯骨间平坦到近乎有些凹陷。弥隅的手却覆上去,仿佛已默认那一处要孕育出新的生命:“你会好好活着。如果这里有小孩——那他也会。”
  像一句承诺,分量重过婚礼上彼此交换的誓言与钻戒。云落顺从让他抱着,没有答话,不着痕迹地向弥隅怀里缩了缩。
  弥隅下巴落入他肩窝:“云少校,下一次可不可以叫给我听?”
  下一次,他说。可谁都知道,未必还会再有下一次。
  他微微侧过脑袋,没有再为刚问出口的问题强求一个答案,只是一边吻着云落的侧颈,一边叫了很多遍他的名字。
  疲惫如潮水般涌来,云落几乎昏昏欲睡之际,弥隅还绕指玩着他的头发。
  身后人的下巴垫到自己的肩窝里,而后两条有力手臂收紧,将他环进温热胸膛。
  云落不剩一丝力气,放下将人推开的心思,转头跌入梦里。
  迷迷蒙蒙间,他只隐约听见一句话:“如果有可能的话,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云少校。”
  【作者有话说】
  弥隅:如果我们以后有个孩子,叫什么呢...你以前说你就是吃了名字的亏…云起云升都有人叫了,不如叫云际吧?大气。
  云落:那是我远方表叔。
  弥隅:……那叫云不落,简单粗暴。你叫云落,你的同辈里不能有叫这个的吧,太不礼貌了。
  云落:最大的远方表哥前两天喜得贵子,就叫这名。
  弥隅:……你们家是不是都神经病啊?!跟我姓弥!----尽力了,有删减。但已经不影响看了!!!
 
 
第103章 “你言而无信。”
  清早醒来时,云落的头昏昏沉沉。总觉前一夜的睡意来得太过匆匆,好似有什么话还没来得及说,便睡死过去。
  他的体力何时退化到这种地步,只被折腾了一晚便仿佛被抽光了力气。山洞那次也不至如此,更何况弥隅这回根本无心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
  俨然已经睡过了该出发的时刻,先走一步的计划彻底落空。
  身边的床铺空空荡荡,与他共赴云雨的Alpha早已不见。伸手摸去,不剩一丝温度。
  瞬间脑中似过电,云落不顾腰痛从床上跃然起身,天鹅绒薄被滑落,在小腹堆叠,露出他一身吻痕,与深深浅浅的疤交错分布,竟还生出几分和谐。
  空气里留着淡淡的焚香气味。他有些怔然,反应过来时,已经抄起弥隅曾睡过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
  那枕头上的气味似乎很淡,甚至比不上空气里那点稀薄的浓度。
  云落继续深吸一口,又闻不到任何气味了。
  刺激嗅觉的始作俑者并非源于枕头。一旦拿开,那股熟悉的气味便又充斥周身,变得浓郁。
  他想到什么,抬起胳膊,伸出两指向颈后的腺体摸去。
  用力按压过,颤巍巍抵至鼻尖——是他自己身上的味道,弥隅留在他身体里的味道。只是从夜里到天亮的时间,就已经这样淡了。
  或许到不了后天,弥隅曾留下的所有痕迹和气味,统统都会消失不见。
  原来他一直以来所担心的“永久标记”,说到底恐怕也只有一天多的期限而已。
  他打开通讯器,一番酝酿,质询说辞早已打好腹稿。只等全息视屏的另一端接通,就可以毫不停顿地一通输出。
  对方显然早料到了他这样的举动,早在他的通讯器上留了讯息,只肖一打开就能看见:
  「云落,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猜得到,所以别动小心思。我知道你无论能否破解那个密码,都一定会先我一步偷偷跑回去。
  你会这样决定,是因为对于你们三个而言,我始终是那个后来的外人,是吧?所以你爷爷的罪责,不让我来买单。
  可你让我看着你去送死,我做不到。
  不用担心我,云少校。我一定会回来的,毕竟还有话没和你说。
  你就专心地等待对方的回信,再尝试拿到关键的证据吧,乖。」
  云落的视线落在最后那个语气像极了哄骗的“乖”字上,视线里露出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按照他的作息习惯,断不可能一觉睡到这个时间,还对枕边人何时离开一无所知。思来想去,只可能是弥隅倒给自己的那杯酒里面,加入了助眠的药物——弥隅早就计划好了,甚至从未想过要与他商量。
  云落不甘心,打开弥隅的通讯界面,连续呼了几次,始终都无人应答。
  弥隅开走了一个小型的备用飞行舱。同时,为了防止他做傻事,临走前还特意破坏了飞行器的引擎,让其彻底变成了一个保密性尚可的休息舱,寸步难行。
  太过严谨和周全,云落除了听话待在原地之外,根本无计可施。
  半忧半怒,对方却铁了心般不打算与他联系。云落没了办法,在通讯器上敲一条讯息,恶狠狠发出去:
  「如果不能活着回来,这辈子就别再见了!」
  弥隅收到这条讯息的时候,面对这条语无伦次的废话,却笑了出来。
  备用飞行舱开着自动驾驶模式,从小窗依稀可辨,大致已经到了A区的地界。
  云落嘴上总不承认,实际心里早没把他再当一个外人。不然酒里动手脚这种拙劣把戏,无论如何,也不会逃过身经百战云少校的眼睛。
  云峰抓走颜言和陆安歌做筹码,这边通讯码破解尚未有什么进展,昨夜过后,他们二人注定一走一留,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都还未可知。
  谁去S区都不要紧,可M国迟迟未有答复的回信,只能云落自己去等。如果真通过这种方式成功拿到一锤定音的证据,怎么处理、怎么使用,唯有云落能做定夺,没有第二个人能做这个主。
  而这场事关速度的博弈,最终他还是赢过了云落。
  收到短讯后不久,对面又开始锲而不舍发起视讯,铁了心要和他通上话才肯罢休。对面不停地打来,他就不停地忽视。
  这段还来不及萌芽的感情里,说到底他是患得患失的那一个。如今对面主动联系的通讯打来一遍又一遍,弥隅反省,自己多少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飞行舱在这时开始缓缓降落,中央军区近在眼前。
  他能力有限,无法送云落回到出生的云端,只好尽力保证他安全降落。
  云峰指名要云落一人回去,赫赫然司马昭之心。他明知自己和云落有连接在身,杀掉一个,便等同于杀死一双。
  既然一个死了,另一个无论如何也活不成,又何必非要用颜言和陆安歌相要,将他们两个强行拆开来。
  弥隅琢磨片刻,摸摸鼻尖,饶有意味地笑了——这老东西,难不成是忌惮他们二人至此。当初还想用他们腕子上的这东西一举要了两人的命,如今看来倒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真是这样,那稍后他一落地,便将深陷于危机之中。不能下了飞行舱就死在云峰手里,云落还在等他回去。
  弥隅的视线透过舷窗,望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想起对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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