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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掩瑕(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06-09 13:13:10  作者:落九盏
  而后他大脑宕机,眼睁睁看着弥隅靠近他的手背,将反光的位置含进嘴里。
  触感湿软,那一滴冰凉被弥隅的舌尖卷热,勾得他还有些痒。
  离开时他的双唇向内收,云落有一瞬的错觉以为弥隅要在自己的手背留下一排牙印。
  实际上并没有,只是把一滴水渍拓成了一片而已。液体蒸发到空气里,他的手背凉嗖嗖的。
  云落的动作几乎是十分丝滑地,拿起另一只倒了酒的杯子,持在手里轻轻晃起来。他看上去无比淡定,甚至还能将之前没说完的话接续下去:
  “那个大拇指,我想应该是他怕我不知道这一串数字要在哪里断开,所以才特意加进去的。而那个‘54188’——”
  弥隅脸上的笑意渐深。这样暧昧的动作之后,越淡定就越是不淡定,尤其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不问清楚才是心里有鬼。
  有鬼最好,云落心里的鬼越多才越好。
  于是他也不介意,任云落继续说下去:“那是我们小时候开玩笑的谐音笑话,口头上占便宜用的。应该是陆安歌有了思路,但还没来得及验证,所以留下提示我。”
  云落话说完了,对上弥隅的神情,终于反应过来似乎是自己又自作聪明了一回。
  但骑虎难下,也只能将错就错了。他仰头将手中的酒灌下半杯。
  弥隅思索了一会,不确定地问:“我是...你爸爸?”
  云落点点头,掌心在颊边扇扇,装作是刚刚那口酒引来脸侧的热气:“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和我们三个有什么关系的代表数字。但我试了一下午,不论是我们三个的生日、第一次开这句玩笑的日期还是常说这句话时的地理坐标都试过了,还是不行。难不成是我的方向想错了?”
  “‘我是你爸爸’?”弥隅又重复一遍,“会不会就是字面意思啊?”
  “字面意思?”云落突然福至心灵,“不会是...”
  他的手颤巍巍地,将云光启的生日输入一串加密码的末位,而后轻轻敲下了回车。
  连着跳了数次的错误提示没有再次出现,屏幕上显示连通,数据正在加载中。
  云落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日不见的笑容:“真有你的。”
  “陆安歌留下的暗号要确保你看得懂,还要保证别人看不懂,还要跟你和云老将军都有关系的,不是只有云上将了吗?云峰是他爸爸,他又是你爸爸,”弥隅将一颗杏核吐出来,又说,“陆安歌都给你留得这么直白了,谁能想到你总喜欢把简单东西复杂化。”
  【作者有话说】
  弥隅(蹭):怎么样?
  云落:杏子挺甜的,红酒...也还行吧,没有陆安歌家的好喝,有机会带你尝。
  弥隅(期待):别的呢?
  云落:花...挺漂亮的。
  弥隅:还有吗?(暗示)就比如,我怎么样?
  云落:(手背缩到身后)换别人来,高低得去去油。
  弥隅:你还要谁来舔你手背啊!我看哪个剑人敢贩这个剑!!!!
  云落(捂嘴,拖走):走吧,别丢人了...
 
 
第100章 “我没有带抑制剂。”
  通入云峰发件地址的速度极其缓慢,弥隅的一颗杏子吃完,才刚过走过了百分之五的进度。他坐在云落的对面,将那一盘温度和熟度都刚好的肉推过去:“饿一天了,吃吧。”
  “安歌家有个酒庄,他的信息素大概就是这个味道吧。”红酒的香气从云落面前的杯子里逸出来,他抽抽鼻子,又一口舔净唇边杏子沁出的汁水,“颜言的也是,这个味道混上一点...玫瑰的香气?”
  弥隅点点头表示认可:“差不多吧。”
  云落失神地拿起餐盘边的刀叉,切也不切就要叉起来往嘴里送,被弥隅夺下来,恶狠狠地替他切成一块一块:“那你那瓶伪装身份的香水...?”
  “制香师问我,有没有什么心仪的味道。说起来也奇怪,去S区的记忆都不见了,却偏偏记得那座破庙的味道。”
  云落的目光依旧时不时就要往另一侧的全息屏上看去,被弥隅一个起身挡了个严严实实。
  于是他不得不收回视线,继续说:“但我觉得那个味道侵略性太强了,不适合我。所以在和他说起的时候,就自行改动了一些。”
  说完这话,两人的眼神产生了短暂的交汇。显然,瞬间的怔愣间,两人的想法再次重合——初识时的弥隅,侵略性的确很强。S区的金规铁律磨不平他的棱角,说话间一字一句都咄咄逼人。
  蓦地一日,却变得不太一样了。
  而弥隅在他的面前,似乎从未打算掩饰这些变化。
  云落开始反思起自己来。
  曾经对弥隅的忌妒和厌恶,来自于他无视规则、天降好运却不珍惜。可如今自己已不是云少校,对Beta的身份也渐渐释怀。
  还厌恶吗?他看着那些满载着他的回忆的食物,似乎听见自己的心里在轻轻地说一个否定的答案。
  他慢条斯理地吃着弥隅替他切好的肉,快吃完时再次转过身,想看一眼数据的加载进度。
  他手里的刀叉“叮当”一声落回了餐盘里,对着屏幕揉了揉眼睛。
  是他看错了吗——屏幕上空空如也,所有的内容似乎已经被人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个字都不剩。
  云落看看时间,已经入了夜。距离云峰要求的期限只剩下一个晚上的时间,而他此前和陆安歌做过的一切努力都成为了无用功。
  “看来你爷爷早就有所准备,这样见不得人的秘密交易无论被谁发现都是会撼动地位的威胁,他既然敢放我们两个在外面,就一定有所防范。”弥隅的面色似乎也变得有些凝重。
  云落的手在铺满了桌面的演算纸上握紧,又挥手将被捏皱的纸团甩到墙角里去。何必。
  大抵是心中最后一丝侥幸终于消耗殆尽,眼前屏幕上的那一片空白,似乎并没能带给云落太久的难过。他的大脑又陷入了疾速的运转,哪怕还剩下最后一分钟,他也要想出能救颜言和陆安歌出去的办法来。
  就算最终难逃一死,也不能提前放弃。信徒要死在前去朝拜的路上,绝不在半程做逃兵。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有了头绪,在桌面上翻找一番,摸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条:“加密邮件,大多都是阅后即焚,这应该是安歌默下来的对方的发信地址。现在只能盼着他没有记错。”
  弥隅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你要再给与你爷爷通讯的M国地址回一封邮件,反向钓鱼,黑进对方信息中心,查找他和云老将军之间的通讯内容?”
  “恢复已删除的数据不是我的强项,只一晚的时间,我没有任何把握。”云落沉声道,“可一旦对面回了信息过来,我就可以趁对方的地址还活跃的时候试图黑入,事半功倍。”
  “万一对面也删掉了邮件呢?”
  “M国的人并不怕信件曝光,反而会将其保留,作为日后能掣肘我爷爷的把柄,”云落冷笑一声,“如果我是他们,我巴不得云老将军趁早垮掉,然后在联邦一片大乱之际,将F区的克洛索洗劫一空。”
  云落思前想后,还是觉得言多必失,于是只仿照着云峰的语气,写了短短的一句发了过去:
  「云落劫物潜逃,下落不明。不除,后患无穷。」
  邮件显示送达成功。云落深吸一口气又吐出去,疲惫地陷在椅子里。
  接下来他和弥隅什么也做不了,只剩下漫长的等待。
  只希望这样的方式能够奏效,对方的邮件最好能在今晚就回复过来。
  精神一瞬间松懈下来,他突然又想起之前来不及找弥隅对质的那番话,和...那个轻吻。
  该先去追究他装作忘了山洞里那些话的欺骗行径,还是质问清楚后来在实验舱内的那些所作所为是何用意,云落开始纠结。
  “今晚睡个好觉吧——”弥隅却在他问出口前率先说道,而后转身向实验舱外走去,“如果明天就要出发的话。”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如果我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这不是最后的机会,我们可以想办法再拖。”弥隅停在舱门前,将一日前的话又说了一遍,“你能做的已经都做了,现在只剩下等。”
  夜里,云落又和弥隅并排躺在同一张床上,没有辗转,却依旧难寐。
  “弥隅,”云落摸着黑,又提醒他,“你不要乱来。”
  尽管刚刚弥隅说到“拖延时间”的时候用到的主语是“我们”,但他的企图太直白,云落只一眼就早看穿。
  弥隅分明听到了他的话,却顾左右而言他:“云落,你刚刚笑了——就刚刚,看到玫瑰花的时候。”
  不等云落出声,他又紧接着问道:“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让你再回到S区去?”
  “我回不去了。”云落又陈述一遍事实。
  “就算可以,我也一样不想。”这一晚,弥隅似乎变得格外坦诚,“我有私心,你知道的。但除了私心,还有另一个原因。”
  云落尚未厘清所谓“私心”都包含什么,就听弥隅又讲:“在S区,你没有笑过,一次都没有。不够鲜活,也没有灵气,只知道规矩规矩,像一个讨人厌的机器。”
  话说不多几句就要变得不中听,云落早已习惯。但弥隅显然远没有说完,他也没有心思去打断。
  “我至今都觉得幸运的一点,是察觉到你其实会忌妒我。那一刻,你在我眼里变得普通,却也活过来。所以别回去,你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而你刚刚在我面前笑,说明我让你高兴。这样一想,就更不想要放你回去。”
  云落安静听完,回以长达两分钟的沉默。而后再开口:“我不会再主动回去了。”
  如果这不仅仅只是对从前说过的话的简单重复,便是一个郑重的承诺。
  弥隅对这个答案感到满意,整个人都松弛下来:“我还以为...你刚刚会先问我为什么亲你。”
  “哦,”云落明显地顿了一下后,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默着回避,他问回去,“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明日就面临不得逃避的分离。
  到F区已有月余,他与弥隅成为搭档以来,就不曾再一个人过。
  新旧习惯的交替总是最叫人痛苦。习惯弥隅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在身边是,他离开,留自己一个人再重新习惯,也是。
  “你知不知道,亲你其实是一件很容易上瘾的事情。就好像本能反应,一瞬间产生的念头,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退了。”弥隅想了想,又补充,“也可能是因为...我只亲过你。”
  他似乎厌倦了薄纱遮面的推拉,越过了那一条彼此默许的界线,只剩下步步紧逼。
  云落心里亦有一个窝藏了很久的问题,想要他一个明朗的答案。此时看似是个合适的机会。
  只是他不确定,弥隅那张嘴,会不会和他讲实话。
  颜言和陆安歌远在S区,安危未卜,他们几个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暂时未知能不能有着落,他却在这里好似调情。
  背负着巨大的内疚,他还是问出口:“你那天在山洞里说的‘关心’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弥隅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不然云少校以为是什么?”
  他的眼神直勾勾地亮着,将云落再次盯到四处躲闪。在空中飘忽几圈,终于深吸口气,又重新与他对视。
  莫名胀满的勇气,他突然不再害怕弥隅那些看似炽热的语句。
  “关心我,就不要为了我到S区去。你救我很多次,要还也早还清,更何况...”他的声音轻轻,落在弥隅耳朵里是好温柔的呓语,“你本就不欠我什么。”
  “云落,”为了不让床头的声控灯自动亮起,弥隅刻意压低了声音,贴近云落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刮弄着他的耳垂,“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有什么特点?”
  云落缩着肩膀向一侧躲开:“什么?”
  “明明在床下更温和一些,床上的那副模样却好像给人下了蛊...”下流的话被弥隅当做情话一样说得流利,“每晚睡觉前,闭上眼都是那天在山洞...”
  他的手指探过去,触到隔壁的手臂。只是一瞬间,云落仿佛被惊扰到的猫,又立时从他手边撤开。
  云落再开口时的语气有些羞愤,弥隅也难辨究竟哪一种情感更多:“颜言和陆安歌安危未卜,我们手里也尚未掌握有力证据,你居然还在想这些,不会有愧吗!”
  床头灯啪地亮起。照亮弥隅有些许错愕的神情。
  云落眨眨眼,似乎的确是自己讲话的声音太大了些。
  弥隅等那束暗淡的光又灭了下去,而后才说:“他们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你没想过吗?再过一天后,或许这就要成为我们一起度过的最后一晚了。我顾不上去想他们会怎么样,对不起。我满脑子都是你。”
  云落所有想说的全跟着弥隅的这句话滞住。
  「那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他想起来,相同的话他也说过,在军队大门口。他拦住弥隅,让他无法以夏观树的身份离开军队,回到F区去。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因为过于担心颜言和陆安歌的安危而全部放在了当下,却从未考虑过两天期满之后,会发生些什么。
  是好、是坏,他们的计划成功还是失败,此次行动后,他与弥隅之间又将走向何方,他通通没有想过。
  直到弥隅此时说起,他才恍然发觉,天亮后注定一别,而别后何时再见,亦或能不能见,都将成为一个未知数。
  弥隅从小没被各种复杂的情感所束缚过,所以他的感情表达得直白,敢爱也敢恨。
  在云落想好该怎么回复之前,弥隅的呼吸声却先粗重起来。他渐渐意识到不对:“你不舒服么?”
  弥隅声音压低了,却见几分心虚:“这次到F区来,我没有带抑制剂。”
  【作者有话说】
  弥隅:“‘不够鲜活,也没有灵气,只知道规矩规矩,像一个讨人厌的机器。’芜湖,还押上韵了,我简直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拉普思达!(rap 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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