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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掩瑕(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06-09 13:13:10  作者:落九盏
  “如果必须要去的话,恐怕等不到以后的某天了,”弥隅想到了什么,突然补充道,“那群人只要把东西带回去,很快就会发现是假的,而后杀回来找。我们等不了,要去只能立刻出发。”
  不出一个小时,两人重新收拾好了装备,又一次站在飞行舱的门口。
  云落转过身来,叮嘱留守在飞行舱上的两人:“我们走后,你们找一个隐蔽些的地方,所有屏蔽系统都打开,然后等我们回来。如果不是必须,通讯也少用,不要被他们找到。”
  陆安歌替他按开了飞行舱的大门:“放心去吧,我会保护好颜言,等你们回来。”
  【作者有话说】
  弥隅(听到颈环的瞬间眼睛一亮):颜言,有时候还是得承认一下,你尊4个天才!
  颜言(看向云落):不是,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的,口误...今晚还有一更!
 
 
第96章 调虎离山
  云落和弥隅连夜摸着黑,再次来到大坑下的禁区,先去看了一眼破庙后被炸出的那一条捷径。
  对方似乎有意提防他们从这里潜回,直接封了个水泄不通。
  于是只得重新绕到大坑正前方,正巧遇到一队人马从山洞里抬着箱子走出。
  两人在原地又蹲守许久,确认无人折返,才终于又沿坡而下,再次进入那个山洞里。
  距离上次从这里离开,不过才几日时间,山洞里竟密密麻麻又多了许多处爆炸的痕迹。这次他们作业竟如此细致,不说碎片,地上连一点克洛索的渣渣都不见。
  冷不防又是一束强光打来,传来熟悉的通讯器外放的声音:“两位是在找这些东西吗?”
  一行人从黑暗里现身,依旧全副武装。不道是刚刚看到的那一队人马去而复返,亦或是原本就有另一队领了命令在这里伏击。
  一只箱子被应声掷在地上,盖子没有上锁,触地的瞬间弹起,里面的东西霎时暴露无遗。满箱的克洛索煞是壮观,泛着一片蓝幽幽的光。
  此时所中的埋伏,或许又是云峰的杰作。
  他了解云峰野心勃勃,绝不肯善罢甘休,云峰亦知他善心不忍,定会折返,便再次做条件交换,叫M国派人早早在这里等。
  祖孙间为数不多的默契,终究要用在这样的场合里。
  云落果然还是会来。二十多岁与七十多岁的人斗智,终究还嫩了些。
  弥隅向身后望了一眼:“这次可没有炸开的路能走了。”
  云落两指转了转才在手指上戴了没多久的环,想起临行前颜言的再三叮嘱:“就算这个东西可以让你们在山洞内暂时摆脱芯片自由行动,但它的能量有限!十分、相当、非常有限!你们可千万不要仗着这东西和人硬碰硬!”
  对方实在太嚣张,已经得手的克洛索竟然就这么原封不动地抬了回来。那个箱子里存放的数量足以让这八个人丧命,他们对自己的防护设备未免太过自信。
  知晓前几日三个同伴是如何命丧于此,这些人多了几分防备,此时一身紧绷,眼睛紧盯着他们两人的枪,手则是按上自己的。
  一个一个击破显然不太现实,一旦他们动手,对方的枪只快不慢。这亏弥隅一次性吃了个饱,腹部的枪伤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云落撇头看向弥隅,装备包里不知装了什么,鼓囊囊隆起一大块。
  “手雷,”弥隅用通感告知,“临出来前,我随手带的。”
  出发时走得急,亏他想得出随手揣一颗手雷在身上。这有些莫名戳中的云落的笑点:“你想得蛮周全。”
  弥隅不客气认下这一句夸奖,嘴角要勾到天上,却还是绷出一脸正色:“事关性命的,云少校,严肃一些。”
  这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更好笑几分。云落唯恐再多看两眼会笑出声来,于是将头撇到一边,避开弥隅的一脸洋相。
  但还是要承认,这一颗手雷在此时,绝对能派上大用场。
  他的目光落在那一箱克洛索上。
  对面那群人精神实在太过紧张,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们是否从腰间掏枪的动作上,以至于弥隅从裤子的口袋掏出一颗手雷并丢过去的时候,甚至还愣了半秒。
  半秒不多,对云落来说却已足够。他从地面跃起,将弥隅侧扑到一边的地上。对方的枪响,子弹乘着风出膛时,早已打不中他的身影。
  而后他的枪对准了落在那一箱克洛索上的手雷,扣下了扳机——爆炸声响彻了整个山洞,震波在有些狭促的空间里被放大数倍,碎石漫天乱飞,接连砸上云落的后背。
  视野里最后留下的是一整片混着火光的蓝色,好不壮观。而后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变成弥隅的脸。
  两人的计划似乎奏了效,手雷炸翻了满载克洛索的箱子,压在箱底的大块都悉数被炸飞出来,直扑一行人的面门。
  大块的克洛索硬过磐石,此时乘着巨大的冲击波,形成惊人的力道,生生震碎了那些人脸上的面罩。昨日重现,这几个人和先前他们那三个同伴一样,皆开始在地上打滚。
  空气中克洛索的浓度渐渐高过了颜言所警告的阈值。云落一阵晕眩,从弥隅身上起来,拉上人头也不回地向来时的方向奔去。
  原以为外面还会有其他人伏击,两人一边忍耐着些微的不适,一边做好随时作战的准备。
  奇怪的是,他们一路跑到山洞的入口,抬头看到F区不甚明亮的月亮,却没再见过任何一个敌人。
  埋伏就只派了这八个人来吗?尽管胜算够大,却不全然是一个万分保险的决策。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在给他们设伏,反倒更像是要拖延他们的时间。拖延时间?
  云落和弥隅仿佛被当头敲了一棒——调虎离山!
  颜言和陆安歌...云落将通讯器调至只有四人知道的秘密频道,呼叫了第一遍,没有人接听。他又紧接着呼出了第二遍。
  终于接通的瞬间,那边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云少爷,好久不见。如果你现在立刻赶回你出发的地点,或许还能见到你朋友最后一面。”
  是云峰身边跟了几十年的老兵,不是亲信胜似亲信,年纪算起来比云光启还要大上一些。
  呼吸骤然发紧,来不及做出回应,不远处又轰然一声巨响,顿时火光熏天。
  两人一怔,是临时避难所的方向。
  “真不凑巧,那个避难所,好像你们的飞行舱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似是早有预料般地,等等到爆炸声落了,通讯器另一边才继续迤迆然道,“云老将军要我传话给你:朋友,和你自以为看重的公义,孰更轻孰更重,全看你向左还是向右。”
  说完径直收了线。
  三番五次用无辜之人性命做垫脚石,赫然已触及弥隅的底线!
  他的双拳在身侧握紧,却是越愤怒越冷静。
  他眼底溢满恨意,须臾间替云落做好决定:“你回去找陆安歌他们,我往那边!”
  这是唯一看似两全其美的办法。云落默许,两人同时向两个相反的方向拔腿飞奔。
  那一片荒地上扬起的风似带着砂砾,割得他眼眶生痛。
  【作者有话说】
  首页大榜是nb,好多人啊.jpg你九子我开了眼了555...
 
 
第97章 心愿难遂
  云落一路狂奔,穿过破败萧索的主城区,熟悉的飞行舱终于重回他的视野,脚步却像被地上无形的绳绊住,顿在原地。
  在他们的飞行舱边,另有一架更高规格的,正发动了引擎,欲要离去。巨大的轰鸣声卷起地上的尘土,叫嚣似挑衅。
  尽管没有明显的标识,云落仍然一眼就认出,那是属于联邦军用的规制。飞行器的舱门没有闭紧就徐徐离开了地面,云落凝神望过去,渐渐看清舱上人影。
  颜言被两个士兵模样的人从身后压制,跪于地面;陆安歌似乎受了伤,俯趴于舱门附近的地面,在舱外垂落一只手臂,身旁另有两人看守。
  还有一人上了年纪,悠闲靠在门边,抬起穿着军靴的一只脚,不留情碾上陆安歌的肩膀——谭莱。跟了云峰近五十年的老兵,云光启都要尊称一声大哥,已逾花甲之年,却难见一丝华发。
  飞行器抬升到一定高度,定在空中不再动了。
  仿佛刻意等着他来,却要他看得见、触不到。
  云落抬眼,恰巧舱边的陆安歌垂睫,那一瞬间视线交汇,他大喊出声:“陆安歌!你怎么样!”
  陆安歌悬于舱外的那条胳膊艰难地抬了抬,给他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
  颜言与陆安歌只有咫尺距离,却被死死反剪住肩膀,即便拼上了全身的力气,也挣不动分毫。
  倚在门边的那位也算得上德高望重,此时自上而下地俯视过来,嘴角挂着上位者的笑。
  那笑几乎和云峰如同一个模子铸出来,轻蔑、不屑,志在必得。仿佛一切皆是蝼蚁,而他们是造物的主。
  谭莱慵懒把玩手中的枪,皮质手套包裹的手指轮番敲击着枪管。除他之外的其他随从都多少挂了彩,几乎全都伤在脸上,没有一处留情。
  是陆安歌的杰作。
  谭莱率先开了口:“云小少爷,好久不见,你看起来...比以前又强了许多。”
  话里中气十足,若不说,无人敢信他竟是云落的隔辈人。
  云落的话几乎从牙缝中硬挤出来:“好久不见了...谭叔。”
  “云家果然卧虎藏龙,只可惜...”被称作谭叔的那人朝身后招了招手,飞行器的引擎再次响起来,“多的旧就不叙了,云小少爷,云老将军在等你,我们S区见。”
  “既然如此,”云落大喊,“不如放了颜言和陆安歌,直接带我回去,岂不是更省些功夫?”
  “那不行。云老将军交代了,他们两个有用,必须一起带回去。至于你,云老说,”他居高临下看着云落,复述着云峰的原话,“‘他是一匹不服训的野马,强攻不得,只能让他自己回来。’”
  云落的双手握成了拳,骨节被捏得清脆作响。
  身后不远处径直丢来一颗烟雾弹,云落心下一紧,不知是敌是友,戒备中摸上后腰的枪。
  烟雾起得极快,谭莱一行人将枪口对准地面的时候,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有脚步疾速靠近,烟雾中渐渐显出弥隅的身形:“云落!”
  他轻应一声,一口气长舒出去,接过弥隅丢来的狙击步枪。
  “射程不足百米,百发百中的云少校,不能失手吧?”
  这人什么时候偷偷摸到飞行舱上拿下来的装备?
  烟雾散去,地面上两柄狙击步枪同时对准浮于低空的飞行器,漆黑的枪管深邃,杀意填充,如要吃人的黑洞。
  谭莱年纪虽然大了,反应却不输,他一直藏在身后的手似乎就提防着这一刻,伸手将身边的颜言捞到自己身前,他俯身、缩头,藏了个严严实实。
  云落瞳孔一缩,眼睛从准星前移开。弥隅却依旧端着枪一动不动,伺机一击毙了老不死的命。
  “云少爷,我知道你们今时不同往日,可我手里有人质,你们还是没有胜算。”谭莱的声音突然放大了些,“所以识趣些,别做这些无用功。”
  云落凝视着他,枪却依旧没有离手。
  谭莱年轻时有多雷厉风行,云落不是没有领教过。他人生中第一次对外征战就是在谭莱的率领下,大获全胜。
  年轻时曾没日没夜研究过谭莱留下的作战计划,说这是他的老师,毫不为过。
  即便他天赋异禀,也终究不是谭莱数十年经验的对手。更何况,无情人手中尽捏着他的软肋。
  似乎铁了心要给云落上最后一课,他出其不意从侧身出了枪,乍一声响后,子弹从后贯穿陆安歌的大腿,灼出一个新鲜的血洞。
  最后一课,他要云落记住什么叫先发制人。
  看到云落瞬间惨败的脸,他知道这节课该是卓有成效。这一日的这个画面,足够他记一辈子。
  “你干什么!”云落险些失控,双眼红得如一头小兽,“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他们做什么不重要,而是你们。不听话要受罚,这就是。”谭莱毫无感情地说,“有时候惩罚未必降在自己身上,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旁边的哪位小朋友,也学着点。”
  话音落了,方觉哪里有些不对。抬手摸上耳后侧颈,竟一手温热浓稠的鲜血。
  “那我也送您一课。”弥隅掀起眼皮,语气比他更冷,“太轻敌,要死人的。我不多要,就用您的一条老命,交学费吧。”
  谭莱面色突变。刚刚开枪时,他只移动了短短一瞬。那一枪对于地面上的两人应当是猝不及防的,区区不足半秒时间,这年轻人要反应过来自己对谁开枪,而后瞄准、开枪,还要保证挡在自己面前的颜言毫发无伤。
  不得不承认,他六十多岁的年纪,该见的也都见过,却还是被弥隅惊艳了一瞬。
  他说那话的语气,竟真能让人觉出恐惧。
  但也只是一瞬而已。
  只是一道擦伤,丝毫不伤及根本。这就想要他的命,吓人也不找个像样的话说。
  他轻蔑一笑,没再理会弥隅不知天高地厚的狂言。
  颜言被接连两声枪响吓失了神,却见已有汩汩鲜血顺着陆安歌腿上的弹孔涌出,在地面上漫成一片。
  陆安歌面色尽白,咬死了唇,一声不吭。
  那子弹仿佛钻透了陆安歌的腿,又在颜言的心里击出一块血洞来。
  他痛得想要大声哭喊,一口气提至喉口,却化成一团阻住,竟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他突地不知从哪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力气,开始剧烈地挣扎,瘦弱的身体竟险些就这样挣脱谭莱的束缚。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陆安歌,明明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却担心他再也听不到自己叫他的名字。那些心痛的声音回荡在云际,撕心裂肺,久散不去。
  “玩也玩够了吧,年轻人。”谭莱手中的枪抵上颜言的后腰,“差不多了,把枪放下。”
  弥隅嘴角轻蔑地勾着笑,将枪丢至一边。
  直到两人都卸了枪,谭莱才一脚踹上颜言的后膝,逼他跪了下来。
  颜言闷哼一声,手掌撑在地面上,要向陆安歌的方向爬过去,又被谭莱从身后一把揪住了头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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