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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不掩瑕(近代现代)——落九盏

时间:2024-06-09 13:13:10  作者:落九盏
  信号已经再次隐藏起来,无法继续追踪。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几乎无懈可击。
  云光启显然是提前知晓了调查结果,此时只是将手套摘下来,握在手里攥着,垂头看他:“该庆幸管家汇报的人是我,而不是你爷爷。”
  身边人其实都信不过,这一点云落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才一直独来独往。只是那条匿名信息来的时机恰到好处又万分关键,像是有人观察着他的行动,悄悄在暗中相助。
  云落几乎可以肯定,全联邦除了颜言和陆安歌,没有第三个人会将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来这样帮他。
  ...陆安歌?会是他吗?
  云落心里在打着鼓。
  可消息既然是阅后即焚,发信讯号也可能转瞬即逝。若是回到军队后再从长计议,可能就要再次失去陆安歌的消息。他不愿放弃任何的可能,所以才在当下就求助了曾跟在父亲身边数十年的老管家。
  现在想来此举着实冒险。如果管家汇报的人不是云光启,如果云光启拿到消息后不是来到病房告诉他,而是转头去了联邦议会...想来后怕,不论对方是不是陆安歌,都有一个主动对他施以援手的人差些因他的草率行径而被发现,再被处罚。
  太鲁莽了,做了多年的少校,一个职业军人的素养不该是这样的。
  但颜言、云光启、陆安歌,或许此时还要多一个弥隅...他的心早已足够乱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云光启又被其他的事务叫走。他前脚离开,云落后脚便开始往那份情报追踪到的信号地址发送讯息。
  存在被破译的风险,云落不敢讲得太直白,只试探地发了一行字符过去:「AOAAAB」。
  这是三个人分化前说过的玩笑话。忘了是谁先说,会不会三个人都分化成为Alpha,一起进入联邦军队做战神,所向披靡。
  后来按照不同的分化顺序,颜言先成为了Omega,接着是陆安歌成为三人之中首个Alpha。而后,只剩下他自己依旧在等待,一直等到了现在,等到心灰意冷。
  可他们之中唯一成为了Alpha的人,如今却不知所踪。
  发出去的消息等到傍晚,依旧杳无回音。云落不死心,又发了一遍,无人应答。
  深夜他睡不安稳,又发了一遍。
  终于,天蒙蒙亮的时候,有新讯息传入,将他从闭上眼就是深渊的梦魇里拖出:「SAFE.DO NOT REPLY.」
  他的眼睛猛地睁开,对着窗外熹微的天光再三确认那串字母后面的落款:Lag。
  L、A、G,陆安歌。
  又是一条阅后即焚,他愣在原地,眼看着那一串字母逐渐粉碎成几行代码,在眼前消失。
  云落终于肯安心闭上眼睛,眼角的水渍沾湿了睫毛。
  身后的病床上,弥隅通过床帘之间的缝隙,看着云落的胳膊搭上额头,陷入了沉思。
  颜言的到来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打开房门的那一瞬先看到的是更靠门边的弥隅,他的手没来得及从门把手上放下来,肉眼可见地愣了一下。
  而后显然在犹豫要不要进这个门:“你们两个...住在一间病房?谁安排的?”
  云落心里大叫一声坏了。事情接二连三地来,一时忘了给颜言报平安,这怕是太久没见到他的人影,问到云光启那去,才知道自己住了院。
  但人都站门口了,这时候赶回去也不像话。他仍有些混沌的脑袋此时不得不强行运转——建立连接不亚于做一次大型手术,每天打进身体里的药多少也有点安定的成分,这种情况下弥隅的身体状况应该不足以支撑他再发一次情...况且门口还有两个守门的小兵,他再如何也不能当众乱来。
  两个小兵正好奇地向门内探头。权衡过这些,云落便对着他们招了招手:“开着门吧,辛苦了。”
  颜言这才放了心朝他走过来,在离弥隅更远的那一侧坐了下来。云落探手摸上颜言的后颈,确认抑制贴严丝合缝地贴着,才放下心来。
  “怎么搞成这样子?”
  云落长话短说:“那个夏观树果真有问题,行动的时候出了点状况。”
  颜言的视线落上他腕间的通讯器。云落下意识地将手缩到背后,并不确定颜言是否发现了什么。
  好在颜言的反应并没什么异常,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云叔叔也太不谨慎了,这人的问题这么明显,怎么还能放进联邦军队来!”
  云落在颜言说话间向弥隅的方向一瞥,却见弥隅戴着通讯器的那只手臂明晃晃地露在被子外面,正不动声色地望过来。
  他以眼神无声示意。弥隅显然领会到他的意思,却始终无动于衷,神情似挑衅。
  两人无声对峙半晌。终于,在颜言要转过头的前一秒,弥隅不着痕迹地将通讯器缩到被子下面。而后向后躺倒在床上,望着这俩人,轻笑了一声。
  颜言替云落瞪过去:“你笑什么?”
  “没什么,”弥隅低头摸了摸鼻子,附和道,“觉得你说得对,云上将太大意了,把自己儿子祸祸了不够,还非得拉一个我做垫背的。”
  “他神经病。”云落一直对这两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信息素匹配度耿耿于怀,多一句对话他都要徒添一丝紧张,于是伸手把人拦回来,轻笑着哄,“别理他。”
  颜言又望着他的通讯器出神,看样子确实不知他已经被强制解除过一次后又重新与弥隅建立了连接:“还是没有安歌的消息吗?”
  因为太怕被颜言这样问起,云落好不容易想好的措辞已经打了无数遍的腹稿。还没等开口,弥隅却比他的嘴更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情大的姿态:“可能有的消息就是再没消息了...”
  云落只恨没有缝了他的嘴。
  颜言果然紧张起来:“你什么意思?”
  弥隅也不急,视线在面前的两个人身上来回打量:“你喜欢陆安歌啊?这么紧张。可是你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99%哎,忘啦?而且你知不知道,云落他...”
  “弥隅,”云落一如之前将他的话打断,“说够了吗?”
  看着面前两脸被戳破了心事的神情,弥隅若有所思地笑着,话听似是说给颜言的,视线却落在了云落脸上:“看这意思,是我猜对了?那那个陆安歌,和你两情相悦?”
  这话说得颜言面色一变,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弥隅琢磨着,只觉得愈发有意思了。
  他装模作样地“啧”一声:“你们三个这么复杂的关系,我夹在中间不上不下的,多尴尬。”
 
 
第49章 “不是Omega。”
  云落拉着颜言的袖子将人扯回去:“安歌的任务差不多到尾声,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再耐心等等,别急。”
  颜言点点头,之前私底下去问云光启,得到的也是一样的答复。父子二人的口径一致,他没再起疑心,又关心起云落的状况:“真的没再发生其他什么事吗?怎么看你的脸色比之前还差了好多?”
  云落被夹在弥隅和颜言之间实在难受,实在担心弥隅一激动开始释放信息素,他现在自身难保,到时候局面怕是要控制不住。
  于是只能拍拍颜言的肩膀,眼神暗地里向弥隅那边一瞥,半哄着人离开:“我没事,你放心就好。贴了抑制贴也不要待太久了,你先回去,我出院了去找你。”
  颜言不善地看了弥隅一眼,云落的担忧不无道理,只能轻声应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病房。
  房门重新关上,弥隅轻笑:“你们三个青梅竹马怪有意思的,我之前倒是没想到,这个颜言钟情的居然是和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云少校,做兄弟的情敌,什么感觉?”
  云落习惯了这样的挑衅:“关你什么事。”
  “你喜欢颜言,但他喜欢陆安歌,又和我的信息素匹配度高达 99%,怎么不关我事?”
  “你不...”
  警告的话没说完,却先被弥隅发现了什么异样。他抽抽鼻子靠近云落,果断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抽出一支抑制剂打进自己的胳膊。而后抱臂站在云落的床边,居高打量着他。
  云落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只皱着眉说刚刚没有说完的话:“你不要再打颜言的主意。”
  “你对颜言的信息素没反应吗?”
  弥隅突然靠近,两人之间只剩了一拳的距离。四目相对,弥隅压低了声音又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云落不知道。他长这样大从未闻到过哪怕一次颜言信息素的味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怪不得弥隅刚刚那样紧张地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显然是受到了影响。而同为「Alpha」的自己,此时的平静才是最诡异的地方。
  云落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大抵是一只脚已经探到悬崖外的死人。他的秘密已经被掀开了一角,可他却难得平静:“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不敏感。”
  “虚弱的时候不是更容易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吗?比如你现在——”说话间他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云落向后瘫倒,被他伸长手臂捞进怀里,“你看,明明我的信息素都可以对你造成影响的,云少校。”
  连接处的神经元尚未和自身的神经组织完全长合在一起,他吃了旧伤未愈的亏,比弥隅恢复的速度更慢了些。
  腕间的刺痛将他数次想要奋起反抗的心思压了下去,云落双手撑在身后看着弥隅,将嘴唇咬得发白。
  “这么算算,快到颜言的发情期了吧?”弥隅单臂撑在床沿俯身下去,另一只手算着,“说起来他这次的信息素味道有那么些不一样了...”
  说话间对上云落有些茫然的神色,他眉毛一挑,问道:“和之前相比,似乎是多了点酒味呢。”
  云落身形一顿。
  “什么酒味?”他一时心急,破绽脱口而出,“葡萄酒味吗,是不是陆...”
  话音戛然而止。
  颜言才亲口来问过陆安歌的消息,说明他他根本不知晓陆安歌的下落,身上又怎么可能沾上陆安歌的信息素。
  云落看着弥隅脸上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神情,顿觉什么叫祸从口出:“你骗我?”
  “你其实闻不到颜言的信息素吧,不论刚刚还是之前,”弥隅又靠近了些,贴近他的侧颈呼气,“是不是?”
  云落侧头躲开,却被弥隅的手掌托住,阻死他后退的路:“怎么能说骗呢,确认而已。”
  云落依旧对他说的“酒味”耿耿于怀:“所以颜言的身上...到底有没有其他信息素的味道?”
  “没有,”弥隅慷慨地告诉他,“就还是以前的味道,没有任何变化。”
  不是陆安歌回来了。
  云落那一瞬间因为希望提起来的一口气,又倏地因为失望吐了出去。
  “身为一个Alpha,对特级Omega的信息素却迟钝得像完全感受不到...”弥隅那双浅棕色瞳孔紧盯着他不放,借此时悬殊的力量靠近他的后颈,深吸一口气,“果然,在医院住了几天,云少校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消失殆尽了...”
  云落向后挪了些身子,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被人捏住后颈动弹不得。
  弥隅嘴角噙着不善的笑,舌尖舔过云落的耳垂,抽着鼻子轻嗅,似乎在证实什么猜想:“你其实根本不是什么Alpha吧?和我极其相似的信息素...也是装出来的?”
  床单在云落的手里皱成一团,他企图向后靠去,却不敌弥隅的力气。
  “是Beta吗?可Beta怎么会感受得到我的信息素呢...还是Omega?可你对其他Alpha似乎也没什么反应诶...”弥隅笑意更甚了,另一只手不客气地探下去,企图挑开病号服宽松的裤腰,“云少校不如让我确认一下?”
  这实在太羞辱人了。云落只恨近来承受的事情实在太多,此时换任何一个Alpha来,他或许还能留有五成的反抗之力,可惜不肯放过他的是弥隅。
  因为是弥隅,偏偏是弥隅,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了。
  云落挣扎着将手也按在裤腰上,可惜缺了几分力道,想用这样的力气拦住弥隅的手,无异是天方夜谭。
  弥隅顺着他的抵抗停下了动作,却也不拨开他的手,像捕猎成功后的狮子玩弄手中猎物那般大权在握,只看对方要逃或屈服。
  云落的手指失了力地松开,裤腰的松紧带“啪”一声拍上小腹,而后又复归平静。
  他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不是Omega。”他低头,似是认命般地,低声又重复一遍否定句式,“我不是Omega。放开我吧。”
  面对这样的质问,“不是”比“是”更让他心安,哪怕一经说出口,都是同样的无用。毕竟即使他不说,也总有人替他把话说完:“原来我们闻名联邦内外的云少校...是个Beta啊。”
  一直以来苦苦隐藏的秘密被这样戳穿,方式比想象中更直白。而云落的反应却好似也出乎意料地平静。
  在弥隅初入军队就对他百般戏弄的那一天,他似乎就预见到这一刻的到来。
  弥隅是带着刃来的,早晚会划破这个他守护许久的秘密。更何况,他早就到了暴露的边缘,岌岌可危。根本无需弥隅用力,只是轻轻划上那么一道,就大白于天下。
  温热的气息在说话间从颈侧游离至后方,云落的双颊被死死卡在弥隅的虎口之间,被迫将头扭到一边。
  弥隅的舌尖又舔上他后颈的凸起,恐惧同触感一样令人熟悉,他近乎颤栗。
  之前在颜言办公室的不愉快回忆,云落一直以为那更多的是一场心理上的博弈。弥隅只是享受着面对另一个Alpha占据了上风的征服欲,他的反抗会让那人变得前所未有的恶劣。
  他此时依旧抱有这样的侥幸,于是渐渐放轻了动作,希望弥隅能到此为止。
  腺体远比他想象之中更加敏感。云落极力压下轻微的颤抖,却听见弥隅在耳边问起:“所以是用信息素香水伪装的吗?怎么就那么凑巧,与我的信息素那么相似?”
  这是个初遇时云落短暂起疑后便被一直搁置了的问题,直到此时再被这样提起。
  起初以为只是一个难得的巧合,但如果结合颜言前不久才问过他的那句话再想,就有哪里变得不那么对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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