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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替身生活!(近代现代)——呐娜

时间:2024-06-09 13:09:12  作者:呐娜
  官方的镜头扫过这五名选手,其他四位肤色各异,都对着镜头招手,笑得灿烂,甚至试图和谢景宸搭话。
  唯独谢景宸,墨镜都没摘,在座位上坐着,嘴唇全无血色。
  弹幕不断飘过。
  【感觉谢少快吐了哈哈哈哈哈】
  【少爷这辈子唯一吃过的苦,就是为了一张卡带还要和一群死宅挤在人群里】
  【你们是没看上一关的VR游戏,一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当时谢景宸脸都绿了,感觉马上就要去世了。我朋友也在现场,说谢景宸通关出来之后直接吐了】
  【抱抱他吧感觉他快碎了】
  【谢景宸好像有自闭症,我以前在赛车比赛上看到过他,他真的是完全不理人的性子,没见过他交际。很多时候赛后聚会他也不参加。】
  【前面弹幕别造谣好吗,谢景宸没有自闭症,只是单纯懒得理人。以他的智商,我们凡人都是猴子。】
  比赛开始前,谢景宸终于将墨镜摘下。导播也忍不住偏爱美人,更何况这样的镜头还能为比赛增加人气,摄像头在他脸上停住,忍不住放大。
  谢景宸操作的时候没什么表情,甚至没什么动作幅度。然而大屏幕上,他的操作令观众都眼花缭乱,纷纷惊呼。
  当他通关时,其他几个选手才打掉boss一半血条。
  冠军不言而喻,所有人都站起来为他欢呼。
  小梅花:[谢景宸居然喜欢打游戏,什么反差萌]
  小梅花:[真的帅死了我靠,据说布洛克战机的工作室还在X上感谢他。]
  温玉棠:[我也没想到他会爱打游戏诶]
  毕竟无论是资料,还是那张《谢景宸喜好100问》里都没提起。
  现在也就才晚上八点多,温玉棠退出和小梅花的聊天框,突然觉得心痒痒的,干脆把刚刚那个视频转发给了谢景宸。
  没过一会儿,谢景宸就回复了。
  [……]
  [我没有自闭症]
  温玉棠:[没想到您也喜欢打游戏,水平还这么高!]
  温玉棠:[以后有机会可以一起玩!/大佬带带.gif]
  谢景宸:[?]
  谢景宸:[求我]
  温玉棠:[我不是已经在求了吗/星星眼]
  谢景宸把手机丢开,哼了声:“得寸进尺。”
  “少爷,房间已经收拾好了,您要进来休息吗?”佣人问。
  谢景宸回头看了眼这间度假木屋。他带来的人都是从小照顾他的,最懂他的心意,连床尾的被角折痕都挑不出毛病。
  收回视线,手机屏幕上,和温玉棠的聊天框还亮着。
  温玉棠给他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张从窗口向外拍的静谧夜晚,天上,明月微缺。
  [先生您看这个月亮,像不像大钻石?]
  谢景宸:[?]
  温玉棠:[送您/星星眼]
  他红着脸发完消息,立刻把手机翻了个面。
  刚刚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一个人躺在床上欣赏戒指吗,为什么会突然想给谢景宸发消息?
  还用这么没话找话的理由啊啊啊啊好尴尬。
  他把脸埋到枕头里,听见手机响了下,深吸两口气才翻开手机。
  谢景宸:[图片]
  谢景宸:[收到了]
  图片里,是相同的静夜,荧月如灯。
  温玉棠翻了个身,把自己盖在被子上,嘴角忍不住上扬。
  ……要不然谢景宸还是继续像以前一样说怪话吧,怎么突然这么正常?
  直到脸不烫了,他才从床上坐起来,把自己那个盒子拿出来。
  锁扣解开时,温玉棠又开始紧张了,忍不住拿起手机,划拉半天,给谢景宸发了条消息。
  [您睡了吗?]
  谢景宸回了条语音。
  “想干嘛?”
  清冷的声线隔着电流,微微带着颗粒感,听着令人耳朵痒痒。
  温玉棠又点开听了一遍,笑着回复:[没什么,晚安]
  他放下手机,将面前的盒子打开。
  本以为自己在里面藏了些fuck you money,结果盒子里居然只是一些垃圾。
  温玉棠叹了口气,就知道他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要不然之前还能过成那样?
  他有点郁闷,把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一架模型飞机,还有一张纸条。
  他把纸条打开,纸条上的字迹很好看,撇捺微长,有种潇洒的气概。
  【考完英语在秘密基地等我】
  秘密基地……什么幼稚的用词。温玉棠刚想把纸条扔回去,手一顿,又把纸条展开。
  这个字迹怎么有点眼熟?
  不对,不止有点。这怎么越看越像谢景宸的笔迹?
  他将纸条收好,躺回床上。
  谢景宸早已回复他的消息,两个简单的字躺在聊天框,完全能想象到他的语气和表情。
  [晚安。]
  **
  温玉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
  门被拍得震天响,他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比他预定的六点还要早。
  刚一开门,一头白发的老人就要给他跪下,吓得他赶紧给对面跪下了。
  两人跪在门槛上,面面相觑。老人的面部尴尬地抽动了一下,扶着温玉棠站了起来,嘴里说着:“小孙,这件事你可不能不管啊!”
  温玉棠迟疑了下:“爷爷?”
  老人回头对身后人说:“你们看,我就说了他不会忘了我们的。”
  “小孙,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我——”
  “有事可以直接说。”温玉棠打断了他。
  老人停顿一下,越过温玉棠的肩膀,看了眼院子:“咱们可以进去说吗?”
  温玉棠看向男人身后四五人,摇了摇头:“就在这说吧。”
  这么多人堵上门,进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他都不敢说。
  老人抿了抿瘪嘴,叹了口气:“小孙,我们知道你心里怨我们,但是这事儿——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爹被枪毙啊!”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杀了人就去坐牢,我又不是孙悟空,还能去阎罗殿把他名字勾了不成?”温玉棠皱眉。
  “可是,你爹根本没杀人!”温老二眼睛一红:“他是被人拿去顶罪的啊!”
  “什么?”温玉棠愣住:“可是你们怎么知道?”
  “玉棠,你爸那天喝得烂醉如泥,连站都站不起来,我们看着他回家的。他连裤子都解不开,还能拿起刀杀人?”一旁的女人开口。
  “可是不是说警察调查过了吗?”
  “什么调查!他们根本就是在破坏证据!”男人愤怒地说:“他们来到这儿,把东西都翻了个遍,硬要说我弟那天晚上不在家!”
  几人你一嘴我一嘴,吵得温玉棠头疼。温玉棠连连喊停:“可是这种事,你跟我说也没用啊。”
  “你不是在燕京混得很好吗,还有当官的朋友。”他们说:“王康一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你那个朋友把人脑壳都打瓢了,不是什么事儿都没有吗?那可是燕京,街上随便走个人都是个官儿,怎么会没法子?”
  “就是就是,玉棠,你爹这几年也不好过,好歹他小时候把你拉扯他,你怎么能冷眼看着?”
  “行了。”温玉棠扶着门:“这事儿我确实帮不了你们。你们还说我冷眼看着?我几乎从会走路开始,就开始补贴家用。这么多年,温毛欠的账有多少是我还的,你们不也冷眼看着吗?”
  “这……”几人面面相觑,有了几分心虚。
  之前说话最大声的男人走到温玉棠面前:“玉棠,你堂弟今年法考,如果你爹出事了,是耽误他一辈子,你知道吗?”
  他穿着比其他人看着要光鲜亮丽,应该家境很不错,理直气壮地看着温玉棠。
  温玉棠有些想笑,这场面实在太滑稽了,一大家子人,每个人都比他年长,却能够理直气壮地要求他收拾烂摊子。
  “既然那天温毛喝醉了,你们怎么不看好他?看好他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他冷笑一声:“我生下来的任务就是给你们温家人解决烂摊子的?告诉你们,我不干了!”
  他把门甩上,门外安静了一会儿,才渐渐响起脚步声。
  温玉棠气得困意全无,回到床上躺着,辗转反侧。
  温毛是被冤枉的?无论如何,温毛能被抓起来,他很高兴,起码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赌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跑回来的?
  天还没亮,房间里没开灯,老式的木制房梁横平竖直,温玉棠睁着眼睛,隐约能看见破陋之处。
  深蓝色的天空从那儿漏出,温玉棠闭上眼,那不会灼伤人的光线,在视网膜上化为红绿的旋转抽动的粒子。
  温毛走进来,敲了敲门框。
  温玉棠睁开眼,男人宽厚的下巴上覆着胡茬,穿着迷彩的罩衫,对他招手。
  “走,今天带你去市里!”
  温玉棠立刻跳下床,牵住男人的手。男人的手指因为干活格外粗糙,他抓着男人的小指,跃过门槛。
  市里车水马龙,温毛背着他,走进一间房,把他安置在角落的板凳上。
  温玉棠乖巧地坐着,看温毛干活。
  一道又一道白色的涂料,灰色的毛胚房逐渐变得洁白,像是电视剧里的房子一样。
  最后一角都被涂完,温毛放下刷子,把温玉棠背起,走出房门。
  “这是电梯。”温毛按亮墙上的按钮,高兴地说:“以后咱们也住这样的大房子!”
  温玉棠点点头,趴在温毛背上,走进电梯。
  忽然,男人的身影猛然消散成一团空气,温玉棠掉到了地上。洁白的墙漆碎成一块块,化成一张又一张雪白的纸片,掉在温玉棠的身上。
  温玉棠连眼泪都来不及掉下,那些纸片就淹没了他。他抓起来一看,欠条、欠条、欠条。
  嘈杂的人声围着他,无数只手出现在他面前,掌心朝上。
  人们垂垂老矣的时候,往往会回顾自己的一生,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无事可做。温玉棠从没有空回忆,也没有空问为什么。他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人生像是跨栏,只能在思考之前跨过一个又一个障碍。
  温玉棠睁开眼,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公安局给他发了短信,让他醒来后去一趟派出所配合调查,警/察已经在门外。
  他下意识点开谢景宸的聊天框,虽然没有期待谢景宸会给他发什么。
  然而谢景宸还真的发了。
  一张意义不明的照片,是一只扒着他裤脚的小猫,没有附任何解说。
  偏偏让温玉棠心软了一瞬,好像真的被毛绒绒的小猫头拱了一下。
  *
  温玉棠没想到自己再次和温毛见面是这样的场景。
  温毛看起来有些浮肿,明明身上都瘦得能看见骨骼的走向了,手指和脸却苍白地肿着。
  看见温玉棠,他几乎是扑了上来,好在被玻璃隔板挡住。
  温玉棠坐了下来,透过玻璃隔板看向温毛。温毛忽然一阵心慌,过去温玉棠也常常用这样沉静的目光看向他,明明他对他提出的要求大多都不合理。
  可是今天,温玉棠的眼神不一样了,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温毛手指交错着摩擦了几下,扯出一个笑容:“你……看起来过得不错。”
  “没有你的话会更好。”温玉棠说。
  温毛的笑容僵住了。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温玉棠缓声道。
  “那——”温毛眼中亮起希冀的光芒。
  “我也帮不了你。”温玉棠冷淡地说:“过去我劝过你多少次,不要再赌,你听过一次吗?”
  温毛脸色更白了,懦弱地低下头:“那,那我怎么办?”
  “你在外面欠了几千几百万的时候,债主找上我的时候,你有想过我该怎么办吗?你只知道摇你的骰子!”
  “……对不起。”温毛抬起眼:“玉棠,只要你能帮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在乎什么秘密。”温玉棠站起身,打断他的话:“我问过你的情况了,在牢里待上下半辈子,对你来说不也挺好的吗?”
  温毛:“可是这件事你一定会想知道!”
  “我说了!我不在乎!”温玉棠少见地崩溃了,凑近玻璃隔板:“你就见不得我好过是吗?每一次,每一次都要在我好不容易好过起来的时候毁掉我的人生?我欠你什么?”
  他的前半生大部分时候,都像他的姓氏一样,温热的,很难沸腾,所以这难得的愤怒把温毛吓得说不出话,喏喏地看着温玉棠离开的背影。
  温玉棠走出去,才感受到自己情绪的失控。
  为什么今天轻易地就把火发出来了?是因为他由于失忆,对温毛的感情也近乎消失了,还是有什么终于让他停了下来,有时间去反刍过去的苦难,去质问那些没来由的障碍?
  他没再多想,这一趟他早饭都没吃,昨晚也只是在火车上随便吃了点,现在饿得不行,打算赶紧拿着行李走人。
  回到家门口,温家人又找上门来,堵在门外,邻居都在看热闹。
  见到温玉棠,他们若无其事地散开。
  温老二攀扯住温玉棠:“警察说什么?你有没有为你爹作证?”
  温玉棠:“没有。”
  “你怎么能!”温老二身后的男人走上前,十分气愤:“那可是你爸!”
  “哦。”温玉棠对他笑笑:“怎么,你们是第一次给他擦屁股?”
  “玉棠,你这样是不对的。”一个青年走到温玉棠面前,皱着眉指责他:“你爸爸被冤枉了,你应该努力为他翻案,这才是正义。”
  他就是温玉棠那个正在法考的堂弟,和温玉棠不一样,他的父母算是小康,从小生活富足,顺利地考上名牌大学。在他看来,温玉棠这样的冷血动物,包括他那没用的爹,就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的显然证据,自然可以随便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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