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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替身生活!(近代现代)——呐娜

时间:2024-06-09 13:09:12  作者:呐娜
  他的表情看起来几乎令人心都要碎了,好像淋湿了的饿肚子的小狗,蜷缩在路边,对每个经过的路人轻轻摇尾巴。
  “要不,我一会儿再去问问?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吧。”
  “不,不用麻烦了。”温玉棠抿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我就在这儿等就行。”
  语气如此柔软脆弱,前台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抓了一把。她把自己的零食拿出来,分了点儿给温玉棠,随口问道:“你是刘经理的什么人呀?”
  温玉棠就等着这句话呢。他拒绝了零食,喝了口热水,轻声说:“我……我不算他的什么人。他只是跟我说,如果我想找他,就来这儿。”
  前台虽然涉世未深,涉网文却很深。温玉棠精致漂亮柔弱的相貌、常常混迹夜场彩旗飘飘的刘经理,再加上这句话,足够她脑部出一本小说了。
  温玉棠柔柔地笑了下,眼眶却有点红了:“你不要告诉别人啊,他不喜欢我把这些事告诉别人。”
  似有若无的哽咽,前台听着都跟着鼻腔发酸。
  “你呢,”他问:“你一直在这儿工作吗?”
  “没有,我在这儿实习呢。”前台塞了片薯片。
  “你是大学生呀。”温玉棠眼睛亮晶晶的:“真厉害!”
  “没有,现在大学生跟大白菜似的——”女生突然收了声,看向温玉棠:“你……?”
  “我没上过大学,高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了。”温玉棠的笑容中带着些许遗憾。
  “啊,好歹把高中读完呀。”
  温玉棠摇摇头:“我爸在外面赌钱,欠的太多了。”
  他看向女生,艳羡地说:“如果我跟你一样就好了,说不定现在也能找个正常的工作……”他眼神一低,抿了抿唇,眼角泛出一点泪光:“也能跟喜欢的人过着平凡快乐的日子……什么的。”
  女生心都要碎了。她看出温玉棠的衣服虽然款式新颖但是一看就很便宜,衣领下还若隐若现着淤青,难免心生同情。赌博的爸,病重的妈,上学的妹,破碎的他!刘经理这个人,平时天天为难员工就算了,居然还在外面玩得那么花,还男女通吃!
  “谢谢你啊,听我说这些废话。”温玉棠弯起眼睛:“你去忙吧,我不耽误你,在这儿坐坐就行。”
  这么一说,她更加义愤填膺,想到刘经理刚刚坐在办公室里喝茶享受,温玉棠只能在外面干等,硬将自己的零食塞到温玉棠手里:“我再去帮你说说!”
  她走了回去,同事好奇问她:“那是谁啊?长得好好看。”
  “哎呀,我跟你说!”她抓住同事的手。
  同事听了,啧了一声:“这个刘铮也真是的,下面都不知道消停?前段时间你还没来的时候,就有个女人上门逼宫,你知道不。”
  “啊?”女生瞪大眼睛。
  “真的,然后刘铮他老婆上门把她脸都抓花了……还把刘铮锁在办公室揍了一顿。”
  “天哪!”
  很快,整个分行的人都知道,刘经理又有个男情人找上门了。
  而刘经理正巧错过了这个八卦,因为他正在办公室接电话。
  “喂,陈总?诶诶,是我,哦哦,现在有空呢……嗯?要来我们这儿拿个文件?没问题啊没问题,随时欢迎。……一会儿就到?好嘞,我先把文件给您准备好。”
  陈止生挂断电话,看向面前的男人。
  “没想到谢公子对行商也有兴趣。”他笑笑,替谢景宸补了杯里的茶水,虽然谢景宸一口都没喝。
  谢景宸食指敲了敲木制的扶手,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陈止生的办公室,轻笑一声:“我也没想到陈先生这么快就开始断尾求生了。”
  多年前博朗船行积下的底子,这几年逐渐亏空。总部自顾不暇的情况下,博朗手下还有数十个分行遍布全国,有一些无法反哺总部,甚至需要总部供给支持。陈止生前几年继承了陈氏后,勉力支撑了一段时间,但是目前陈氏资金陷入危机,急需现金流周转,最快的方式就是出手一些分行。
  只不过,这样一来,几乎是向全世界宣告了陈氏的窘迫。
  陈止生勉强笑了下:“人有时候必须学会割舍一些东西,不是吗?”
  谢景宸笑了声:“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守不住自己的东西。”
  **
  陈止生将车停在分行楼下时,感觉有点不对。
  这很难说,应该是一种奇怪的直觉。作为商人,敏锐的直觉很重要。
  今天这一片,怎么好像人多了些?
  他护送着谢景宸下车,谢景宸手插在口袋里,看见这栋楼的现状时,忍不住皱眉。
  一楼有些凌乱的脚印,甚至还有嚼过的口香糖。
  到了楼上,谢景宸更是想掉头就走——看看那扇灰蒙蒙的玻璃门,也许已经几百年没有擦过了。
  当一个茶杯直直甩到门上时,陈止生和谢景宸同时变了脸色。
  陈止生太阳穴迸起青筋,立刻推开门。
  门内,穿花裙子的女人几乎将夹克从男人身上扯了下来。男人被衣服拽着,被迫弯着腰,捂着大片露出的后背。
  “好你个刘铮,你他妈玩女人还不够,还要玩男人?你真让我恶心!”
  “我根本不认识他!”
  “不认识他他能找上门来?你他妈真无耻!”女人大怒,一个巴掌甩了过去。
  男人捂着脸,看向角落,大吼:“你站在那干嘛,姓桑的给了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女人听了,怒火更生,上前踹了他一脚:“你还当着我的面贿赂起来?”
  “不,不是——他是来替人讨薪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人又走到角落的人堆面前,试图把最里面的人拉出来:“你这个贱蹄子,勾引我老公,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那人看着挺瘦,劲儿挺大,怎么也拽不出来,拽得她一脑门子汗。
  事实上,温玉棠恨不得自己脚底下能长出根,扎在地里。
  怎么回事,谢景宸怎么来了?完了,他现在死都不能出去!
  也是他失算,没想到这个刘经理的老婆对抓小三有了ptsd,发作起来如此厉害!上次他遇到的那个老板娘,虽然脾气暴,却是个能听懂人话的,眼前这个则不同,气上头来就要大开杀戒。
  然而他越躲,那女人越抓,他那身便宜衣服实在禁不起这样的蛮力,隐约听到撕拉一声。
  事已至此,他只能顺着女人的力道,转过身来,有些无奈地开口:“这位夫人,我也是拿钱办事。”
  那女人哪还听得进去,掌风仿佛要争霸武林一般落下来,温玉棠刚抬臂要挡,被拉进一个不算太温暖的怀抱。
  “这是你的副业吗?”谢景宸声音里情绪难明,将温玉棠不知何时跑上去的衣摆拉了下来。
  什什么男朋友什么?温玉棠没反应过来。
  陈止生在门口,看清楚了温玉棠的脸,也是大吃一惊,赶紧走进来,看向刘铮:“你们这是干什么?”
  女人被这一幕震慑,又被刘铮拉到一旁,终于冷静了点,没出声,紧紧掐着刘铮的手,把刘铮掐得龇牙咧嘴。
  温玉棠躲在谢景宸身后:“这个刘铮他拖欠人两个月薪水!”
  “我记得你这个分行的流水,也没有到发不出工资的地步吧。”陈止生看向刘铮,刘铮脸红着,嗫嚅着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肯定是做了假账呗。”温玉棠吐吐舌头:“估计是拿公司的钱去吃喝嫖赌了!”
  刘铮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几声:“怎么可能!”
  这样聊胜于无的狡辩,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猫腻。
  谢景宸扬了扬下巴:“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那女人见势不妙,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啊,说查就查?那个小骚蹄子说一句,你们就信?”
  陈止生皱眉:“闭嘴!这位是谢少爷的——”
  “未婚夫。”谢景宸说。
  温玉棠:“?”
  他什么时候升的位份?
  这件事有通知他吗?
  陈止生愣了下,看了眼温玉棠,重复了遍:“这是谢少的未婚夫。”
  谢家的名号,燕京没人不知道的。女人脸色白了,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他来这儿干嘛?”
  “还不是你们干的事儿太荒唐了,人家看不下去?”陈止生瞪了他们一眼,冷笑一声:“我说你们这儿怎么月月要总部补贴,原来还有这回事儿!在这儿坐着吧,有话留着和陈氏的律师说。”
  这事儿一闹,他也知道收购暂时是谈不了了,便让刘铮先把钱给了温玉棠,想先谢景宸二人送走。
  温玉棠拿到了钱,自觉任务完成,无意多留,一回头,谢景宸却站着没动。
  仍然是一副看垃圾的眼神,抱着胳膊站在这小小的办公室,十分格格不入,仿佛旧房子天井里漏下来的一道阳光。
  “不道歉吗?”谢景宸语气有些不耐。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刘铮夫妻唯唯诺诺地跑到温玉棠面前给他道歉。
  ……原来是惦记着给他出头,谢景宸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还要特意为他找场子。温玉棠抿了抿唇,觑了谢景宸一眼。
  谢景宸低着眼,食指轻敲手臂,似乎察觉到温玉棠的视线,也看了过来,神色浅淡。
  偏偏让温玉棠心痒了一瞬。
  他弯起眼睛,偷偷给谢景宸比了个大拇指。
  和谢景宸二人告别后,陈止生还在心里琢磨着。未婚夫?谢景宸这么快就定下来了?他之前想给谢景宸送人,没送出去,莫非是那温玉棠真有什么魅力?
  之前只把温玉棠当谢景宸的情人,如果温玉棠要和谢景宸结婚,那京圈可就真要地震了。先不说多少少女梦碎,那些想跟谢家联姻的家族,还能坐的住吗?
  他拿出手机,将这事儿告诉了几个合伙人,让人查查这个温玉棠的底细,之后多笼络几分。
  穷人乍富,向来最好打动。
  只是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京圈,每天无数人擦踵会见,上一秒你见了我下一秒我见了他的,一有什么消息,个个都保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后成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原本一个光秃秃的火柴人似的传言,你一言我一语的,便有胳膊有腿地活了过来。
  不过一天功夫,谢景行就给谢景宸发了消息:[你跟温玉棠领证了???]
  谢景宸早晨醒来,看了眼锁屏上的消息提醒,轻笑一声。
  是时候了。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出他怀里的人抓了回来,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温玉棠故作镇定的表情和颤抖的睫毛,才漫不经心地给韩隶发了个短信。
  ——[见个面吧。]
  韩隶前一天晚上喝了酒,宿醉起床,头痛欲裂,打开手机一看,从床上跳了起来。
  谢景宸总算约他见面了!
  与此同时,谢景宸给他发的还是彩信。图片上,穿着小熊睡衣的青年盘着腿,缩在地毯上的软沙发里玩平板。拍照的人十分吝啬,并没有拍到他的脸,不过从他放松的姿态来看,照片里充满了闲适又幸福的氛围。
  韩隶:“……”
  他很难形容自己的感想。最近谢景宸和温玉棠举止亲密的事情已经传遍了燕京,他不可能不知道,此时也一眼猜出照片里的人是温玉棠。
  但是,为什么?
  韩隶想起很久之前,他在剧场见到谢景宸的惊鸿一瞥。
  刚出道的他,有家底庇护,哪怕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饰演一个只有不到十分钟镜头的配角,都到处有人捧着。
  当时剧组在山里取景,恰巧碰上附近一所山区小学在搞什么仪式,运动员进行曲放得震天响,打扰了剧组的拍摄。剧组派人去沟通,他正好无聊,便跟着一块儿去。
  破旧的山区小学,条件能有多好?韩隶限量版的球鞋踩上去,怕是比那片地还要贵。他百无聊赖地摘路边的野杏子玩,被几个小孩拿石子砸了一顿。
  后面就是一些老套的故事,他追着小孩子跑,要找他们家长,撞见那个人。
  森绿的林子里,他穿一身深色的风衣,站在那儿,看一只鸟飞去。
  “这是这儿特有的一种鸟,据说当它们察觉自己死期将至,就会离开这儿,永远不再回来。”韩隶忍不住出声。托剧组的福,他们正在拍的电影就与这种鸟儿有关,是一部文艺片,他也了解了一些相关资料。
  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人时的神情冷冷的,矜贵又傲气,让韩隶觉得他本身就像一只美丽的鸟。
  后来韩隶拍完电影也打听过这个人,知道了他的身份哪怕自己也随意攀折不起。他辗转联系过谢景宸几次,得到的都是冷眼相待,渐渐地也就放弃了。
  谢景宸就是这样,反正也不会喜欢上谁。
  房门被敲响,门外,经纪人的声音毫无波澜:“韩隶,还活着的话就开门。”
  韩隶叹了口气,打开门。
  “今天要入组了,东西收拾好没?你这么多天没露面,今天还约了几个狗仔打算给你拍路透。”经纪人说着,拍拍旁边的男生:“去给他收拾行李。”
  韩隶手扶着脖子,扭了扭头,散漫地说:“今天有事儿,明天再去吧。”
  经纪人眉头一皱:“你耍大牌是吧?”
  韩隶:“……谢景宸要见我。”
  经纪人皱了皱眉,在心底盘算了下。谢景宸的地位,若是要找韩隶,那不管好事儿坏事儿,都推脱不得。不过若是韩隶要去见谢景宸,也不是没有好处……
  “别找人来拍。”韩隶见经纪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冒坏水。他这个经纪人,能力确实出众,这么多年都挑不出一个错处,唯一要说的缺点,就是有点激进,行事百无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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