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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替身生活!(近代现代)——呐娜

时间:2024-06-09 13:09:12  作者:呐娜
  谢景祺:“……”
  老天爷这是我的弟弟吧天杀的谢景宸你把我弟弟抢走了!
  她带着慈祥的微笑,给温玉棠疯狂地夹菜。
  直到温玉棠吃得眼冒泪花,她才意识到不对。
  桌上盘子已经基本上空了,谢景祺扫视一圈,没看出哪里有问题,连忙问:“怎么了?”
  “没,没关系。”温玉棠握紧筷子:“我,我还能吃!嗝!”
  谢景祺这才意识到自己喂多了,连忙找了片健胃消食片给温玉棠。
  “这孩子,怎么吃撑了都不知道说不呢。”谢景祺看着温玉棠吃了健胃消食片,又喝了半杯温水,心里奇怪。
  如果温玉棠就是这样的性格……那谢景宸会误会两个人在交往,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了?
  想到这里,谢景祺看向温玉棠的目光更加愧疚。
  晚上,温玉棠坐在客厅玩平板,谢景祺忽然在他旁边坐下,拿出一个看起来款式很复杂的机械帽。
  “这是……?”温玉棠的目光充满疑惑和探究。
  谢景祺对他笑笑:“小棠,这是姐姐特意为你准备的,你要不要戴上试试看?”
  她有绝对的把握,绝对能够让温玉棠恢复记忆!
  温玉棠犹豫了下,接过机械帽,仔细打量了下。
  ……没看懂。
  他再次看向对面笑得温柔的谢景祺。
  既然是少爷哥哥的姐姐,肯定不会害自己吧?
  他对谢景祺笑了一下,将帽子带到了脑袋上。
  兹拉——
  温玉棠晕晕乎乎地想,景祺姐姐知不知道这个帽子在漏电呢?
  他忍了又忍,总算下决心开口时,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第25章 夺人所好,可不是君子之为
  温玉棠所在的高中, 加上初中生,其实也总共只有130个人。
  托国家政策的福,他们每个班都有智能的教学工具,还有看起来还不错的教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这个小小的县城, 正在慢慢丧失生命力。每过几个星期, 学校里就会有人被父母接到市里或是别的地方上学,又或者辍学去打工。
  去年的高三,甚至只有26个毕业生。
  每一个学生都盼望着能被家里人接走, 什么时候能去市里也是大家津津乐道的话题。
  “反正留到最后的肯定是温玉棠。”最后他们总是用这句话结尾。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温玉棠是爹不疼娘不爱的。他的妈妈早就跟人跑了, 而他的爸爸整日在村子里喝酒打牌。这么些年过去, 大家都翻新了房子, 唯独温玉棠和他父亲的房子还在漏雨。
  事实上, 温玉棠的父亲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样。
  温毛是个泥瓦匠,平时会去市里揽活。收入虽然不稳定, 但是还不错。
  那年, 一条高速公路要从这座山经过, 温家村地理位置不错,被选中了拆迁。当然, 拆迁款也没多少钱——然而在当时的村里人看来,无异于一笔巨款。
  钱还没到账, 整个村子都开始计划怎么花这笔钱了。温毛兴高采烈地把温玉棠带去银行,给温玉棠办了第一张储蓄卡, 往里存了五百块。
  “以后带你去市里上大学, 然后送你出国读书!”他这样对温玉棠说:“你周末不要再去帮菊红阿姨看店了,咱们不缺那点儿钱!看她平时拽得二五八万的, 现在想想,也没什么了不起嘛。”
  温玉棠对于上大学、出国读书的概念很模糊,但是不用再去阿姨那里看店,这对他来说是天大的喜事。菊英阿姨总是怀疑他算错帐,如果店里收益没让她满意,她就会在柜台后面掐他。
  半个月后,温毛拿到了拆迁款。不过他没有带温玉棠去市里上大学,他对温玉棠说,钱会生钱,如果温玉棠要上学,需要更多的钱,而他认识了一些好朋友,正好可以帮他。
  从那之后,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第一次夜不归宿时,他喝醉了,在凌晨浑身酒气地进了屋子,看到空荡荡的桌子,一脚把桌子踢翻了。
  温玉棠被吵醒,走出来,温毛看了他一眼,眼白覆满血丝,以至于远远看着通红一片。
  “饭呢!”他咆哮着问温玉棠:“你住在我家里,难道就打算白吃白喝?”
  温玉棠回厨房,给温毛煮了一碗面。
  温毛尝了一口,摔了筷子:“这么咸,你是想咸死老子?”
  温玉棠缩在角落里,含着眼泪回厨房替温毛重新煮面。等他再端着面出去,温毛已经回房睡了。
  过了几天,温毛连续三天没回家,再次踹开门的时候,把温玉棠从床上拎了起来。
  “当年是你把那个婊子放走的?你他妈胆子够大的啊,跟你妈一样是个赔钱货!”温毛一脚把他踹出门外。他们家后面有一条小河,女人们每天早上在那里洗衣服。
  温毛把温玉棠丢进了河里,天气已经入冬,温玉棠在有淡淡洗衣粉味道的河水里,看着温毛站在河边的高大身影。
  也许他应该跟菊英阿姨道个歉,继续回去打工了,他想。
  温毛等他渐渐沉了下去,又把他捞出来,拿走了那张才办了没多久的储蓄卡。
  之后,温玉棠就很少在家里看到温毛了。他每天有很多事要做,偶尔自己也做点小买卖,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在债主找上门的时候拿出一点点钱应付他们。
  起初,债主主要是村子里的熟人。他们看着温玉棠长大,也不愿意为难这么一个小孩。但后来,找上门的人越来越多,熟面孔也不见了。
  温玉棠有一个小小的账本,每赚了一点钱,就画个加号。但是小小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画了那么多加号,还是入不敷出。
  每天睡觉前,他就想着,要是他有好多好多,多到数不完的钱就好了。
  又或许,不用那么多。只要能让他有个不漏雨的房间,每天可以安安心心地上学。
  有钱人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呢?
  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柔的、柔软的。他知道,这不是他妈妈。
  “小棠,醒醒。”
  温玉棠睁开眼,看见一个陌生女人站在自己面前。
  “——你是?”
  女人的表情僵了一下,如果温玉棠没认错,她看上去像是在说“完蛋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先确认一下你目前处于什么阶段吗?”女人拿出一支笔,勉强笑了一下。
  “……阶段?”
  “就是您现在的姓名、年龄……之类的。”
  “哦哦。”温玉棠点点头:“我叫温玉棠,今年26岁,住址——大概是住在世纪华庭?”
  谢景祺面带微笑地在表上划了几下,其实已经升天了。
  根据温玉棠的描述,温玉棠很有可能是失去了这几天的记忆。换句话来说,就是回到了生物学意义上不喜欢谢景宸的状态。
  上天保佑这几天谢景宸和温玉棠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要不然谢景宸驾驶证的下个六分可能就是为她而扣了。要知道,谢景宸最近甚至为了表白,接受了自闭症关爱医院的副院长的会诊,还为了温玉棠去参加什么游戏交流会。
  “那……你记得谢景宸吧?”谢景祺试探地问。
  温玉棠点点头:“当然,他是我的——嗯,老板。”
  谢景祺猛咳嗽几声,对温玉棠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你……没错,你的老板好像有事找你。”她眨了眨眼:“到时候,能不能不要提起你在这儿发生的事?”
  温玉棠:“?”
  他疑惑了一秒,点点头,又问:“那我为什么在这里?”
  “你晕倒了,你老板让我照顾了你几天。”
  “我晕了这么久?”温玉棠看了眼时间,果然,距离他带着礼物和酒去找谢景宸的那天过去了几天。难道是车祸的后遗症?他很快就想通了,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他就记得自己去谢景宸房间,做了个奇怪的智商测试,然后谢景宸丢下他一个人走了。
  糟糕,看来谢景宸还在生他的气呢!早知道他该一进门就把衣服脱光。
  温玉棠摸了摸口袋:“我手机呢?”
  谢景祺移开视线:“我捡到你的时候你就没带手机。”
  温玉棠短暂地怀疑了下,但是看谢景祺家里的装修,似乎没有偷他手机的必要。
  算了,让谢景宸再给他买一个吧。这难道不算工伤吗?
  谢景祺坚持要送他去谢景宸那儿,但是温玉棠拒绝了,跟谢景祺要了地址,自己打车去了目的地。
  “对了,”走之前,谢景祺叫住他:“你知道谢景宸有人群恐惧症吗?”
  温玉棠愣了下,摇摇头。这是他手里的资料没写过的。
  谢景祺抿了抿唇:“他症状挺严重的……他高中的时候甚至因为这个休过一段时间学。不过以他的性子,不愿意跟外人说这些。”
  “这样啊。”温玉棠有些疑惑:“那为什么跟我说呢?”
  谢景祺被这话噎了下,眼神复杂,没再多说。
  原本温玉棠以为谢景宸这次叫他来的地方又会是什么酒店,没有想到是一间公寓。他去敲门的时候,隔壁正好走出一对情侣。
  “你好!”那个女孩笑容很甜蜜:“你就是那个神秘邻居吗?”
  “……神秘邻居?”
  “哦,这间公寓好多年前就被买下了,装修了一阵子,房主品味还特别好呢。”女孩打量着温玉棠:“你老婆没跟你一起来?”
  “嗯?”
  “我记得你给你老婆准备的那个旋转首饰摩天轮超级漂亮呢!”女孩儿笑眯眯地说。
  她还记得当时工人把那个摩天轮首饰柜搬进房间时,戴着口罩的男人就站在角落里,露出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漂亮得让女孩记了好几年。
  男人抱着胳膊监工,瞧着可小心了,好像生怕工人磕碰。
  “这是给您妻子准备的吗?”她没忍住问。
  男人冷淡地扫了她一眼,就在她以为男人不会回答了的时候,那人对她点了点头。
  ……哇,她拍了拍胸口。真甜蜜,不是吗?这么高冷,长得还这么好看,之前搬家具的时候都不在,唯独替妻子搬首饰柜的时候,亲自来这个灰扑扑的现场监工。
  见温玉棠神情疑惑,她愣了下:“我认错人了吗?”
  “可能是吧,因为我也是第一次来。”温玉棠对她歉意笑笑。
  “好吧。”女孩面带可惜,顿了顿又笑了:“不过你长得也很好看,这间房子真是有福了呢。”
  她向他挥手告别,拉着身旁的男人远去。
  房间里,谢景宸隐约听见了门外的谈话声。
  这儿的隔音效果未免太好,他只能听见响声,听不清温玉棠说话。
  他难得紧张,捏紧了手里的高脚杯,金黄的酒液泛着气泡。
  此时此刻,谢景宸觉得自己的血液里仿佛也流动着香槟,细小的气泡在血管里横冲直撞,每一个细胞都在跟心跳共鸣。
  在门被打开,迟缓的脚步声一步步接近时,他几乎遏制不住地颤抖。
  窗户明明关紧了,密不透风,他却听见自己胸腔里呼呼作响,如幽深的山洞,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激起久久不息的回响。
  他会喜欢这样的惊喜吧?接下来他就应该说出那句话了,他私下里排练过很多遍,这次一定能顺利地说出来。
  **
  门外
  温玉棠转头,刚要叩门,门自己开了。
  脚下,是一条由百元大钞铺就的路。
  粉红色的钞票铺满玄关,温玉棠瞪大双眼,肾上腺素使他双颧发烫,心跳加速。
  若说有什么符合他对于“康庄大道”的想象,那么现在就是了。
  房间里似有若无地飘来熏香的香气,萦绕在温玉棠鼻尖。他将地上的钱捡起来,抱在怀里。
  走出玄关,灯火通明。
  闪闪发光的宝石在旋转的首饰柜上,流动着银河般的光彩。金银珠宝随意铺就,只要他伸手,所有的财富近在眼前。
  窗边的男人靠在柜子上,轻啜着杯中的香槟。袖口探出一截手腕,腕骨笔直,掌肌薄而有力,修长的指骨曲着勾起酒杯,微微摇晃。沾着酒液的嘴唇润泽出暧昧的水色,垂下的眼睫懒倦垂下,掩住眼中神色。
  “……先生?”温玉棠将怀里的钱在桌子上放下,轻轻敲了敲桌子,示意自己来了。
  根据温玉棠的阅读经验——现场的布置,很有可能是谢景宸给白月光告白,惨然被拒,于是找他这个替身来泻火。
  他自认这个推断很有道理。
  那次拍卖会,是第一个证据:谢景宸亲口承认了,他的白月光已经回来了,还亲了他一口就跑,肯定是去找白月光了。
  第二,前几天谢景宸把他叫去酒店,结果让他进了卧室,自己就跑了,如果不是去找白月光了,那还有什么事能让他把他扔下好几天独自昏迷?
  总而言之,现在他应该做的,就是用身体抚慰谢景宸受伤的心灵。具体包括:转过身,别出声。
  谢景宸听见温玉棠的声音,愣了一下。
  “你——”
  “——我先去洗个澡?”温玉棠问。
  谢景宸还没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目送着温玉棠进了浴室。
  ……先生?
  血液仿佛冻结了一瞬,微妙的气泡、扩张的血管、沸腾的心绪,仅仅一句话之间便冷却了。
  温玉棠记忆恢复了?恢复了多少?前段时间的记忆还在吗?
  他回顾着客厅的布置,那张游戏卡带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但是温玉棠却好像没看见。
  不过没关系。十七岁的温玉棠喜欢他,未必现在不喜欢他。他的准备并没有白费,起码价值几千万的戒指,温玉棠不会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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