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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我想要的替身生活!(近代现代)——呐娜

时间:2024-06-09 13:09:12  作者:呐娜
  半路下起了雨,路上堵车,谢景宸难得主动给他发了条消息。
  [不回?]
  温玉棠:[在路上呢,下雨了堵车]
  顺手拍了张照片发给谢景宸。
  谢景宸反手拨了个视频过来,难得没有过度装饰的脸庞,杀伤力比平日还强。
  没办法,温玉棠就是直男。清纯yyds。
  屏幕对面。
  谢景宸手机底下垫着一本书,上面画了几种表情,分别对应着某几种结果。
  他眯起眼,认真观察屏幕里温玉棠的表情。
  眉目舒展——眉毛稍微皱起来了一点,但是这似乎是温玉棠的习惯,打勾。
  嘴角放松——从镜头看来,温玉棠嘴角虽然向下,但是有些人生来嘴角就是向下的,打勾。
  他将铅笔移到结果栏。
  【若是有人对你做出这幅表情,那么恭喜,他不讨厌你也不喜欢你,你完全有发展的可能哦。】
  沉默两秒,他又把铅笔移到两个叉的结果。
  【若是有人对你做出这副表情,哦吼,他可能不太喜欢你。】
  谢景宸:“……”
  温玉棠在手机对面,突然看见谢景宸脸色一黑,将手里的什么东西丢了出去,接着屏幕闪了下,电话被挂断了。
  “?”
  酒店房间不起眼的角落,《恋爱中的男人》《如何判断对方对你是否有好感》静静地躺在垃圾桶里。
  谢景宸打开书评软件,给了这本书一个差评:[罔顾事实,语言逻辑不通,作者语气恶劣。]
  等到温玉棠总算挪到谢景宸的酒店,天都快黑了。
  站在电梯里,头顶数字跳动,温玉棠借着电梯门打量自己。微长的额发软软地搭在额前,略微遮挡住浓长的眉,只余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
  他有一次接过一个活儿,上门替人讨薪。
  那客人五大三粗,温玉棠说怎么看都是你比我更适合讨债吧,客人却盯着他回答道你只需要带着你这双眼睛去就好了。
  他半信半疑地去那家公司老板办公室门口坐了半天,没过两个小时,老板的老婆风风火火地找了过来,给了他两个巴掌,骂他狐媚子。
  老板赶紧解释,当场去取了钱给温玉棠。老板娘知道自己误会了后,红着脸盯了温玉棠半天,也给他包了个红包道歉。
  就这样,他用了两小时三分钟,把客人被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要了回来,客人还给了他双倍酬金——五百块呢。
  一进门,谢景宸站在台灯底下,面前是一个椅子形状的机器,连接着很多莫名其妙的电线。
  温玉棠看了半天,总算想起这莫名的熟悉感是哪儿来的——记录片里,他们就是用这种东西电网瘾少年。
  当然,也有时候也电男同性恋。
  温玉棠咽了咽口水,心惊胆战地走过去,腿已经软了。
  “坐下。”谢景宸淡声说。
  温玉棠缓缓坐下,还没碰到椅子便弹了起来。
  “我刚刚想起我有点想上厕所。”他说。
  谢景宸皱眉:“去。”
  温玉棠进了洗手间,磨蹭到谢景宸在外面问他是不是被抽水马桶里冲走了的时候才走出去。
  他再次在椅子上坐下,刚感受到椅子的凉意,又弹了起来。
  “对不起先生,您拍卖的那枚琥珀和海棠确实都在我这里,我以为您不需要了……”
  谢景宸:“……那些本来就是送你的。”
  “哦还有那天我给您做夜宵把面下进锅里了才发现其实过期了两天,但是我觉得反正您也不会吃,所以我就没说。”
  “……”谢景宸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舔了下后槽牙,又指了指椅子:“坐。”
  温玉棠再次坐了下去,又弹了起来:“对了还有那天——”
  “坐!”谢景宸瞪了他一眼:“这把椅子不是真话仪,也不是电椅。”
  “那是什么?”温玉棠声音颤巍巍的。
  “这是——这是测你的血糖水平的。”
  “测血糖需要把电极片贴在太阳穴上吗?”
  “那不是电极片,只是用来检测——好吧,我记错了,其实这是个智商检测仪。”
  “……那我觉得它不是用来坐的。”它的使命可能在顾客买下它的那一刻就完成了。
  温玉棠抱着怀疑的态度坐了上去,让谢景宸把那个贴了很多电线的铁帽子盖到他头上。
  “好了,现在看着我。”谢景宸说。
  温玉棠看向谢景宸,脑袋旁边亮着绿灯。
  一旁的刻度条上,指针摇摇晃晃,最后停留在19的刻线。
  谢景宸打开谢景祺给他的说明书,找到刻度19对应的解释说明。
  【1-20:你跟他算是朋友吗?他好像只是认识你而已。PS:请不要质疑我的发明,本机器可以通过心跳、表情等数据精准计算出对方对你的好感度并且已经经过动物试验。】
  温玉棠盯着那个19,惊了:“我的智商水平这么低吗?”
  谢景宸没说话。
  “我活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我其实是个弱智。”温玉棠有点伤心:“这或许能解释我妈为什么在我七岁那年抛下我了。”
  谢景宸看了他一眼,忽然解下腕上的表,戴到温玉棠手上。
  “哇!”温玉棠低头盯着表,摸了摸表盘。
  旁边的指针一下子窜到80多。
  【80-100:他超级喜欢你!现在可是个表白的好时机哦。】
  “……”谢景宸关上说明书,看向温玉棠:“要不然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你坐下之前想说什么?”
  温玉棠:“哦,那天我听到你和那人的对话,其实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谢景宸挑眉:“什么?”
  “我是想说,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像他一样对您死缠烂打的。如果离开,我一定能够彻底地从您的世界消失,绝对不留痕迹。”
  “……”
  “对了,这个帽子可以取下来了吗?我感觉它好像在……漏电?”温玉棠摸了摸脑袋,太阳穴总是隐隐约约地酥麻。
  直到把温玉棠头顶上的缠满电线的帽子取下来,谢景宸都没说一句话。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温玉棠都有点不敢把自己准备的380一桶的啤酒拿出来了。
  最后还是谢景宸打破了沉默:“你说给我带了礼物?”
  温玉棠笑起来,将啤酒提到谢景宸面前,又拿出一个小盒子。
  谢景宸沉默着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枚陶瓷胸针,金色的日轮作底,衬着一只半开的海棠,形状与那朵珐琅海棠相似。
  “花了我一个下午呢,在这之前废掉了七八个版本,没想到烧出来还是有点变色了。”温玉棠把手伸出来,指着无名指上的创可贴给谢景宸看:“这儿还被刮刀刮破了。”
  他觉得这个海棠是谢景宸自己拍的,应该说明谢景宸喜欢这个。
  谢景宸抿了抿唇,将盒子合上,装进口袋。
  “去房间里等我,我有点事。”他指了指卧室。
  等温玉棠乖乖进去后,他深呼吸了下,从玄关的橱柜里拿出一大捧玫瑰,下楼塞进垃圾桶。
 
 
第19章 这次绝对分手
  “虽然从生物学角度来说,他可能不喜欢你,但是他的行为表现出他可能在社会学定义上对你有点儿意思。”谢景祺双手交叉,支着下巴,一脸严肃地盯着桌上的胸针,“否则我很难理解有人会亲手为另外一个人烧制象征自己名字的胸针。”
  谢景宸:“……这就是你盯着它半个小时得出来的结论吗?”
  “姐,小宸只是单纯为了向我们炫耀他喜欢的人送的礼物。”谢景行耸耸肩。
  “我现在不一定喜欢他了。”谢景宸语气不满:“我为什么要喜欢一个生物学理论上不喜欢我的人?”
  “看,又有太阳又有海棠,多甜蜜。”谢景行试图拿起胸针,还没碰到那个廉价的小盒子,谢景宸轻咳一声,他只好悻悻地缩回手。
  “小宸,在我们商科人眼里,他喜欢我们的钱就相当于喜欢全部的我们了。要知道你可能因为生病变胖变丑,或者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意外从此失去写作天赋,但是钱就是钱,我们绝对不会没钱。”
  他微微一笑:“Money buys everything.”
  谢景宸:“我们?”
  谢景行噎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我现在把你送回去。你怎么能把他一个人丢在酒店呢?”
  “既然他在生物学意义上不喜欢我,那么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那你去跟他表白,去追求他啊?”
  “不可能!”谢景宸说:“自取其辱的事情我绝不会再做。我要把他送回他应该去的地方,然后彻底跟他说再见,让他一辈子懊恼后悔错过了我。”
  “哇哦。”谢景祺假笑一声:“多么令人悲痛欲绝的分手方式,是不是还要再给他两千万和一套房,确保他反省的时光不会因为被饿死而提前中断?”
  谢景行放下手里的咖啡,揉了揉山根:“所以你终于验证了他心里没有你这个事实,现在要罚他在有按摩浴缸和米其林晚餐的豪华套房里独自思过,让我和姐姐赶来,挤在酒店对面咖啡厅橱窗前的长桌子上,欣赏你收到的新礼物?”
  谢景宸皱眉:“这里能看到酒店大厅,如果有人想偷偷离开酒店,从这里可以直接看见。”
  谢景祺:“……现在比较想偷偷离开的可能另有其人。”
  *
  酒店房间。
  温玉棠进了卧室,思考了一会儿,决定先泡个澡。
  绝对不是因为他看见了浴室里的按摩浴缸,而这个酒店的按摩浴缸碰巧十分出名。
  刚刚那个帽子绝对在漏电,他现在都觉得脑子嗡嗡在响。按摩一通后,身子轻松了,脑袋却更重。
  要不然坐在床上等谢景宸吧?
  或者躺着。
  五分钟后,酒店顶层总统套房的高级双人床上传来细细的鼾声。
  ……
  温家村的大部分人,名字都十分简洁。
  温玉棠的生物学父亲,叫温毛。温毛的二哥叫温二,大哥叫温大。而他们的父亲,叫温老二。隔壁的女人叫温芳,她的母亲叫温艳,小姨叫温美。
  毛毛,在温家村,是小宝宝的意思。其实温玉棠当年差点就叫温毛毛了。
  “那为什么我不叫温毛毛?”温玉棠问居委会阿姨。此前他正因为把老师办公室的门牌跟男厕所的换了,被罚抄一百遍名字。
  虽然他说了那不是他做的,但是没有人信。
  “因为你的母亲跟我们不一样。”居委会阿姨回答。
  温玉棠知道他的母亲跟别人不一样,她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柳堆烟。在这个基本上所有人都没完成义务教育的村子里,她常常站在屋子门口,倚着身旁的槐树,念着:“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如果温玉棠碰巧弄出什么声响,打断了她,她会转过头来,用怨毒的眼神盯着他:“温玉棠,要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留在这个鬼地方,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每天早上,他会给她梳头,就着桌上模糊的铜镜。那是她来到这个村子里时带来的,和它一起的还有一把檀木做的梳子,现在正在他手上。
  手心里的头发粗糙地刺温玉棠的掌心,温玉棠慢慢地替她解开打结的头发,听着她抱怨当年来到这个鬼地方的第一天就该头也不回地离开。
  可是她为什么不离开呢?刚满七岁的温玉棠不明白,不过他有很多不明白的事,就像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从来不走出这间屋子。
  直到那天,他正在教室里,听见楼下有人喊:“温玉棠!你妈跑啦!”
  他放下笔,跑回家,看见她被人抓着捆在门口的槐树上,衣服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那面模糊的铜镜在她脚底下,镜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摔碎了。
  “当年温老二花了两百块把你买回来,你居然敢跑!”
  是隔壁家的老汉。
  “小柳啊,事已至此,孩子都这么大了,你还没习惯吗?忍一忍吧。而且玉棠多好啊,小小年纪就会替你们赚钱了。”
  是对面的温菊。
  “这多大事儿啊,温毛对你不是蛮好的嘛,这么多年他都没打过你,你别闹脾气,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是居委会阿姨。
  他妈妈一言不发。
  在所有人发现之前,温玉棠掉头跑回了学校。
  他妈妈不再说话了,也不再在门口念诗。温玉棠照旧给她梳头,只是没有镜子了,她就呆呆坐着,如果温玉棠力气大了,她会站起来,愤怒地甩他一巴掌。
  从市里来上公开课的语文老师布置了一篇小作文,题目是《母爱》。老师让每个人站起来分享自己的作文,温玉棠的同桌写道:“母爱,像是一场温暖的春雨,滋润着我。”
  温玉棠也站起来,念出自己的作文。
  “母爱凉凉的,扎在手心,有点疼。”
  老师笑了一下:“同学,母爱不是这样的。母爱不会让你感到疼痛。”
  于是温玉棠终于发现。
  原来他的母亲是不爱他的。
  放学回家,他走到她面前,她正在睡觉,发出细细的鼾声。她的五官很秀美,安静地躺在床上时,让温玉棠想起去年田里的那场雪。
  他把她推醒:“马上市里的老师就要坐车回去了,那辆大巴车就停在学校后门,车票五元。”
  她坐了起来,没说话,只静静看着温玉棠。
  “我们一起去学校,我跟阿姨他们说了,老师要找你。”温玉棠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放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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