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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坏(近代现代)——冰块儿

时间:2024-06-09 13:00:47  作者:冰块儿
  “假如不能在一起,重新做朋友也很好。假如……假如我们都喜欢彼此,当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假如真是这样,我想……我会积极争取的。”
  “不过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要先专心事业。过去的教训告诉我,如果能力不够,即便重逢了,我也没办法保护好TA。”
  “再相见之前,我一定要变得更可靠才行。”
  那是出道即“恶人专业户”的新生代演员谭郁时第一次在镜头前展现出柔情的一面。
  背后海报上阴郁冷血的角色,与此刻温柔腼腆的青年面容交叠,矛盾而统一的气质令人怦然心动。
  从这个采访起,观众与导演才意识到,这位青年演员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谭郁时开始接到更多更复杂的角色,大多亦正亦邪,叫人恨得牙痒又爱得热烈,给无数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从此真正一飞冲天,名声大噪。
  以上,是乔怀清在视频底下看到的热评。
  按道理,如今谭郁时名气这么大,那位“白月光”应该也有所耳闻吧,怎么还不出现?难道是不记得了?
  浴缸里的水渐渐降温,乔怀清也泡够了,站起来擦干身体,裹着浴袍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瞧了眼时间,谭郁时应该快回来了。
  干脆问本人得了。
  既然愿意与他交往,想来那位白月光的地位早已跌下神坛,成不了气候。
  就算以后再杀回来,他这个恶毒男配也不是吃素的。
  乔怀清敷上自带的面膜,想问问谭郁时晚宴结束了没,这时,手机上弹出一条新私信:
  A某:「我只有这张高中入学时拍的集体照,也不是什么秘密,学校官网就有,你需要就拿去参考吧,但最好别外传,他不喜欢这段时期的形象,粉丝貌似也很少提。」
  乔怀清都快忘记这事儿了,没想到居然真能讨来照片。
  确实是一张入学集体照,可以看出每张脸都很稚嫩。
  班级人数不多,总共二十来位学生,只有三四位亚裔。
  乔怀清挨个儿盯着仔细瞧,愣是没认出来。
  LuckyQ:「这照片里没有谭郁时啊。」
  A某:「怎么没有,第一排最右边那个黑头发的不就是他吗?亏你还是他的粉丝呢。」
  乔怀清:“???”
  LuckyQ:「我老公哪儿有那么胖!」
  A某:「他那时候生病吃药啊,有激素的,后来停药减肥就瘦下去了,你仔细看看那张脸,不就是他吗。」
  乔怀清放大照片,再放大——
  终于看清了站在边角的小胖子。
  脸比现在大了一圈,脖子和头围几乎一样粗,鼓鼓的肚腩像座小山峰似地凸起。
  但细看五官,确实有相似之处。
  这是十四五岁时的谭郁时。
  “啪嗒。”
  手机坠落到柔软的地毯上。
  乔怀清呆滞的望着虚空,近乎遗忘的回忆卷土重来,迅速涌入脑海,处理不了过多信息量的大脑频频卡顿,整个人都无比混乱。
  怎么会是他……竟然是他。
  作者有话说:
  谭:本来想着能做朋友就好,结果老婆一见面就让我亲他,这不就是要和我结婚的意思吗?
 
 
第50章 初遇回忆
  晚宴结束之后,通常来说,还会有一场更嗨的after party,半娱乐半社交性质。
  陶源没参加过,挺想见识一大帮明星跳贴身热舞的场面,可惜老板无心参加,他只能跟着回酒店。
  如此归心似箭,显然是因为那位追夫哥。
  齐芳也一块儿回去,坐在车上,神色麻木,像是遭到暴击后涅槃重生了,不再劝阻,全盘接受,开始思索今后老板兼艺人的路该怎么走。
  老板本人则盯着手机看,似乎在欣赏某张照片,手指一会儿捏合一会儿放大,起码看了十分钟。
  一车沉默人。
  红灯倒计时剩下二十秒,齐芳恍惚地望着前方停驻的车流,冷不丁问:“你俩上床戴套吗?”
  陶源差点儿把刹车当油门踩。
  谭郁时默然半天,轻咳了声:“我们还没到那一步。”
  陶源差点儿拍响车喇叭。
  没睡?你俩出发前在房间里磨蹭到差点儿迟到,居然没睡??
  “做好安全措施。”齐芳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以前带的男艺人被爆劈腿和嫖娼的都有,谭郁时算是一股清流了,只是喜欢上了一个难搞的人而已,多加防范,恰当操作,构不成黑点。
  “也不瞒着你了,从你为他去参加节目起,我就着手调查他了,毕竟是你看上的人,我总要防止你栽跟头。”齐芳挑陶源能听的部分讲了,“乔怀清的家庭关系很复杂,身份也比较尴尬,你想跟他谈恋爱可以,别摆到台面上来,对你影响不好,具体情况我一会儿发你,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不用,我也查了。”谭郁时淡声说,“算不了什么,没有我的家庭复杂,我不觉得他上不了台面。”
  齐芳惊讶:“你知道他是……?”
  谭郁时点头。
  “我不只是指他父亲,他的亲生母亲也……”
  “我都知道,出身不是他能选择的,我不介意。”
  齐芳哑然半晌:“你……告诉他你知道这些事了吗?”
  “怎么告诉?说我在与他见面之前,就查清了他的家庭背景、恋爱情况、工作室营收、甚至是他下个月开学后的课程表?”谭郁时摇了摇头,“我会被当成变态的。”
  齐芳:“……”
  陶源:“……”
  乔怀清会不会把您当变态另说,反正我俩现在觉得您确实很可怕。
  “连他参与制作的游戏我都玩了。”谭郁时叹气,“要足够了解他,我才能表现得游刃有余啊。”
  “所以我很清楚他现在为什么对我这种态度,那么张扬的一个人,在这件事上却是个胆小鬼,害怕错信,更害怕给我添麻烦,在他的心结没有解开之前,有些事我不能告诉他,比如我是认真想跟他交往下去的,他知道后只会把我推开,他认为那样才是为我好。”
  齐芳听明白了,老板的话归根结底就一个意思:我要跟他锁死。
  “好吧……我低估了你对他的喜欢程度,到底为什么是他?真是粉丝猜的白月光啊?”
  陶源也竖起耳朵,偷瞄后视镜。
  谭郁时却不答了,视线垂下,重新落到手机上,手指温柔地抚过那张快要盯出包浆的照片。
  “以后再说,先回去吧,他在等我。”
  陶源没能探听到八卦,多少有些不甘心,一路跟着老板上楼,汇报明日行程的同时,也想看看这俩人到底怎么个天雷勾地火法。
  谭郁时抱着晚宴上收到的花束,站定在门口,身上明明有房卡,却选择了按门铃。
  陶源假装离开,走出两步,听见背后的开门声,悄悄回头——
  “给你的。”谭郁时笑着把花献过去。
  乔怀清没接,伸手扯住他的西装前襟,一用力就将他拽进了房间:“有事儿找你,进来说。”
  事儿?什么事儿?
  进来?哪种进来?!
  真不怪陶源胡思乱想,乔怀清的嘴就像个大染缸,正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变黄了。
  今晚看来会有一场激烈的双人运动,不知道老板明天能不能按时起来……陶源挠头离开。
  话说,这位哥的称呼是不是该升级了?以后称呼啥好?
  嫂子哥?月光哥?仅老板可见的可爱哥?
  也不知道老板私底下是怎么喊的……
  “怀清。”
  谭郁时被拽进房间,踉跄站定,随手放下花,张开双臂去拥抱:“怎么了?是我回来晚了吗?”
  乔怀清后退躲开了这一抱,脸色冷恹,双臂交叉抱着胸,冲他抬了抬下巴:“你还要瞒我多久?嗯?”
  谭郁时眼中闪过一瞬迟疑,不确定地问:“你指什么?”
  “还装呢?”乔怀清点开手机上的照片放大,贴到他眼前,“这是你吧?我十岁那年暑假,我们一起上过一个月的艺术培训班,我学画画,你在隔壁学表演,是不是?”
  谭郁时停下脚步,眼底的震荡显而易见地扩散到了整张脸上。
  一秒、两秒……五秒……十秒……
  沉默的时长过于夸张,已经说明了一切。
  乔怀清数到十二秒就忍不住了,一字一顿道:“谭、郁、时,你别告诉我那个白月光就是我。”
  喊全名的震慑力很强,谭郁时瞬间回神,喉结滑动,却依然缄默,似乎在飞速思考该如何回答。
  “你别想再骗我。”乔怀清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我已经向我妈求证了,那会儿是有个小胖子同学跟我要好,她去接我放学的时候经常看见我俩在一起玩。我还让她翻箱倒柜找出了我小时候的日记本,现在都想起来了。”
  谭郁时终于开口:“……全部都想起来了吗?包括……那件事?”
  “当然!”乔怀清面不改色心不虚。
  其实并不知道是哪件事,但质问的气势必须要保持住。
  他确实全想起来了。
  感谢当时踩死只蚂蚁都要哭哭啼啼画张图、写三百字小作文悼念的自己。
  久远记忆中的身影与面前的身影逐渐重叠,融为一体,细碎的往事如同沉淀在海底的砂砾,心潮涌动间,更为清晰的画面浮上了脑海——
  十岁那年的暑假,夏阳与蝉鸣如今日一般热烈。
  “你在看什么呀?”
  年幼的他放下画笔,转头看向外边的男生。
  “我看你在那儿站了好久啦,是在看我画画嘛?”
  男生又胖又高,应该比他年长几岁,像个幽灵似地在一楼教室的窗外伫立着,一声不响地盯了他半小时。
  乔怀清早就注意到了,背后阵阵发凉,又不敢赶走这个高年级的男生,只能假装不知道。
  可注意力无法集中,作业进度就慢了,实在没忍住,就回头问了句。
  男生面无表情,听他提问,竟然转身走了。
  乔怀清:“?”
  哪里来的怪人……好可怕,但愿别再来了。
  然而事与愿违。
  第二天,那名男生又出现在了他身后的窗外,依然沉默地注视着他。
  第三天,第四天……日日如此。
  只要他不发问,男生就不离开。
  乔怀清开始害怕对方图谋不轨,回家告诉了妈妈,乔玉珍立刻找学校老师了解了情况,并转述给他:
  “老师说,你见到的那个男生有点自闭倾向,还有身体方面的毛病,正在吃药,不过没有攻击性的。家长把他送来这儿,是想让他多表达自己,多交些朋友。他应该是喜欢你的画吧,你试着和他聊聊?”
  听了乔玉珍的话,乔怀清第二天鼓起勇气,主动开口邀请了对方:“那个……你要不要靠近点儿看看?那边有门哦。”
  他努力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并指了指教室的门。
  “……”男生像之前一样,闷声不响地转身走了。
  哎,果然没那么容易沟通啊。
  正当他以为男生离开了的时候,教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男生冷着脸走了进来。
  乔怀清吓得连连后退,后背撞上窗沿,被尖锐的角硌疼了也不敢吭声,皱眉忍住。
  男生站定在离他不到半米的位置,盯了他一会儿,似乎有话想说,但最终转移了视线,看向桌面上的水墨画,第一次开了口:“你的画,好看。”
  乔怀清呆愣半天。
  男生变声期的嗓音沙哑低沉,还怪好听的……
  任何小朋友被夸奖都会高兴,他也不例外。
  乔怀清瞬间对这个看似凶凶的男生印象改观。
  对方或许只是不善言辞,并非坏人。
  于是他搬来一把椅子,拍了拍灰,邀请对方近距离欣赏自己的“大作”:“你坐下看吧,我们班已经下课了,没人会来的。”
  男生依旧站着,问:“你为什么在?”
  原来能正常对话啊。
  只是语气有点儿僵硬。
  乔怀清记得乔玉珍说这个男生想交朋友,于是努力找话题,引他多说两句:“我想再练习一会儿。你几岁啦?学什么的呀?”
  “13,表演。”
  可惜,这位胖胖的酷哥惜字如金。
  独自面对这样一位冷冰冰的高年级壮硕男生,是个孩子都会局促不安,乔怀清握紧小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硬着头皮聊下去:
  “那你以后打算当演员嘛?”
  “不清楚。”
  “额……你来看我画画,是不是对画画感兴趣呀?不然你转班吧。”
  “不感兴趣。”男生停顿了下,也许是觉得在学画画的人面前说不感兴趣太没礼貌了,紧接着补充道,“你画得好看,所以来看。”
  乔怀清被夸了两次,有点不好意思了:“只是在这个班里算比较好的,比起我妈妈和我姐姐还差得远呢。”
  男生的视线再次投向桌面上的画作。
  乔怀清也随他看向自己的练习稿。
  本周国画课的主题是山水,他磨了一周终于完成,在今天的课上得到了老师的最高评价:
  “层次分明,构图饱满,尤其是这无痕的水面,着墨不多,却画出了清新柔美的感觉,不错,真不错。”
  但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看得多了,依葫芦画瓢而已。
  男生看了小半天,低声说:“你画的水很宁静,不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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