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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和他妈妈(穿越重生)——北极小鲸鱼

时间:2024-06-09 13:00:06  作者:北极小鲸鱼
  等到少年拜入道馆为徒,龙家才得知对方下落。那日少年同其母一起走失,龙家众人也并未放在心上。
  这两人既然离开,那么是流落街头也好,是沦落乞儿也罢,只要他人不知道这是龙家亲眷,便不妨事。
  他修为长进后,龙家倒是有遣人送来贺信,又问他母亲在哪。若是苗氏无地歇脚,便回龙家来,自然会替他照顾母亲妥当。
  青年拿信看在眼里,心中知道此些话都是放屁。当日他孤身一人拜师,也并无一人关心他亲娘死活。
  他倒是礼仪齐全,回大夫人,母亲已经隐居,不需特意费人照拂。
  他写着写着,笔又停住。青年睫毛不动,在想什么心事。
  原来,自从他上山拜师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一次。林苗当日送他上山,便说不要来找他。等修为练成,我自然会来找你。
  但少年哪里肯听。他上山后便日日写信,写了又撕,撕了又写,压在枕下。梦中想的是娘,练功念的也是娘。林苗让他用功,少年便咬住一口气,只专注功课,修为日益有进,但他人的惊叹赞讶他一概都听不进去。
  只有一人的赞叹是他想要的,但母亲就是不给他回信。等到少年修为上涨一个大境界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将自己的信寄出去一封,却也石沉大海,没有回应。
  林苗确实已经隐居,隐居到少年都不知道他娘住在哪里。
  母亲倒是养了一只小白鸽,但只在找他的时候才过来。每次小白鸽过来,少年都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是好。他急冲冲到自己房间去写信,案前就歇着那白鸽。
  那鸽子怪高傲的,大半年也就来一次。少年拿清水和谷子来喂,鸽子还啄他的手,往他案上拉屎。
  原来林苗这个人,最不喜欢写回信。但这一年里他也没有全然把这个便宜儿子给忘了,小白鸽给他带来一封,他就看一封,等小白鸽休息好了,再送小白鸽过去,催下一封看。
  可是这个鸽子非常有它的脾气,不是什么时候都愿意上工的。林苗有时候送它去,那鸽子自己玩一会儿,又不见了,过了好几月才到道观内。等到它接了少年的信,自觉累死,又要玩会儿。于是有时候这信还会被弄丢掉。
  日后苗灵知道这件事,阴测测便要拿鸽子炖汤。林苗知道这鸽子胡乱拉屎,又生性贪玩,但由于是免费赠送的,于是也就还好。
  苗灵本是道家弟子,现来到这佛门之处,自然有缘由。原来,此处清静地乃是一众佛家弟子平日练功念经之所,然而近一小月来颇有异动,疑是有妖道作祟。
  最初只是佛寺中的一些物件有变,仿佛不像是原来的样子。众人看周围陈列,似像非像,犹疑人在梦中。时间一久,众弟子都变得精神颓颓,念经书也打不起精神。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还好说。可是近月来,命案却频频发生。最开始遭难的是几个小沙弥,接着就是年轻弟子。他们无一例外都被发现横尸于自己屋中,身上没有一处伤痕,只是呼吸断绝。
  累计今日,那妖祟已经犯下二十三条人命,实在令人发指。光明寺中几位禅师已经先后圆寂,佛门现下众弟子对抗不能,无奈之下,便只能求助他人。
  金霞观主听闻后,便派出座下大弟子,让他带领峰内一众师兄弟前去伏妖历练。她的大弟子修为甚高,又鼎力除魔卫道,确实是此番之行的好人选。
  众人见过禅师,双方一一回礼,那禅师便将他们引向后殿。一行人穿过石路,只见数根红柱耸立,庙宇房檐向上方延伸,其上雕刻有端坐异兽。
  众人见之,只觉得那异兽雕刻得格外栩栩如生,仿佛是活物一般,令人吃惊。此处庄严静谧,这些木刻镇兽也显得分外肃然。
  那禅师法号为虚云,年纪大概四十岁左右,手上缠着一串佛珠。他引人到了寮房,此处已经预备下来,当作众人暂时的住所。众人环顾四周,见寮房内床榻朴素,被褥单薄,虽然简陋,但十分整洁。
  那些弟子也不是娇惯客,便纷纷住下。禅师让人歇息片刻,整理衣物,待用过午膳,再行商议。原来这一行人此番前来并未剑行,乃是和普通子弟一样,乘车使足。
  这一段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众人稍作歇息过后,便见了掌事禅师,询问事宜。原来,自十五日前开始,每个弟子晚间都不能出门,只能待在自己寮房内;如果夜深后还未入房者,第二日便会发现陈尸殿外。
  此时太过蹊跷,但众人也无法。但五日之前,哪怕是待在自己房内的弟子,也被发现死在自己屋中。等到拾检尸体时,这些被害之人的尸身却被发现毫无受伤之处,只是呼吸全无,身体僵硬,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伤痕。
  当日,众弟子都紧闭门窗,守在自己屋内。大弟子带三人,守在殿内,其余人各自守住东,南,西,北四处,立下阵法。
  等到入夜,万物俱静。青年坐于蒲团之上,金身佛像巨大,威严如山。他身后坐着三名弟子,皆背后背剑,静心打坐。
  青年佩剑放在一边,离蒲团不过咫尺距离。四下无声,只听到远处袅袅虫鸣声传来,香雾燃起。
  香燃了一半,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青年双腿盘起,面容平静,似乎不因无事发生而略有焦急。几名师弟本来稍有疑惑,但既然师兄带头,便也跟着静心,在心中默念清心诀,维持阵法。
  夜已过半。此时,正当夜最深之时,大殿里寂寂无声。
  金塑佛身,红香弥漫。
  极远又似极近之处,骤然响起一线叮叮铃铃的幽咽声。那声音似游丝,似细声,似绳上缀着的一枚小铜钱,被风吹得背过面去。
  殿中四面墙壁上悄然出现了许多影子。有些为大影,有些则小得像是狗儿,影影绰绰,互相动作。这些影子仿佛是皮影戏一般,你作躬,我作躬,悄无声息,只听到那幽幽咽咽的铜钱碰撞声。
  那声音时断时有,远了像笛子,近了像笙,又像是戏腔,十七八种声音都合在一起。
  那些影子出现在四壁上,像树叶一样簌簌而动。青年仍闭眼,定坐在蒲团上,不移不动。
  鼓声又起。那些影子仿佛听令,突然又动了起来,像俗巷里小孩爱看的傀儡戏一样动作。然而这动作之间,却不是作躬,谢恩,乃是你杀我来,我又来杀你。
  那些影子你来我往,你捅我一刀,我再刺你一下,直把人刺得串在刀上,又跌下来。他的三个师弟师妹已经定不住,纷纷手按在身后佩剑上,势要拔剑。
  这皮影戏演得杀意勃勃,刀光剑影间,凶信毕露。众人又听得那幽咽笙声,只觉得内心说不出的烦躁之意,坐立不安。
  那戏越演越烈,笛声也陡然变激。墙上影子纷纷胡乱狂舞,似乎势必要扰乱众人心绪。众弟子觉得气血上涌,似乎难辨眼前真假。那影子时近时远,似假若真,惹得人抽刀去砍它。
  就在笛声乍然幽拐之时,青年手作一决,弹射出一道灵力。那灵力去势极足,如离弦之箭,脆生生一连五声‘叮’‘叮’‘叮’‘叮’‘叮’激响。
  只听落坠声此起彼伏,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一地。那墙上影子也骤然如失了牵引一般,纷纷往下垂。
  青年已经起身,自背后利落抽剑出鞘。众人只见雪白亮光反射,霎那间剑身便已经被染红,尸身分离!
  笛声戛然止息,四下死寂。
  众人再一瞧,那那里是什么鲜血,却是被砍成两半的红绸衣裳。
  那傀儡出现地悄无声息,如鬼魅一般。现下它木头做的身体已经被拦腰砍成了两半,毫无生气地躺倒在地上,再无一丝装神弄鬼的迹象。
  它制作倒是精巧,木头雕刻成人身体形状,再覆盖上一层缎子,用细笔勾勒出人脸五官。
  现下这具傀儡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扭曲在地上,众人再仔细一看,却不由得心中一惊:这傀儡的外皮不是缎子,却是货真价实的人皮。
  大殿上悬着五根丝线,每一根上面都缀着一枚铜钱。方才青年一指灵力,将五枚藏在幕后的铜钱都击落了下来,便破了这傀儡的戏。
  阵有阵眼,戏成一幕,也有自己的‘眼’处。若他们人还在戏中,则难以辨别何处是戏,何处是实。
  唯有破了这‘眼’,才能化虚为实。
  众人虚惊一场,拾了铜钱,裹在红布里。青年将剑收起,蹲下捡起被砍成两半的傀儡,众人便回房稍作休整。后头这一夜过得太平,无人出事,等到天已经微微亮,青年才倚在剑边,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喵喵:我在闭关看书练修为!
  是一个小小boss
 
 
第11章 骷髅幻戏图(二)
  他这觉睡得好,直到午后黄昏才醒来。梦里梦到的,醒来不久便忘了。青年擦拭自己的剑,目光凝在剑面上,其上倒映出他自己的面容。
  他如今已经二十岁了。母亲上一次见他时,他还只有母亲肩胛高。
  ‘如是我闻’的诵经声传来,乃是佛门弟子在晚课。弟子们上殿念经,佛堂中铺着蒲团。
  太阳已经向西偏了。几个小沙弥正在打扫庭院。只见佛像慈威,金身塑像,映着夕阳光照。青年提剑走过寺庙小巷,步伐有声。
  门闩俄然响动,有人推门进来。青年将门掩上,自己拿了晚饭,装在木盘里。
  为了看管那傀儡,他单独住了一间房,以免那被砍成两半的傀儡死而复生,又再惹事。屋中本无其他人,青年抬头,却见案塌上伏坐一人。
  那人穿着青色衣裳,袖子极宽,念书翻页间滑到手臂间,露出雪白小臂。青年一时呆立,那人也不抬头,只是招招手,让他来坐。
  青年一动未动。
  林苗笑他:“你还睡得迷糊?”
  苗灵刚才还在梦里梦见他,现在几欲揉一揉眼睛,再辨别一下眼前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对方拿着本经书,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看。
  多年未见,母亲形貌一点没变,简直像是活生生从他的梦里走出来似的。青年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膝盖一软,突然抢步上前,双手搂住母亲小腿。
  他把脸贴在母亲腿上,这才觉得自己手臂发着颤。他搂对方楼得极紧,好像生怕对方一下子又不见了似的,怕得要命。但这会儿子他又觉得自己弄脏了母亲的衣裳,又想挨着他,又怕挨着他,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母亲这么突然来了?母亲嫌他吗?母亲想他吗?母亲什么时候走?母亲还会再走吗?
  林苗翻过一页。半晌青年才说出一话,和多年前毫无差别。
  他的声音闷在衣裾里,沙哑道:“娘。”
  林苗不答。青年心中急促鼓动,小腹处的蜈蚣也感受到了蛊主的情绪,也跟着胡乱乱爬。他肚子里皮肉俱痒,又麻麻地痛,一抬头却见对方含笑望着自己,似有觉得好笑之意。他一见了面,就跟狗儿似的爬着腿儿,抱林苗的足踝,也难怪对方吃惊。
  多年不见,青年学艺长进,却还像个小狗儿。林苗和他寒暄几句,青年慢慢坐正了,起身到母亲身旁对椅上坐下,又起身,要给母亲倒茶。
  林苗却把他推了,不喝他的茶。他嫌弃杯子脏,又不喜欢这里的茶水,觉得难喝。当初母子俩住在客栈里的时候,被褥杯盏全部买了新的换置,要不然母亲总是嫌弃。
  青年用自己袖口擦了,林苗才接过来,抿上一口。他这番突然前来是为了找东西,正好苗灵也在,林苗便到对方房中来等他。
  青年一边伺候母亲喝茶,一边问他为何来这里。娘若是要什么东西,和当儿子的说一声就是了。无论是什么宝贝,他都能给娘弄来。
  当初苗灵年少便结丹,修为大涨,又身为金霞观主座下亲传大弟子,一时间风光无限。各路人等都给他送来贺礼,想要和他结交,攀亲的人更是数不胜数,难以计量。青年喜时,也写信问林苗,母亲的鸽子一贯地高冷,三个月后才姗姗来迟。
  那鸽子罕见地带来一物。苗灵急急忙将鸽子腿上小竹管拆下,只见里面有条小红绳,但没有信。
  林苗编了条绳子送他,却无视了儿子问自己可要什么东西。苗灵想送东西给他,母亲却没有向他要过一次。
  如今,母亲却有了想要的东西。青年连连追问,林苗却不告诉他,只是让他自己喝茶。
  苗灵又问母亲,接下来是什么打算,现在又待在哪里?他许久未见林苗,今天突然一见,心中陡然间有说不完的话,又有时一句都说不出来。
  林苗用手撑着下巴,只笑不语。他娘头发乌黑,此时只梳了一个发髻,也没打辫子。他记得林苗以前爱用银钗,银坠子,现在却素雅得很,像是在扮道姑。
  细看之下,他母亲的容貌一丝未变,仿佛分别之日就在昨天。苗灵平复心绪,让自己不再激动,但还是坐立不安,在椅子上完全坐不下来。
  自此来是来降伏妖孽,他穿得简素,身上也没带什么贵重东西。这间房更是简陋非常,虽然他自己睡正好,但是要给林苗睡,苗灵心里便觉得大大的不妥。
  他要去给母亲换床被褥,母亲却把他叫住,唤他过来。
  青年现在长得身材高大,肩宽腿长,需半蹲下来,才能和林苗说话。母亲把他唤到身前来,仔细看他,又伸手抚去他肩上一点灰尘。苗灵垂头,林苗的手搭在他肩头上,五指修长,关节灵巧。
  他微微侧头过去。母亲的声音柔柔的,在他身前传来。
  ”你这身衣服也挺好看的。”林苗说,“我给你带了另一件,你来瞅瞅。”
  苗灵闻声抬头,林苗把包袱打开,捧出一叠新衣,抖开给他看。
  青年接过,抚摸了一两下,一时没有换上。林苗笑道:“为什么不穿上,换给我看?”
  青年不语。半晌后,他又低低道:“娘。”
  林苗奇道:“叫我做什么?“
  青年低道:“你不是我娘。”
  他话音刚落,那‘林苗’就已经被他一剑拦腰斩成了两半!
  这一剑去势彻底未收,冲天戾气四溢,滔天杀意难以克制。一瞬间百般幻象忽灭,如破碎泡影;他哪里在什么房间里!此地正是昨晚大殿之上,四壁皮影之中,他面前是一个骷髅,正要把一副悬丝提线递给他。
  他屋中傀儡竟然死而复生,又将他引至大殿内。此时殿内浑浑噩噩站了许多弟子,眼神都已经失去清明,仿佛手脚被人操控。若是苗灵在幻境中换上那身衣服,也会和众人一般,全然为傀儡所控制。
  青年兀自喘气。他双眼通红,仿佛悲伤斗兽,又像是被剥夺了心爱之物的孩子。母亲的抚摸仿佛还在肩头,但那些都已不见。
  青年小臂紧紧绷起,手腕微微颤抖。他握剑的手背上青筋四起,冲天杀气四溢,剑身也发出一声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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