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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和他妈妈(穿越重生)——北极小鲸鱼

时间:2024-06-09 13:00:06  作者:北极小鲸鱼
  那点占有欲一涌上来,就被林苗自己发现了。他对谁都没有这样的占有欲过,他是真的想把苗灵给吃了哩。
  母蜘蛛的欲望得不到满足,就要杀子了。但是做母亲的,有时候也自愿让小蜘蛛顺着自己的腿爬上去,吃空他的心。
  现在他的心是真的被一点一点吃空了。
  难过着难过着,林苗就生病了。
  他给自己定义的是装病。但是没想到装到一半,真的在床上头疼,真病了。
  最开始他低声软气的,哼哼唧唧,在床上枕着自己的一头长发。苗灵检查了一下,没发现病因,也没发现任何症状,于是站起身来,简单直接道:
  “不要装了。”
  林苗一包眼泪,掉也掉不出来,收也收不回去,就在眼眶里打转。他也不说话,就在床上转了个身过去,给青年留了个背面。青年盯着看他的乌黑头发,等了一会儿,他却发现林苗这次没有再说话了。
  林苗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背对着他,一滴一滴地流到枕头里。苗灵站在他身后,听到他偶尔吸一两声鼻子,肩膀缩起来,黑发打散了辫子,倾泻在蜷起来的肩背上。
  他哭的时候,青年在他身后说话了。
  “别哭了,”苗灵说,“你没病,哭什么。”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剑抱在怀里。之前林苗叫唤说头疼,过了一会儿又说肚子疼,然后又说腿抽筋。他抓着青年的手腕,膝盖曲起来,让他摸自己的小腿,再摸摸小腹,然后又让林苗用手掌摸摸他的脸颊。
  青年手大,使惯了剑,有些粗粝。林苗的脸颊倒有点清减,这几天瘦了。他的侧脸在儿子手心里,显得特别年轻。苗灵抽了手,林苗就顺着这个姿势看他。
  他一仰头,侧面的脖子就露了出来,乌发黑得发腻。苗灵刚刚短暂地掌过他的颈子,那段脆弱的喉管骨柔软极了,好无辜,好天真,好易受伤,能轻而易举激起任何人的保护欲。
  然而这种保护欲,往往也与施虐欲相伴相随。青年默默不语,眼睛低着。那截颈上,要缀一个深刻的咬痕,咬出血,咬出受伤的新鲜印子来才好。那下颌上指不定也会有一处淤青,是被人强力捂住了口鼻,才会留下的手指印子。
  林苗用过这招很多次,心里很自信,不怕儿子不中招。受害者总有一种特殊的魅力,他此时简直像是在诱惑别人来逼迫他一样。蝎子的外表也不一定总是鲜艳的,他有低垂的颈,抬起的睫,欲语还休开合的唇,还有一双清澈又忧愁的眼睛。
  要是换作其他任何一个人,此时都会想为他付出一切。林苗若在这种蹙眉时节中,因为自己而重展笑颜,那些人不知道心中会有多少自得和满足了。然而,他的儿子竟然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林苗:“... ... ... ...”
  听了青年毫无感情的这话,林苗快死过去了。本来他还想卖娇,青年若是稍稍问话,他便能立马说自己得了相思病。此招百试百灵,无论是谁,只要是看了他泪眼含情的一瞥,就没有人还能心神自持住。
  没想到,青年根本没有接他的话。
  林苗本来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说辞,什么害得不是一般的什么病啦,什么日日思夜夜想啦,什么夜里孤枕难眠啦,辗转反侧啦————现在可好。林苗被人直接一截断,这口气吸进去,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苦在心头,简直有苦说不出,快把他憋死。
  林苗把眼睛一闭,决心再也再也不理苗灵了。
  林苗这边不知道怎么样,苗灵那边,这几夜里却是不安生起来。
  青年紧皱眉头。他在床上躺着,发髻没解开,鸦黑的发像极了母亲。哪怕睡着了,也仍然是一副不安稳的样子,面孔轮廓锋利,眉目冷淡,没入发鬓。
  在他的梦中,苗灵见到了他一直都没有看见过的东西。他的手心里有一滴血。
  滴答,滴答,滴答。
  青年半跪在地上,半拢着手。他的手心里滴了一滴温热的血,自上往下。那血打在他的指节上,把青年凸出的骨节都打得透湿。他抬起头来,那滴血便迎面滴在他的眼睫毛上,打在脸上,顺着男人的脸颊往下流。
  苗灵被血打得闭眼,一时间睁不开眼睛。那血温热地贴着他的脖颈儿往下,流过男人的喉结,将他半张脸都浸泡在温暖的血里。他半张脸通红,结实有力的手臂也被染红,像是从母鹿的腹中剖出来的小公鹿。他刚出生的时候一定蜷缩成一团,现在也如当初一般,被有如羊水的血液包裹着。
  母亲的血温暖地包围着他。他的血流成一条红色的小河,红布的襁褓裹住他。一只竹篮顺着河的上游,温柔地顺流而下。
  有一只腿在他的上方晃悠。那截小腿肚劲瘦,白皙,足背弓起来。那血从两腿之间流出,打湿了那只小小的足背。半张脸通红的苗灵抬头,就看见了那只蜷缩起来的足趾。
  男人怔怔。一个少年坐在他的上方,那血就是从那上面往下流下来的。那少年看上去不到十八岁,面孔看不太真切,只能看见细细的发辫垂在肩旁,其余的乌发披在背后。他坐在什么东西上面,晃着脚,光着足。
  血把他的足趾打湿了。脚背弓着,小巧的趾骨弯曲,偶尔动一下。少年的足背形状优美,足踝雪白,过了一会儿,男人才看清楚,原来他坐在一口石棺上。
  那口沉沉的棺材不宽,正好能放下一个人。但对于少年来说,还是太大了些。若是他再年长个十几岁,那就正好合适。石棺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阴沉沉的,漆黑沉重。它的棺盖一旦关上,再钉入十二颗黑铁钉,就是神仙到场,都难以将它重新打开。
  少年好奇地看着他。男人看不清楚他到底是在笑,还是在晃着腿。他那足踝上好像被人系上了一根细细的红线,雪白皮肉映衬着一段红;只不过现在血越漫越多,打湿了少年的脚背,把那纤细的红绳也打湿。
  苗灵眉间微微动。他的手举在自己胸前,半合拢着,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接着他猛然一抬头,少年已经不见了。
  从石馆中,传来了一些模糊遥远的响声。
  虽然棺材纹丝不动,但它好像里面关着什么东西一样,闷闷的声音从中传来,好像一头被火烤热的铜牛。若是把人放进铜打造的牛中,再在牛肚下放生一把火,牛腹部中人的惨叫就会从狭小的铜牛口鼻中传出来,变成沉闷的牛鸣。这石馆虽然不是牛的形状,但此时传来的模糊声音也差不太多。
  那声音太小了。它像是谁隔着水,或者是被人蒙住了口鼻,才会发出的含糊不清声音。青年的手本来只是贴在石棺上,此时却突然疯狂地摸索起来。
  有人在石棺里用手拍着。青年的手与他隔着一层冰凉的石头相贴。那距离如此之近,但又难以贴近。
  对方很快被自己的血呛到了。他在里面咳嗽起来,但那咳嗽声传出来之后,也变成一样的模糊闷声。有什么东西在石棺里吞吃他的身体。蛊虫钻入皮肉的声音传来,对方痉挛着,活活在被吞吃。
  对方的头重重撞上了棺材,传来一声震响。苗灵的手心贴在石壁上,接下来的每一下撞击都直接传到他的心里。那一阵的疯狂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在男人无能为力的抓摸下,渐渐消弱下去。
  苗灵的手已经被抓得流血了。他指节上都是血,
  漆黑的蛊虫从四面八方涌来,吞没了趴着石棺上的青年和棺材。他原本就在潮水一样的蛊虫中诞生,那些虫现在在吃他,啃噬男人的背部。他紧紧地抱住棺材,将自己的整个身躯都毫无间隙地贴了上去。
  他像个孩子一样地痛哭了。但接着他好像又发了疯。他只剩半面的身体,连半张面孔都被吃空,露出狰狞的白骨和牙齿,但还是迟迟没有死去。
  他又哭又笑,发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虫钻入男人的身体,在他空荡荡的眼眶中穿梭。他抱着母亲的棺,脸贴在棺面上,听里面的动静。
  母亲的棺沉静静的。他哼哧哼哧地说了些什么,又回归到了儿时含糊不清的时候似的,陷入了一阵漫长的嘟囔中。血河几乎将男人融化,他蜷缩在棺脚的一边,在爬行在血河里的蛊虫中空洞地睁着眼睛。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在石棺前疯狂地撞着。‘砰砰砰’的声音传来,男人砸得自己满头是血,像是想要冲进去,回到母亲的怀里。他砸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好像又看见了那个不爱笑的少年。过大的棺材像条小船似的,他坐在上面摇摇晃晃,挺快活地被抬起来。
  他对着自己笑,好像这些都只是一场玩闹。少年向他伸出一只手来。来吧,来吧。年轻的小母亲将他拉到自己的棺材中,小小的少年抱住了他。男人枕在母亲的胸前,两人都被血覆盖着,他露出那半张被侵蚀的英俊侧脸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点,一点微妙的感情拉扯!!
  母子之间还是保持着比较奇怪的平衡的关系
  开始进入了一些微妙的暗黑地带,没想到吧,大家!!!竟然剧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两个人还会你酸我酸地拉扯
 
 
第82章 鹊桥仙·为情所困
  等到苗灵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摸向了他的剑。
  剑身寒彻,与他胸中冰冷的心一同震荡。青年自己胸中好像缺了一块似的,醒来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屏障,他感觉不到什么,哪怕用力去尝试,仍然如此。
  他看着林苗漆黑的头发时,心中好像有了一点从未感受过的涟漪。但尽管如此,他还是什么都感觉不到。林苗怒骂他是傻子,呆子,他都默默受了。的确如此,除了不想让林苗见其他人的想法与日俱增,青年没有感受到任何其他的感情。
  他脸上还是淡淡的,但忍不住看林苗梳头发。他只看这个,其他的,哪怕是林苗在他面前换衣服,青年也能做到面无表情。
  林苗侧着身子,长发黑黑地发亮。他像一头毛发养得很好的大猫,矜持娇贵惯了,吃饱了就舔舔自己。他光是梳头,就能梳上大半天。苗灵最开始还说他浪费时间,之后就不说了,只是默默地看。
  这种时候,哪怕是他一贯暴躁的本命剑,在他身边也静静的。林苗的梳子从低垂下来的黑发中穿过,也牵扯着青年的目光。他感到自己心中有一块东西,也像是被牵动了一样似的,传来一股微微的酸痛感。
  那阵感觉在他心里发涨,最开始,几乎像是痛觉。但那也许确实就是痛的感觉。极致的爱,和极致的痛苦,总是相伴相随。他在那爱中一度失去了自我。现在,一个麻木久了的人,最开始感知到的喜悦感觉,也是疼痛的。
  这种酸涨的疼痛让他感觉自己还在活着。青年仿佛之前一直都被冰封住了,仿佛他才是那个永远被留在黑暗石棺里的人。
  青年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林苗一挑眼睛,瞪他一眼。
  他这一眼悄然怒瞪,眼色又恼,又幽怨,鲜活无比,黑发散在肩边,能活活地把人给失魂落魄地给勾过来。然而青年只是把剑换了一个手。
  那还是林苗没生病的时候。现下他生病了,再提不起劲儿来理自己的头发。
  林苗最开始生病,还不是苗灵发现的。他恹恹躺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就有谁悄然进了青年的房里,手捧着腮,在床边对着他看。
  “你不舒服吗?”顾瑶眨眨眼,“是不是不舒服呀?”
  林苗应了一声,勉强翻过身来。
  他侧脸枕着枕头,看着小女孩。顾瑶跟他的苗凰差不多大,扎着发髻,英气十足。两人之前没见过,但小女孩却跟他很熟似的,林苗说不了几句话,只是看着她。
  他对着顾瑶,就比对着儿子更加柔和些。女儿总什么都是好的。但是相比起来,苗凰更让他头痛。苗灵虽然现在让林苗头疼,不过从小就更加听话,也更黏他。
  苗凰很独立,一直都是林苗记挂想念她的,倒很少有时候是女儿主动来找他。苗凰断奶断得早,从幼年时期起,就一直想往外跑。林苗抱她都抱不够,苗凰路都还没走稳,就开始想要抓长枪的柄来玩了。
  看着顾瑶,林苗忍不住又想女儿了。
  他的灵石之前被长老收走了,和他另外的一些东西一起暂时被锁了起来。林苗不想暴露出什么端倪来,就也装作没所谓的样子。
  但实际上,他心里可难受了。现在生病了,林苗也没有心思跟儿子打诨,就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跟小姑娘说话玩儿。
  “我告诉大师兄去,”顾瑶歪着头说,“你生病了呀。”
  她枕在林苗床边,就闻到林苗身上传来的一股幽幽香气。她可喜欢这种香气,也喜欢对方说话时的腔调和声音。只不过林苗现在有点发热,还稍微有点没劲,说话也软绵绵的。
  “哎,算了,别找他。”林苗叹口气。顾瑶也听说了,所有的同门中,唯独自己的大师兄不喜欢这个姐姐,其他的好几个师兄都可喜欢了。
  ”大师兄不喜欢你呀?“顾瑶说,感到有点奇怪。林苗眨了眨眼睛。
  他长长的黑色睫毛垂下来,脸色也有点微红,说话也没力气,说一句停两句的。顾瑶伸手一摸,摸到他的前额都有点发烫,亮亮的眼睛不由得就睁大了一点。
  “我要告诉大师兄去!”
  顾瑶大声说。林苗还没来得及说声什么,小姑娘就‘登登登’地一溜烟跑远了。
  这要放到以前,苗灵早嘘寒问暖地侍疾来了。往常林苗有个头痛脑热,小毛病什么的,他儿子都紧张地跟什么一样,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里。
  林苗在儿子窝里受宠惯了,今朝一个人生病,没人稀罕他,还有点不习惯。他觉得自己挺可怜,喝水也没有喝的,想吃什么,也没有。每日送来的吃食,本来就不合他的胃口,往常他都是勉强着才吃上几口。现在林苗生病了,就更加什么都不想吃了。
  要是放在以前,儿子会提着食盒,在各个酒楼小店里去给他攒菜样式吃,一个月都能不重样的。他就睡在小楼上面,要是醒了,睡眼惺忪地就能有饭吃。
  那香喷喷的饭盛在三层的雕花食盒里,还是热的哩。各种菜式也精致得很,林苗每样都只吃一点,吃完了就给儿子吃。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是潇洒惯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酒就喝酒,到处找好吃的吃。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被人关起来,每天吃的就是些清汤淡水的煮白萝卜。
  人家要修仙,他又不修仙。这宗门里伙食不行,天天都吃白萝卜,糙米饭,甚至大弟子们都吃辟谷丹药,都不用吃饭的。有可能是宗门众人都把心思放在了苦修上,专心修行,就不在意吃的是什么了。
  但林苗可不愿意。他又不是属兔子的,为什么要吃萝卜。这样大的苦,他还没吃过呢。
  林苗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越想越委屈。他在床上自己流泪,流完了泪之后,昏昏沉沉地就又睡过去了。
  顾瑶到了师兄那边,跟苗灵说:“姐姐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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