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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和他妈妈(穿越重生)——北极小鲸鱼

时间:2024-06-09 13:00:06  作者:北极小鲸鱼
  林苗如愿以肉身成阵法,化解众妖与众亡魂死气,清虚主便愿意为他儿提供一处庇护。
  他本就是异族自身,用来炼阵再适合不过。此阵一设,整座被屠尽的血山便会变成天下灵气最浓郁之所,是利及天下的好事。
  “此妖人一向狡猾,作恶多端,不如将他二人就地击毙,何必留后患?”
  外界嘈杂的声音响起。但两人都听不进去。苗灵用力握林苗的手指,但他握不住。
  “云台前辈,且让他以罪之身,将功赎罪,也算是做了一桩利天下的好事!”
  又有一人怒喝道:“只会落井下石!如此恶毒做法,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
  那少年已往前冲,又被人按住。
  “小施主不知,此蛊害为祸已久,众生皆苦不堪言。再者,蛊虫之物,始终不是正道。”
  “大师所言甚是,”又有人出言道:“听说这苗族一向以幼童炼虫,养蛊害人,我看他也逃脱不了干系!”
  又有人狺狺笑道:“此人精通采补之术,我派纯阳之体,都是被他所采,观主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那光明寺中骷髅幻戏图显世,佛门重地,也敢越界,定是他所为!”
  “各位不知,乌金骨问世,一出世便屠村,尸横遍野!此人也参与其中,连凡人也不放过!”
  “这龙家修士,本是正道,未何不阻拦?”
  “自然是受了此妖妇的蛊惑!”
  “蛊虫本种在人腹中,这龙家修士是他的亲子,竟然也会下手,真是毒妇!”
  “天心掌门的大公子身死,也是他所为!”
  “当日碧云君,良玉君惨死秘境之中,定是被人动了手脚!”
  “那魔兽也是他放出的,否则怎会有如此巧合,正好在那时候遇上?”
  众人争吵,嘈杂不休。却只见林苗卸下自己一头银饰,白皙肩膀一动,又脱下了外衣。他光裸肩膀,后背如两只鸽翼,裹在白练似的一层里衣中。
  众人见他脱簪请罪,一时间没有话说。林苗手腕上只留一只银镯,将自己的衣服放好。
  苗灵一直艰难地望着他。他像是想说话,但一动,就从口中溢出血来。
  林苗曲一边膝,再站起来。
  “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他道。“庄家通吃,愿赌服输。我输了,是天道不怜我。”
  “只有我儿。他灵脉尽毁,但还能活。乞讨也好,庙养也罢,给他一口饭吃,我就不化成厉鬼来找你。”
  众声寂静。
  林苗问:
  “棺呢!”
  那是一口漆黑的棺。
  三十六片莲花被林苗交出,放置在阵法的三十六处。他要亲自躺进这口棺中,活活封死在里面。
  这种邪术,一听上去实在惨无人道。但若能以他之身炼成灵力阵法,能益天下。
  寂寂众人面前,苗灵挣动,却无法从地上挪动一点。
  他此生从未像现在这一刻感到如此无力过。
  他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能看见一点。
  在石棺被封好之后,十二处棺口被打开,竟然从中灌入如水般的漆黑蛊虫!
  原来,此法不仅要将人封死在棺中,还需用蛊虫灌入,食尽肉身。此等凄惨之景,让众人不由得变了脸色。
  然而事已至此,再难回头。竟然到现在才显露出如此阴毒的手段,众人中就是有人想要阻止,也回天乏术。
  遥遥石棺之下,萦绕在中,一声惨厉的尖叫声陡然传来,被压在沉闷的石棺下。众人不由得一惊!
  指甲痛苦的刮挠声传来,接着变成了一连串困兽般的拍击。
  那如沸水般的蛊虫活生生钻入棺中人的皮肉中,活着吃空每一寸皮肉和骨肉。不用细想,就能知道其中人的惨状。
  那场景太过凄惨,在场有些修士回去后,便夜夜噩梦不止。这时,众人又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动:原来是那已经残废的青年,正拖动残躯,从地上硬生生剐出一道血痕来。
  然而他再怎么挪动,也只能移动那么一小截距离。他一生全部的努力就在这一道血迹上,不多不少,不能再前进一尺。
  石棺里窸窸窣窣地动,偶尔传来一声剧烈的疯狂撞击来。那声音逐渐弱下去,只剩一些偶尔的抽动和痉挛声。石棺下印满了手印和指甲印,印印带血,血顺着棺的四面往下滴。
  血缓慢地滴。
  很快,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地上一道长长触目惊心的血痕,从青年的手肘处拖出来。他也不动了,那血顺着石棺往下,最后滴了一滴。
  作者有话要说:
  大刀
 
 
第56章 前传·红螯蛛
  被虫活活吞吃,是一种什么滋味?
  好狭小的石棺。是谁关的我?我要杀了他。好痛。好痛,好痒... ...
  林苗一身血水,在地上轻轻颤。他的手指头抱住自己的头,在地上洇出一滩顺着大腿留下的血水,雪白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他神经质地来回颤抖着。有什么东西被脱下,将他从上往下罩住。
  那是一件衣服。
  林苗往下盯着地面。他的发噙了血,黏在脸颊上,含在唇边。
  “阿凤。”
  “把我的孩子生下来吧。”
  他不知道自己情潮时为什么要选了他。那个中原人,身材高大,面孔英俊,会说温柔的情话。在帐中那夜,自己的大腿触碰到柔软的地毯上,那个中原人摩挲着他光裸的背,吻他。
  他怀孕了。
  第一次他不用生下那个孩子。黑甲虫给他带来了只会活七日的宝贝,让他来选择。
  男人离开了。他有一个孩子,他的宝宝。他把孩子搂在怀里,看他慢慢把气息咽下去。
  我想要这个孩子,把他还给我吧。
  河流啊,把我的孩子再带回给我吧。母亲的河接受了他放入的小篮,竹篮里的孩子裹着花布。竹篮顺着河流一路而下。
  他的孩子身体发青,被鲜艳的花布拥簇着。林苗抱膝,他蜷缩在母亲的怀中,污泥沾着他的脚,一点一点吃掉他的身体。
  他的母亲是大地。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生出了孩子。淤泥里通体发青的孩子连着脐带,身体微微抽搐。他和他的母亲都被拥簇在泥地里,林苗将乳头拿过来,放进怀中孩子的嘴里。
  他的脊背沾满泥水,那是母亲的羊水,给他生命。
  那孩子从他大腿中滑下来不久,更多他不认识的中原人就来了。别烧我的帐篷,别抢走我的孩子。我需要住在帐篷里,我需要孩子在我的手臂里。
  鞭子抽在他的身上,在雨中血水慢慢地流。
  火焰印在一片湿漉漉的水洼中,照亮了林苗布满血迹的侧脸。他的手指冰凉,微微能动,他听见孩子的尖叫声,那尖锐的哭声从火中传来,一直响到雨停止的时刻。
  母亲的河水在废墟中静静地流。他的族人躺在河水上,尸堆满了小溪。
  这次他转向了火焰的母亲。蓝松石的吊坠坠在他的额上,他也烧起来了,像是母亲仍然在身边。那些中原人的马车还没有走远,空中的鸟告诉他,风告诉他。
  他带着火把。中原人只会点燃太过容易熄灭的火,但这是他仇恨的火焰,没有那么容易被扑灭。烧吧,烧吧,母亲,烧死他们。在仇人的骨灰中将我的孩子带给我,他是我的,他们的生命是你的。
  他的孩子又回来了。
  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飞在哪里都能长大。废墟里的花朵慢慢开放,又变成了昔日繁荣的景象。
  蛊母的孩子,一向都有顽强而快速的生命。他长了一张和自己不大一样的脸,因此从小便很自卑。他被人欺负,被人推搡,被人打倒在地上。
  赤橙黄绿青蓝紫,林苗唱中原男人教他的歌,你的脸上有红色和黑色。
  母亲的手揽过他的耳朵。别打他,别打他。林苗用嘴唇发出‘嘘’的声音,对部落里其他的孩子说。她们嘻嘻笑着跑开,半成年的少年被推搡跌在泥地里。孩子很快就长大了。
  他的儿子在地上爬。来,过来,到我这里来。林苗坐在床上,儿子匍匐在地上,一步一步地来找他。
  他们在床上交媾,床头银盘里有蝎子和蜈蚣。他的儿子学会了取悦他,他成为了一个男人。
  林苗用骨头装点他的发辫,用银环束紧他。
  时间对蛊母来说与别人不同。林苗描绘着暗红色花纹的手伸进虫盘中,感受着甲虫的肢体触碰着他。他摸到一些东西,一些不太好的东西。走吧,走吧。
  新的中原人很快又来了。他们像潮汐,去了又来,来了又去。部落里的孩子都走了,帐篷也空了,这次他们没有东西可以烧,也没有外族奴隶可以抢走了。
  男人的头发被他抓紧在手里。儿子的脖子露出来,像一只羊。嘘,别怕。我会让你活下去,我会让你活得更好,比所有人都要开心。
  在那些人找到他之前,他将儿子的血灌满在了铜盘里。这次他寻找的是黑暗的母亲。
  将你的身体留给我,你的灵魂再往那里去。
  他被扭过肩膀,推搡着。儿子的尸体在一边,不动了。
  蛊虫呢?蛊虫,蛊虫在哪里?
  那些中原人问他。那蛊虫本来可以从他儿子身上得到,但他的儿子现在已经死了。
  我不会告诉你。林苗这样回答道。恼羞成怒的中原人将他封入石棺中,倒入成堆的黑蛊。
  好黑,好黑,好黑啊。
  他在发抖。
  血从他的身上流下来,打湿了地面。他的小腹鼓起,隆出一个小小的弧度。
  那个中原男人回来了。他做了什么?林苗不知道。黑暗的母亲将他吐了出来,带着血水吐在男人的怀里。
  你怀孕了,他说。把我的孩子生下来,阿凤,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林苗有一个孩子,但他没有活着生下过他。
  他在死的时候生过他。泥土的母亲让他短暂地陷入了沉睡,没有痛苦。第一次他降生在银盆里,第二次他降生在尸母的腿心。第三次他在烧尽的骨灰中涅磐,第四次他卡在林苗的胯骨间,血水顺着阿妈的大腿往下滴。
  “啊——————————————————————!”
  林苗用手背撞击着桌子。他的腿分开,大张着。
  血顺着他的腿往下流。用力,用力。无数个声音,无数个高高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身边响起。
  他们叫他用力推。用力推是什么意思?
  林苗后来才知道那不是推。用力,用力,他们说,把他推出来,用你自己的力气将下身撕碎,让我的孩子从你裂开了在抽搐的血肉中喷出来。
  用力,用力,用力。
  林苗昏迷在垫子上,第二天晨光照在他脸上的时候,又再醒来。他生了整整三天,昏过去又醒过来,醒过来又再次昏过去。女奴给他擦脸,他挣扎着去看纸窗上的白光。
  林苗奄奄一息的时候,孩子终于落在暗红一片的床褥上。血顺着林苗的足踝往下流,把他雪白的脚背都打湿。
  他活下来了。他们在有四方天空的地方养伤,天不再广阔,而是只有四面高高的墙。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下雨了。水珠挂在兽檐上,淅淅沥沥地往下滴。林苗用褥子将孩子裹起,抱在怀里轻轻摇。
  他的孩子‘咿咿呀呀’地叫着。林苗将他抱在手臂上,给他做玩具。
  你要衣服吗?林苗拿着剪刀。给你剪一件衣服,做一件小小的兜衣。他口里咬着线,银剪刀放在一边。
  他曾经尝试着用这把剪刀杀人。但现在他用这把剪刀做衣服。孩子还要吃他的奶,林苗听见他‘嗯嗯’地哭。
  宝宝,宝宝,我的宝宝。
  他的宝宝长大了。过了几年了?一年,两年?他的宝宝会跑了。他还会说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说中原话。阿妈,阿妈。不要叫我阿妈。好难听的中原话。
  然后那个男人死了。他的孩子也被拿走了,有人关上了他的门。
  他们都说他是个疯子。
  他会叫,会笑,会拍门。晚上的时候有仆人听到母兽一样的痛苦嚎叫。
  他们都摇头。
  你母亲疯了。他们说。
  他在黑暗的房间里发抖。然后仆人又听到哭泣声传来,萦绕不去,林苗遮掩着面在地上哭。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那不仅仅是他的孩子。他还是他的玩伴,他唯一的陪伴。
  然后他知道他的姐妹们都死了。那个中原男人用他们部落的法术将他从虫骸中召唤出来,许诺他不会再迫害他的族人。他知道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他当初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仍然屠杀了整个剩余的部落,将一切都化为了烬土。
  等到他的儿子偷偷来找他的时候,林苗拿着剪刀,也要杀了他。
  华青观外,有一个乞丐。
  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或许大家都不在意,只是一个在地上拖行的乞丐罢了。太冷的时候,天上下起雪,他瑟缩在街边破损的草席里。
  十几年过去,他竟然还没死。当时的事众人已经逐渐淡忘,只有灵山阵还在不远处,青色的灵光温柔笼下,朦胧不清。
  “哎哎,你听说了吗!”一个观内弟子神秘地说,“听说那个乞丐,就是当年玄凰山最有名的大弟子!”
  “什么,玄凰山?”另外一人说,“玄凰山不是被屠门了吗,多亏我们观主出手相助...”
  “你知道什么,要不是当年妖潮突现,这玄凰山就要称霸天下了!”
  “几个高人道长不说,光是剑修,玄凰山就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当年金霞观主的盛势,可不比咱们华青观少!”
  “哎,师兄,既然这个什么玄凰山如此厉害,那人怎么会落到这种下场?你看他还在那边爬,听说是得了谁家的眷顾,连家还是谁家,给他送丹,又给他送药,真不知道对一个废人,还有什么好关照的... ...”
  “听说当时与金霞观主齐名的天枢灵君也仙殒了,这妖潮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
  “嗨,话说回来,送丹送药,又怎么样?还不是废人一个。他灵脉都断了,再好的灵药,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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