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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皇帝听见心声[穿书]——椰子白

时间:2024-06-08 07:10:45  作者:椰子白
  林楠绩指着徐四小姐的骨灰:“是你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你的三个女儿都是因你而死。”
  徐永阶将手中的拐杖戳在地上,“笃笃”作响:“你住嘴!她们是老夫的女儿,她们的死怎么可能与我有关系?”
  林楠绩面若冰霜:“大小姐和二小姐被婆家折磨,一个被凌虐至死,一个不堪受辱跳河自尽。她们被搓磨到难以忍受时,都曾向你求援过,可你却置之不理,连让她们回家小住都不肯。”
  “出嫁时,连嫁妆都不愿意给,但你的府宅里,雕梁画栋,吃穿用度都是上等,甚至还有数亩园林。可对你的女儿,却一毛不拔,冷眼旁观。”
  “四小姐总是偷偷接济两个姐姐,看到她们的悲惨景象,又被你强迫定亲,定亲的对象还曾言语轻薄于她。临近婚期,她越发害怕,曾求你解除婚约,却被你痛骂一顿。她实在太害怕了,想着与其被公婆和丈夫折磨至死,还不如一条白绫自己了结。”
  “原本你只想将她草草下葬,可自打大小姐逝世以后,徐府就大不如前,徐平成婚多年膝下无子,徐靖参加科考,未取得任何名次。本来你并未往这方面想,可徐四小姐过世后,你的身体却突然变差,你就怀疑到了鬼神之说上,以为是徐四小姐冤魂不散所致。”
  林楠绩越发愤怒:“于是你就想到配阴婚这样伤天害理的办法!”
  徐永阶面色狰狞:“那又怎样?今天这桩婚事你同意也罢,不同意也罢,都必须完婚。黄泉碧落,有人陪着,想必你也不会孤单。”
  徐平心力交瘁,大为不解:“爹!您这是做什么?我膝下无子,那是缘分未到,您怎能与鬼神之说联系起来,简直,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徐永阶冷冷的瞥了徐平一眼:“你懂什么!”
  林楠绩双全握紧,咯吱作响:“他当然不懂,当初你是一个贫苦书生,入赘袁家。等到你的妻子难产病故后,就强夺了袁家的家产,将袁家改名换姓为徐家。”
  徐平一愣,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记得,他小时候还有个名字,叫袁平。
  徐永阶脸色一白,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竟然知道徐家的渊源。
  徐永阶冷笑一声:“那时我已入朝为官,步步高升,改成徐姓又有何妨?”
  林楠绩的目光流露出罕见的厌恶:“你著书立说,还写了一篇《女德》流传于世,不允许女子读书认字,不允许女子踏出家门。”
  徐永阶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有何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如果女子都读书认字,野心日益蓬勃,迟早威胁朝政,扰得天下大乱。”
  林楠绩上前一步:“你究竟是为了你口中冠冕堂皇的天下,还是为了你自己的门庭?”
  徐永阶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污蔑老夫不成?”
  林楠绩目光直视着他,缓缓说出八个字:“津河徐家,九代洗女。”
  这八个字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津河徐家,曾经盛极一时,家中却从无长女。后来被发现虐杀女婴,名声尽毁,几乎人人喊打。
  这世道对女子而言,太过凉薄。
  有贫苦人家头胎生女舍在荒郊野外,有人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更有人觉得生不住儿子都是女儿的错。
  但一个名门望族,靠虐杀女婴的邪术换取家族繁荣,实在愚昧又残忍。
  没想到徐永阶竟然是津河徐家的后人。
  徐永阶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林楠绩揉了揉脖子。
  【这几天被关在房间里,除了给徐四小姐上香,就是扒这位老爷的底了。好在都被我扒了出来。】
  “津河徐家虽然败落,但你却活了下来,还入赘袁家。你身为徐家长孙,虽然入赘,却以此为耻,对夫人冷语相向,处处挑刺。袁夫人生儿育女,袁家供你读书科举,你却在为官后越发瞧不起夫人,一等她撒手人寰,就迫不及待改名换姓。”
  “女儿的亲事,不是用来拉拢同僚,就是指给贫寒人家,对她们的求援视而不见。甚至于,你看见酷似夫人的女儿被折磨,反而有种隐秘的高兴。”
  徐永阶脸色越来越阴沉,摩挲着拐杖上的暗纹,目色阴冷:“你知道的太多了。”
  “来人,把他们统统拿下!”
  家丁训练有素,顿时拿起武器,朝他们劈来。
  廖白帆脸色翻冷,一脚将人踢开,绣春刀冷芒一出,这些家仆根本不是对手。
  王徽神情摇摇欲坠,此刻更是傻眼了:“徐老,呸!徐永阶简直猪狗不如!亏得老夫那么崇拜你。”
  “还骂我酸儒,我呸!”
  “你这恶毒的老东西!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能做出来,老夫可不屑与你为伍!”
  王徽一把夺过身旁家丁手中的棍子,打倒一搓人。
  林楠绩被王徽的身手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就是脱粉回踩吗?】
  徐府家仆众多,且都听命于徐永阶。
  方文觉和柏章都觉得他疯了,他知道自己要拿的人是谁吗!
  李承铣面色冷凝,揭掉脸上的易容,面沉如水地看向座上的徐永阶:“徐老大人,你可还认得我是谁?”
  徐平刚站起来的膝盖,“扑通”一声,又跪了。
 
 
第六十五章 
  徐平跪在地上,浑身抖若筛糠:“皇……皇上!”
  徐平陷入崩溃。
  居然真的是皇上!
  他跪在地上,身体伏在地面,不敢抬头。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徐家完了!
  不仅抓了御前的人配阴婚,还试图赶尽杀绝,甚至连旁人也不放过。
  这可是弑君的重罪!
  轻则全家流放,重则株连九族!
  徐靖也跪了。
  他只认出林楠绩是春闱巡监的林公公,却没认出他身旁的人是皇上。
  他今日冲撞帝王,别说三年之后的春闱,眼下的脑袋可能都不保了。
  他瞬间痛哭流涕:“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人有眼无珠,不是有意冲撞皇上!”
  更不用提姜管家和其他人,全都跪了一地,只剩下徐永阶还站着。
  徐永阶拄着拐杖呆立在原地,张大一双浑浊老眼试图看清眼前年轻人的样貌,他觉得有些面熟,慢慢和记忆中的面容重合了,拄着拐杖的手开始颤抖。
  他是……李承铣?
  当今皇帝?
  徐永阶不可置信的低声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时候,方文觉也扯下脸上的一种装扮:“徐永阶,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执迷不悟?”
  徐永阶扔掉了拐杖,颤颤巍巍地跪了下去:“老臣叩见皇上,老臣不知道是皇上,否则断不敢让人冲撞皇上。”
  李承铣面若冰霜:“换成别人,你就可以草菅人命?”
  徐永阶脸色苍白。
  方文觉身为大理寺少卿,必须依法处置,他站在李承铣身侧:“徐永阶,你抓无辜之人殉葬,等同杀人,又试图杀人灭口,险些犯下弑君的大罪。你触犯多条大齐律例,难逃罪责!”
  徐平连连为徐永阶求情:“皇上!方大人!家父他年事已高,他纯粹是老糊涂了,皇上求您饶命啊!”
  方文觉没有理会,转身看向李承铣:“皇上,您看该怎么处置?”
  这徐永阶毕竟年事已高,又名声远扬。
  李承铣目光嫌恶地扫了扫徐永阶,他现在发须皆白,一副德高望重的老者形象。但李承铣还能记得,那时他冠冕堂皇地说出残害后宫性命的话时,脸上一丝悲悯之心也无。
  若非群臣极力阻止,恐怕连母后都会遭受牵连。
  林楠绩看着徐永阶,也觉得气愤。
  【这老匹夫一辈子都在残害女子,不仅残害家人,一篇《女德》害得多少女子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断送了读书写字的机会,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稍有不慎,就会做错,被打被骂反而成了天经地义。】
  【呸!坏人只是老了,但还是坏人!】
  李承铣沉声道:“你害人之处,绝不止于此。你读书科考,本应护佑天下百姓,男子女子都是大齐的子民,你利用女德学说害人无数,若只是简单的流放或处死,太便宜你了。”
  “歪理邪说不除,朕愧对天下百姓。”
  王徽扔掉棍子,放下袖子,上前道:“皇上说的是,微臣愚昧,竟让家中妇孺女儿人手一本《女德》,微臣立即写信回京,让她们把这本书统统撕了!”
  “此外,还应找真正有学问的人重新著书立说,破除此等风气!”
  李承铣点头:“可有合适人选?”
  王徽正想拍拍胸脯自荐。
  林楠绩突然说道:“不如将此事交给长公主,让长公主征集天下女子所想,再整理成册,流传开来?”
  【长公主来做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
  李承铣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既然事关天下女子,理应交给女子来做。”
  徐永阶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怎可让女子来做!简直荒唐!”
  李承铣不理会他,吩咐方文觉:“将徐永阶流放至西北苦寒之地,派人跟在身边,每次破除邪说,都让人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念。”
  “此外,徐平明知事有蹊跷,却不加阻止,剥夺官身,徐靖不得参与科考。”
  一一交代清楚,李承铣将徐永阶留给锦衣卫,离开徐府。
  身后的徐永阶状若癫狂:“女子!怎可读书!老夫的著作,怎可由女子染指!老夫花了几十年才让《女德》广为流传,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子,怎可读书识字!”
  然而已经没有人理会他癫狂的话语。
  林楠绩跟在李承铣身后走出徐府。
  他一直被关在徐四小姐的房间里,许久不曾见过外面的太阳。踏出徐府,这才算真正看见杭州府的天地,草长莺飞,春风和煦,林楠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林楠绩衣服未换,手中还捧着徐四小姐的骨灰。
  他迟疑了一瞬,朝李承铣说道:“我想将徐四小姐的骨灰交给徐家三小姐。”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懂她,也就同病相怜的姐妹。
  李承铣点点头,廖白帆说道:“卑职已经查清,徐家三小姐现在住在城东的燕春巷。”
  李承铣顿了顿,对方文觉几人道:“你们先带人将徐家人捉拿在案,杭州府知府暂由方爱卿代理。”
  方文觉几人领命而去,廖白帆也悄声隐在暗处。
  只剩下李承铣和林楠绩二人,林楠绩左右看了看:“皇上与奴才一同去燕春巷吗?奴才一人也可以的。”
  李承铣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扇子,展开随意扇了两下,斜睨了林楠绩一眼:“你对杭州府人生地不熟,万一又碰上人贩子,朕可救不了你。”
  林楠绩抱着骨灰盒,自己也有些苦恼了。
  【是了,我怎么总和这些事情过不去,上元节是,这次又是。】
  【这次多亏了皇上及时赶到……也太巧了,皇上居然也在徐府。】
  林楠绩悄悄看向李承铣,就见李承铣穿着一身月白锦袍,手执一把折扇,褪去朝堂之上的威严,倒有几分贵族公子的模样。
  【这次真要谢谢狗皇帝。】
  两人走在杭州城的街巷,样貌本就已经惹眼,林楠绩还穿着一身喜服,更加难以忽视。
  一路走来,街上的人全都朝两人投来注目的眼光。
  不少年轻姑娘目露惊艳,朝两人,尤其是李承铣,投来含羞带怯的目光。
  林楠绩:【……】
  【卖弄风流……】
  李承铣眼中闪过疑惑的目光,还未说话,就被两个年轻姑娘拦住了。
  其中一个姑娘,眼含春水,双腮泛红,解下身上的荷包,纤纤素手捧着荷包递给李承铣:“公子,这是小女亲自锈的,还望公子不弃。”
  李承铣浑身僵硬了,手中摇着的折扇顿在半空。
  林楠绩斜斜地瞟了李承铣一眼。
  【怪不得非要一起来呢,原来是寂寞了。】
  李承铣僵硬地吐出两个字:“不用。”
  姑娘脸色一白,咬着下唇,还是鼓起勇气道:“二位可是兄弟?弟弟已经成婚了,那公子您……是已经成亲了吗”
  林楠绩无辜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喜服。
  李承铣深呼吸:“心有所属,姑娘一番心意,我就不便收了。”
  说完,李承铣抓着林楠绩就走。
  林楠绩因李承铣刚才的话愣了一下,就被带出去好几步。
  【心有所属?】
  【不像是沈姑娘。】
  【!!!】
  【我才走一个月,狗皇帝已经移情别恋了?!】
  林楠绩双眼发亮,虽然看着前方,但并不聚焦。
  【哇啊啊啊!也不知道是京中谁家的姑娘?】
  【京中倒是有不少适龄的姑娘,就比如冯大人和卢大人家,想要送女儿进宫的也有不少。】
  【等等,难道那人不在京中,而在……江南?】
  【对啊!否则为什么突然来江南微服私访!】
  林楠绩觉得自己发现了真像。
  李承铣神色隐隐有些郁闷。
  猜对了一半。
  另一半,错得离谱。
  李承铣内心一闷,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
  不是说对他按捺不住吗?
  不是说对他朝思夜想吗?
  听闻他心有所属,第一反应居然不是伤心,而是……隐隐透着八卦的语气?
  李承铣脚步顿下,忽然问道:“你已经有一月没有见到我,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林楠绩停顿两秒,道:“奴才多谢皇……公子搭救,要不是公子,我早就命丧徐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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